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你們真是絕配!我們ts有個七夕特刊!”
“別說你們七夕特刊現在還沒確定好封面人選,而且特刊算什麼,我們金九!”
“那啥, 我們有個情侶綜藝節目,你們可以來撐撐顏值場子嗎?”
顧錦眠:“……”
“情侶綜藝?!”施儀一下抓住了她喜歡的重點。
在她看來, 明星們爭相搶奪的時尚雜志根本不算什麼, 不說她的人脈,只要她多讓殷漠殊上幾場秀, 她相信殷漠殊自己就能收割國內外各大時尚雜志。
而少有的, 今天竟然來了個戀綜導演。
施儀興奮地跟導演聊了起來。
顧錦眠一臉生無可戀。
施儀:“他們真的可以嗎?”
導演看了一眼兩人,他們可以說是情侶中的顏值天花板, 顏值氣場自帶張力,一個是當紅愛豆, 一個是豪門少爺,自帶流量,“可太可以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
畢竟是愛豆啊, 連戀情都不能公開。
想磕cp想昏頭的施儀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啊……”
她不由將視線落在殷漠殊身上。
殷漠殊:“只要眠眠可以就可以。”
顧錦眠:“……”
施儀眼睛裡滿滿的期待和渴望,顧錦眠對上她這樣的眼神,完全說不出拒絕。
但是,這確實會影響殷漠殊的事業。
於是,顧錦眠說:“再說吧。”
至少在殷漠殊還是偶像時,一定不行。
施儀聽他這麼說也沒失望, 她知道顧錦眠的考量, 她也會尊重殷漠殊的職業。
至少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接下來, 施儀帶著顧錦眠和殷漠殊挨個認識了參加晚宴的人。
以前她舉辦這種晚宴顧錦眠從不參加, 這是第一次施儀這麼開心又驕傲,恨不能在每一人面前走上一圈。
兒子可愛,兒子男朋友超帥,怎麼能不驕傲。
顧錦眠見了半圈,面癱臉就有點受不住了。
他悄悄退了。
在一邊看施儀帶殷漠殊跟大佬們談笑風生。
越看越驕傲,嘴角不自覺揚起來。
在原著中,殷漠殊驚才絕豔的開始就是時尚圈,憑藉他優越的骨相,氣場和身材,在時尚圈大殺四方。
接著是電影圈,他的臉太合適大熒幕了,可以說是驚豔四座。
顧錦眠沒讓他走一點無用的路,都給他提前了。
柏心宇感慨:“殷漠殊好厲害啊,我從小見識這種場面,都沒他這麼遊刃有餘。”
杜白安用力點頭,滿眼崇拜。
顧錦眠:“……”
那種感覺又來了。
顧錦眠四處打量,心裡的感覺越來越奇怪。
他發現,這裡不少人看殷漠殊的眼神都有點奇怪。
這裡的人按說都是時尚圈大佬,見過大場面和形形色色的美人,不該對一個哪怕他長得再好的人,一致地長時間駐足。
可現在就是,很多人在有意或無意識地看向殷漠殊。
和柏心宇與杜白安有微妙的相同。
看向殷漠殊時,都有種面對父親或更高位的人的感覺。
那邊兩個攝影師拿著相機互相討論。
“你看,這張有沒有希臘神話戰神阿瑞斯的感覺?”
“阿瑞斯?你看我這張有沒有天神的感覺?”
顧錦眠:“……”
過了過了啊。
他這個老母親聽了都覺得不好意思。
那麼喜歡殷漠殊的施儀,也是沒想到殷漠殊會這麼受歡迎,她只是驚訝了一瞬,然後拉著殷漠殊站到中心。
“你們看,長得像不像時尚新星?”
