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汴京!?”
“這怎麼可能!”
“這一定是金人的假情報!”當孫權的命令好不容易透過種種渠道到達牛皋等人手中的時候,他們第一反應這是一個假情報。
汴京不是平安縣城,牛皋也沒有李雲龍的勇氣,他手下的軍隊完全不夠支撐他打汴京的。
不僅是他不認為可以打下汴京,那些將領也同樣覺得打汴京是一個無稽之談。
“命令沒有問題。”牛皋說道。
因為和這條命令同來的還有嶽雷的信件,信中嶽雷說了只要他們完成這個任務,陛下就會很大度的對董先和徐慶既往不咎。
嶽雷的字跡牛皋非常熟悉,這封信件自然造不得假。
這是一個既簡單,又困難的任務。
說簡單因為命令非常短,上面只寫著“伺機收復汴京,其餘不問。”這短短一行字。
說困難就是,當年想要收復汴京的人多了去了,即使是秦檜也喊過幾句收復汴京的話語,但真正做到的人沒有,唯一接近這個目標的人被自己的皇帝做掉了。
更何況,現在雖然金人大部分兵力被三路北伐所牽制,但是其中金人的主力離開汴京並不遠,隨時隨地都能夠回防,一旦回防這些軍隊將會給
再加上即使沒有這些援軍,汴梁城中還有近兩萬軍隊,這兩萬軍隊中不少可是金人,這些兵力也不是牛皋他們所能夠對付的。
他們能夠打下汴京的可能性和子午谷奇謀能夠順利實現的可能性有的一拼。說不定都輪不到他們攻城,汴京守軍完全有能力在野戰之中擊潰他們。
怎麼辦?現在有三條路擺在了他們的面前,一條路是他們徹底對皇帝死心,直接回到梁山上去。
一條路是他們當做沒有接到這個命令,該如何攻擊金人,就如何攻擊金人,畢竟在戰場上由於種種原因,命令傳遞不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最後一條路就是堅決執行命令,陛下的命令沒有困難要做,有困難也要完成,大不了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第一條路顯然不是一條好路,這樣做還不如他們一開始什麼都不做,安心躲在梁山之上。
第三條路也被很多人所否定,岳家軍是很勇敢,但是他們對於找死卻沒有什麼興趣。
“要不,我們就當沒有收到這個情報吧。狗皇帝湖塗了。”董先說道,本來他就對於助戰事情猶猶豫豫,再加上收到這樣一個讓他們如同送死的命令,他自然不願意遵守。
“沒收到命令就不存在抗命不遵,這兵荒馬亂的誰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即使是王友直也打算選擇第二條路,從大名府之戰他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戰陣之上的事情和戀愛一樣,是勉強不來的。
勉強的後果很嚴重,在戀愛上會成為舔狗,在戰場上就會成為經驗包。所以在攻擊汴京的事情上絕不勉強。
似乎眾人都達成了一致,那就是沒有收到過命令。
但是有一個人提出了反對,那就是依然還做著漢壽亭侯美夢的關鈴。
因為他覺得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打下汴京,那麼他真的可能成為漢壽亭侯。
“陛下給我們這個命令,必然有他的道理,作為一名大宋的將領,我堅決執行陛下的命令。”關鈴說道。
當然他絕對沒有用他的五百校刀手攻陷汴京的想法,畢竟在抗金神戲劇情抗金奇俠,手撕金人之中,都沒有這麼誇張。
為了攻陷汴京,他絕對要拖上那些義軍。
“要去你自己去,我們對於找死沒有什麼興趣,即使是當年嶽元帥在世也沒有這麼託大。”徐慶說道,顯然他很反對關鈴的提議。
“吾以忠義為先,你們這麼做將忠放在哪裡?”關鈴說道。
董先和徐慶立刻反駁,王友直、辛贊和牛皋一直在勸,畢竟牛皋只是名義上的統領,他們這群人只能算的上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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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將軍,對於這個命令我有一個看法。”關鍵時刻打破尷尬氣氛的人還是諸葛錦。
“諸葛老弟,你對於這個命令怎麼看?”牛皋對於諸葛錦一直高看一眼,雖然他的地位並不高,他只是作為關鈴的副手,一個團練副使真的算不上什麼人物,但是牛皋還是允許他發言了。
“如果是陛下帶領我們這些軍隊,汴京打的下來嗎?”諸葛錦問道。
他的話語讓眾人無法回答,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這顯然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怎麼看都知道陛下不可能打下來。
“除非孫武在世,在這樣的情況下,換孫策來都沒有可能。”董先說道,他倒是沒有什麼忌諱,說了眾人不太好意思當面提及的話語。
“所以陛下並非如此失智之人,他並沒有命令我們打下汴京吧。”諸葛錦指著命令上“伺機”兩個大字說道。
“伺機者,趁機而已。”諸葛錦偶然咬文嚼字了起來。“陛下只是讓我們試著收復汴京,可沒說一定要打下汴京。”
“其餘不問。”王友直也讀著命令中的這四個字。
“是啊,打沒有打下來不問。”諸葛錦說道,“這個命令就是叫我們去打,甚至只要做出打汴京的樣子就可以了。”
“還有一點就是,陛下也沒有規定我們何時退?是否能退,只要我們做出了打汴京的反應,就可以從容退軍,甚至只要做一做樣子,再撤退就可。這也能保證我們自己的安全。”
在諸葛錦的一番分析之下,這些人才明白了他們陛下給予他們的並非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反而是一個他們可以做,而且具有可行性的計劃。
“陛下不愧是陛下,只要汴京一亂,金人的軍隊必然會亂,陛下就能夠戰勝他們。汴京一亂,也是我們脫身的大好時機。”王友直說道。
“可是,我們的人馬只有這一些,就算是做出要打的樣子都有些困難。”牛皋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我有一無中生有之計。”諸葛錦緩緩說出了自己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