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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一語既出天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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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撫須微笑,“宋國可以壽終正寢,宋人卻未必。放眼三千年,國人才能何曾於國運盛衰等同?宋人英華聰慧,不等同於宋國稱雄天下。魏國人才薈萃,亦不等於魏國終成大業。多少時候,恰恰相反。誠如衛國有公子這樣的英傑之士,不也是奄奄將亡之國麼?根由何在?足下深思可也。”

衛鞅默然沉思有頃,大覺老人話語中隱含著無限深意,不覺離席向前,肅然拱手道:“敢問前輩高名上姓?”

白髮老人笑道:“人生相逢,何必相識。足下可願移樽共座?”

衛鞅在老人案前坐好,恭敬的拱手做禮,“前輩洞察深遠,以為當今天下何處可去?”此時俏麗侍女已經輕盈走來,將衛鞅的酒肉轉移安放到老人案上,又輕盈而去。

白髮老人:“若求醇厚凜冽,天下唯一處可去也。”

“請前輩明示。”

“效法老子,西行一遊。”

衛鞅略一思忖,用玉箸在長案上寫了一個“秦”字,目視老人。老人點頭微笑。衛鞅沉吟道:“西方之國,中氣虛弱,內外交困,談何醇厚凜冽?不若魏國,若有道之人在位,十年內即可大成。”

老人依舊微笑,“天下大才,八九在魏。然魏國何曾用過一個?”衛鞅沉默,不由深重的嘆息一聲。老人淡淡緩緩道:“況天道悠悠,事各有本。大才在位,弱可變強。庸才在位,強可變弱。春秋五霸,倏忽沉淪。由此觀之,豈可以一時強弱論最終歸宿?”

衛鞅眼睛一亮,問道:“前輩以為,齊國氣象如何?”

“老夫剛剛從齊國雲遊而來。齊國新近稱王,國王田因齊志向遠大,築起學宮廣招賢才,氣象不錯。然則齊國舊根基素未觸動,齊王號令步履唯艱。老夫曾與齊王有一面之晤,觀齊王之相,一方稱霸可矣,不足王天下。”

“然則,總比秦國有底氣吧。”衛鞅不信邪地追問。

老人微微搖頭,“未必如此。且不說秦為久戰之國,亡秦難於登天。單以秦國新君論,即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之氣概。櫟陽城新近傳聞,秦國新君嬴渠梁,在政事堂立了一座國恥碑,自斷左手三指,竟以鮮血塗寫國恥二字。此君宵衣旰食,勤政愛民,又兼剛毅果決,戰國以來卻是聞所未聞之國君。老夫觀之,只怕秦國崛起就在今世。”

衛鞅聽得怦然心動,正想發問,卻聞鄰桌議論喧譁之聲大起。一個藍衫士人高聲道:“知道麼?魏王與齊王比國寶,魏王說國寶是夜明珠,齊王說國寶是人才!”

一紫衣劍士接道:“夜明珠是國寶?魏國可就要完了!”另一竹冠士人道:“我看到齊國去。齊國辦了個稷下學宮,每個士子一所三進宅院呢,孟夫子都要去了!”

那個劍士卻高聲道:“要去還是秦國,老子都曾在秦國講學佈道呢!”又一個士人慷慨道:“六國分秦,你等不知道麼?秦國就要完了。那個秦國新君登位,竟然不準國人慶賀,不準鄉宴。你說哪個國君

登位不大賀三月?不準慶賀,分明就是無禮蠻夷之邦嘛!”

有人呼應道:“對!不克己,不復禮,亡國徵兆!”卻另有士子忿忿喊道:“克己復禮有何用?秦宮不誤農時,反倒蠻夷了?你們儒生就會不著邊際!一個窮國,老百姓吃西北風鄉宴哪?”

又有人高聲嘲笑,“難怪孔夫子周遊列國沒人敢用?你們就講這種不吃飯的禮兒啊!”

眾人轟然大笑。白髮老人與衛鞅卻都沉默著。

這時,一個紅衣士人走進,在侍女引領下坐於衛鞅鄰座。酒肉上案後,紅衣人自顧飲酒,偶爾看看鄰座的衛鞅和老人。衛鞅卻沒有注意此人,向老人拱手問:“敢問前輩治哪家之學?”老人笑道:“生性散淡,駁雜無長,談何治學?不若公子專精一學,躬行實踐。”衛鞅笑笑問道:“既是雜家,前輩對天下諸家有何褒貶?”

老人朗朗笑道:“諸子百家,無根不生。適者生存,何須褒貶?”衛鞅笑道:“前輩高潔,卻未免過份出世了。”

紅衣士人一直注意二人對話,此刻轉過身來向衛鞅一拱手,笑問:“先生對前輩所答,似嫌不足,敢問先生對天下諸家有何褒貶?”

衛鞅心中原本鬱悶,加之酒力衝擊臉泛紅潮,竟是頗為興奮。見紅衣士人有意論戰,便直抒胸臆道:“諸子百家,務虛論理者多,經世致用者少;懷古念舊者多,推動時勢者少;糾纏細目者多,緊扣大要者少。先生以為如何?”

