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沈藍？”
一個帶著壓抑怒火的聲音響起。
正摟著虞森脖子, 跟虞森動情擁吻的沈藍，聽到這一聲質問, 愣了一下。
她摟著虞森脖子的手抓緊, 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看向站在他們桌邊的女生：“我是沈藍，你是……”
“嘩啦！”
沈藍話音未落, 那氣勢洶洶的女生直接拿起桌上的咖啡, 潑向沈藍的臉。
嗯，沈藍的胳膊還吊在虞森脖子裡，整個人都靠在虞森懷裡。
女生這麼一潑, 虞森也沒能倖免。
褐色的咖啡中帶有奶油，溼黏黏的, 從沈藍和虞森臉上頭上流下，沈藍穿了條白色連衣裙, 虞森穿的白襯衫, 被咖啡這麼一潑，真是難看到家了！
沈藍氣得發抖。
同樣被波及的虞森，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賤人！”
破咖啡的女生氣得要死！
潑了一杯咖啡還嫌不夠, 又拿了桌上放置的免費的檸檬水，“嘩啦”一下，也倒在沈藍身上！
這下好了，沈藍的白色連衣裙直接透明起來，而她旁邊的虞森，頭上還頂著一個檸檬片, 兩人這狼狽樣子，真是絕配啊！
此刻，沈藍終於反應過來，立馬抽了紙巾給虞森擦，又回頭怒斥那個女生：“你有病啊！店員呢，還不快點報警！客人在你們店裡都沒有一點安全感的嗎？”
她怒斥了店員，又拽了更多的紙給虞森擦，自己也氣哭了。
一邊給虞森擦，一邊哭：“對不起阿森，不知道哪兒來的瘋子，是我連累到你，讓你這麼狼狽，對不起對不起……”
沈藍哭得傷心死了，也一點兒都沒管自己身上的狼狽，像是完全不在乎自己，只心疼虞森也被弄得這麼狼狽一般。
這樣的沈藍，讓虞森很是心疼，無緣無故被人潑的這股子氣，也消散不少。
他抓住沈藍的手，拿過紙巾，“我來，藍藍你整理一下自己。”
虞森站起來，他到底是已經進公司的人，又有虞家少爺這個身份，自來底氣都是很足的，氣勢也不是裝出來的。
再加上他很高，臉色很冷，站起來的時候就很容易給人壓迫感。
虞森目光冷漠地看著潑他們水的女生：“潑的爽嗎？”
女生咬牙：“不爽，我他媽還想給你們腦袋開瓢！”
虞森神色淡然，“你儘管試試。”
他上下掃了女生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挑剔一件貨物一樣。
“請問一下，你全身上下這行頭，超過500塊了嗎？”虞森問。
女生被問得一愣，“什麼？”
虞森淡淡地說：“我身上被你潑了咖啡的衣服，全都是高定，整體價值不低於20萬，手錶就算了，擦一下應該沒事。還有我女朋友的衣服，一起算你30萬，請問是轉賬還是刷卡，微信支付也可以。”
女生愣住。
女生的同伴們也一起跑了進來，他們沒聽到虞森剛才說什麼，只以為虞森肯定用言語羞辱了自己的同學，就連忙把女生拉開。
一個大膽一點的女生跟虞森說：“優優潑你們是她不對，可是……可是你女朋友害死了我們同學！她太惡毒了！”
虞森冷笑：“編故事也編得好聽點，藍藍這麼善良的人，會害死你們同學？她要真害死了人，現在還能好好坐在這兒嗎？你們當警察都是廢物啊。”
潑咖啡的優優氣死了：“不是她害死的還能是誰？明明徐珠才是受害者，徐珠被燙傷了，可沈藍跟她媽媽居然倒打一耙，說是徐珠囂張跋扈才撞到服務員被燙傷的！根本不是！網紅餐廳昨晚上衝突的完整影片都流出來了！只要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來，徐珠完全是無辜的！卻被他們倒打一耙！”
虞森愣了一下，看著優優：“你說什麼？”
優優冷笑，“怎麼，看你這樣子，還不知情呢！你這白蓮花女朋友倒是能裝，做下這種惡毒之事，害了一條活生生人命，居然還能一臉沒事兒的樣子，在你面前還裝得這麼柔弱可憐無辜，這段數真他媽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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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藍也懵逼了，她並不知道網上的事情發酵成什麼樣子，她來找虞森，就是要勾住虞森的心。虞森和虞森家庭最介意的事情，就是她媽媽金慧和沈厚崇亡妻松茹之間的事。如果金慧真的是個忘恩負義，搶了恩人和閨蜜老公的女人，那這樣的人品，虞家怎麼都不會同意。
