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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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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東陽大腦當即嗡了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艾伯特居然連這都打聽清楚了。

在知道艾伯特對自己的心思以後,盛東陽對著這位大老婆頓時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心虛, 看著眼前的情景,他突然有了種身處修羅場的錯覺。

還是一場外人眼中三個alpha的修羅場……

“那是以前……”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才是公爵,而且在此之前他已經遣散後宮了, 沒什麼好心虛的。

艾伯特並不接茬, 仍是冷冷看著顧斐。

“在工作時間,我只是白鷺洲的洲內閣議長。”倒是顧斐一臉淡然, 扶了扶自己的金絲框眼睛,公事公辦道:“殿下無需多慮。”

盛東陽聽他這麼說, 當即松下了一口氣,看起來顧斐已經是接受了被遣散的事實了,之前給自己打電話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在之後的日子想來也不會繼續糾纏自己找自己麻煩。

在自己的一眾情人當中,盛東陽最看不透的就是顧斐了。

若說他的情人當中心思最淺的是塞廖爾,那麼心思最深的就無疑是顧斐了……

認真說起來顧斐當真是個人物, 他本是低賤的奴隸出身。

白鷺洲位於奧斯菲亞的邊關和星河荒蕪之地,在白鷺洲奴隸多半是被星際海盜賤.淫後,又遭母親拋棄的父母不祥孩子, 抑或戰犯罪人後裔,地位十分卑下。

顧斐長得容貌俊美,因為和塞廖爾同是奴隸出身, 都為混血長相的緣故,忽略髮色乍一看足有五六分相似。

盛東陽第一次見他是在自己的床上,那時候盛東陽才二十來歲和塞廖爾正是處於熱戀期,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酒,回了他和塞廖爾的房間剛躺下,顧斐便是抱著他特別熱情的親了上來,塞廖爾從未和他如此親密過,盛東陽若非因為月光映襯察覺出了他的髮色不對,一把推開了他,險些就是在他身上失了身。

若非,他平時就很小心注射的遮蓋血液型的抑制劑足夠濃烈,足夠強效,就連omega的身份也是差點暴露在顧斐眼前……

自己和愛人的床上躺著另一個人,還險些發生這種事,盛東陽震怒異常,本以為是哪個沒眼色的人,不識抬舉做出了這樣的事,連帶著對顧斐也是沒什麼好臉色,頗有遷怒。

不想,查到最後這件事卻是他所愛的塞廖爾弄出來的——

“你對我一直以來的幫助和賞識我很感激。但我實在接受不了,自己作為一個alpha的情人,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張臉嗎?這個奴隸是我花了很長時間找來的,長得和我足有七分相似,我把他送給你,請你放過我吧。”塞廖爾一字一頓,皆是戳在了盛東陽的心上:“我願意為了白鷺洲,為了你而戰死在沙場上,但我實在不能做你床上的人……”

盛東陽目眥欲裂,臉色乍青。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於塞廖爾來說,自己眼中他們的熱戀他們的甜蜜,他們的兩廂情願,兩情相悅,居然不過是一場自己對他單方面的他不能拒絕的折辱和囚禁。

在自己滿心滿眼具是甜蜜地琢磨著何時告訴他自己其實是個omega,就是他曾經喜歡過的那一個的時候,塞廖爾居然在處心積慮的擺脫自己,甚至不惜找來了一個容貌和他如此相似的人來,把他送上了自己的床。

他是公爵之孫,白鷺洲未來的繼承人,塞廖爾不過是他的一個奴隸,但在他們的這場感情之中,盛東陽卻是被嫌棄的那一個……

盛東陽從小就眾星捧月,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他因此和塞廖爾爆發了一場從小到大最激烈的一場爭執。

