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六千年？”夏川震驚了，同時也想通了很多事。
難怪神宮一邊降下罪罰，一邊又暗中庇護夏王朝。
“六千年，是不是太久了？”
“仙魔之戰，本就永遠止境，時間並不是問題。”
“你們的計劃，效果似乎不太好。”夏川之前聽到魔人的傳音，確有接觸夏王朝的心思，但似乎還在觀察。
“魔人很謹慎，但已經有所行動，所以我們再給他們添一點信心。”
“爺爺去玉陽宗盜取魂鬥鑼被抓，都是你們設計好的？再當眾處置了爺爺，讓夏王朝對神宮徹底死心，甚至憎恨神宮？讓魔人徹底放鬆戒心？”
“沒錯，現在計劃算是執行了一半，你這一鬧，將計劃延後了不少，否則，此時魔人應該已經與你父母接觸了。”
“六千年，夏王朝的犧牲太大了，為什麼要選擇夏王朝？”夏川不滿地問。
夏王朝，曾經的三宗一朝，婆羅域的頂級宗門，如今因為這個計劃，淪落為三流宗門，甚至在這場仙魔之戰中，很可能會淪為犧牲品，這不是夏川想看到的。
“你以為，這個計劃是神宮逼夏王朝的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這個計劃最初是夏淼提出來的，本宮還曾勸過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為了對付魔人，他連自己的宗族都不顧嗎？”
“為了復仇。婆羅域與魔域的戰爭，從未停止過。曾經的一場戰鬥，夏淼的三位夫人全部死於魔人之手，其中有一位，算是你的曾祖母。”
夏川啞然，
商舞嘆了口氣，“仙魔之戰，不知是如何開始的，但百萬年來，互相殺戮，雙方都有無數先輩死於這場戰爭，其中的仇恨，遠不是你表面看見的這般簡單。”
“這種戰爭毫無意義。”夏川痛恨地說道。
“確實毫無意義，但也無法停止，不是嗎？即便我們停止，魔人也不會罷休，一旦被魔人攻戰了星域，他們的手段，遠比我們要殘忍得多……”
“有沒有可能，透過談判，和平共處？”夏川問。
“和平共處？”商舞笑了笑，“我勸你不要存在這種幼稚的想法，仙魔之戰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這片宇宙毀滅，你最好接受這點。”
夏川不想接受，但他又能如何，這種戰爭，已非人力能夠控制。
“除非有一天，出現一個人，能夠一統整個宇宙，改變這片宇宙的本質……”
“你說什麼？改變宇宙的本質？”夏川一驚。
這片宇宙的本源，受困於陰陽法則，而陰陽之氣，已結成了他的丹田。
這很可能是宇宙中最後一縷陰陽之氣，夏川隱隱捕捉到了什麼，但又毫無頭緒。
“我只是胡思亂想，隨口一說，不用在意……”
夏川失神的看著商舞，這個女人絕美的容顏，掩蓋了她過人的智慧。
能夠統領一域，除了實力外，智慧自是必不可少。
“這樣的奇女子，如何會色誘楚無極？”夏川滿心疑惑。
“你在想什麼？”商舞疑惑地問。
“沒……什麼。”夏川轉移話題問：“有多少人知道這個計劃？”
“劍玄、玉陽子、上官胤、現在多了一個蝶衣，我已經告訴她了。至於夏王朝，目前只有夏淼、夏靖二人知曉。”商舞回答道。
“為什麼，告訴我？”夏川問。
“你已有發現，要麼告訴你，要麼殺了你。”商舞平靜地說道。
夏川一旦暴露死去的夏靖是一具分身，那麼神宮跟夏王朝的謀劃，便會露餡。
“所以，宮主是捨不得殺我。”
“如果你不是夏王朝的人，我會選擇殺了你。”商舞冷聲道。
夏川尷尬：“咳咳……我爹孃他們都不知道真相，是不是對他們太殘忍了？”
商舞：“正因為不知道，痛苦才會真實，魔人若是好騙，我們也不用花費六千年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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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打算關他們多久？”夏川問。
“三個月。”商舞回答道。
“如果魔人接觸了他們，如何跟你們聯絡？”夏川又問。
“這個我們自有辦法，你無須知道。”
夏川想了想，“我可不可以去見見他們？”
夏川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遺失在深藍星的，爹孃當年遭遇了什麼。
既然已經相認了，夏川想去問清楚。
商舞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會讓玲瓏帶你去，記住，不該說的不要說。”
“宮主放心，我知道分寸。”夏川應道。
“你還有什麼問題？”商舞問。
“玄天劍宗的人，也關三個月？”夏川問。
“不然呢？我很好奇，你加入玄天劍宗，不足一月，她們竟願意為你拼命？”商舞疑惑地打量著夏川。
“因為我也願意為她們拼命。”夏川答道。
商舞怔了一下，輕淺一笑，“很好，至少沒讓本宮失望。”
商舞說著轉身走到石臺邊，仰望著天空中的月光。
不過幾個呼吸，玲瓏飛身上來，落在夏川身邊。
玲瓏行禮道：“宮主……”
商舞：“帶他去見夏王朝的人。”
“還有玄天劍宗。”夏川補充道。
“是，宮主。”玲瓏轉對夏川：“跟我走。”
夏川看著商舞的背影，月光下映照下，風姿綽約，儀態萬千，但卻顯得有些孤單落寞。
“宮主，一萬年前，你可曾去過一顆廢星？”夏川出聲問道。
“一萬年前？沒有？為何如此問？”商舞回過頭，打量著夏川。
“無事……就是覺得宮主有些眼熟，隨便問問。”
夏川尷尬解釋著，腦中思緒飛轉，楚無極不至於對他說謊，商舞……難說。
這個女人心思誰也猜不透，夏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要問這個。
“下去吧……”商舞吩咐道。
玲瓏一把抓住夏川的手腕，轉身向下飛去。
“眼熟？還真是幼稚呢。”商舞搖了搖頭。
……
玲瓏拉著夏川飛落至山腳，快步走去。
“夏公子，你幾歲了？”玲瓏突然問。
“二十有四。”夏川回答道。
“所以呢，萬年前，你對宮主眼熟？”玲瓏白了夏川一眼。
夏川愕然。
“不要打宮主的主意，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玲瓏提醒道。
“玲瓏姐姐，宮主一萬年前，離開過神宮嗎？”夏川問。
“人家還不到三千歲，一萬年前的事，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