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殲敵6327人，俘虜1232人，其餘失蹤或逃竄。”
顧長風來到陸玄身邊稟報戰況。
“嗯，我方折損？”
陸玄騎在戰馬上，行走在戰場上。
顧長風道：“戰死兄弟9人，受傷21人！”
陸玄道：“戰死的厚葬，撫卹照例。”
“是，大人！”
顧長風和幾名錦衣衛離去。
燒營的大火到了清晨都沒有熄滅。
戰場，陸玄只在穿越前的電視劇裡看到過。
真正經歷戰場，這裡算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他武功夠高。
根本不會策劃這次夜襲瓦剌先鋒軍的戰鬥。
押送著俘虜返回邊關，長城上大軍高呼，歡迎陸玄凱旋。
騎在戰馬上的陸玄，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烈火一般的堅韌意志。
——軍魂嗎？
陸玄若有所思。
第二天，又一支瓦剌軍先鋒軍團來到邊關前。
這次和上一次不同，似乎是慕容復戰死，一萬人被大明軍團殲滅，引起了瓦剌東線統帥的警惕。
此次瓦剌軍的先鋒軍團有三萬人。
其中，坐鎮先鋒軍團的先天高手有段延慶、雲中鶴等人。
讓陸玄意外的是，這支軍團真正的統帥是李秋水。
看到李秋水的名字，陸玄起初是不信的。
但錦衣衛的情報不會有錯。
另外，在李秋水的先鋒軍團後，有歐陽鋒、鳩摩智的三萬人軍團作為接應。
至於瓦剌中軍，由國師金輪法王坐鎮。
——金輪法王？
——不知道他的龍象般若功修煉到第幾層了。
據陸玄所知，龍象般若功是密宗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共分十三層，功力成倍遞增，越是往後，越難進展。
尤其是般若功的外攻掌力強悍兇猛，抗打擊能力強，內力亦剛亦柔。
到這種層次時，每一拳、每一掌打出，均具十龍十象的巨力，力近千斤，決非血肉之軀所能抵擋。
自宋到明，已經過去數百年，鳩摩智就算真把龍象般若功練成，也沒什麼奇怪的。
就是作為明軍東線統帥的他，陸玄會很不好受。
但是，無論如何，既然瓦剌軍團是分軍團進擊，這正好給了他提前削弱對方戰力的機會。
顧長風道：“大人，您今夜還要劫營？”
陸玄看著沙盤：“為什麼不劫？”
顧長風道：“大人，瓦剌怕是有詐？”
憐星道：“大人，不無可能，慕容復的一萬人是棄子，也是誘餌，為的就是讓大人連續出手。”
“不論是大人消耗真元，還是為了後續的陷阱，都能讓大人在幾天後狀態下降。”
聽到憐星這樣說，陸玄皺眉。
他們說的都對。
這些陸玄都明白。
但是，總不能真拿手裡的五萬人硬拼瓦剌剩下的十九萬大軍。
他不是曹操、岳飛，沒有這些人的軍事才能，更別說這裡的戰鬥和真正的冷兵器戰還有差別。
決定戰爭勝利的除了戰術外，更有不知實力深淺的先天高手。
斬首戰術在每次的戰鬥中都會被頻繁使用。
特別是一些極強的頂級先天，甚至為成為核彈一般的威懾存在。
“送上門來，自然要殺！”
陸玄看著沙盤，陷入沉思。
“傳我令，左右衛所，今夜全部放空，所有炸藥埋下。有人襲擊，就將兩座衛所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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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這是？”
“照我的命令去辦！”
“是！”
……
“金輪法王，敢犯我大明邊境，就永遠不用離開這個戰場了！”
撤空左右兩座衛所，埋下天雷地火。
陸玄這是在賭！
賭在瓦剌先鋒軍引他深夜劫營時會進行換家戰術。
長城邊關，陸玄賭瓦剌高手不敢偷。
就算來偷，他也早有準備。
但是，左右衛所就不一樣了。
陸玄每個衛所僅僅放了一萬大軍。
若對方是普通大軍，陸玄自肘可以放心無虞。
但來的是難以想象的高手，左右衛所就擋不住了。
甚至一不小心，將兩萬人全部折損。
這是難以承受的損失。
所以，陸玄乾脆賭，賭互相換家！
失敗，不過是損失兩座衛所，順便吃掉瓦剌的三萬先鋒軍團。
成功，可以吃掉瓦剌三萬、五萬、甚至六萬軍團。
這樣他的壓力可以大減！
是夜，陸玄站在邊關北門，靜靜等待。
視線中，一支來自北鎮撫司的大隊人馬押送著物資不緊不慢地到來。
中間是一輛黑色車架，車架未至，但其中散發出的氣息令人倍感壓迫。
陸玄、顧長風、憐星、劉千戶等人看著錦衣衛車隊抵達。
“同知大人，您要的物資已運到。”
一位錦衣衛千戶下馬，向陸玄行禮，並送上物資單。
陸玄掃了一眼收起。
這支來自北鎮撫司的車隊押送的是十萬千子彈。
有這十萬千子彈，陸玄可以做很多事。
就算麾下實力不足。
只要千子彈砸的好。
對方的先天炸死幾個不會有什麼問題。
“進城！”
陸玄一揮手，讓開道路。
在黑色馬車經過時，陸玄稽首一禮：“有勞前輩了！”
黑色馬車裡沒有回應，但來時散發出的可怕威壓，已經寂然，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黑色馬車，就是今夜陸玄敢帶人夜襲瓦剌先鋒軍團的底牌。
星夜時分，五千兵馬走出邊關，帶上夜襲必備火器，來到瓦剌先鋒軍團外圍。
只是，和陸玄預料的不一樣，瓦剌軍團內，圍著偌大的篝火歡歌笑語，看起來完全不是準備開戰一樣。
明明就在剛才，發送到陸玄手裡的情報還說整個瓦剌先鋒軍團內是一片沉寂狀態。
——中計嗎？
陸玄抬手，按兵不動。
似乎察覺到明軍到來，瓦剌先鋒軍團左右，一排排火把亮起。
看這架勢，大有將陸玄帶來的五千兵馬全部包圍的趨勢。
“哈哈哈，陸玄你不好好守著邊關，偏偏要來找死！”
雲中鶴自空中降下，冷冷看著明軍。
“陸玄，這次你難逃死劫！”
段延慶手持鐵杖飛出。
“哦？就憑你們，想殺我陸玄，妄想天開！”
陸玄揮手，星夜下，五千兵馬兵器出鞘，寒光森森。
“又或者是憑藉你李秋水修煉多年的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狂笑，笑聲撼動天穹。
星空無月，卻有月華流瀉，驚見一人有如月下仙子，凌空飄落。
“陸玄，你知道的很多，換成其他時候，以你的俊俏面容，本座會和你親密一敘。現在，今夜，本座請你去死！”
陸玄冷笑一聲，繡春刀出鞘。
無匹刀氣凌空斬落。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