在那場爭執過後,塞廖爾不再是盛東陽眼中的愛人,而是他的情人之一……

塞廖爾成了他的大先生,而顧斐則被他釘在二先生的位置上。

這本是一場情侶之間的爭執,兩個人之間的戰爭。

顧斐完完全全就是因為一張臉被無辜卷進來的,盛東陽也是因為賭氣,想要拿他氣塞廖爾才讓他成了自己的二先生。

本來從也沒誰把顧斐當過一回事兒放在心上。

盛東陽也是為了和塞廖爾鬥氣,想要讓他吃醋,才給顧斐取名為顧斐,給了他明面上的無盡寵愛和便利。

但顧斐卻是個非常努力,非常善於抓住機遇的人……且眼光和頭腦都非常卓絕,具有遠見。

他和塞廖爾長得雖然相似,但性格卻是截然相反的——

盛東陽本來見到他,還會因為自己那一晚前一刻醉酒認錯了人抱著他情意綿綿,讓他上自己,後一刻變成那樣的窘境而尷尬,但後來才發現了他的學習能力和投資眼光之後,卻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盛東陽向來都是愛才之人,對於有天分的人也是願意拉上一把的。

他們兩個之間有過很長一段白鷺洲民眾眼中的‘蜜月期’。

在有一段時間,盛東陽甚至一度想過為什麼他喜歡的人會是塞廖爾,而不是顧斐。

但就算他拉上了一把,後來得知顧斐居然考進了內閣議會成為內閣的一員時,盛東陽還是不可謂不驚訝的。

作為白鷺洲的領主,沒有人比盛東陽更清楚白鷺洲的洲內閣議會是個多麼嚴苛,多麼講究能力的地方了。

哪怕他是自己的情人,洲內閣議會的那些人也是不可能對他放水。

不僅如此,自己情人這個身份在內閣議會不僅不能給他帶來半點助力,甚至還會給他帶來無數的譏嘲和議論諷刺。

但顧斐不計流言,生生撐了下來,不僅撐了下來還將一切都做到了最好。

白鷺洲曾經有許多現在的富庶星球,以前都是一片荒蕪,之所以現在會變得富庶繁華,具是他抵達那個星球任職的時候,帶頭開發堆積出來的,直到現在那幾個星球都是白鷺洲的納稅主要地區。

顧斐身上彷彿有著一股敏銳的直覺,知道怎樣將最小的東西利益最大化。

他的能力不僅盛東陽認可,整個白鷺洲和內閣議會也是認可的,也正因如此在前內閣議長西爾維奧退隱避世以後,盛東陽才能做到力排眾議任命他為新任的內閣議長。

在顧斐擔任內閣議長的時間裡,白鷺洲的經濟可謂是迅猛發展,其財政收入是過去的十幾倍。

而他本人的資產依靠著發展趨勢,和他自己對於投資的真知灼見——

雖然沒有對外公佈過,但盛東陽知道他就是白鷺洲不為人所知的神秘首富——丹。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頭腦,這樣的努力,這樣的刻苦,這樣的alpha……盛東陽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人才中的人才。

白鷺洲能有今天離不開他。

也正因如此,盛東陽就算前世被他背叛過一次,也從未想過撤他的職,希望他繼續擔任這個內閣議長。

這樣的alpha有野心和自己的算計是正常的,而且他上一世對自己的背叛,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完全是對自己的背叛……

而是因為他和塞廖爾之間的鬥爭,盛東陽站了塞廖爾那邊,顧斐決意弄垮塞廖爾,自己完全屬於被殃及的池魚。

是的,雖然顧斐是被塞廖爾作為自己替身買下的奴隸,但他們的關係並不好,這種不好隨著顧斐的身份地位逐步增高,塞廖爾一日不如一日以後,甚至到達了一種水火不容,針尖對麥芒的地步。

可以說是誰也容不下誰了。

而現在,盛東陽雖然仍然猜不透顧斐,但他想這一世他絕對公事公辦決計不會偏袒塞廖爾,自己怎麼說也對顧斐有著知遇之恩,再把他的待遇提一提……顧斐怎麼著也不至於再背叛自己一次了吧?

