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如今住所就在康斯的甜品店不遠處, 同樣跟天空競技場也很近, 她次日午後溜達著去找了康斯,昨日買下的東西都還在對方的次元袋中,因為走的匆忙, 也沒帶走。
到了店中, 視線一晃,就看到康斯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很快就結束了跟某個漂亮小姐的對話,來到了丹鳳的身邊兒。
“你昨天可把我害苦了。”
康斯在舍財和捨命兩點上非常會選擇, 昨天就是透過舍財求生,最後沒被打,但很尷尬就是了, 好在當時丹鳳也走了,他也沒必要硬撐出什麼男人面子, 最後全身而退。
糟心的是, 全身而退追出去,看到的卻是丹鳳跟某個帥氣男人離去的背影。
糟心!
太糟心了!
最糟心的還是, 就算這樣, 他還要負責給對方送貨上門。
那麼多包裝袋當然不能讓丹鳳自己拎回去,康斯跟店員交代了一下, 就在店員一臉曖昧的笑容下,送丹鳳回家,順便把那些東西給她送回去。
“嘻嘻。”
丹鳳只是笑,笑康斯故意做出來的一臉苦相, 對方不愧有著小白臉那樣的外號,單看外表是十分好的,就是氣質上,一戳就破,不太撐得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往回走,走到樓下,看到一輛豪車的時候,康斯多看了幾眼,他跟很多男人一樣,都喜歡豪車。
車窗降下來,裡面,一個紅發青年戴著墨鏡往外看,注意到他們的回視,摘了墨鏡,一雙眼中有著玩味的笑意,看了一眼丹鳳,又看了一眼康斯,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康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低聲問丹鳳:“你認識的?”
丹鳳認出來是昨天的那個紅發青年,叫什麼來著,呃,她還真沒問,這人也沒自我介紹啊!
於是——
“不認識,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的。”
丹鳳說得真誠,一雙眼看向康斯,試圖讓對方相信自己真的沒說謊,康斯大概是信了,看了丹鳳一眼。
今天的丹鳳也穿得很漂亮。
哪怕不是古裝,也能駕馭出屬於美女的獨特風華來,這也是丹鳳樂於展示在人前的美麗。
合身的白色連衣裙,外層的薄紗上還有著碎金的羽毛花紋,陽光下時而閃動光芒,微光點點,好像真的陽光化作的羽毛一樣,點綴著素潔的裙子。
手腕上,紅英石的手鍊本身就有著媲美鑽石的閃爍度,再有那精緻唯美的花型雕琢,襯得那一雙皓腕愈發奪目。
她的脖子上也有著同樣材質的項鍊墜子,簡簡單單被銀鏈墜在微微露出一些的鎖骨上,畫龍點睛般吸引眾人的眼球。
長髮披散而下,帶著點兒自來卷的末梢自然垂下,微微一笑的時候,臉側的碎髮都像是在添光添彩。
當她裝無辜的時候,哪怕心中存疑的康斯也選擇了再次相信,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那就好,看著就不像是個好招惹的。”
對危險的預感上,康斯也算是有些能耐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從黑幫全身而退的小弟。
他總有一種莫名的能耐,會選擇對自己比較好的出路,當年是傍富婆離開最為危險的黑幫環境,後來又是主動投進去,因為自身能力不夠而讓人低看的同時,卻也因為他的這點兒自覺性,給自家的店找了一個大靠山。
否則,憑藉他的本事,哪怕有錢在天空競技場附近這種含金量高的地段買店,只怕也開不起幾天就要被其他的勢力欺壓趕走了。
有了黑幫當後臺就不一樣了,哪怕是編外十分邊緣的基本上派不上用場的人,但也算是各色黑幫的內部人員了,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他的店紅紅火火,很好地開下來了。
每次都有人覺得他的選擇很蠢,然而那些人死了很多,而他,一直活到了現在。
丹鳳並不知道這些,聽到他這樣說,只覺得對方大驚小怪,她對念力沒有感應,對紅發青年的印象就是帥,除此之外就是有錢,其他的,也許更會裝腔作勢?
紅發青年重新戴上了墨鏡,什麼都沒說,玻璃合上,車子發動,在他們的面前一甩尾,走了,瀟灑地留下了一串汽車尾氣。
康斯看得無語,有錢任性啊。
丹鳳皺眉,有些不滿,這什麼狗脾氣。
她卻不知道,對方的聽力也很好,她剛才的那句話,紅發青年,也就是西索都聽到了。
嗯哼,不認識,不知道名字,很好,非常好。
康斯是直接送貨上門的,把東西送入了丹鳳家中,丹鳳並沒有讓對方進門的意思,康斯也很自覺,放了東西之後就離開了。
一個個紙袋子略顯雜亂地堆在門口,丹鳳也不著急放置,她租的這個房子是暫時落腳的,事實上談租都不太適合,她只是跟房東聊了聊,那位很好心的大叔就決定讓她免費住房了。
以她如今的修為,都不用魅惑力,稍稍施加一些影響就能夠得到免費的住房,還能保證對方把這件事忘到腦海深處,永遠不會想起,於是,房租什麼的,也就直接免了。
當然她也是有選擇的,選擇的都是那種有錢的人,不會因為一個房子的房租影響了生計。
算是變相的劫富濟貧吧。
劫別人的富,濟自己的貧,這沒問題。
門鈴響的時候,丹鳳正在鏡子前換衣服,她昨日新買的衣裳,一個清潔咒之後,就可以直接上身了。
打開門,看到門外的紅髮青年,丹鳳挑眉,事實上,好像並不是十分意外的樣子。
“我可以進去嗎?”
