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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驚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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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耳邊傳來焦灼的呼聲,沈松悚然一驚,抬起頭去看,卻是老管事沈通。

沈通是沈家老人了,也是他唯一一直帶在身邊的人,這次出缺武清便也跟了過來。

此刻老管事正滿面擔憂的看著他,眼中全是關切的神色。

沈松心下溫暖,定了定神,緩緩站起來更衣,一邊問道:“外面是什麼人膽大妄為,竟敢敲響鳴冤鼓?”

鳴冤鼓,又名半城鼓。一旦敲響,聲聞半城,故而得名。後世中的影視作品中,多能看到官府外擊鼓鳴冤,然後官員開始上堂問案的段子。

其實這是一種誤解。

鳴冤鼓的由來有三種說法,一是說宋代開封府尹包拯所設。舊制,凡訟訴不得徑造庭下。拯開正門,使得至前陳曲直,吏不敢欺。後來各級地方衙門口,都設定有一喊冤鼓,供老百姓鳴冤報官之用;

第二種說法是來自“敢諫之鼓”。 《大戴禮.保傅》雲:及太子既冠成人,免於保傅之嚴,則有司過之史,有虧膳之宰。太子有過,史必書之。史之義,不得不書過。不書過,則死。過書,而宰徹去膳。夫膳宰之義,不得不徹膳。不徹膳,則死。於是有進膳之旌,有誹謗之木,有敢諫之鼓。

這個“敢諫之鼓”便是鳴冤鼓的前身,《帝王紀》記載,這“敢諫之鼓”乃是堯帝所立。

而第三種說法則是民間所傳,說的是大漢皇帝劉邦開國不久,皇帝侄兒調戲京城女子蘇小娥,結果被人當街刺死。

隨後殺人者被抓捕入獄治罪。蘇小娥為救恩公,又因只是白身不能得見官吏,便想到一法。和同伴兩人,一人身系小鼓,一人手持小鑼,便就皇宮外敲鑼打鼓喊冤。終於得劉邦接見,救出了恩公。而劉邦得了這個提示,遂推出了鳴冤鼓。

而無論哪種說法,到了真正實施的時候,除了開始的時候還能執行,慢慢的隨著時間的變遷,都將化為一種形式。

鳴冤鼓亦然。

官場潛規則,若有冤屈事,又或告狀之人,可使人作訟文,而後呈遞官府。官府有專人接收這種訟紙,然後遞進衙裡。一般都是先交由官員的幕僚過目瞭解情況,然後再彙報上官。由上官決定,是否要公開審理。

而古時衙門審理案件,其實大多都不是在正堂,而是在偏廳處理。這種方式的好處,便是給予審理官員留下進退的餘地。

除非是官員覺得需要透過某一案件,宣揚某種立場或立威時,便是常說的那種升堂問案了。這種問案才會在正堂上,也就是那種會有兩邊衙役頓殺威棒,齊呼威武之聲的場景。

除此之外,再必須上正堂上問案的,便就是這鳴冤鼓了。因為這鳴冤鼓一響,幾乎全城盡知,便是想瞞都瞞不住。

如此一來,必然會給官員造成倉促,不及應對的尷尬。故而,各級官員對此可謂深惡痛絕。譬如許滸傳中,但凡敲響鳴冤鼓的,無論有理沒理,上堂必先挨上一通殺威棒,便是這個原因了。

所以,一般人都會遵守這個潛規則,沒人傻到還不等問案,就先把問案的官員得罪了。

這也是沈松之所以方才驚的坐倒,這會兒又問何人大膽的緣由。

“是……何家老家主何晉紳與他的兒子。”聽沈松問起,沈通不由苦笑笑,回聲稟道。

沈松的動作一頓,霍然轉過身來,目光炯炯的看向老管事:“誰?”

老管事又再重複一遍:“老爺,是何家家主何晉紳和他的兒子何言。”

沈松眸子一縮,隨即一抹喜色極快的閃過。沒想到何家父子竟如此沉不住氣,這都急的直接敲鳴冤鼓了。自己本來還算計著要拖他們三五天來著,現在看來是不用了。不但不用,還要儘快安排,免得真逼急了何家,反倒節外生枝了。

“這老家主真是,昨個兒才見還都好好的,怎的今個兒便有了冤屈事兒來了?可知究竟所為何事…….罷罷,你且先去使人照應著,好生安撫,莫失了禮數,便說老爺我隨後就到。”

他按捺著喜色,裝作詫異的淡淡說道。組織的事兒乃是他第一隱秘事兒,便如老管事這般親近人也不能使知之。

老管事應了,轉身下去。這邊沈松心情愉悅的換上官服官帽、全套頂戴,這才一步三搖的往正堂而來。

正堂上,兩邊廂早有衙役排好,各拄著一頭黑一頭紅的水火棍,面容端肅,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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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正中文案旁,記事、書記、通譯等各就各位,仵作等其他相關人等則入偏廂等候。