盛東陽在心下這樣想著,打仗他可以自己上,但白鷺洲的財政和政務方面還得靠顧斐啊。

“在工作時間我無需擔心?”艾伯特冷冷看著顧斐,仍是不依不饒:“也就是說在非工作時間,我需要擔心嘍?”

“抱歉,殿下。在工作時間,我不回答私人問題。”顧斐眸光微閃,臉上綻放了一抹好看到了驚心動魄的微笑。

他雖然仍然在笑,但臉上的精光和冷厲之色卻是極濃:“而且,白鷺洲內閣議長的私人問題,奧斯菲亞的帝卿也無權過問。”

白鷺洲兩位內閣議長的執政風格完全不同。

因此,白鷺洲內閣人員之中經常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西爾維奧議長笑起來的時候就是有好事發生了,因為他的笑能讓人感受到如沐春風,是白鷺洲之光。

而顧議長笑起來,卻是代表著有人要倒黴了,他的笑是危險的。

因為這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議長,就是個成了精的狐狸,當他笑起來的時候就是在算計著如何榨乾你全部的剩餘價值。

“但我現在的身份是白鷺洲領主,薩曼莎公爵的正君。”艾伯特冷冷看著他。

在白鷺洲公爵的伴侶,女的稱之為公爵夫人,男的則稱之為公爵正君。

顧斐眼露精光地看向了艾伯特:“個人隱私這種事情,別說是正君,就算是公爵大人親自問我,我也有權拒絕回答。”

兩個人不動兵刃,氛圍之中卻是有了些許劍拔弩張的意味。

“你們——”盛東陽不知道這兩個alpha都什麼毛病,正想出言打斷他們。

顧斐轉回了視線,直接無視了艾伯特,幹練利落,公事公辦地看向了盛東陽,開口道:“大人剛剛回來,一路勞頓,我先送兩位赴宴,你們好好休息。等明天,我再抽時間為大人彙報這段時間白鷺洲的近況和財政收入。”

盛東陽實在挑不出他什麼錯來,只能淡淡:“嗯”了一聲。

懸浮車抵達宴會廳門口,盛東陽知道艾伯特因為自己心裡難受,但生怕他咄咄逼人和顧斐再起衝突,連忙拉著他的手就是快步進入了宴會廳……

顧斐看著雙手緊緊牽在一起進入宴會廳的兩人,面上仍是一片不改的平靜。

但跟隨他許久的秘書卻是知道他的心情一定不會很好,議長大人的工作這樣忙碌,只有每次在見到公爵大人以後心情才會變好,也正因如此就算再是如何忙碌,議長都是不曾將自己手中向公爵例行匯報工作程序這點小事脫手……

公爵大人歸來,本是不必議長閣下親自接他的,但議長大人百忙之中抽空,卻還是來了。

但公爵大人卻和新娶的omega正君如此親密,形影不離,甚至還要為他遣散後宮……

“議長大人……”歐文心裡由衷地為自家議長抱屈,等盛東陽走遠了,才小聲道:“公爵大人和那位正君……”

先是休伯特將軍,後又是這位皇室帝卿,公爵大人從未正眼看過他家議長一眼。

難道他家議長跟了公爵這麼久,就因為既不是真愛,又不是omega就天生低人一等嗎?

