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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想被人找到。”
殷懷沒有搭理他, 在別人看來他已經開始醉的神智不清,開始胡言亂語了。
“為什麼?”殷譽北耐著性子問。
殷懷把下巴埋進膝蓋裡,眼睫微微顫動, 吸了吸鼻子,“我不喜歡這....”
“這?”
殷懷又沒說話了, 等殷譽北看過去時,他已經閉上了眼,沒骨頭似的靠在石壁上睡著了,顯然是醉狠了。
“.......”
殷懷醒來後已經是翌日, 他一睜眼就看見金黃色的帷幔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紫檀龍榻四柱上的雕刻栩栩如生。
一見他醒平喜立刻就湊上前去,擔憂問:“陛下,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需要請太醫嗎?“
殷懷搖頭,嗓音有幾分沙啞:“給我水。”
對於昨晚上的事他沒有絲毫印象,所以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平喜立刻就去給他倒水, 殷懷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
“.......”
他接過平喜遞過來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最後還是決定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平喜面色一僵,結結巴巴道:“奴才沒事。”
殷懷哦了一聲,然後在他腿的地方按了按。
“啊!疼疼疼!”平喜立刻面色驟變, 驚叫出聲。
“現在可以說了嗎?”
平喜看了看四周,殷懷懂他的意思,便屏退了其餘宮人。
平喜又鬼鬼祟祟的去將門扉緊闔,窗扉也不忘掩上。
殷懷看著他的舉動:“......”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他回想起剛才宮人被揮退時的怪異眼神, 慈愛的拍了拍平喜。
“喜啊,朕以後要是傳出了什麼斷袖緋聞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平喜連忙告罪,又熟練的開始磕頭。
“奴才錯了, 陛下恕罪。”
殷懷連忙叫住他:“給朕起來,再磕頭朕就把你送給譽王。”
平喜立刻從善如流的站起身來。
“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殷懷覺得自己耐心要用盡了。
“陛下醉糊塗了,好在譽王爺碰見了,於是將陛下送了回來。”
接下來在平喜顫顫巍巍的話裡,殷懷才逐漸知曉前因後果。
平喜的腿是跪的,因為不知怎麼地惹了殷譽北不快。
他再怎麼說也是個王爺,收拾個下人是綽綽有餘的。
可問題是這個下人是殷懷身邊的,這就有些打臉了。
他越聽臉色一黑,最後一拍大腿:“豈有此理!”
被拍到大腿的平喜疼的眼淚話都快出來了。
嗚嗚嗚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打狗還要看主人,他這是完全不把朕放在眼裡。”殷懷越說越投入,又氣的要拍大腿,好在這回平喜躲得快。
殷懷手上落空,立刻換了個方向,自然而然的拍了拍平喜寬慰道:“當然,朕不是在說你是狗。”
平喜立刻拍胸脯表衷心,“能當陛下的身邊的狗是我的榮幸,汪汪!”
“乖,下次朕給你升職。”
殷懷知道肯定是上次的在街邊平喜喊的那一嗓子惹得禍。
可平喜也冤,因為他當時根本沒看到下面是這兩尊大佛,不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嚎。
其實對醉酒後發生的事,殷懷真的已經忘的七七八八。
他對這個後來的攝政王瞭解很少,但是也知道他的陰鷙冷血。手段殘暴。
他對自己的定位也再清楚不過,知道自己就是來打醬油的,規規矩矩的當幾年狗皇帝,等安頓後後路後就立馬收拾東西跑路。
他對皇位也沒那麼執著,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別人會那麼執著。
他現在的任務就是保持狗皇帝人設不能崩,他不敢殺人,和人作對還是敢的。
比如說柳澤,再比如說殷譽北。
因為他知道原主本來就和他們不對付,自己只是接過原主的班。
這幾位不到時機成熟時根本不會動他,在他們眼裡,自己可能連個炮灰都算不上,只是個放在皇位上的擺設。
但是只要他在位一天,便會盡心盡力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即使他算是個空架子皇帝,但是也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盡到一國之君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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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懷批完摺子時已經是深夜,他累得雙手一攤,就把毛筆扔開,趴在桌上,一副消極怠工的架勢。
平喜當然瞭解他,一見他這樣,心中一動,便提議要不要去上次沒去成的地方玩。
“什麼地方?”殷懷沒反應過來。
平喜連忙湊在他跟前耳語了片刻,殷懷雙眼圓睜,連忙搖頭:“不去了,朕累了。”
“今天當然不能去,奴才的意思是明天不上朝,陛下正好可以明兒去玩。”
平喜說到這想起了一件事,趕緊給殷懷報告,“當時太后娘娘也叫奴才去問話,柳相大人也在那。”
“問了你什麼,問陛下是不是真去了青樓玩,”
殷懷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你怎麼說的?”
平喜驕傲地挺起了小胸板,一臉等待被誇獎的表情,“奴才自然說沒有去,還給娘娘說陛下只是說說而已,沒有那個心思。”
殷懷聲調猛地拔高,“柳相也在?”
平喜茫然回答:“在啊。”
“他什麼反應?”
平喜摸不著頭腦,“沒什麼反應。”
當時柳相大人聽到自己說這個話,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似是笑了笑,不過太短了,只有短短一瞬,他根本來不及去確認。
殷懷自然不相信他的話,柳澤肯定覺得自己有毛病。
他忍著想揍平喜的衝動,硬生生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通知下去,朕要去逛窯子。”
“要逛的光明正大的那種。”
清瀾閣名字雖然起的風雅,但是卻是京城第一大的妓館。
進門後帷幔飛舞,影影綽綽,頗有幾分情趣在裡頭。
殷懷目光在四處掃視著,心裡開始犯嘀咕。
“好是好,就是怎麼都是男的?”
平喜眨了眨眼,狐疑試探道:“莫不是陛下是想換個口味嗎?”
???
殷懷聞言心肝顫了顫,對上平喜訕笑的雙眼,頓時福至心靈。
....乖乖。
殷懷的聲線抖了抖,為了不讓人懷疑,只能硬著頭皮說:“....哦,不用換了,就這個吧。”
沒想到原主竟然是個斷袖,還玩的這麼大,連個太監都知道他喜歡男人。
青闌閣和其餘青樓妓院沒什麼不同,只是將婀娜多姿的女子換成了男子,派頭再風雅一些,便成為了達官貴人的追捧之地。
殷懷穿著不俗,周身氣派不凡,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一進門就有專人迎著往樓上包間走去。
“小公子看著倒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吧,有什麼鐘意的型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