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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弘治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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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現在是個什麼心思,眾臣們在猜測不定,實則連弘治帝自己也是有些迷茫。

大明朝現在看似頗有中興之相,但其實不過也只是表面。內裡全是縫縫補補,艱難維持罷了。

昔日永樂大帝五徵蒙古、七下西洋,南征北討,創下了赫赫兇威,端的是不可一世。後人每每提及,都是讚譽有加。然則這些功績都是建立在無限的透支國力的基礎上才達至的。

比如連年往復的遠征交趾,還有遷都北京,興建紫禁城,這其中所花費之巨,令人咂舌。

可偏偏這位大帝心胸還並不開闊,當年以叔奪侄國,起兵靖難,結果在山東一地很是吃了一癟,由是記恨不已。登基後,對山東更是幾次打壓,只把個山東打的一地雞毛、遍野哀鴻。整個一省,終其在位一朝都未能緩和過來。

也由此終又引發白蓮之亂,更是雪上加霜。直到後來仁、宣二帝繼位,這才以兩朝之力才有所恢復,卻也民生凋敝,不復舊觀。

只是若能一直這麼保持下去,也未嘗不能終有一日徹底恢復。只可惜沒過多久,就有了土木堡一役。

而土木堡一役,大明朝終於徹底傷筋動骨了。不但將剛剛積累了點的國力再次打空,更重要的是將大明的武魂打丟了。由此一來,大明這個龐然大物,終是不可避免的衰弱下來。

於是,到得弘治帝登基,接手的便是這麼一個看似好看,實則卻是千瘡百孔的國家。不但內部多有不靖,外部也始終遭受著不間斷的襲擾。

尤其是在沒了武魂之後,對外戰爭讓大明顯得格外孱弱,這也是為什麼達延汗敢於直接向他叫條件的原因。

想想當年洪武、永樂年間,蒙古各部哪個不是聞大明而色變,敢這般叫板?那簡直是笑話。就朱棣那霸道性子,別說叫板了,便是人家家門口多放塊轉頭都要跑過去踢上兩腳。

可現在,弘治想及此不由的心中嘆息。眼下北方不靖,忽聞南方百越又有變化,豈能不讓他心下迷茫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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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費盡了力氣,早已心力交瘁。這從他漸漸的倦政怠政,開始偷偷摸摸的求道問仙一事兒上便可見一斑。

可以說,他眼下對大明一朝的前景,實則是到了看不清前方的地步了。

而恰恰就在這種情況下,蘇默忽然橫空出世,並且擺弄出那麼一副如同讖語預言似的《天朝開運圖》,這讓弘治帝面上雖未表露什麼,但實則內心中猶如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這也是為何他堂堂帝王之尊,竟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順著英國公等人的意思,明裡暗裡的對蘇默開了那麼多的綠燈。

這與其說是他對臣子的妥協和愛護,倒不如說是他自己對蘇默的期待。

可是今日,劉通帶回來的訊息,百越的異動隱約竟與蘇默有所關聯,這讓他的期待終於動搖了。

這個蘇默,究竟是能帶給他什麼呢?對於大明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自己只想著早些見到此人,好問清楚那些圖的意義,是不是做錯了?

或許,還是心急了些啊,他這麼暗暗嘆息著。這個蘇默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不說,但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自己將其一下子擢拔到如許高位,固然是想讓他得些功勞,早日獲得能登堂入室的資格。可忘記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也過高的高估了朝中這些臣子的心胸了。

罷了罷了,事到如今,再如何後悔也無濟於事,便一切順其自然,且看他自己的本事吧。倒也正好檢驗一番,若真是身負奇才,自當遇難成祥、化險為夷;倘若不是,那便一切休提,萬事皆休就是了。

想到這兒,他終是抬起頭來,目光在殿中眾臣身上掃了一圈兒,這才大袖一甩,沉聲道:“便如此吧,眾卿各安其責,各守本分,退下吧。”說完,當先起身,徑直往後宮去了。

大殿上,眾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盡皆面面相覷起來。半響,謝遷忍不住話,轉頭看著劉健和李東陽問道:“二公,陛下這是何意?這怎的就走了呢?”

劉健沉吟不語,李東陽卻是先瞄了旁邊的兩位國公一眼,隨即呵呵一笑,拍拍謝遷肩膀笑道:“陛下之意很明了了啊,就是那八個字。各安其責,各守本分。”

謝遷氣結,頓足道:“賓之,吾又不聾不瞽,豈不知這八個字。問題是這八個字究竟何意啊?那蘇默在北地攪的一團糟,接下來要如何處置?一旦其出事,可是事關我大明臉面,豈可不聞不問;還有那南邊的百越,此番雖未生變,但終已顯露端倪,我等又該如何應對?還有那旗槍鐵牌,竟能無聲中讓百越臣服,看似是幫了朝廷一方,但細細思之,又是何其可怖可畏?這……這種種種種,都沒個章程,這……這……”

他越說越激動,掰著指頭數落著,滿頭滿臉的大汗沁出。李東陽卻只是捋須微笑,直到見他要抓狂了,這才輕聲一笑,對張懋和定國公二人抱拳一揖,然後扯著劉健和謝遷往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低聲笑道:“都說謝公尤侃侃,果不其然。陛下只八個字,於喬卻搬出這麼一大堆……”

劉健莞爾,斜了他一眼,只是搖頭。謝遷卻漲紅了臉,怒道:“賓之,你還有心情謔!”

