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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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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了酒店的床上,刀鋒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一種別樣的情緒支配了。這種感覺他一生活中從未有過,但是強烈到了極點,每當想起學校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的心變得滾燙了。走出了酒店,刀鋒緩緩走在了街上,街市之上雖然有燈光照亮,但是看看天空還是有一種靜謐的黑暗。

前方有一個賣燒烤的小攤,刀鋒買了幾串羊肉串,辣辣的很有味道。有些回味的看了看那個小攤,刀鋒只覺得自己的人生也有了希望。只是唯一不怎麼好受的就是,他感到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一個身經百戰的殺人高手,曾經跟蹤的人很多。自然會練出一種反偵探能力來。

在一個小巷裡,刀鋒故意加快了步伐,想要讓跟蹤的人亂了章法。只是他沒有見到一個影子,看來自己被專業的人士跟蹤了,刀鋒顯得有一些疑惑,不過隨即他就釋然了。這個人很可能是韓天正派來的,這種老狐狸怎麼可能放心自己的行動,刀鋒嘴角沁出一絲冷笑,然後慢慢地走回了酒店。

盼望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刀鋒來到北京工業大學,這個地方看起來也許並不好看。但是給那些莘莘學子的感覺就不一樣了,邊上很多報道的人,都顯得既興奮又緊張。刀鋒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小學都沒上過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狗屁程式,他顯得有些迷茫的坐在了石階上。

“嗨,學長,女生宿舍怎麼走啊?”刀鋒坐在臺階上連頭都沒有抬,他聽到了但是卻不認為是稱呼自己的。只是那個人又叫了一聲“學長”刀鋒這才抬起了頭,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沒有化妝,一身衣服都有些褪色,但是配著她的素顏倒是相得益彰。沒有再看下去,刀鋒正準備回答。

“雪薇,趕緊走。”一個同樣很漂亮的女孩子,拉著問路的女孩子就走開了,刀鋒本來說自己也不知道的話,總算可以省下來了。有些百無聊賴的又待一會,刀鋒打電話給了韓天正,讓他幫自己搞定。大概二十分鍾後,一個陌生人站在了刀鋒的面前,刀鋒看著他笑了笑,這個韓天正真是夠厲害。

所有的手續在韓天正派來的人操作下,手續很快就齊全了。刀鋒也找到了自己的教室,哲學系是一個冷門,刀鋒身邊的有些同學聽老師講課,竟然都睡著了。他也覺得索然無味起來,說老實話,儘管他一直在努力的聽,但是他感到自己真的聽不懂。有的時候甚至覺得莫名其妙。有些無奈的等著下課鈴響,刀鋒走出了教室,他就沒有再進去。

在外面的一個角落裡坐著,刀鋒感到深深的無奈,他想要發洩一下自己這些日子的鬱悶。上學的喜悅暫時遮掩了那些醜虜不堪的記憶,但是隨著這第一次聽講的挫折,那些悲哀的痛苦再次充斥在了腦海裡。半個小時後,刀鋒感到有人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他抬起了頭。

竟然是那個問自己路的女孩,叫什麼雪薇的,她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學長,你在幹什麼啊?怎麼還哭了呢。”刀鋒聽到這句話,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哪裡有淚水?他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女孩子。只見她正捂著嘴偷偷地笑呢,刀鋒看著這一幕,不由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這種玩笑。

刀鋒瞪了她一會,發現她只是那樣天真無邪的眨了眨眼睛,連一絲懼怕都沒有。這真是一個純潔的女孩,不過就是有一點調皮了,刀鋒心裡這樣想著。她不走總不能攆走吧,刀鋒自己站起了身子,向著遠處行去,他感到後面的女孩子又跟了上來。

刀鋒實在是無法忍受了,本來就脾氣不好的他,無法容忍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轉過了身體,看著這個女孩子,刀鋒一步步向她逼過去,她沒有後退,刀鋒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肩膀。但是這個女孩子只是輕輕地皺了皺眉,連一點恐慌都沒有。

刀鋒有些驚愕的看著她,“你不怕?”只見那個女孩子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刀鋒還是一臉的疑惑,女孩子笑了起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只是故作兇相,其實根本就不會傷害我,那我幹什麼要害怕你呢。”女孩子的話讓刀鋒的心都是一顫。

她說的話真是一種別樣的感覺,如果是別的女孩子這樣說,刀鋒可能一巴掌就打過去了。可是這個女孩子的眼睛,顯得那麼的美,他有些下不去手。就在這將打未打,想動沒動的時候,一個人的拳頭伸了過來,刀鋒伸手就抓住了襲擊人的胳膊。

看清楚了這個人,刀鋒緩緩的鬆開了手,她似乎就是今天拉著這個女孩子跑的人。可能是誤會自己非禮她朋友,所以才一時衝動動了手,畢竟自己剛剛的動作的確有一點不妥當。這個時候她護在了那個女孩子身前,做了一個攻擊的姿勢。這似乎是跆拳道吧,刀鋒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向另一個方向走了。

“嗨,學長,我叫孫雪薇,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孩子忽然放大聲音喊了一聲,刀鋒不由回過了頭,看著她。那個拉著孫雪薇的女孩子晃著她,“你瘋了啊,他剛剛在非禮你啊,笨蛋。”“哎,你這個人趕緊離開,我是跆拳道三段高手啊,再不走我就動手了。”這是在威脅刀鋒。