“皇帝賜婚,現在白鷺洲局勢微妙,大人到底是沒法抵抗帝星那一位的意思的,身為白鷺洲的領主,又喜歡alpha,公爵大人的婚事本就不是能夠自己做主,隨心所欲的,我早有預料……只是這位帝卿,我倒不曾想過他們的關係竟真的這般……”顧斐眸光微冷,幾乎染上了殺意。

作為經常被亂傳緋聞的政要人物,顧斐從不相信緋聞,不論他們傳得多麼猛烈,洶湧。

他從未想過盛東陽會喜歡上omega——

哪怕盛東陽突然決定遣散後宮,他也估摸著是盛東陽別有打算,如何也相信不了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讓自己上他的盛東陽會喜歡上一個omega。

直到盛東陽婚禮直播上這位帝卿那個纏綿悱惻的吻,再加上此刻親眼見了這位皇室帝卿一副墜入情網的樣子,與盛東陽和他的親密無間的樣子。

盛東陽整個後宮,除卻塞廖爾誰也沒當成對手的顧斐這才生出了濃烈的危機感。

“在有些時候,omega資訊素的威力對於alpha的就是這麼大,不是誰都能像議長大人一樣的……”歐文真的為自家議長委屈死了。

作為白鷺洲萬千少女的偶像,手握權柄的內閣議長,白鷺洲不知多少omega喜歡顧斐,不在乎他是公爵的情人之一,想要爬上他的床,甚至不惜用資訊素勾引,甘願當公爵小老婆的小老婆。

議長為了公爵一直守身如玉,抵抗住了那些omega資訊素的誘惑。

可是,公爵卻——

“不對,這絕對不對。大人不可能……”顧斐將眼鏡摘下,露出了自己冷厲的雙眼,吩咐道:“查,你立刻派人去帝星給我查清楚,他們兩個在帝星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位帝卿殿下又是個什麼底細,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給我放過。”

歐文每次在顧斐摘下眼鏡的時候都會感到膽寒:“是。”

盛東陽剛拉著艾伯特進入宴會廳,艾伯特卻是氣急敗壞的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厲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要借我遣散後宮嗎?我看你對你那位二先生倒是捨不得得很,一點兒也不想遣散!”他冷冷看著盛東陽,語氣森然。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樣屈辱過。

自作多情喜歡錯人也就算了,偏偏那個人還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中央空調……嘴上說著要和過去的花花草草一刀兩斷,行動上卻是捨不得得很。

盛東陽簡直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天可憐見他剛剛和顧斐連話都不曾說上幾句,居然就被艾伯特理解成了這樣。

雖然自覺艾伯特有些無理取鬧,但偏偏盛東陽是個憐香惜玉的顏控,骨子裡自覺美人就算是怎麼作,脾氣再怎麼壞,也是有理的。

尤其,這個美人還天可憐見的難得看上了自己……

是自己對不起他。

“我這不是已經遣散了嗎?話都沒跟他多說幾句,而且我和他過去本來也沒什麼……”盛東陽被愧疚席捲,只好伏低做小的解釋道:“這不是不想再多節外生枝嗎?你看人家也挺配合遣散的,畢竟他是洲內閣議長,以後還有繼續一起工作。”

“你總不至於讓我昏聵到為了分個手,避免尷尬就撤人家的職吧?畢竟,人家當議長當得還是挺稱職,挺合格的……”

艾伯特倒也不是不識大體無理取鬧的人,盛東陽這幾個後宮的來頭和能力他早已是打聽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盛東陽沒有騙他。

可他就是生氣,艾伯特自知自己盛東陽的什麼也不是,一到白鷺洲就這樣鬧太過無理取鬧像個妒夫,頓時惱羞成怒甩開盛東陽,就大步流星的往宴會廳裡面走了進去。

盛東陽心中愧疚感奔湧,又擔心艾伯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趕忙跟了上去,歉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艾伯特卻不搭理他,又換了一個方向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活像個發脾氣耍性子的嬌蠻大小姐……

面對這樣一位新婚伴侶,盛東陽又還能怎麼辦呢,只好他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了。

艾伯特被他誠惶誠恐跟了一路,脾氣也是消了大半,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有些倨傲的回頭看向了盛東陽:“你跟著我幹什麼?”