門口,紙袋子堆得小山一樣,然而並不會阻擋大長腿的邁入,丹鳳側了身,不等再讓,對方就直接邁步進入,那瀟灑利落的勁兒,像是做過無數遍一樣。
“親愛的,你的家可真特別。”
這座房屋本身就是屋主閒置的,除了牆面粉刷地板鋪過之外,傢俱之類的幾乎沒有,丹鳳來了之後就直接放上了自己用慣的東西,事實上她如今對床就是一個表面需求,睡不睡覺都沒什麼差別,但閒來無事在床上躺一躺,還是放鬆的一個好方法。
偌大的客廳之中,那個本來應該在臥室的床,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且明顯的東方風格,似乎不太符合這個世界的個人品味。
西索看到那個說不好是單人床還是雙人床的床,這是他觀察的重點,再從其他地方看,發現這個非常容易約到的女孩兒還真的是個好女孩兒,房間之中並沒有第二人的痕跡,非常乾淨。
“還好吧。”丹鳳也沒什麼待客的熱情,不請自來的客人,還是在自己試衣服正高興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被打攪了。
大約是發現了她的冷淡,西索很快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開啟,黑色絲絨上面躺著一條非常漂亮的項鍊,價值也同樣不菲,“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很適合你。”
為了換裝方便,丹鳳身上的飾品早就取下,如今看到這個項鍊,她的眼力,估算不出這裡的價值,但是很快估算出能夠在系統那裡換多少積分,嘴角微微上翹,心情好了一些。
“來,我幫你帶上。”
西索柔情款款地說著,取下項鍊,盒子隨手放在了桌上。
丹鳳配合地攏過頭髮,很善解人意地滿足一下金主的小小願望,大可以等他走了再回收給系統,或者乾脆等他的這一段走完,把他送的所有東西一併回收。
想到可能有的後續,她的表情更加柔和了一些,面對鏡子,面對鏡子中那個人露出的側臉,笑容甜蜜。
“謝謝,我真喜歡。”
某種拜金的氣息散發出來,無形中讓西索眸中多了些輕視,其實,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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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人總是這樣,他們一邊用金錢買賣一切,一邊覺得這些樂於被買賣的都是同樣的低廉,不齒如此忠於金錢的選擇。
“所以,我可以留下嗎?”
暗示性地看了一眼那張床,西索更喜歡大床,只不過,大約可以委屈一下。
目光更多地落在丹鳳身上,是一種打量、衡量、評估的目光。
“憑一條項鍊?”丹鳳側目,看著那個自覺坐在床上的人,對方這種賴著不走的樣子還真是有些異樣的可愛,看那氣鼓鼓的委屈樣。
食指忍不住在對方鼓起的腮幫子上戳了一下,看著他訝然的目光,丹鳳輕笑:“需要我趕你出去嗎?”
“不走!”
西索賴皮地往床上一趟,伸展手腳,遺憾的是床真的不夠大,他的腿還耷拉在外頭。
帥氣的青年躺在床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丹鳳只想笑,看起來還真是一點兒威脅性都沒有吶。
康斯的話早被她忘在了腦後,對方取悅了自己,而她遵從本心。
“不走,那就睡一覺好了。”
一個巴掌拍在紅髮青年的腦門上,“啪嘰”的聲音並不是很響亮,卻讓西索再次懵了一下,為什麼已經用上纏了,還是被打到了?
不等他想到更多,意識昏昏沉沉,已經不可抗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面容平靜的紅髮青年看起來還是蠻帥氣的。
丹鳳一邊想著一邊撥通康斯的電話:“過來拿點兒東西,嗯,快點兒。”
感覺自己還沒喝口水的康斯感慨著自己搬運工的命運,從丹鳳的家中裝走了那個昏睡的紅髮青年,對方臉上的烏龜張牙舞爪,看起來實在是醜爆了。
醜得康斯都忘記了那初見的威脅感,當然他還是有點兒謹慎的小心思的,並沒有把人帶到店中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看到樓下的豪車還在,直接撬了車把人塞進去就走了。
醒來之後的西索接到了俠客的電話,沒工夫計較之前的事情,公私分明地趕了過去,見面之後,俠客一臉古怪:“這是你的新妝容嗎?呃,很好。”
隨身帶著小鏡子的西索很快看到了臉上的烏龜,再次氣鼓了腮幫子,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這種感覺真是… …為什麼她能夠,為什麼她總是能夠?!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依舊不知道名字的二次見面!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