李東陽見他真急了,這才正色道:“於喬,我剛剛都說了啊,陛下已然有了決斷,你我為臣子的,也便只能服從了。更何況,陛下此番應對,在老夫看來,還是非常正確的。”

謝遷不解,瞪著眼看他。

李東陽無奈,只得又再解釋道:“陛下所言各安其責、各守本分,雖是八個字,實則就是四個字:靜觀其變。”

說到這裡,轉回頭看看身後跟著出來的英國公和定國公兩人,又再淡淡的道:“所謂各安其責就是要咱們不要輕舉妄動,以不變應萬變;而各守本分嘛,嘿嘿,卻是警告嘍。其意不外乎就是不準任何人再多生是非,免得將事情更推向複雜化。北地之亂也好,南方異動也罷,其實追本溯源,都落實到一個節點上,那就是那位欽差副使蘇默。而今,蘇欽差明顯在籌謀一盤大棋,在尚未落子底定之前,誰也無法預料後事變化,是以,靜觀其變,才是上上之策啊。現在,你明白了吧。”

謝遷這才猛省,只是轉念想想,如此大事兒,竟然全系與一小兒身上,不免又是擔憂不已,頗不以為然。有心再想著進言一番,思來想去,終只是化作一聲長嘆作罷。

三人大袖飄飄,揚長而去。後面英國公張懋瞪大著眼睛,兩手使勁的拽著鬍子,對定國公道:“如之奈何,咱們也這麼看著?等著?”

定國公沒好氣的瞥他一眼,翻個白眼道:“那你待如何?不這麼看著等著,你還有更好的辦法?該做的咱們都做了,現在那臭小子已經出了關,你我鞭長莫及,一切也只能寄希望與他自己了。”

英國公呆立不語,左思右想一番,終是不得計,最終也只能頹然一嘆,悻悻的上馬往家中而去。

等吧看吧,這一個兩個的就沒個省心的。蘇默那臭小子不省心,自家那兔崽子也不省心,一竿子都跑到塞外去撒了歡,沒一個想著家裡這個老子有多擔心。

這且不說,現在還要再加上個老的:蘇宏!那老東西也是沒靠兒的,他娘的不聲不響的這一去就是音信皆無,這若是有個好歹的,回頭默哥兒回來了,可讓自己如何向他交代?

這麼想著,心下愈發煩躁起來。手中馬鞭抽的啪啪作響,卻是都發作到了胯下坐騎頭上,將那馬兒催的猛往前衝,一溜煙兒的不見了蹤影。

太行山中,一個面貌清矍的中年人正氣喘吁吁的艱難行進著,猛不丁的似有所感,接連打了兩個噴嚏,不由的疑惑的停下腳步。

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左右瞅瞅,隨即苦笑著搖搖頭,喃喃的道:“也不知那臭小子從哪兒來的歪理邪說,什麼打噴嚏就是被人盯上了,這荒山野嶺的,又哪來的人,我這也是魔怔了。”

這麼說著,直起腰,手塔涼棚眺望遠方,臉上露出憂慮之色,再次低聲唸叨:“只剩一次機會了,但願來的及吧。唉,希望祖宗庇佑,讓那小子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讓不肖子孫宏能儘快找到那些人,馳援我那苦命的兒子。”

這般禱祝著一番,隨即臉上露出堅定之色,再次奮力往前行去。斜陽中,那背影孤獨的行進著,卻滿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所謂父愛如山,在這群山之中,隱隱竟有交相融合之意。

與此同時,寧夏城外通往大漠的古道上,忽然一陣清風吹過。風過之後,猛然突兀的顯出一道瘦削的身影。

身影筆直挺立,隱隱可見頭頂濯濯,大袖飄飄,卻是一個年約五十的老僧。也是此刻時辰不對,古道上空無人跡,否則單這老和尚如此詭異的出現,怕不也要嚇煞人了。

若是蘇默或者何瑩在此,定會驚呼出聲。這老和尚卻不是別個,正是當日被他二人設計擺脫的阿修羅之主,嘉曼。時隔多日,卻終是被其再次追蹤而至。

紛亂的草原上,本以亂成了一鍋粥,若再加上這麼個可畏可怖的老和尚,又不知將如何走向。

而離著此地數百裡之外,山間一道快若閃電的紫影竄動,忽的突兀停住,一隻體型如鼠的小獸顯露出來。人立著微微抽動了下圓圓的鼻尖,隨即再次電般竄出,眨眼不見了蹤跡。

同一時間,草原深處的某個所在,一大團的黑黃色嗡嗡聲不絕,其中一點泛著金黃色的光點振翅發出咔咔聲,隨即整團的雲團向著某個方向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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