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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天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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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

這個時代所謂的佛郎機人,其實是一個泛指。是對西班牙和葡萄牙的統稱。

這麼一夥人,身上還有血腥氣,來自北通州。北通州那邊有什麼?港口!這幾點結合起來一想,最大的可能就是海盜了。

也就是說,這個西紅柿,是這幫海盜不知從哪裡搶掠來的,想必是聽說大明的繁華,這才去了京師兜售。

難道要去與這些海盜合作?蘇默有些遲疑了。

這些傢伙都是無法無天之輩,燒殺劫掠無惡不作,也毫無是非觀之說。於他們而言,一切皆為金錢。無不可殺之人,無不可搶之船。

蘇默再怎麼百無禁忌,終還是有底限的。要他去和一幫殺一百遍都不為過的海盜拉上關係,實在是打心底裡不願的。

不過轉念又一想,其實跟這幫人也算不得合作。不過是利用而已。利用他們將自己的圖冊傳播出去,再利用他們將外面的資訊傳遞進來。

畢竟,在這個時代,這些個海盜,才是真正稱得上眼界最開闊的一批人。無論是大明,還是西方諸國。

那些後來的歐洲貴族,幾乎泰半都是海盜出身,積累下的每一個金幣上,都帶著血腥和罪惡。但那又怎樣了,洗手上岸後,搖身一變,便成了風度翩翩的所謂貴族。

而且,這些海盜們此時禍害的,多半都是西歐諸國,再就是東南亞那些小國。

大明此時不同於百年後的明末,還仍然屬於公認的強國,世界上的龐然大物。海盜們也是不敢輕嬰其鋒,非到必要,極少對大明商船動手。

既如此,自己只是透過他們買一些訊息,買一些指定的特殊物品,其實也談不上什麼銷贓,什麼助紂為虐。畢竟,海盜們來大明銷贓,自己不買,總有大把的人買。和那些人比起來,自己買的這點東西,簡直就微不足道了。

而且,或許透過引導,還能起到以夷制夷,以惡人對惡人的目的,倒是強過自己這邊平白的損失。

想到這兒,他看向天機,道:“若是我想見一見這些人,不知道長可否能找到他們,給予引見?”

天機微微皺眉,沉吟道:“這個…….”

蘇默微笑道:“若道長能幫我辦好此事,便算蘇某承了情。”

天機嘆息一聲,終是點頭道:“好吧,既然蘇道友一定如此,貧道自當效力。只是不敢保證,一定還能找到他們,還請道友諒解。”

蘇默笑道:“這個自然,學生其實也只是偶發奇想,順手為之罷了。”

天機便不再多言。出海之前,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一時半會兒的是走不了。趁著這個時間,幫蘇默跑跑腿,料理些瑣事,也算盡一份心力,正如蘇默所言,多少算還一點情吧。至於蘇默究竟找這些人做什麼,又幹他何事。

這些事情敲定,石悅那邊也趕了回來,蘇默便趁機起身告辭。天機一併辭出,蘇默心中有數,也不多言,便一起出了縣衙。

出來後走出一段路,天機真人這才微微靠近蘇默,低聲道:“道友當知,前日老道曾對道友說起過,我們這一脈稱為天師教,而今日,我說的卻是龍虎山。”

蘇默點點頭。

天機道:“其實天師教也好,龍虎山也罷,只不過是一而二,二而一罷了。之所以分開稱呼,卻是源於內部的分歧。”說到這兒,老道情緒有些低落,語調也深沉了許多。

蘇默詫異了一下,道:“若是不方便,便也不用說。其實學生並無打探貴門隱秘的想法。”

天機嘆息一聲,搖搖頭道:“不,貧道要說的,其實也是跟道友有些關係的。”

蘇默一愣,皺眉道:“願聞其詳。”