“妙!”紅衣人擊掌笑道:“三多三少。看來先生推崇創新,注重致用了。但不知先生對天下大勢可有高論?”

衛鞅大飲一爵,竟是一洩胸中塊壘,“方今天下,戰國爭雄,諸侯圖存,是為大勢。爭雄者急功近利,唯重兵爭,卻不思根本之爭。是故爭而難雄,雄而難霸,霸而難王,終未有大成之國也!三十餘中小諸侯,或以守成圖存,或以依附圖存,或以斡旋圖存,若鄭莊公以小國求變圖存而成小霸者,竟無一國。以此觀之,中小諸侯難逃厄運,爭雄之戰國難有所成。先生以為如何?”

一篇慷慨,竟引來廳中聚酒者引頸相望。紛爭之世,時世潮流的變化與每個人的歸宿息息相關,人們自然是倍加關心,但有議論便想聽個究竟。此刻見這個布衣士子出語大是不同凡響,士子商賈吏員人等便紛紛聚攏而來,自然圍成了一個大圈。洞香春侍女對此等情景習以為常,竟是從容的將每個客人的酒案就勢轉移,片刻間便形成了一個眾人聚酒論戰的氛圍。

轉移之間便有人鼓掌讚歎,“好!口辭簡約,義理皆通,確為高論!”

“且慢!先生說爭雄之戰國難有所成,豈非一言罵倒天下?我看楚國就能大成!”

衛鞅見有人發難,雄心陡起,拍案笑道:“這位先生也未免太得一廂情願了。楚國雖地廣人眾,但變法卻是淺嘗輒止,依然被世族封地分割得零零碎碎,法令不能一統,國力不能凝聚。時至今日,連一個奄奄一息的越國都奈何不得,談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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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談何爭雄?”

眾人一片轟笑,顯然是應和衛鞅,嘲笑那個擁楚士子。此時那個紅衣人卻向眾人抱拳拱手高聲道:“諸位且慢,容我問完先生。”轉回身便道:“六國分秦,事在緊急,何以時近一月,兩邊皆無聲息?”這是剛剛傳開的訊息,又是實實在在的眼前大事,自然是人人關心,人人都要聽聽這言必出新的年輕士子的說法,場中便驟然安靜下來。

衛鞅稍有沉吟,微笑道:“以在下推之,目下雖無巨浪掀起,水下卻必有大動。然兩邊皆非陽謀,此處卻不便道來。”

紅衣士人傲慢的笑容一掃而去,“先生以為,六國分秦,魏國當持何策?”

衛鞅猛然舉爵,卻沒有了酒。侍女飄然飛來,輕靈斟酒。衛鞅舉爵飲盡,正色道:“大事不賴眾謀,大功不賴聯軍。六國滅秦,不若魏國獨當。合力雖則勢大,然則裂縫亦大。若魏國獨對秦國,強力敦促其回遷西部雍城,否則,便逼迫秦國割讓東部十城以保櫟陽。若秦都西遷,東部必弱,魏國河西大軍便可一鼓破之!秦國若割讓十城,則秦國沃土盡失,陷入西陲一隅,當有國破之危也。”

白髮老人未動聲色,身體卻是輕輕一抖。紅衣人揶揄笑道:“如此輕鬆,要大軍何用?”衛鞅冷冷一笑,“先生若不知上兵伐謀為何物,也就罷了。”竟是一副不屑與之再講的神色。

紅衣人卻非但沒有不悅,反倒是爽朗大笑,“中庶子衛鞅果然不凡!佩服。”

有人高聲問道:“這位是中庶子衛鞅,卻不知紅衣先生何許人也?”

“士人論政,時下風尚,何須留名?告辭。”紅衣人起身一拱,大袖揮灑而去。

衛鞅默然,又舉爵一飲而盡,低頭默默思忖著什麼。圍觀眾人見驕傲的紅衣人已去,年輕人似乎已經無心論戰,便也紛紛散歸原處,大廳中一時又靜了下來。白髮老人悠然道:“公子堅剛嚴毅,鋒銳無匹,劃策之精到實是罕見。然算劃深刻者,阻力必大,望公子以天算為本,徐徐圖之。”

衛鞅猛然抬頭,爽朗大笑,“前輩,我更相信人為。”

不想紅衣人報出衛鞅名字後,廳中已經議論紛紛。為衛鞅上酒的侍女輕步如飛,向後廳飄去。片刻之後,一個清秀異常的布衣士人來到大廳。此時白髮老人正和衛鞅殷殷道別,布衣士人便站在廳口屏風一側專注的端詳衛鞅。

衛鞅送走老人,回身來到自己案前,將一個金餅放到銅盤中便要出廳。卻不想侍女捧著金餅輕柔笑道:“洞香春主人立規,客人但有高論,分文不取。敬請先生收回。”

衛鞅一怔,卻是爽朗一笑,也不推辭便將金餅收起。侍女低聲笑問:“不知先生明日還來否?”衛鞅酒意猶在,揶揄笑道:“也是分文不取麼?”侍女點頭笑答:“也許永遠都是。”

衛鞅對這慷慨的回答似感意外,不禁又一陣大笑,徑自出廳下樓去了。走到庭院樹蔭處,卻聽身後有人道:“先生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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