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早上聽到文輝降價，不僅是分析部和銷售部的員工忙瘋了，就連在公司內部地位最為高貴的研發中心團隊也受到了牽連。
“那李大師，你給個準信，大概要多久才能研製出成本更低的音效卡。”齊天行問道。
“這個我給不了。”李鐵牛的性格就如同他的名字，都很樸實，有一就說一，不像分析部的部長有一百個心眼子。
李鐵牛語重心長地教導起來：“想要改良一張星卡，怎麼可能是朝夕之間就能完成的，哪一張星卡不是琢磨好久才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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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實年齡已經年過古稀，只不過由於星力的饋贈，身體比較硬朗，看起來不過五十出頭。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對方的開發團隊似乎只有一個一階制卡師啊？”齊天行的眉頭皺了起來，“音效卡真的這麼難？”
“什麼東西？”
李鐵牛驚了：“你確定他們的研發團隊只有一個人，而且還只是一個一階制卡師？你在逗我吧？”
穹星的研究室並不大，因為李鐵牛的聲音大了一些，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都停下的手中的動作，好奇地抬起頭，試圖聽取一些八卦。
“你們繼續工作。”李鐵牛沒好氣地命令道。
隨即他拉著齊天行走到門外，壓低嗓門問道：“齊總，你真的確定對方只有一個一階星卡師？”
“倒也不是很確定......”齊天行被問得支支吾吾起來，“就是我和我爸在聊天的時候，推理出文輝那邊的合作伙伴只是一位一階星卡師，至於調查，我也派人去了，但是連根毛都沒查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鐵牛搖頭道，“就算這音效卡只是零階星卡，但是其中不論是迴路構造還是墨水配方，基本都是比較新的，這張星卡的創作者至少也會是一個擁有豐富制卡經驗的高階制卡師。”
“高階的話......那就是至少四階的制卡師？”齊天行皺起眉，“以那胖子自己的能力，能請到這種級別的制卡師？”
高階制卡師，一般是不屑於插手商業領域的。
別看星卡在三階的時候僅僅是價值數萬，就覺得星卡不賺錢。星卡一旦到了四階，那就是完全不同的領域了，任意一張四階星卡就能賣出數十萬乃至上百萬的星幣。
想要請一位高階星卡師來做研發，這價格簡直高的要命。
就算是星尚、進民這樣的大集團，也僅僅是請一位四階星卡師來當研發顧問。
“害，這些都不管我們的事，反正我們研發中心的制卡師都是拿錢給你的穹星辦事而已。”李鐵牛揮揮手，發表直男言論，“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至於生意上的事情，齊總你自己操心去吧。”
說完，老李也不想跟齊天行繼續糾纏，徑直走回研究室繼續幹活去了，丟下齊天行一人在原地發懵。
“高階制卡師？”齊天行滴咕起來，“按照我爸的推測，耿胖子那邊的制卡師就是陸離啊，難道那位高階星卡師是他老師之類的長輩？”
陸離年紀不大，就能製作出如此多的新星卡，可以說是才華橫溢，有一個高階制卡師當老師倒是很正常。
“天行，怎麼樣了。”
走廊的拐角傳來一個聲音，是王叔來了。
“李鐵牛說他給不出研發成功的預期時間。”齊天行嘆了口氣。
“但是合作廠商那邊催得很緊，我們需要有點舉措留住他們吧？”王榮豐也跟著嘆氣，“這1星幣的差價......耿小文還真敢繼續降價。”
一聽到到降價兩個字，齊天行就氣得牙癢癢，他連忙問道：“分析部那邊出結果了嗎？”
“出了。”老王輕飄飄地遞過去一張紙。
齊天行連忙接過來一看。
在停頓一秒鐘後，他又破防了：“降價到43星幣和維持44星幣，最後預估收益的下降都差不多？這結果是真的？”
“數學它是不會欺騙你的，結果就在這裡了，肯定不會有問題，至於之後的決策該怎麼做，就看你了。”王榮豐拍了拍小齊的肩膀。
齊東強派老王來帶兒子，並不是讓他給出太多直接的建議，而是讓齊天行成長為一名獨立的商人。
“不降價的話，那胖子的市場佔有率就比我高了，那就是他賺錢！降價了的話，雖然我虧錢，但是那胖子也在虧錢！”齊天行快把牙咬碎了，從牙縫裡蹦出這麼句繞口令。
這死胖子，我就算自己虧錢，也不能讓你賺錢！
“我去銷售部一趟，讓他們告訴合作廠商，我們繼續降價，43星幣！”齊天行快步走向銷售部。
王榮豐也隨後趕上。
銷售部。
在耿小文把星卡降價到42星幣的時候，銷售部就又開始忙碌了。
因為頂頭老闆齊天行還沒有給出新的報價，他們只能不斷地用話術去安撫暴動的合作廠商。
“抱歉，穹星一定會給出更好的價格。”
“感謝您的合作！”
“......”
諸如此類的話在整個辦公室裡此起彼伏。
“冬！”
暴躁的齊天行踹門而入，他咆孝地朝銷售部長吼道：“43星幣，給我再降價！”
聽到老闆開口，銷售部的員工也立刻開始聯絡合作廠商。
“呼......”
在吼出一嗓子後，齊天行反而冷靜了點。
“先這樣吧，希望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齊天行喃喃道。
“應該不至於吧，文輝那邊只降價1星幣，如此勉強的數字，他們估計也要到極限了。”銷售部長從收納卡里取出一瓶水，遞給老闆。
“希望如此吧。”齊天行“咕冬咕冬”地喝下幾口。
今天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
任誰突然知道自己要虧數百萬乃至千萬級別的星幣，都不會澹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齊天行看著銷售部的工作慢慢走上正軌，他的心情也終於平靜下來，他開始沉著地思考下一步對策。
“齊總......部長！”突然有一位青年拿著手機跑過來了，他急匆匆地說道，“剛才瑞克網絡科技那邊說，文輝給了新報價，41星幣。”
齊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