“殿下是我的新婚伴侶,我當然要跟著殿下,殿下到哪裡我就到哪裡了。”盛東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於這樣的小公主只能哄著。

不過,幸好艾伯特雖然是個alpha,但因為一身公主脾氣,對這一套卻是十分受用。

他輕輕哼了一聲,臉色雖仍不太好,但已是緩和了許多,只是追著盛東陽詰問:“他說我是奧斯菲亞的帝卿沒有資格過問你們白鷺洲的事?你說我有沒有啊?薩曼莎公爵。”

“有有有,你是我的伴侶,你自然是有的。”盛東陽只在瞬間被求生欲席捲了,也不顧艾伯特曲解人家話裡的意思了,趕忙答道。

艾伯特看著盛東陽誠惶誠恐的樣子,這才舒下了心頭的一口鬱結之氣。

盛東陽有後宮,後宮再多又如何?

都不過是要遣散,避之不及的後宮罷了,他現在才是盛東陽法律意義上有證的伴侶。

“盛東陽?”艾伯特突然叫盛東陽的名字。

盛東陽詫異地看向他:“嗯?”

“你不是說,這場宴會是你們白鷺洲為了慶祝我們結婚舉辦的嗎?你還不快帶我進去?”艾伯特的聲音冰冷至極,彷彿不帶一絲溫度。

但盛東陽卻莫名覺出了有些可愛來,當即上前一步,再次牽住了他的手:“好的,我的殿下。”

這場宴會是為了慶祝盛東陽這個白鷺洲領主大婚舉辦的,白鷺洲各路名流聚集,稍稍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蒞臨了現場。

“哎呦,我的公爵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誰能想到呢,您這次常駐帝星不回,這一回便是為我們帶回了一位正君啊。”他們一牽手進入會場,立刻就是有不少白鷺洲貴族夫人迎上了前來向他們一一見禮。

盛東陽當即笑著為艾伯特和這群貴族引見了彼此:“這位是我的伴侶,相信你們直播已經看過了,現在讓你們看看真人。”

“公爵大人一進門我就看見了,沒頭蒼蠅似的跟了正君一路,兩個人形影不離的可真是恩愛呢。誰能想到玫瑰公爵也能有這樣的一天呢?”貴夫人看向盛東陽和艾伯特充滿揶揄。

盛東陽笑了笑,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艾伯特對這樣的揶揄卻是理所當然地很,點頭道:“這是自然的。”

他的耿直倒是叫這群貴夫人無話可說了。

接下來,盛東陽又帶著艾伯特見了不少人,艾伯特不喜交際,但也禮數周全的對他們點頭示意。

兩人緊握的手,從進入宴會廳開始就不曾分開過。

上一世盛東陽和艾伯特不熟,又滿心滿眼具是塞廖爾,和塞廖爾吵了一架又被逼結婚,心裡不快著,只做到了禮數周全,帶著艾伯特把該見的人見了該介紹的人介紹了,就和他分開,各忙各的去了,沒把什麼心思花在他的身上,也沒多關注這場慶祝他們婚姻締結的宴會。

這一世,不同於上一世,盛東陽已經徹底放下了塞廖爾,又對艾伯特心懷愧疚,擔心他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不愉快,就將全幅心思都花在了他的身上,他走哪跟哪,小心翼翼的照顧著,生怕他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

直到這個時候,盛東陽方才注意到,長老會的人為他和艾伯特準備這場宴會,當真是準備得極為用心的。

白鷺洲民風開放,尤其喜好各式各樣的歌劇,舞臺劇。

這一次,為了慶祝他們結婚,長老會將竟網上流傳的他們之間的羅曼史找編劇寫成了舞臺劇,在舞臺上上演了。

雖然和他們真正的故事並不相符,但看著舞臺上的薩曼莎公爵與帝卿一見鍾情,非君不娶,非君不嫁,倒也是挺有趣的……

“不愧是白鷺洲,你們這裡還挺有意思的。”艾伯特也是這麼覺得的,當即這樣對盛東陽說道。

帝星和白鷺洲風俗不同,沒有什麼言論自由,是沒有人能這樣戲說領導人,還將故事搬上舞臺的.....

