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珍塔，第五層，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看不到任何光線，這種無窮無盡的黑暗，讓人情不自禁的從內心產生恐懼之感。
夏川站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剛剛在四方界，夏川運用的是空間轉移，逃出了完全密封的秘室，沒想到直接落入了這個黑暗世界。
夏川不用問，這個空間，肯定叫黑暗界了。
這已經是第五層了，還有兩層便可到達底部。
夏川正準備運轉功法，進入下一層，東方瀾的聲音突然傳來。
“夏小子，等一下……”
東方瀾的聲音焦急不已，害怕夏川跑了一般。
“老前輩，你在哪？”聲音就在耳邊，但夏川完全看不到人影。
東方瀾完全處在震驚之中，連夏川改回“老前輩”的稱呼，都完全無所覺。
“就在你旁邊……”東方瀾回答道。
“這裡太黑，不舒服，我們去下一層聊。”夏川說道。
“別別……等等……先別下去。”東方瀾急了。
“難道下面有危險？”夏川心思著，問道：“是不是下面有什麼？”
東方瀾咳嗽了兩聲，掩飾著尷尬：“咳咳……先聊聊，你是怎麼下來的？你是不是以前來過這裡？”
“老前輩，最近十多年，你離開過這永珍樓嗎？”夏川笑問道。
東方瀾一聽便明白了夏川的意思，又問：“你是不是見過類似的修煉秘境？”
秘境，林天涯在仙界倒是見過不少，像永珍樓這般透過功法，讓修煉之人逐步理解空間法則的秘境，還真沒有遇到過。
夏川此時已經明白，東方瀾為何能夠運用空間之力了。
“永珍乾坤訣”可以控制這永珍塔中的空間世界，讓修煉者可以一點點地瞭解空間法則，當修為到達一定的境界後，便能水到渠成地運用一些空間之力。
之前東方瀾所使用的真氣囚籠，正是掌握了第一層平原境中，那種收縮空間之力。
東方瀾應該並不瞭解真正的空間法則，只不過是無數次的練習，無形中便能運用出來。
“問問他，天元大陸哪裡還有這種秘境。”棺中女子突然出聲道。
夏川一聽，立刻開口道：“老前輩，這天元大陸有很多這種修煉秘境嗎？”
“咳咳，那倒不是。據老夫所知，僅有秦國有一處秘境。”
東方瀾說完一想，補充道：“傳聞深藍海域存在一些秘境，但都是傳言而已。”
“秦國的秘境在何處？”夏川問。
“這個老夫怎麼知道，那是秦國的機密。”東方瀾沒好氣地說道。
“秦國？你不正是要去秦國嗎？到時候想辦法將那處秘境找出來。”棺中女子說道。
“莯姐姐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夏川不知道棺中女子為何對秘境如此關心，但既然對棺中女子如此重要，他自當全力以赴。
東方瀾見夏川半天沒說話，急道：“夏小子，你還在不在？別走，再等一下。”
“老前輩，我在。”夏川出聲道。
東方瀾松了口氣，“夏小子，你是怎麼下來的？給我說實話，別糊弄老頭子我。”
“老前輩，這裡的黑暗讓人不舒服，下去說。”夏川說道。
“別……別下去……”東方瀾急道。
夏川見東方瀾幾次阻攔自己，疑惑地問道：“是不是下面有危險？”
“那倒……不是。下一層，老夫……下不去。”東方瀾吭哧吭哧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夏川忍不住偷笑。
“臭小子，你笑什麼？下一層至少需要聖境修為才能下去，你以為你下得去嗎？”東方瀾面子掛不住，大聲喝斥道。
“那我試試。”夏川嘿嘿一笑。
“別別……等一下，先聊聊。”
東方瀾隱隱感覺到，夏川是他的一個機會，一個突破半聖，到達聖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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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聊聊，老前輩，你能運用幾層空間之力？”夏川問。
“幾層？”東方瀾心中想罵人，但還是謙虛地回答道：“只有第一層的空間囚籠可用，剩下這幾層的空間法則，在這裡可以用，一出去，便無法使用了。”
夏川點了點頭，東方瀾並未掌握真正的空間之力。
“老前輩，你覺得空間是什麼？”夏川提示地問道。
“空間是什麼？”東方瀾一怔，這是個什麼鬼問題。
“其實空間也是一種物質，如同桌子、椅子、床……既然我們能移動桌椅，自然也有辦法移動空間，我們能將桌椅扭曲得變形，自然能將空間扭曲……”
“我們能將桌椅打碎，所以也能破碎空間，只要有足夠強的力量……”
“移動空間、扭曲空間、破碎空間……”東方瀾聽得痴了。
“不過空間又不同於一般的物質，他是與物質對應的特殊物質，當我們來到這裡，才會佔據此處空間，如果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物質，便不會有空間的存在，空間是被物質擠出來的另一種物質……
夏川說了很多空間法則的本質，東方瀾從未聽過如此奇怪的理論，完全沉浸在其中。
“老前輩……”
夏川發現東方瀾半天沒動靜，忍不住喊了一聲。
東方瀾依舊沒有動靜。
夏川散開魂力，很快便感知到了東方瀾。
東方瀾就站在他身邊，雙目微閉，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頓悟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老頭兒這麼笨，竟然能頓悟，肯定是少爺我教得好。”夏川自鳴得意。
夏川確實可以自鳴得意，因為他的一番話，給天元大陸造就了一名新的武聖。
東方瀾本就是半聖之境，而且修為極為紮實，夏川所說的空間法則知識，東方瀾只需要悟出一丁點，便可一躍達到武聖境。
此時，夏川還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造就了一名武聖。
既然老前輩頓悟了，我就先下去看看了。
頓悟的時間很不確定，有人不到一刻鍾便能醒來，有人幾天、甚至幾年的都很正常。
夏川自然不可能在這裡等下去，“永珍乾坤訣”一運轉，感受著無盡的黑暗空間，神槍“搖光”出現在手中。
這一層需要撕裂空間，才能到達下一層。
“給我破……”
夏川手中的長槍一劃，空間依舊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異動。
“進入下一層，至少需要武聖境修為，你下不去。”棺中女子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