“道友可還記得你那位小女娃?嗯,是姓韓的吧。”天機轉頭看著他,低聲道。

蘇默瞬間眼神冰冷下來,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他。

天機苦笑笑,稽首道:“道友不必如此,貧道並無惡意,否則也不必和你直言了。”

蘇默好不作色,冷冷的道:“我在聽。”

天機無奈,點點頭,稍微組織了下言詞,這才道:“便如方才所言那樣,我龍虎山一脈內部有了分歧。分為借外力而修和自身內修兩部分。貧道便是屬於後者,我們認為,修道當從自身發掘,固精抱陽,取一個純字,使成無漏之身以成大道;而另一脈則認為,調和陰陽,以外補內,取的卻是一個合字,最終達至重歸混沌才是正途。修合者積極入世,以鼎爐之法煉和合金丹而修;而我們修純者,則少入世,以吞吐天地靈氣而修純陽金身,以證大道。兩下裡誰也說服不了對方,由此終至分裂。修合者最終怒而遠走,離開了山門,但卻仍打著龍虎山正宗的旗號,指責我們修純者為逆;同樣,我們修純者也認為對方非正宗,乃是入了邪途。兩方爭執不下,進而演變到勢同水火。而因著對方也總是自稱龍虎山,又多入世,反倒影響比我方大。故而,我方在外行走,便多自稱天師教,而不提龍虎山之名。”

蘇默這才明白。眯了眯眼睛,道:“那你的意思,那個田家少爺田鈺,便是你龍虎山弟子對吧。他圖謀杏兒,便是存了採補陰陽,行鼎爐之事是吧。”

天機面上露出幾分尷尬,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嘆道:“那田家公子是不是龍虎山外修弟子,老道也不確定。但是我們查到,武清這幾年中,很是出了幾次年輕女子無緣無故死去的事兒,而其死狀,頗多外修者造成的痕跡。老道原先來武清的目的,其實便是為查訪此事。當時實不便與道友明言,一來是尚無實據;這二來,卻也是事關師門臉面。唉。”說到這兒,他又是長嘆一聲,滿臉苦澀之意。

由不得他不苦澀。原本沒有蘇默插在中間,他只要按部就班的悄悄察訪,一旦確認,暗中出手除掉叛門者便是。至於那些女子可憐,伸張正義什麼的,卻是全不須理會的。

可是如今,偏偏受了蘇默如此厚恩,其中還牽扯到蘇默的女人,這要是事後萬一被蘇默知曉了,豈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此刻在他心目中,蘇默委實神秘莫測,他可不覺得以蘇默的能力,可以讓這事兒永遠瞞過去。如今藉著報恩的由頭,正好將事情說開,即是一種回報,也是一種撇清。只不過自曝其短,箇中滋味,卻是委實難堪,怎不讓他哀嘆不已。

蘇默直到此時,才知道裡面居然還有這個緣由。心中震怒之餘,猛的又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兒,不由闃然一驚。

猛抬頭看向天機,沉聲道:“你們那個門派中所謂的外修一脈,除了擄女子行邪事外,可還有別的手段?比如對孩童之類的下手?”他這卻是聯想到衛兒身上。

後世很多劇情中,這些個邪派不但搞什麼爐鼎之類的淫邪事兒,童男童女之類的更是從不曾落下。若是衛兒身上發生的事兒跟這個什麼外修者有關,也就能解釋當時為什麼對方一定要活著擄走衛兒了。雖說逼供那一節仍是一個疑點,但這種可能卻不是沒有。

天機一呆,隨即搖頭道:“這卻不曾聽聞。”想了想,又皺眉道:“不過若是那女孩資質超人,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幫邪人已然走火入魔了,怕是再傷天害理的事兒,說不定也是能做出來的。”說著,恨恨不已。

蘇默卻搖搖頭,沉聲道:“不是女童,是男孩。對男孩,他們會不會下手?”

