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終究沒有跟寧月解釋，畢竟這事兒也實在很難解釋。
就像男人學會製藥後，第一件事肯定是制春藥，學會動畫後，第一件事肯定是做蒂法……
學會創造幻象後，第一件事就是創造出形形色色的美女，並且……
至於剛好被寧月撞見，江寒也是無可奈何。
至於自己這種能力讓寧月看見，會不會影響自己接下來幹掉聞明賀秀的計劃……
江寒覺得應該不會。
雖然寧月對自己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但總算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若不然，當初甄志炳告狀，寧月也不會將其送進大理寺。
而且自己若是要做掉聞明賀秀，說不定還需要寧月為自己的計劃查漏補缺。
不過，就當江寒以為寧月可能會生幾天氣，不理自己的時候，到了晚上，司劍卻突然就來到他的院子，直接踹開了他的門，冰冷冷的看著他道：“出來，教你學劍！”
看著俏臉冰清的司劍，江寒吞嚥了一口口水，這怎麼看著不像來教自己學劍，更像是來揍自己的？
“那個，司劍姑娘，要不學劍還是算了吧？我感覺自己也沒什麼學劍的天賦……”江寒話剛說完，就看到司劍右手一動，緊接著，電光一閃，院子裡的那棵樹直接被攔腰斬斷。
轟的一聲，那棵老樹重重砸在了地上。
司劍手裡依舊握著劍，長劍也竟似未曾出鞘，但她那冰冷的眼神卻仍舊在審視著江寒，聲音冰冷：“學不學？”
“這是在用武力威脅我嗎？你在威脅一位六品事天境跟你學劍？世間竟有這種事？”江寒又是氣憤又是想笑，盯著司劍大聲道：“學就學！”
司劍：“……”
於是，這一晚江寒徹夜無睡，在院子裡跟著司劍學劍。
但與其說是學劍，倒不如說是捱揍。
因為司劍的教學理念就是，從實戰中學會劍術。
於是兩人用木劍切磋。
只是，以江寒那破綻百出，毫無章法的劍術，自然免不了被揍。
一夜下來，江寒鼻青臉腫。
至東曦既降之時，司劍方才收起了劍，冷冷的道：“這套劍法，名曰點瞎劍法，出招即點瞎敵人招子……明晚，繼續。”
說罷，她抱起了劍就出了院子。
看著司劍離去的背影，江寒欲哭無淚，這不會是寧月故意讓司劍來揍自己的吧？
事實上，如果動用儒道法術，司劍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但那些儒道法術一旦動用，非死即傷。
江寒自然不能用來對付司劍一個小姑娘。
於是在接下來的三天中，江寒又挨了無數頓毒打。
每晚子時到寅時，司劍必定來他的院子揍他……
按司劍的說法是：子時開天，丑時闢地，寅時萬物發生，這三個時辰是最好的煉劍時間，一個人若能每晚都在這三個時辰起來煉劍修煉，堅持三五年，劍法必有成就。
雖然每天晚上都在捱揍，但司劍也確實會教他如何格擋自己的劍招，如何反擊。
一開始江寒連司劍的劍都看不清，一眨眼身體就會中劍。
但到後幾晚，江寒已經能看到司劍的出劍，有時還能擋得住兩三劍。
這般的學習，江寒也是感覺自己的劍法突飛猛進，至少現在他的劍法可以完爆自己之前的劍法。
又學了兩天的劍，江寒已經能躲開司劍的十招，但十招過後，依舊會中招倒地。
這一晚，司劍微微點頭，說道：“你的劍法已經……”
江寒喜道：“已經大成了？”
“已經勉強算是三流高手了。”
“……”
江寒一陣無語，三流高手？那不就是柯鎮惡之流？
打之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儘管放馬過來！
打之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劍似乎看出他有些失望，終是忍不住安慰道：“短短幾日，能學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此時月光下澈，正照在司劍那張清秀脫俗的臉龐上，鋪上了一層濛濛的銀光，更顯得秀麗絕倫。
再聽到她那溫柔了許多的聲音，江寒驀然心動，這司劍……似乎很像那個與自己洞房的假寧月，難道竟然是她？
江寒脫口而出道：“司劍姑娘，你真好看。”
司劍目光冷冷的看著他，道：“油嘴滑舌，是想找打嗎？”
江寒道：“我這是說真話，怎麼能算油嘴滑舌？司劍姑娘確實很好看。”
司劍冰冷冷的表情微微一僵，語氣卻仍舊保持冰冷：“你是被我打怕了，編這些話哄我，想讓我下手輕一些嗎？”
江寒見司劍竟難得的話多了起來，心中一動，不怕你說話，就怕你一直冷冰冰的，當下微笑道：“哪裡的話，我絕非想哄司劍姑娘，司劍姑娘雖然看似兇巴巴，但其實卻是真的對我好，不厭其煩的教我劍招，司劍姑娘出手雖然重，我心裡卻感到很舒服，因為你是認真的在教我學劍。”
江寒認真的看著她，語氣誠懇：“若是可以，我恨不得跟司劍姑娘學一輩子的劍，挨一輩子的打。”
司劍冰冷的臉龐上竟然微微一紅，她重重的從鼻子間哼了一聲，道：“這些話，去對司棋說吧！”
說完，她便轉身就走，很快便消失在江寒的視線裡。
江寒看著司劍的背影，心中又確定了某個猜測。
他嘴角露出一抹笑話，這司劍姑娘，倒也不是當真是個冷冰冰的人兒。
……
離開了院子，回到了聆月宮自己的屋裡。
屋裡早備好了浴桶，司劍自己燒了熱水，便除去身上的衣服，坐到浴桶中舒舒服服的泡著熱水。
水煙朦朧，司劍伸手捂了捂有些發燙的臉頰，腦海裡忽然就浮現某人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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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我恨不得跟司劍姑娘學一輩子的劍，挨一輩子的打。”
司劍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臉頰嫣紅。
她伸手揉了揉臉頰，努力甩著頭，想把這些話兒給甩出去。
片刻後，司劍低聲喃喃道：
“什麼哄人的話……我才不信……淨會騙人。”
話雖這麼說，但在水煙朦朧中，她痴痴的看著溫水下自己的身軀，目光卻有些迷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