沈藍跟金慧也是想了很多個版本，最終才確定下來這一個版本，透過沈藍的嘴告訴虞森，以此洗白金慧。
所以在跟虞森聊天的時候，為了營造氣氛，她不容許別的什麼事情打斷她，她就把手機給關了靜音，放在包裡……
剛才跟虞森演得太投入，她一直都沒有看手機，當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潑她咖啡的那個優優忽然說出這些事情，沈藍也是措手不及，完全呆住。
優優冷笑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她看虞森的眼神，彷彿在看天底下頭號的大傻逼。
“我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倒打一耙，還發動水軍網暴珠珠！你們知不知道，那些分不清事實真相，只顧著行使自己心中正義，順帶發洩暴戾的網友有多噁心！你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辱罵珠珠，辱罵珠珠父母家人，還編造各種關於珠珠的不堪入目的謊言進行傳播，損害珠珠名聲！”
“珠珠那麼好的一個人女孩子！”
“她被熱油燙到，醫生說臉上肯定會留疤，她心情本來就很低落，無妄之災啊，臉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多重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可她在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候，還要被引導輿論，被網暴！”
同行的女生，眼眶都紅了。
優優咬牙切齒：“而這一切，都是她們母女搞的鬼！這位先生，你女朋友的心腸這麼黑，你就從來都不知道嗎？你也一點兒都不怕？呵呵。”
虞森的表情有些破裂，他神色嚴肅地盯著優優：“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亂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亂說話？你他媽上網看看好不好！微博熱搜，這對母女做的一切都被扒出來了好不好！他們買水軍引導輿論顛倒是非黑珠珠的石錘都有了好嗎！”
“你他媽可真是個瞎子！”
虞森是真不願意相信。
眼前這些歇斯底里的女大學生們口中那個沈藍，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她的未婚妻，而是個陌生人。
“阿森，別信！我沒有！”
沈藍第一時間抓住虞森的手臂，眼眶通紅，委屈得不行。
虞森微微抿唇。
是的，他應該相信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這些上來就胡亂噴糞的路人。
“藍藍，我相信……”
虞森的話，只說了一半！
緊接著，他的眼睛忽然瞪大，瞳孔驟然緊縮，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一樣。
沈藍不明所以地看著虞森，伸手想要保住虞森的手臂，小聲問道：“阿森，怎麼了？”
“砰。”
虞森忽然推開了沈藍。
他面沉如水，死死地盯著沈藍的右臉：“藍藍，你……你的臉……”
沈藍眨了一下眼睛，“啊？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還有咖啡漬是吧，我擦一下……”
虞森卻忽然伸手，戳向沈藍的右臉。
沈藍反應有些慢，當她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忽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戳到了她的牙齒。
下一秒，沈藍終於反應過來！
沈藍猛然捂住自己的臉，抱著最後一點點希望看向虞森，可在看到虞森表情的那一瞬間，她就崩潰了，她知道，虞森看到了她臉上的傷口！
剛從從她傷口中戳進去，戳到她牙齒的，就是虞森的手指。
此刻虞森的手指，還停留在半空中。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她費盡心思隱瞞的傷口，還是被他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
沈藍瘋了一樣開始翻自己身上戴的易容符。