天機啊了一聲,震怒道:“不可能!用女子是取其元陰,男童拿來何用?除非只是純粹的淫行,難不成,難不成竟已至此?若如此,則再不是關乎道者,萬死不足以償其罪!祖師啊,怎至於此,怎至於此…….”

他怒發戟張,額頭上青筋暴跳,到得最後,卻是滿面灰敗,喃喃直念祖師,顯然是對同門所為痛心不已。於他而言,若只是為了修道,縱然是行邪佞事,雖無法接受,但多少還是可以理解的。但若非為求道,卻行那邪佞之舉,那便是徹底的欺宗背祖,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他這裡又是憤怒又是心傷,蘇默卻是不由的皺起眉頭。天機的答案並不清晰,衛兒一事的真相就難以確認。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田家果然不正常了。

有天機的這番話,再加上當時田千里臨死前,那謀逆什麼的莫名其妙的話,蘇默有理由相信,田家的隱秘,只怕遠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這樣看來,原先想的先拿城西開刀的計劃,就有些莽撞了。應該所有事件整合起來看,在動城西的同時,還要盯緊了田家。不然一個不小心,必然是不可收拾的局面。

而杏兒那邊,如今看來只是移居出韓家茶館,也不是那麼安全。反倒是因為少了茶館兒那些夥計,無形中便也少了人多嘴雜的掩護。韓老爹白天上工不在家,只剩韓杏兒一個人,一旦出事,簡直是察都沒地兒可察。

再想想,自己還曾經想把衛兒一起送過去的打算,此刻想來,登時不由的一身的冷汗。

心中危機沉沉之餘,哪還再顧得上和天機應付。當即便辭了老道,帶著石悅掉頭又往縣衙返回。搞的老道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半響沒反應過來。

這事兒,必須要和龐士言招呼一聲。

田家不同那些沒跟腳的亡命徒。田家是武清大戶,在武清經營已久,根鬚早已四通八達。便是縣衙之中,也不知埋下多少眼線。龐士言若是沒有任何準備,很容易就會被摸到跟腳。要是那樣,頓時便是情勢倒轉,由現在好不容易經營出的敵明我暗,變成敵暗我明了。

他心中著急,幾乎是小跑著衝進了縣衙。

龐士言再次被從被窩裡拖出來,心中那叫一個哀嘆啊。只是面對蘇默,卻又不敢不尊,就甭提多憋屈了。

只是等到蘇默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完,他卻頓時面色大變。眼神躲躲閃閃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蘇默心中不由的一沉,低喝道:“怎麼回事?快說,這會兒還要隱瞞,轉眼間你我就是殺身之禍,你明不明白?!”

龐士言聞言嚇的一哆嗦,膽怯的看了蘇默一眼, 這才期期艾艾的道:“那……那天夜裡,你……你來尋我時,伺候我的小妾,便是……便是當初田家,咳咳,田家送的一個侍女。所以,所以……”

蘇默心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重,沉聲道:“所以什麼?”

龐士言偷眼看看他陰沉的臉色,不由心中更慌,咬牙道:“所以那晚的事兒,她都盡知。”

蘇默眼神冷的快要結冰了,努力的告誡自己要冷靜,漠然道:“控制起來!立刻,馬上!不要讓她和任何人接觸。”

龐士言面色一慘,搖頭道:“沒用的,她今日早上起來後,有田府以前的姐妹來找,說是一起採買去了,至今未回…….”