刀鋒沒有留下什麼名字,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個短暫的片段,兩個人之間很快就不會有什麼聯絡了。所以他走了,走的很是灑然,卻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在。以後發生的一些事情,真是有點邪乎的感覺,似乎都是圍繞著這個女孩子發生的。

“孫雪薇你這個死丫頭,我冒這麼大的危險救你,你竟然只顧著花痴,連理都不理我。剛剛那個混蛋捏的我胳膊好痛啊。”孫雪薇一旁的女孩子呼天搶地,孫雪薇收回了目光,翻了翻白眼,拿起了她的胳膊,發現有一個地方的確是一片通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才是花痴呢,不知道你怎麼會在學校得到一個鳳凰的外號,連我漂亮都沒有。還有聽說那一次,你把全校最有名的小草都給盯跑了。”孫雪薇輕輕地笑著,換來的是另一個女孩的白眼,然後兩個女孩子鬧成一團。

、、、、、、、、、

刀鋒的眼睛在無聊與空寂中度過,他在等一個電話,韓天正的電話。打完了這個比武,可能就不用再受制於人了,刀鋒心裡這樣想著,他還做了另一個準備。十天之後的火車票,飛機票,還有一張包車的票,他都已經買好了,如果事情出現什麼變數,他就離開這座城市。當然這些是明面上的,暗中他也聯絡了一些人。

等候有時候並不是痛苦的,反而感到很舒坦,在教室裡上課的刀鋒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韓天正的,完全不顧同學與老師的反應,刀鋒來到了教室外面。刺目的陽光也融化了不了刀鋒眼中的寒芒,“好,我知道了。”

望了望身後的學校,刀鋒有著淡淡的懷念,雖然幾乎什麼都沒聽明白。如果有可能,他希望留下來讀書,只是可以嗎?

一切都有人善後,刀鋒連請假都不用去,就這樣刀鋒第二天來到了韓天正家裡。兩個人的目光接觸在一起,很快的韓天正就變成了親和的笑容,刀鋒冰冷的臉孔,卻沒有絲毫變化。“聽說你這幾天心情很好,笑了很多次,看來那個學校不錯啊。”刀鋒的心裡一顫,但是沒有任何回應,韓天正也沒有看他的臉色。

幾個商業大亨在一起交流,他們選擇的地方並不黑暗,反而很光明。這是一家空手道館,出場的一共只有六個人,這六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刀鋒,其餘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像是一隻黑熊,一個老頭看起來似乎是練中國武術的,一個女的不知道是不是峨眉派的,一個矮冬瓜看起來顯得很陰霍,還有一個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顯得內功精湛。

刀鋒沒有被追殺之前,他聽說過一件事情,那就是幾個大亨想要奪一塊地皮。為了避免互相抬價減少損失,舉行一場比賽。首先是文物,接著應該就是這場比試了,至於接下來的是什麼,刀鋒懶得去管,反正贏了這場比試就好了。

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什麼開場白,經過抽籤,刀鋒的第一個對手是那個矮冬瓜。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這個矮子大概有一米五左右,顯得很是短小。刀鋒沒有先動,奇怪的人就有奇怪的手段,後發先至永遠是王道,雖然他是一個殺手【殺手講究先下手為強,但是只有一流的殺手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殺人王道】。

矮冬瓜沒有急著上前,就那樣與刀鋒對視。他那張扭曲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難看,平常人看到,甚至可能會覺得膽寒,不過刀鋒連眼睛都不會眨。對峙良久,矮冬瓜的眼睛詭異的露出了笑意,刀鋒只覺得燈光似乎晃了一晃,或者是眼睛疲憊,不經意間就眯了一下眼睛,也就在下一瞬間,一道黑影飛起。

刀鋒條件反射的就是一閃,接著他捂住了臉,感到有液體在流。

“韓大哥,你的這個人要輸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看這場中的一幕,笑了笑道,韓天正,沒有有說話,只是說“繼續看,誰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好。”說著他的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他旁邊的人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刀鋒受了輕傷,如果剛剛那一下閃的慢,就不是臉上一道抓傷,恐怕就製造出一個獨眼龍了。有些警惕的看了看那個矮冬瓜,刀鋒改被動為主動,他似乎知道了這個矮冬瓜的套路了。本來矮的人攻擊下路是正常的,但是他攻的卻是人的上路。

刀鋒一腿橫掃過去,矮冬瓜騰身飛起,就向他頭部踢了過來。刀鋒伸出手掌想要抓他的腿,卻發覺到那腿生硬無比,自己的虎口被震得生疼,不由得倒退了幾步。反觀那個矮冬瓜,落地之時倒很是穩妥,似乎沒什麼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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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擦了擦鼻尖的汗珠,不往前走反而向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是在幹什麼。矮冬瓜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刀鋒的眼光卻瞄向了韓天正,他感到自己有一絲悲哀,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在為別人,從來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更加沒有什麼目標。

以前小,完成任務是為了組織,後來除了交一些組織費外,幾乎都與組織脫離了關係。但是卻還是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現在這場比武更是一個笑話,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打賭的籌碼。就好比西班牙的鬥牛士一樣,他的心中充滿了一種久已忘懷的東西,屈辱感。

這種屈辱感在那個小女孩被欺辱的時候,他曾經強烈的感受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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