盛東陽當即點頭道:“喜歡就好,再過幾個月你說不定就能看到電視劇了。”

他不想說以他為主角的愛情劇已經被拍爛了,每次都是不一樣的主角,每一個在電視劇裡都和他纏綿悱惻愛得死去活來,其他配角全是惡毒小婊砸,而小婊砸可能又會是下一部電視劇的主角,上一部的主角這一部又可能會變成小婊砸……只有他風流種馬的影視形象深入人心,屹立不倒。

週而復始,盛東陽都沒眼看各式各樣電視劇裡戲說的自己了。

現在他和艾伯特領證結了婚,緋聞又傳得如此猛烈……沒道理他和保鏢的電視劇都拍過,就不拍他和艾伯特的。

艾伯特輕輕哼了一聲。

正當這時,宴會廳中新進來的兩個alpha卻是引起了全場不小的騷動,其中一個身著深藍色軍裝,紅發張揚,容貌俊美,表情冰冷,身上的alpha氣勢很強,只是周身自帶的氛圍卻太過冷漠,怎麼看怎麼與這喜氣洋洋的宴會廳格格不入。

而他身邊的另一個alpha,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alpha,卻是因為體弱多病的關係,身上的alpha氣勢不強,站在他的身邊倒是顯得有些像個omega……

“休伯特將軍來了。”

“真沒想到休伯特將軍居然會來。”

“這不是休伯特將軍和沈先生嗎?”

嘈雜的鬨鬧聲立時傳了過來,他們一進門宴會廳的許多人就或直接或隱晦的將視線投擲到了盛東陽同艾伯特身上來。

在白鷺洲公爵喜歡alpha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同時人們又眾所周知儘管公爵風流花心,浪蕩多情,但青梅竹馬的大先生塞廖爾.休伯特將軍的地位是屹立不倒,任誰也不能影響的,就算他們不能結婚,塞廖爾在不少人眼中的身份也是等同了公爵的正君。

可是眼下,公爵去了一趟帝星,卻是娶了一位真正君回來——

塞廖爾.休伯特不僅地位崩塌,還要遭遇遣散……這是怎樣一種尷尬的局面?

就算塞廖爾收到了這場宴會的邀請函,也沒人以為他會來,但沒成想,他居然還真的來了,不僅來了還如此精神抖擻,一身戎裝帶來了公爵的另外一位情人。

這是要和新正君正面槓的意思嗎?

不少人皆是悄悄打量起了艾伯特及塞廖爾,沈子涵,秉承著一種看戲的心思,暗戳戳的期待起了修羅場。

誰不知道公爵大人過往只要大先生一出現,眼中就再看不見其他人了呢?

而現在這位看似極為受寵新正君,會否如同公爵的其他情人一般被拋諸腦後呢?

但面對他們的期待,盛東陽卻是讓他們失望了,他只在人聲鼎沸之時,朝那喧囂之處投入了一瞬矚目,隨即便是淡淡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再未多看塞廖爾一眼。

坦白說,盛東陽其實並不意外塞廖爾會出席這場宴會,作為白鷺洲軍銜最高最年輕的上將,塞廖爾非常珍惜這個自己一點一滴打拼出來的身份,視這身份重過一切,慶祝自己結婚的宴會意義對於白鷺洲舉足輕重,非同凡響,別說他心裡從未有過自己,就是有過,也是沒可能不來的。