符紙必須放在身上才有用，所以她費心思地選了一條帶有一個小口袋的連衣裙，把摺疊起來的易容符放在口袋裡。
可是現在……
符紙溼了，爛了！
沈藍臉色慘白！
剛才那個女生潑她了咖啡，又潑了水，符紙被浸泡溼了，爛了，所以……失效了！
“啊——”
沈藍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半張臉是一個大窟窿的樣子被人看到，還被虞森看到。
她崩潰地拿起包包擋住臉，飛快地衝向衛生間，她這會兒迫切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如果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就再好不過了。
沈藍躲去了衛生間。
咖啡廳裡，靜寂無聲。
所有人都懵了！
虞森，還有破咖啡的優優，以及那一群同學。
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藍的臉……右臉頰潰爛，傷口爛成一個大洞，透過那個洞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牙齒……
這樣的臉，他們只在喪屍電影裡看到過！
太可怕了！
可明明之前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啊，還很漂亮的樣子，怎麼忽然就變了？
眾人渾身哆嗦了一下，一個個汗毛倒豎，這個沈藍，到底是人是鬼？
虞森動彈了一下。
優優和幾個女生都嚇了一跳。
如果沈藍不是人的話，那她這個男朋友，又是人是鬼？
虞森自己也氣得要死。
又被這些人的動作給刺激了一下。
他咬牙說道：“我他媽是人！”
優優咽了口唾沫：“你媽是人，不代表你是人。”
虞森：“……”
虞森開啟手機，手機上一大堆的未接來電，還有各種資訊。
他先開啟資訊看了一眼，心就涼到了谷底。
他之前還抱著最後一點希望，這些女大學生們說的是假的，可是現在，忙得要命的父親親自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媽媽給他發了幾十條資訊……
如果害死人這事兒是假的，他們不會這麼著急。
虞森抿唇。
他知道媽媽對藍藍有些偏見，但媽媽也沒有真正阻止他跟藍藍交往。
他的父母，是不會在似是而非的事情上，胡亂下結論干涉他的。
而他們一旦真的干涉他，就一定是出了無法接受的大事！
虞森沒有辦法不相信自己的父母。
他給父親回了個電話。
優優和那幾個同學在震驚過後，也有點不知所措。
剛才衝動地潑咖啡是很爽，可是要賠30萬，她一個窮學生，怎麼賠得起？
虞森接完了父親的電話，緩緩地閉上眼睛。
他從沒覺得這麼難受過。
他是真的，挺喜歡沈藍的。
可現在……
虞森深吸口氣，睜開眼睛，從座位上走了出來。
優優和同學都嚇得後退一步。
虞森目光冷淡地看著優優：“這是我的名片，她的衣服要不要你賠我不管，但我的，你要賠，20萬，你可以聯絡我的助理協商賠償事宜。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他把名片塞在優優手上，錯身要走。
優優捏著名片，沒吭聲。
她的一個同學忍不住說：“要不是你女朋友作孽，優優會潑你們嗎？要怪就怪你怎麼交了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朋友！”
虞森冷笑，懶得多說什麼。
那同學咬牙，又說：“我們都還是大學生，家境一般，你們有錢人吃頓飯都要上完，一身衣服都20萬，可對我們來說就是天文數字……你……你……”
“我怎麼？”
虞森的笑容陰冷至極，看得出來他心情非常不好，“你們窮，你們就有理了？我有錢，就活該被你們潑？潑我，行啊，賠錢。少他媽拿窮說話，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那同學氣得滿臉漲紅。
優優拉了同學一下，示意同學別說了。
虞森看著優優：“沒錢賠，還是不想賠？也不是不可以，脫咣了去外面跑一圈，20萬就不用你賠了，你肯嗎？”
“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虞森勾唇，“那你們知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子走出去，就跟脫咣了跑沒什麼兩樣。我的臉，可比你們的粿體要值錢。”
“錢錢錢，我還你就是！”
