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春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等到日升月落,陽光重新輕浮地面時,南柯罕見地起了一個早,坐在了自己的‘寶座’上。
目光望著窗外匆匆碌碌的行人,腦子裡思緒萬千。
按照漫畫內容來看。
‘工作’就是自己的酒館;
而‘家庭和睦’則是這個世界的和諧穩定。
也就是說,自己想要獲得世界的認可,想要繼續在‘宇宙意志‘的照拂下興風作浪。
那麼,自己得保證一個前提,那就是有個安穩的工作,同時順便多打掃打掃房屋。
“唉。”
坐在沙發上的南柯嘆息了一聲。
好好的一場穿越,本以為能夠肆意放肆狂浪一波,但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在把自己往模範市民的方向去逼迫?
不。
也不對。
南柯又自顧自地搖了搖腦袋,自己本就是遵紀守法的模範好市民,哪裡還需要人逼?
南柯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對面的廖老闆聞聲抬起頭,面露倦容,彷彿是昨晚操勞了一整夜。
他現在哪裡都不敢去,生怕又闖進了死神來了的片場。
且俗話說的好,老闆一張嘴,屬下跑斷腿,南柯只是隨口問了一下金並,而後就能夠安安穩穩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但他廖老闆卻不能停歇下來,坐在屋裡面遠端排程了大半晚,雖說金並最近動作很多,但其行蹤,反倒是比之前更加隱蔽。
“還沒有訊息嗎?”南柯問道。
現在這個階段,其實有些尷尬,一方面是下一個任務還沒來,另一方面是自己預定的強化,被加了一個前置條件。
這前置條件,說難,也不難,因為想要讓主人家開心,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還是把自己鼓搗出來的垃圾清掃一下。
但現在的問題是,在整個局面不斷趨於穩定的情況下,自己想找到那位隱藏起來的垃圾,是真有些難,也就導致自己現在陷入了一種無事可做的境地。
要是前段時間,南柯倒是能夠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難得的‘鹹味’,但最近也不曉得是上火了還是怎麼的,總覺得內心火急火燎,想要出去找個目標發洩發洩。
在這股子躁動面前,似乎面前的冰水和零食,都失去了往日的樂趣。
“沒有。”廖老闆搖了搖頭,“金並那家夥雖然最近動作很多,好像是到處都有他的人在蹦躂,但那些都是他的手下,至於他本人在哪裡......
只要他不傻,肯定不會在這種時候冒頭出來,畢竟他跟上面那些人的默契其實很脆弱,但凡他露出了什麼破綻,上面那群人肯定不介意多啃一口肉。
而且在紐約,他的根扎得很深,他要真想躲起來其他人也沒辦法,你現在出去任意找一個搞情報的,要是他能知道金並在哪,我把頭摘下來給你當凳子坐都行!”
這些時日,不光是南柯心裡有團火,廖老闆自己也有些心浮氣躁。
畢竟強化的事兒,就在眼前卻沒辦法操作,且外面又有一群豺狼死死地盯著自己,換作是誰,都難免生出火氣來。
“就等?”
“只能等。”廖老闆拍了拍肚腩,那股子屬於中年人的穩重,在他身上似乎有體現了出來。
“行,那先做另一件事情。”
“又有什麼吩咐?”
廖老闆眨了眨睏乏的雙眼,若是能夠把他的眼皮拉開一些,其實可以看見,在睏乏之中似乎還潛藏了些亢奮。
雖說他跟南柯比起來,也能夠稱得上算是成熟穩重,但在這層成熟穩重的皮囊下面,卻還有一個追尋刺激的心。
且很顯然,這種‘心’,就跟南柯眼眸深處的殺意一樣,在很多時候就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其存在。
“幫我弄兩張門聯來。”
這條街屬於華人街,許多店面門口都張貼了對聯,因此在酒館門口貼兩張,雖說有些奇怪,但也不至於太特立獨行。
“門聯?”
廖老闆愣了一下。
他這邊還在心裡想著南柯要是又要暴起搞什麼事情,自己該如何勉強、委婉且不著痕跡地答應,結果......就連張門聯?
“嗯。”
雖說事情還沒發乾,但自己可以先表達個態度出來。
“什麼門聯。”
廖老闆頓時興致缺缺起來。
“四個字一聯吧,就掛在門口,左邊掛掃黑除惡,右邊掛人人有責。”
‘噗!’
廖老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他好不容易憋下來,臉有些漲紅,“是不是還得給你加個橫批,良好市民?”
“你要是想加,也可以加。”
“嘶。”廖老闆呲了呲牙,“我說,這是鬧哪一出?”
南柯之前的所作所為,勉強也算得上是懲奸除惡,但絕對跟良好市民沒半毛錢干係。
怎麼現在莫名其妙就要搞什麼掃黑除惡?
廖老闆皺著眉頭,下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昨天的漫畫,難道,這跟那副漫畫有關?
雖說南柯的舉動有些離譜,但他顯然不會覺得南柯是個傻子,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其中的道理。
似乎,忽然決定先不嘗試強化藥劑,也跟漫畫有關!
那副漫畫......
廖老闆摳了摳自己的下巴,漫畫內容他是看不懂,但他記得末尾的署名。
斯坦·李嗎?
自己是不是得要兩個老頭去查查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心思別這麼重。”南柯搖晃著站起來,看了一眼廖老闆深凹的眉頭,“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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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怨婦。”
“......”廖老闆苦笑一聲,沒反駁,反倒是順著南柯的調侃,耍起了寶,“你是甩手掌櫃不操心,根本不懂得我的痛,唉,寶寶心裡苦啊!”
“兩百斤的寶寶?”
南柯一邊看向窗外一邊道。
“嘿,怎麼說話呢,我才180!”廖老闆反駁。
對於一個胖子來說,自己身上的任何一斤肉,他都心裡有數!
也就是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對面走了過來,直接推開酒館的門。
“喲,傻七警官來了?”廖老闆眼睛眯了眯,“這傷都好利索了?年輕還是好啊。”
傻七沒理會廖老闆,而是直接看向了南柯,喉嚨蠕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畢竟上回南柯給他的印象委實是太過於強悍了一點。
“您,最近忙嗎?”
不自覺的,他用上了敬語。
“還行,怎麼?”
“我這裡有個案子,可能需要你......”
廖老闆眉頭一挑,直接打斷道:“唉,傻七警官,我們可沒義務幫你查案......”
“行,我去。”
“......”廖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