蘇默腦袋就是嗡的一聲。

這個死肥豬,簡直就是頭徹頭徹尾的蠢豬!如此機密之事,既然知道被人知曉了,還如此大意,簡直用豬形容他都是對豬的侮辱了。

蘇默很想一腳踹死他,只是他卻知道,現在絕不是追究這事兒的時候。

田家不用問,肯定是知道了。那個侍女必然是田家刻意安排在龐士言身邊的探子。

城西那邊昨晚有了動作,今日田府就讓人來招那侍女回去,要說田家跟城西沒有關係,便是傻子也不信的。

這樣一來,田家知道了,也就等於城西那邊很快也就知道了,甚至現在已經知道了。

那麼,一旦這幫人知道了會有什麼動作?蘇默靜靜的站在那裡,閉上眼急急的思考著。出乎意料的,這一刻他忽然平靜下來,前所未有的冷靜下來,推斷著可能出現的情況。

城西那邊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是立刻撤退,轉而隱匿起來,等待再次出手的機會。畢竟,現在等於知道了自己是明確的目標了;

第二種情況,就是乾脆直接動手,直接去上門搶人。畢竟,他們已經暴露了,再遮掩也無意義了。

兩廂比較起來,甚至第二種情況更加可能。因為雖然躲起來可能保險些,但何嘗不是給了自己更多的時間?他們的目標是衛兒。一旦自己這邊將衛兒藏匿起來,他們再想尋找,必然極為困難。而且,自己也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對付起來也更有針對性。反倒不如放手一搏,機會倒是更大些。

田家呢,田家大可閉門不出,只當什麼也不知道。到時候咬死口什麼都不知道,龐士言也拿他們沒辦法。

如此,當那邊成功了,他們這邊就可以暗中接應;失敗了,他們也可以從容佈局。以田家經營這麼久的根基,到時候隨便指使人搞出點混亂來,便可以趁亂掩護那些人撤離。

所以,眼下要對付城西,就必須同時對田家出手。只是這無憑無據的,藉口實在難找。

咦,對了,有了!

蘇默忽的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再仔細推敲一番,猛然睜開眼睛,轉身喝道:“石頭!”

門外石悅應聲而入,蘇默從懷中摸出那些畫像,道:“你仔細看看,將這些人面貌記下來。然後立刻回去,讓福伯也記清楚。然後你們看護好衛兒,一旦發現有人靠近家中,只要是這幾人的,直接下殺手,絕不容情!快,去吧。”

石悅兩眼精光閃爍,大聲應是,待要轉身,又看向蘇默。蘇默知道他的意思,怒道:“我的本事你不知道嗎?快去!若是衛兒少了一根汗毛,我整治不死你!滾!”

石悅激靈靈打個冷顫,再不多話,轉身甩開大步,疾奔而去。

蘇默這才又轉頭對龐士言道:“快,速使人去找天機道人回來。此事必須有他才能辦。”

龐士言這會兒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忙不迭的應下,讓人去了。蘇默又道:“五城兵馬司你可調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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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自永樂二年,成祖設立北京兵馬指揮司。後定都北京,分設前、後、左、右、中五城兵馬司,乃正六品衙門。及至下縣,亦有基層設定,分管治安、火禁、梳理溝渠街道事,等同於後世的公安局。

武清縣本就是中縣,又是緊鄰京都,自然也有這個衙門。其直屬分管乃是京師五城兵馬司,但地方縣府,特殊情況下,卻也有調動之權。是以,蘇默才有此一問。

龐士言猶豫了一下,遲疑的道:“或許……可以。不過,若是能使張家出面,則把握更大。”

蘇默挑了挑眉,當即道:“如此,我這便修書一封,你著人送去張府,然後立即調動五城兵馬司,將城西團團圍了,並緊守四門,不使一人外出。還有,我再修書一封,你著人送去何府,給何家家主何晉紳。”

說著,上前推開龐士言,直接從書案上取了筆墨,刷刷刷一揮而就。

龐士言連忙接過,分別派人去了。

蘇默給何晉紳送信,卻是猛然想到當時見到何晉紳時的場面。他隱隱覺得,何家身後怕不是只有李東陽家麻氏的那點依仗。何晉紳給蘇默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江湖氣。

如今要對付亡命之徒,說不定有何家出手,能收到奇兵之用。至於何晉紳肯不肯出手,蘇默沒去糾結。不能行就算,能行就是多一個後手。

兩封信送走,外面報天機真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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