大家紛紛應和。
“何止啊,可惜被施總提前預定了。”
“施姨的眼光和審美從來沒失誤過。”
施儀笑道:“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為這個圈子而生的,就像有的人一眼就知道不能進這個圈子。”
她的視線精準地落在杭苑廷身上。
其他人也跟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內心陰暗也能有獨特的時尚創造,可把錢貼在身上不是高階,這是對時尚的褻瀆。”
正期待著的杭苑廷臉一下白了。
他進入娛樂圈後,汲汲營營,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看著已經很成功了。
他最厭惡別人說他土,他改了出生地,改了父母職業,高薪請了最厲害的造型師,一點點包裝自己。
最想打入的就是豪門圈和時尚圈,好像這樣就能掩蓋他低微的出身。
前者他差不多成功了,他成了季南的男朋友,有一圈豪門公子哥朋友。
接著擠破頭想要在時尚圈有一席之地,他以為他快要成功了,沒想到等著他的是這樣難堪的場景。
這一刻他像是被被扒去天鵝外衣的醜小鴨。
因為醜陋而難堪。
他明明有醜小鴨的外衣,卻依然有種赤|裸的羞恥和難堪。
他知道,他的路到此為止了。
不只是季南、柏心宇等人覺得驚訝,連顧錦眠都驚了一下。
她沒想到施儀會如此的直接而犀利。
施儀坐過來喝茶時,面對他的疑問,笑道:“寶貝,媽媽一路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是為了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維持虛假和平的。”
“顧家祖先辛苦創業積累資本,也不是讓寶貝委曲求全的。”
顧錦眠一愣。
“寶貝可以活得更肆意張揚,對傷害你的人不需要有顧忌。”施儀摸著他的頭說:“你頭上有那麼多人給你頂著天呢。”
顧錦眠從幼兒園開始,就自己用拳頭保護自己,被同學欺負了自己衝過去,被同學的哥哥欺負了也自己衝過去。
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好像拳頭被卸力展開,一瞬間就嬌貴柔軟了起來,身體軟,心也軟。
他呆愣地點了下頭。
柏心宇羨慕地說:“怪不得home這麼囂張,要是我可能更囂張。”
他們家也不差,可他的父母長輩們絕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他們只會教他識大體。
顧錦眠:“……?”
這好像不是夸人的話。
“我哪裡囂張了?”
杜白安說:“不囂張。”
柏心宇:“……”
他們說著話時,顧歷帆和顧席鈞來了,顧錦眠起身去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又被他們帶著見了一圈人。
見到殷漠殊的時候,顧歷帆很開心,誇了他好幾句。
大哥顧席鈞沒怎麼說話,一直暗中觀察殷漠殊。
施儀很喜歡殷漠殊,顧歷帆也一樣,他恨不能早點把顧錦眠從季南那個深坑中挖出來,不管是誰他都感謝。
顧席鈞也很想顧錦眠走出來,可他也擔心顧錦眠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殷漠殊注意到他的視線,對他點頭,笑了一下。
股席捲眉頭一皺,總覺得這不是個好東西。
但家裡其他人根本不這麼覺得。
顧錦眠看著殷漠殊滿眼是光,施儀各處誇讚殷漠殊,顧歷帆……顧歷帆小學雞一樣走到季南和杭苑廷身邊去了。
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
揚眉吐氣的顧歷帆指著顧錦眠和殷漠殊說:“很般配吧,我說一句天造地設不過分吧。”
季南:“……”
顧歷帆仔細看著季南難看的臉,問:“我上次讓你照鏡子你照了嗎?”
季南:“顧歷帆,你不要太過分!”
顧歷帆笑道:“多熟悉的話啊,以前不知道我對你說過多少次呢。”
他看看杭苑廷,又看看季南,說:“你們也很配啊,祝你們長長久久。”
第一次,兩人覺得祝福的話是在罵人。
他們覺得顧歷帆在罵人,但這麼想,不是在罵對方嗎。
顧歷帆舒服了。
他看夠兩人的憋屈,神清氣爽地走了。
“我們走吧。”季南疲憊地說。
在這裡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杭苑廷見到這一屋的大佬還是有點不捨。
季南煩躁地把他拉到二樓露臺上,“杭苑廷,你還不夠嗎?”
