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緋雪使了個眼色,羅理便拿顧緋雪今日起晚了糊弄。
包守新這頭納悶,那邊圍觀人群卻按捺不住了。
有人認出了顧亭川包守新都是江州學府的學子,連他們都在考場用的自熱飯盒,自然不是騙人的把戲了。
一時間,那些觀望的考生家屬們,紛紛掏起了銀子,就怕下手晚了,東西都被搶沒了。
羅理一邊招呼著人打包,一邊收著銀子。顧緋雪卻在後頭看地眼冒精光,看來還是這些學生的銀子好賺。
光是這一天就頂的上鋪子幾個月的收益了。真是暴利啊!
沒一會,攤子上的自熱食盒便被搶購一空,後續那些江州學子趕到後,便又將自熱包和料理包給包了圓。
至此,顧緋雪手頭囤積的貨物,算是全部賣的一乾二淨,一天的淨賺,便達上百兩。
這時考場終於開放,顧緋雪趁著無人給顧亭川好一番加油鼓勁。
顧亭川入考場後,顧緋雪眾人便收拾攤位,準備打道回府了。
這時遠遠有幾個人趕了過來,風塵僕僕的模樣,似乎是趕完了的考生和家屬。
“褂兒,路上不是聽人說考場有人賣可以煮食物的食盒嗎?”
巴褂聞言也有些納悶,他們昨日才從梁城趕來,今早差點起晚了沒趕上。
路上聽說考場前有人賣可以冷水蒸飯菜的食盒,到了卻沒發現。
“或許是騙人的?”
嘴上如此說,巴褂卻不由又想起幾年前,那次梁城院試,也有人拿一個神奇的食盒,在考場中煮飯菜吃。
當時他剛好便是同一考場上的考生,整場考試別提多煎熬。
最後那人還高中了榜首,姓顧,叫什麼顧亭川,只不過兩年前江州學子中傳聞,對方好像家中失火遭難了。
所以路上聽到傳聞時,巴褂便以為這種食盒,在江州早就有了。
一行人找來還沒進考場的人詢問,才知道那自熱食盒已經賣完了。
聞言巴地主罷夫人自然十分後悔來晚了。
“不過好像那賣飯盒的人,今日家中也有考生參考,你們去問問沒準還有備用的。”
許是不忍心,那路人便給巴家指了條明路。
詢問後,卻得到了個讓巴褂意外的訊息。
“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好像姓顧,你進去問一圈便知道了。”
姓顧?
等巴褂帶著考試用具進了場,詢問了一圈,卻無收穫。
眼看著就要開始考試,他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群考生走過。
那為首的,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只聽前隱約傳來談笑聲:
“亭川,你這會預備能考第幾?”
巴褂聞言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正面帶謙虛搖頭的少年,再和記憶中的一對照,臉色竟更加驚異起來。
亭川?顧亭川?難道是梁城的那個顧亭川?
聯想到考場外的自熱飯盒,巴褂霎時間面露不敢相信。
顧家不是火海中遇難了嗎?為何會出現在江州?
巴褂再想仔細確認顧亭川的長相時,誰知考官卻宣佈入席。
最終巴褂只能帶著滿心的驚異疑惑,進了自己的考場隔間。
隨後的三天裡,江州考生們奮力答題。
考官和監考師發現,今年考場中途離席的,竟是前所未有的少。
當然,他們同樣發現今年考場上,許多考生竟能憑溫水蒸熟食物。
那考官詢問過考場門口的官差,才知道原來江州竟然流傳著一種神奇的自熱食盒。
三天時間一過,當考場外翹首以盼的家屬們,看到許多走出考場的考生,竟然前所未有的精神頭足,頓時四下譁然。
那在考場外賣包子麵條等吃食的攤主都嘖嘖稱奇:
“怪事一樁,往年考生出了考場,恨不得讓人抬著出來,今年為何一個個如此精神?”
不久之後,這些攤主便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歸因於一個叫做自熱飯盒的物什。
顧家這回也是全家出來接顧亭川,見顧亭川面色不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顧家便知道這回考得不錯。
顧亭川坐上馬車時,卻不知道這一幕被遠處的巴褂看在眼裡。
巴褂臉色十分蒼白,當初梁城院試的苦,這回他又受了一遍。
遠遠跟著顧亭川,看到對方容貌確實和兩年前,在考場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顧亭川有著七八分相似,巴褂心中除開驚異外,又多了分不甘心。
巴家在梁城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地主,他上的私塾都是梁城最好的,誰知當初院試卻堪堪入榜,他認為這都是顧亭川的食物影響到了他。
這次他依舊沒考好,使用食盒的卻不止有疑似顧亭川的人,還有其他許多考生。
巴家的發現,顧家並不知道,此時眾人回到顧家便慶祝了起來。
也為了給這兩年來日日書不離手的顧亭川放鬆放鬆,顧緋雪親自組織了許多活動,還添了許多彩頭。
顧家所有人,無論是東家還是員工又或者是打雜的下人,都一塊跟著吃筵席做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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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的便是那組能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最多的成品合格的麵包以及精油。
食材由顧家提供,做完的成品則獎勵給勝利的組自行決定是自用還是拿出去賣。
當晚上,禮義仁智信五個字號的麵包作坊,以及金木水火土五個字號的精油作坊,便展開了激烈的角逐。
最終獲勝的,是信字號的麵包作坊,以及金字號的精油作坊。
加上顧緋雪給的獎金,獲勝的組,每人能獲得將近二十兩銀子的收入。
這兩個作坊一時間被眾人羨慕壞了,心裡也預備來年一定要拔得頭籌。
梁城錦繡羽衣。
兩年間,春月已經由初出茅廬的掌櫃,成長為如今的頗為幹練的模樣。
將新一批胭脂運到倉庫後,春月來到了鋪子前照看生意。
“你們掌櫃的在不在?”
春香手提著個籃子對著錦繡的姑娘詢問,這時卻聽到後方傳來一聲欣喜的聲音:
“春香!你怎麼來了?”
說罷便來飛身來到近前,二人握著手,好一番寒暄。
春月自從成了掌櫃,便搬到了城內鋪子上,逢年過節才能見一面。
春香更是繁忙,整日忙著給醉仙樓的師傅培訓,按照顧緋雪建議的,她在城內招了些姑娘當學徒,農場人員嘈雜不方便,只能搬到了村裡其他地方住。
“我來給你送東西。
寒暄一會後,春香晃了晃手中的籃子,附在春月耳邊語氣中說不出的喜悅:“師傅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