優優咬牙切齒，“祝你以後找到每一個女朋友，都跟沈藍一樣！”
虞森眼神驟然陰沉。
優優則趕緊拽著自己的同學一起跑了。
以後找的每個女朋友都跟沈藍一樣？
呵呵，真他媽絕妙的詛咒啊。
虞森面無表情地撥通一個號碼：“過來接我。另外，通知記者，沈藍在這邊……”
虞森上了一輛豪車離開之時，幾個接到線報的記者已經進入了咖啡廳。
衛生間裡的沈藍，聯絡不上媽媽金慧。
但她也知道，不能一直待在衛生間，得先回家再說。
她把包裡時刻準備著的口罩拿出來，戴上，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看不到自己臉上傷口時，她才放下頭髮，低著頭快步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可她才剛走出來，就被人攔住。
“哎小姐，請問一下衛生間裡還有人嗎？”
“沒，沒有。”
她搖頭，立刻就要走開，卻又被人給拉住。
緊接著，就是噩夢時刻。
好多個相機、閃光燈，對著她開始拍。
有人抓住她的胳膊，有人扯下她的口罩，還有人把她散落下來的頭髮撩去一邊，只為能拍清楚她的臉。
“沈藍小姐，請問你對徐珠自殺一事有什麼看法？你為什麼要買水軍操控輿論，為什麼要逼死徐珠？”
“沈藍小姐，你的臉是怎麼回事？網上有傳言說你信奉邪漖，說你養小鬼是真的嗎？你的臉就是養小鬼造成的嗎？”
“沈藍小姐，聽說你媽媽金慧女士現在的丈夫，其實是她恩人和閨蜜的丈夫，你媽媽搶了自己恩人的丈夫，這事兒是真的嗎？”
“沈藍小姐……”
“滾開啊！”
沈藍徹底崩潰！
她發瘋一樣地推搡狗仔，想要逃離這讓人窒息的地方。
可這些狗仔們都身經百戰，怎麼可能被她輕易推開。
沈藍摔倒在地，狗仔們沒人扶她，一個個都恨不得把鏡頭懟在她臉上，把她一切醜態全都拍下來。
甚至還有狗仔直接進行網路直播。
在微博上不斷放出沈藍狼狽不堪的照片，引發網路上一波又一波的討論。
此前，網友們被水軍誤導之後是怎麼罵徐珠的，現在，全部都還回來！
竹小兔已經被罵得刪號，關了微博。
現在網友們全都集火沈藍，那架勢，彷彿不把她罵死決不罷休！
網友們，一邊懺悔、同情徐珠，一邊痛恨咒罵沈藍。
沈藍壓根兒沒機會上網，也沒有機會給予回應。
網友們的怒火得不到充分發洩，有人開始提議，砸沈藍的網紅餐廳。
於是，網紅餐廳遭殃了！
帶頭的是徐珠的男朋友。
他帶著自己的朋友，還有徐珠的同學一起，衝進網紅餐廳去砸店。
“我們只砸店不傷人，賠償我來付！”
徐珠的男朋友無處發洩心中的悲傷，徐珠死了，他也沒辦法再為她做什麼，痛苦不堪的他，只想發洩！
砸店，只要不傷人就不涉及刑事問題，最多就是拘留幾天和賠償問題，這對於亟需情緒出口的徐珠男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帶人砸店。
既然砸店還不用賠錢，那一幹憤怒網友也都紛紛請纓。
於是，就連商場的保安都不敢攔這些人，只能報警，不過麼，只要這些人不傷人的話，報警的速度可以稍微慢一點點的嘛……
紅極一時的網紅餐廳被砸了！
一樓，二樓，全都被砸得一塌糊塗。
店員早就跑了，自從新聞上曝光出來這些之後，店員們也都很是崩潰，他們都很清楚，昨晚真不是那個女大學生的錯啊！
明明是老闆的母親撞到了服務員，可是網上竟然歪曲成那個女大學生囂張跋扈故意推店員，才導致燙傷的。
那個女大學生自殺，大家心理壓力都很大，也很愧疚。
誰知道，後面又曝光了那麼多事，網友們的憤怒都要把他們給吃了！
店員不敢待，都跑了。
店長也想跑啊，可他不敢，怕被老闆整，他只能給店鋪掛個暫停營業的牌子，自己躲到一邊上去。
砸店的人來時，店長直接跑遠，反正店鋪門鎖了，這些人要衝進去砸店，也跟他這個店長沒關係。
網紅餐廳被砸的一塌糊塗，周圍無數人都在圍觀。
很多人上了年紀不怎麼上網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旁邊立刻就有人科普，力求做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徐珠男朋友砸了樓下，又跑樓上砸。
樓上還有沈藍供奉的財神爺。
徐珠男朋友憤怒之下，一棍子上去，直接砸爛那尊神像。
砸完了，他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原來砸東西，也並不能發洩他心中的痛啊！
就在這時，樓下有人驚呼起來。
有個朋友飛快地跑上來叫喊道：“老陳，你快下去看看！”