受了一肚子氣和難堪的杭苑廷也有脾氣了,“季南,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現在覺得我丟人了是嗎?你變了!”
“我變了?”季南嗤笑,“是,我變了,可我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是哪樣的人?”
“你自己不知道嗎,你跟季明一起做的那些齷齪事還要我說?你還是當年娛樂圈的初戀臉少年嗎?”
季南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初見就驚豔的如白月光一樣的人,背後會做這種事,他和季明不僅有那些齷齪的勾當,還一起騙顧錦眠,教顧錦眠錯誤的追求方式,讓他對顧錦眠越來越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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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他一直挺喜歡顧錦眠,兩人關係一直很好。
他現在想,之前罵顧錦眠,趕顧錦眠,關顧錦眠,每次都少不了杭苑廷在一邊煽風點火。
要不是他,他和顧錦眠……
“季南,這就是你七年的喜歡嗎?我們在一起六年了,我就不能有點錯?你有良心嗎!”
季南煩躁地說:“不要再拐彎抹角地跟我說什麼你的青春都給我的話,我沒給你嗎?我顧及著我們幾年的感情沒提分手沒說其他重話,還不夠嗎!”
杭苑廷臉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接著是季南熟悉的委屈,他張嘴要說話。
而季南根本不想再聽那些話。
說過千百遍的話。
明星的青春確實很珍貴,因而以前他總會給杭苑廷很多補償,這些年給他投資的影視劇他都記不清有多少了。
可是,是他給的不夠多,還是他的青春就不值錢?
為什麼每次都這麼說?
季南轉身要走時,對上正站在露臺邊的顧錦眠。
顧錦眠:“……”
他不是故意偷聽的。
他只是來這裡摘一朵紅玫瑰。
殷漠殊送了他一枝白玫瑰,好多人誇這朵白玫瑰和他今天很配。
顧錦眠也想給殷漠殊一朵,他想來想去,還是露臺上的薩曼莎紅玫瑰更配今天的殷漠殊。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季南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比今晚上任何一刻都要生氣,“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走!”
“哦。”顧錦眠面癱臉對上他,“可是這裡是我家啊,要走的是你,現在給我走。”
季南:“……”
他到現在還是不習慣顧錦眠這麼跟他說話。
顧錦眠以前從來不會反對他,拒絕他,幾乎什麼都聽他的,更何況趕他走。
心裡極度不平衡。
季南:“顧錦眠,你還記得以前是怎麼跟在我屁股後面的嗎?”
顧錦眠眨了眼,“忘了。”
季南:“……”
“你們趕緊走,我要進去摘玫瑰了。”
季南怒目而視。
顧錦眠:“二哥……”
季南立即走了,臉色極為難看。
杭苑廷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
他們走時,正好撞見殷漠殊。
一晚上都在視線中心的殷漠殊。
季南無端多了些狼狽。
殷漠殊沒有情緒的眼眸只是撇了他們一眼,抬步走向露臺。
顧錦眠選好了玫瑰,用剪刀剪下來。
他選了一朵花型最好,顏色最豔的,剪下來後自己看了一會兒,見到殷漠殊站在那裡,還有點不好意思。
“殷漠殊,我也給你找了一朵玫瑰。”
殷漠殊視線從他手上那朵深紅玫瑰移到他的臉上。