倒是他這麼快的就和沈子涵出雙入對卻讓盛東陽感到有些意外。

而塞廖爾也從始至終都不曾往盛東陽所在的方向看上一眼。

“那便是你的大先生?”盛東陽未曾多看塞廖爾一眼,艾伯特覺察到四下窺視的目光,卻是深深蹙起了眉。

能夠做到光耀軍團的主宰,艾伯特從來不是個傻子,從自作多情的一葉障目中走出來後,他已是將盛東陽身邊的人和事都查了個底朝天。

自然是知道這位大先生對於盛東陽的特殊性的。

關於盛東陽的諸多傳聞有很多,但流傳最多的還是關於他和這位大先生的……

盛東陽倒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語言,便道:“嗯……以前算是吧。”

艾伯特安靜了許久,靜靜觀察了那氣質張揚不羈的紅髮軍人好一會兒。

方才沒像先前對待顧斐那般尖酸的,微微垂眸,聲音低沉地輕聲開了口,評價道:“你的眼光真是挺差的。”

他其實一直很好奇盛東陽喜歡的人會是何般模樣,但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的。

實在是讓他大失所望。

“其實,這個……”盛東陽微微一頓,睫毛微垂,眼中在一瞬間閃過了許多情緒,但最終他卻全部釋然了,以一種十分中肯的語氣評價道:“也不能這麼說,他的身上還是有很多閃光點和可取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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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竭力掩飾,盛東陽也不得不說在乍見塞廖爾的那一刻,他心中還是有過些許觸動的……

畢竟,那是一個他曾愛了那麼久,那麼久的人,但觸動過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愛之深,恨之切,他那樣的愛塞廖爾,曾為塞廖爾付出了許多許多,前世在乍聞塞廖爾背叛了自己的時候,盛東陽不得不說,他有那麼一瞬是痛入骨髓,恨不得將塞廖爾生吞活剝,碾為灰燼,瘋狂想要報復他的。

但在那一段時間之後,盛東陽經歷了許多,甚至死過了一遭的時候,在他惦著塞廖爾的許多壞的同時,卻也憶起了塞廖爾的許多好。

盛東陽至今仍記得他第一次見塞廖爾,是在他八歲那年老爺子為了告訴他世界的殘酷和人心的險惡,帶著他來到了一個舊式的奴隸販賣場。

盛東陽被一大幫人前呼後擁著,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和一群行屍走肉的奴隸截然不同,雖然衣衫襤褸,但眼中卻寫滿了倔強和不屈與人牙子和其他欺負他奴隸做著搏鬥,被打得鼻青臉腫,奄奄一息,仍在垂死掙扎,反抗的紅髮少年。

他的紅髮張揚,眼睛就漂亮得好像是寶石一樣。

直讓第一次看到這樣人間煉獄一般的小少爺深深蹙起了眉,在盛東陽看他的時候,那奄奄一息的少年好像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倒在地上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看向了盛東陽,只眼中仍寫滿了無盡的桀驁,和對命運加諸他身上不公的不屈。

在奴隸拍賣場,奴隸的命都是不值錢的,打死了也不會有人追責。

那時候,年歲太小,時間也太久遠了……

盛東陽已是分不清是一見鍾情,還是其他什麼魔障了。

只記得他和塞廖爾視線凝結對視的那一瞬,彷彿受到了命運的召喚一般,只覺得這少年的目光刻骨銘心,彷彿能夠刺穿他生命當中的陰霾,佔據他所有的視線。

“爺爺,我要他,我要買下他,做我的奴隸……”從小到大,一直要風得風要雨,要什麼都不必自己主動開口,就能得到了盛東陽,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祖父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他從未這麼想要得到一樣東西。

年邁的老公爵深深地蹙起了眉,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孩子,你才多大,要奴隸做什麼呢?再說了,這個奴隸能被打成這樣,看上去就乖張不遜的很,活像只野獸,你把他買下了只怕是馴不服,只怕以後還要為他堵心啊……”

“我不管,我就要他,就要他!就要他做我的奴隸。”但盛東陽的主意,卻是堅決得很。

年邁的老公爵拗不過自己的孫子,只好為他買下了這個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瀕死的奴隸少年。