陳徵一愣，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鼻涕，“怎麼了？警察來了嗎？讓他們來找我，跟你們無關。”
“不是啊老陳，這家店，好噁心啊！！”
樓下已經轟動了！
網紅餐廳被砸，他們儲藏食物原料的超大型商用冰櫃也被砸開，餐廳所用的食材被曝光出來。
讓人驚悚的是，開啟冰櫃之後，裡面竟然……竟然爬滿了蟲子！
細細密密的小蟲子，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還有一些白色的卵……
這些食品袋子包裝上寫的：缽缽雞。
顯然，這就是網紅餐廳用來做缽缽雞的食材！
但凡在這個餐廳吃過缽缽雞的，這會兒都忍不住吐了。
一片雜亂的餐廳裡，氣味兒讓人作嘔。
外面的人也忍不住進去看。
一看到那滿冰箱密密麻麻的小蟲子，還有一個個白色的蟲卵……人們胃裡都是一陣翻騰，當場就吐！
“我操，我……我每週都要來吃一次！嘔——”
“我女朋友特別喜歡吃，我他媽兩三天就要來一次，嘔——”
“我是竹小兔的粉，只要竹小兔過來，我必定來吃……嘔嘔——”
“我草泥馬的網紅餐廳，草泥馬的竹小兔，草泥馬的沈藍，給老子們吃的什麼玩意啊啊啊！”
所有在這家網紅餐廳吃過缽缽雞的，全都怒火滔天，恨不得掐死竹小兔，掐死沈藍！
還有人說：“別他.媽讓我再看見那倆黑心爛肝的女人，我真想把這些蟲子都塞她們嘴裡！叫她們也好好嚐嚐蟲子的味道！”
“我……我有些害怕，這是什麼蟲子？也不是蛆蟲啊，黑色的，從來都沒有見過，會不會傳染什麼疾病啊……”
警方來了。
工商和食品衛生的工作人員也都來了。
網紅餐廳現場被查封，工作人員緊張地進行調查取證工作。
那滿冰箱的蟲子，真讓人崩潰。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工作人員，也根本控制不住！
這他媽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今天註定是沈藍和金慧母女最紅的一天。
買水軍帶節奏網曝受害者，逼得受害者自殺的訊息熱度還在持續走高呢，網紅餐廳又出了這種事。
是缽缽雞還是蟲子雞？
網紅餐廳現場的照片和影片，都被放到網上，引發巨大的轟動。
但凡光顧過網紅餐廳的，沒人不點招牌菜缽缽雞，也都說著缽缽雞的味道好得不行，可是結果呢？他們吃到肚子裡的是什麼？！
無數網友微博直播嘔吐，一個個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來殺了沈藍。
沈藍臉上那如同喪屍一般的傷口被曝光出來，網友們各種猜測。
在咖啡廳堵到沈藍的狗仔們，更多是要拍攝沈藍的醜態，問的一切問題沈藍都沒有回答。
可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呢。
竹小兔是網紅，她的公司和住址都被憤怒到極點的網友給扒了出來，不少吃了“蟲子雞”的網友，憤怒地去堵竹小兔。
很快，有人就在網上直播。
原來是竹小兔被幾名憤怒網友給堵到了。
影片中，網友質問竹小兔，網紅餐廳那麼賺錢，為什麼不用合格的影片，為什麼要給大家吃蟲子雞？
竹小兔一愣，連忙分辨，說她不知道什麼蟲子雞啊。
網友就把網紅餐廳被砸後拍到的，有關放置食材的冰箱裡全都是蟲子和蟲卵的照片和影片，給了竹小兔看。
竹小兔看完，直接吐了！
她對著鏡頭，憤怒極點地發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嘔——我也很愛吃餐廳做的缽缽雞——嘔——”
鏡頭下，竹小兔吐了個昏天暗地，心肝肺都快要吐出來了，那反應看起來不似作偽。
難道她真不知道？
竹小兔咬牙切齒地說：“網紅餐廳，我只是掛名，因為沈藍需要靠我的名氣推廣餐廳，經營上的什麼事情我都不管的，我只拿兩成分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看過我直播的都應該清楚，我都是真的實打實吃餐廳的缽缽雞——嘔——嘔——我要是知道，我會吃嗎？”
“你們自己吃的，肯定是用好的食材做的！”
“我真沒有！”
竹小兔快要氣瘋了，對天發誓：“我發誓，我竹小兔要是吃的是特殊食材做的缽缽雞，我出門就被扯撞死，我要是知道餐廳做缽缽雞的食材那麼噁心，我我我，我死一戶口本！”
這誓言也是夠毒的了。
竹小兔又說，“你們可以報警，讓警方調查我，真的！我去警局配合一切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