露臺上玫瑰花香馥郁,光線被燈光和月光調和成淺白,顧錦眠眨了下眼,睫毛忽閃之後,眼睛澄澈明亮,映著玫瑰和他。
他上前站在殷漠殊面前,有點笨拙地把玫瑰插到殷漠殊西服上的手巾袋中。
薩曼莎紅玫瑰顏色深紅,葉片綠中帶黑,卷邊優雅,霧面絨光。
和今天的殷漠殊極配。
顧錦眠給殷漠殊放好後,一抬頭撞見了殷漠殊垂下的眼眸,和這玫瑰一樣,幽暗的色澤。
可太好看了。
顧錦眠愣了下神,立即就笑了。
“殷漠殊,媽媽今天跟我說我可以更囂張點,我以後就能對你更好,你在圈內也能肆無忌憚一點,不要受委屈。”
殷漠殊眼眸又深了一點,像是有什麼積攢的情緒在發酵。
顧錦眠被他幽深的眼神完全罩住了,動都無法動一下。
接著,他笑了。
顧錦眠說不清他笑裡的意味,他看了原著那麼章,何不盡用過那麼詞描寫過殷漠殊的笑,可他找不到一個貼切的詞來形容他此時的笑。
像是認命了一樣的笑,還很愉悅。
原著中殷漠殊根本不可能有認命的笑。
季南和杭苑廷出門後,回頭看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二樓露臺的柵欄邊種了很多紅玫瑰,在一簇簇玫瑰後面,曖昧的燈光下,殷漠殊和顧錦眠互相望著對方。
殷漠殊笑得特別刺眼。
愉悅和幸福感太強,因而刺眼。
接著他手放在顧錦眠的腦袋後,像是對待什麼寶貝一樣,輕輕揉了一下。
顧錦眠愣了一下,然後特別開心地眯起眼睛,向他靠近了一步,不知道說了什麼,眼睛比此刻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季南忽然想起,許多年前,也是在這個露臺上,這裡依然有很多玫瑰,顧錦眠拿著畫筆畫畫,最後成品中只有他的背影。
他問顧錦眠:“這些玫瑰呢?”
顧錦眠呆呆地撇撇嘴,“忘了,只看著你了。”
他當時的心情在多年以後,隱隱又冒出頭。
就在這時,殷漠殊忽然看過來。
他站在二樓露臺,眼眸下垂俯視而下。
這個距離加上夜色,季南其實看不太清他的眼神,卻一瞬間被定在原地,心臟跟著緊縮。
他額頭上的那道紅色疤痕比剛見時暗了一點,此刻好像要裂開一樣,在夜色裡和冷白的皮膚上顯得有幾分可怖。
顧錦眠似乎注意到要轉頭,殷漠殊把他的頭轉過去,帶他進房了。
最後,一眼都沒看他。
季南的暴躁值升到頂點,整個人要炸開了。
“靠臉吃飯的小明星而已!”
情緒被壓到低谷的杭苑廷聽到後,像是被點燃了,“你說誰?”
季南:“你能不能閉嘴!”
兩人怒目而視幾十秒,又沉默向前走。
顧錦眠和殷漠殊一起進到房裡後,眾人見到殷漠殊胸口的紅玫瑰,又是一陣曖昧的笑和調侃。
“紅玫瑰和白玫瑰好配哦。”
“一定是今天跟殷漠殊搭訕的人太多了,顧小少爺用配對的玫瑰來表示佔有慾。”
“紅玫瑰,濃烈的愛意啊。”
顧錦眠:“……”
他真沒那麼多意思,就是覺得殷漠殊給他一朵白玫瑰,他也要給殷漠殊一朵。
顧席鈞仔細看了一眼顧錦眠胸前那朵白玫瑰,看到了那一滴血,他皺了皺眉,上前把那朵白玫瑰抽走了。
顧錦眠:“……?”
“快還給我!”他伸手就去搶。
眾人又是一陣曖昧的笑。
施儀上來一把搶走還給顧錦眠,罵顧席鈞:“呆頭呆腦的,怎麼沒一點情趣呢?”
顧席鈞:“……”
顧錦眠接過花後沒放回口袋,像是怕再被搶,一直拿在手裡,狐假虎威道:“就是。”
施儀看著他笑了一聲,對殷漠殊說:“太晚了,今晚就別回去了吧。”
顧錦眠身體一僵。
不回去,那做為“情侶”,他們是不是得睡一起?
施儀又對柏心宇和杜白安說:“你們也別回去了吧,眠眠那裡房間夠睡。”
柏心宇立即應下:“哎好!謝謝施姨!”
另外兩人沒說話,好像被他代表了。
施儀就是這麼預設的,“我讓人去給你們收拾好。”
柏心宇非常開心,去顧錦眠那個小別墅時,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了,“去home的房間睡哎,home的房間一定與眾不同吧?”