瀕死,盛東陽將塞廖爾買回來的時候,真的是瀕死……

老公爵採取了最好的醫療手段,花了比買下塞廖爾還要多的金錢,才堪堪將他救了回來。

塞廖爾不知昏迷了多久,方才疲憊地睜開自己無力的雙眼,小小的盛東陽蹦蹦跳跳,興高采烈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就像是得到了什麼新玩具一般,一字一頓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奴隸了,我是你的主人,我的名字叫做盛東陽。”

“我找管家爺爺給你取了個名字,以後你就叫做……叫做塞廖爾.休伯特。”

開始了他們一生的愛恨糾葛。

老公爵擔心這不羈的奴隸會傷到盛東陽,就給他戴上了限制力量的奴隸項圈,但事實卻是塞廖爾醒過來以後,不僅沒有一絲一毫傷害盛東陽的意思,反而像是知道盛東陽救了他一樣對他很好,跟著他跑前跑後形影不離,就像是一隻忠犬,一個騎士一般守護著他。

塞廖爾從小就脾氣暴躁,桀驁,誰也不怕誰都敢打,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是從來也不會對盛東陽發脾氣的。

甚至誰敢對盛東陽不敬,哪怕是盛東陽的父親,老公爵的親兒子,盛東陽的親弟弟,他作為一個奴隸也敢撲上去撕咬這些貴族。

在盛東陽上學的時候,他形影不離的跟著一起上學,盛東陽作為omega混在一群alpha當中上學,學東西總是很慢,再加上體力不如alpha同學健碩,又從未釋放過自己的資訊素……總被心懷惡意的同學欺負,質疑他的資訊素等級必然很低,才不敢釋放出來。

老公爵為了磨鍊他,從來沒有幫他出過頭,甚至縱容了這群小孩對盛東陽的欺凌。

盛東陽的異母弟弟便和這群小孩一起搞小團體,孤立盛東陽,對他實行校園暴力,經常欺負他。

只有塞廖爾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將他護得好好的,為了他和那群alpha廝打,鬥毆,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也牢牢將盛東陽擋在身後,不讓人傷盛東陽分毫。

回到家以後,又要因為鬧事和打了貴族小少爺們,身為奴隸沒有很好的引導規勸主人,而遭到家規的制裁,嚴懲,又是一頓暴打。

甚至有的時候塞廖爾什麼也沒有做,就因為盛東陽犯了錯,老爺子捨不得動盛東陽這個孫子分毫,也會把責任歸咎到塞廖爾身上對他一頓家規嚴懲。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又害你受罰了,對不起,對不起……”在塞廖爾又一次為了盛東陽受罰,受了重傷,發了好幾天燒以後,盛東陽守了他幾天幾夜,一等他醒來便是一把抱住了他:“我發誓,等我以後有權利了,我一定要解除你的奴隸籍,讓你和我和那群人一樣,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們都是平等的,沒道理他們先打得人,打不過你卻是你受罰……”

塞廖爾虛弱地抱著他,對他一字一句的許諾:“少爺,這不怪你,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拿我當奴隸看待,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樣的,你是拿我當人看,真心對我好的……我……我願意成為你的劍,你的騎士,為你而死,為你獻出我的生命。”

“我的劍只屬於您,為您而戰。”

在那個時候,有許多心懷惡意的人當著塞廖爾的面將他稱之為‘盛東陽身邊的一條好狗’,他也從來不以為意。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在那一瞬彷彿將彼此當成了人生當中的唯一一縷光和依靠。

盛東陽殺人,塞廖爾就為他挖坑,盛東陽開機甲,塞廖爾就是他最完美的副駕,盛東陽需要有人帶兵打仗,塞廖爾就是他手中最出色的大將,他們曾經甚至不需要過多的交流,只要一個眼神的對視,便能明了彼此的意思……他們的曾經那麼那麼的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

大約是從盛東陽對塞廖爾的佔有慾開始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入v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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