顧錦眠呵呵一笑,“我的房間充滿了後媽的氣息。”
柏心宇:“……”
臉上的笑僵住了。
“害,開玩笑的,後媽是什麼,從來沒聽說過。”柏心宇擺擺手。
顧錦眠越看越覺得他傻,他實在不明白,何不盡為什麼要讓這樣一個人當主角。
他眼珠一轉,忽然對柏心宇說:“殷漠殊做了一個夢,夢到他生活在一本書裡,你是這本裡的主角。”
“噗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會,那個作者是傻逼嗎,竟然寫我當主角哈哈哈!”
杜白安:“……”
顧錦眠:“……”
殷漠殊:“…………”
“哈、哈、哈。”柏心宇笑容逐漸凝滯。
他感覺到了一股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他一點點收聲,眼珠一轉,噤若寒蟬。
“蛤蛤蛤蛤蛤蛤!”
忽然又響起一道更誇張的笑聲,打破了這股冷凝的危險氣息。
來自顧錦眠。
顧錦眠笑得好大聲。
柏心宇在罵何不盡哈哈哈!
大快人心!
狗逼何不盡處處向著柏心宇,為了給柏心宇鋪路不惜一次次傷害殷漠殊,把柏心宇當親兒子一樣。
沒想到吧,哈哈哈!
柏心宇竟然也覺得何不盡傻逼!
顧錦眠可太開心了,就像看到一個處處偏心,為了給大兒子鋪路不惜賣小兒子的爸爸,後來被大兒子賣了一樣。
精彩!痛快!
顧錦眠一把摟住柏心宇的肩膀,“是吧!作者傻逼!”
殷漠殊:“……”
柏心宇有點懵,也就懵了一秒,就只剩下受寵若驚。
雖然不知道home為什麼對自己這麼熱情親切,但好不容易被他這麼親近,順著他的話說就是了。
“是啊,那個作者真的傻逼,要不然就是腦袋有問題,我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主角呢,就算要有一個主角也應該是home你這樣的,或者殷漠殊這樣的啊。”
說完,柏心宇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
不僅順著home的話說,還不動聲色地拍了個馬屁。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果然。
顧錦眠:“蛤蛤蛤蛤蛤蛤!”
顧錦眠自動忽略了自己,只聽到男主說何不盡是傻逼,說殷漠殊應該是主角。
可太踏馬的痛快了!
他之前聽那些空姐們說,只要有共同討厭的明星她們就是好朋友。
原來有共同討厭的作者也一樣。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作者特別喜歡的人時。
顧錦眠看柏心宇都覺得順眼多了,可以做朋友,甚至連他叫自己home都不介意了。
他摟著柏心宇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話說,在林導劇組裡你為什麼叫我後媽啊?”
柏心宇見他心情不錯的,就想以前對自己愛答不理,這次這麼問是不在意了吧?
柏心宇小心翼翼地說:“因為你第一次見我時又冷又兇,恨不得要我消失,就有一點,嗯,只有一丟丟像後媽。”
顧錦眠拍拍的他肩膀,“你說的對,我那時對你有偏見,沒想到你這麼有趣。”
柏心宇驚喜地睜大眼睛,“home,你這麼說,我可太開心了!”
兩人因為一起罵一個人,而冰釋前嫌成為好兄弟。
“那什麼。”顧錦眠還想多聽幾次柏心宇罵何不盡。
柏心宇非常敏銳地:“那個傻逼作者嗎?”
顧錦眠:“蛤蛤蛤蛤蛤蛤!”
笑到爬。
兩人互摟著肩膀一起走。
柏心宇:“這麼多優秀的人中選我當主角,那個傻逼作者還眼瞎吧。”
顧錦眠:“蛤蛤蛤蛤蛤蛤!”
殷漠殊:“………………”
和殷漠殊一起走在他們身後的杜白安瑟瑟發抖。
這一夜,黑夜比往常還要黑,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