何言攙著老父,便立於大堂正門前,身後團團圍著十幾個聞鼓聲而來的看熱鬧的百姓。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已是越聚越多,待到沈松走出來時,已然有了近百號人了,噪噪雜雜的,霎時喧囂。甚至還有那販賣小吃的小販穿梭人群中,兜售自己的貨品,怎一個熱鬧說的。

沈松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可算是他的處女案了,頭一回遇到這種場景,讓他頗有些緊張,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喜。但隨即便反應過來,面上堆起溫和的笑容,搶步上前抱拳道:“何翁,何以至此?但有什麼為難事,本縣還能不出力嗎,竟使得您老親自跑來擊鼓。快,快快請進,來人啊,給何翁加一把椅子。”最後一句,卻是轉頭對衙役吩咐著。

旁邊便有人連忙去了,何晉紳這才在何言的攙扶下走進正堂,先是對沈松端正行禮,而後這才一端面容,正色道:“老朽謝過明府大人厚愛,只是此番之事卻是相關我整個武清縣所有人的性命,豈可託與私室,必須於眾鄉親當面才是。事態緊急,冒犯之處還望明府大人恕罪則個。”

說罷,推開何言的攙扶,深深一揖到底。

沈松笑容僵在臉上,那種不安的感覺忽然再次升起。正心中慄六,忽見何晉紳大禮,連忙手足慌亂的相扶,一時間卻忘了這是在縣衙正堂上,他此刻是該當坐到案子後面去了。

何晉紳老眼微眯,心中暗暗冷笑,果然,果然跟訥言分析的一模一樣。這個傢伙哪怕再如何奸狡,但在官場上仍還只是個雛兒。只不過區區一個開場,就已如此失態,此番計較,又再多出三分勝算矣。

“咳咳!”

旁邊老管事眼見自家老爺失態,連忙輕輕咳嗽兩聲提醒,沈松慄然一驚,猛地省悟過來。心中一時不由的又是羞惱又是不忿,深深看了何晉紳一眼,這才淡然點點頭:“哦?既如此,便依何翁。”說罷,大袖一甩,轉身往堂上坐定。

隨即啪的一拍驚堂木,低喝一聲:“升堂!”

兩邊廂衙役齊聲應和:“威——武——”,手中水火棍也同時嗒嗒嗒敲擊地面,如是兩番,猛然一頓,全堂寂寂,憑生一股肅穆氣氛。

躲在外面人群中的蘇默看的大感有趣,同時又對發明這種模式的人佩服不已。這完全就是最早的聲光理論的運用嘛,古人的智慧果然犀利。

今日的事兒,何家父子是主角,他這個幕後謀劃者不適合出現,便偷偷躲在暗處看熱鬧。

此刻,堂上程式走完,沈松才開始正式問案。

何言扶著老夫在椅子上坐定,自己轉身大步走到堂上正中,衝著案後的沈松恭恭敬敬一禮,朗聲道:“明府大人,前日小人曾使人報知縣衙,道是城西有數人無故失蹤,不知大人可還記得?”

沈松眼眸便猛然緊縮了一下,下意識的握緊了袖中的拳頭。這事兒他如何會記不得?可是這何家是什麼意思,怎的難道不是為了他家閨女被擄而來嗎?怎麼卻竟提起這茬兒來了?

哎呀不好!

猛然間,忽然一個念頭劃過心頭,頓時面色大變。急轉目看去,果然見衙外看熱鬧的人群剎那間都是一靜,隨即便是一片嗡嗡嗡的議論聲起。

卻聽何言繼續道:“大人先前應對,說是只是短時間不見,又無憑無據,算不得失蹤。然而就在今日,我等卻偶然在城外發現了其中兩人的屍體。屍體腦部被開了個大洞,腦髓盡被掏空,死狀極慘不說,更是詭異莫言。家父與小人商議後,都覺得此事非同尋常,或與邪異有關,必須要立即向明府大人報知才是。而這般惡行,又是針對無辜貧民而來,可謂與全城百姓息息相關,這才斗膽敲響鳴冤鼓,還望大人明察。”

他當噹噹一番話毫不停留而出,沈松便是再想攔也攔不住了。不由的面沉如水,臉上雖然仍強自保持著鎮靜,但是隱在案下的雙手卻在不可自抑的簌簌抖著。

完了,這下徹底打亂了他的謀劃!這種事兒一旦傳揚開來,必將引發全城的恐慌。屆時人人自危,時時警惕之下,自己再想做些什麼,都將事倍功半不說,還極大的增加了被發覺的機率。而一旦被人察覺,這事兒與自己這個新任的縣令有關……..

沈松想象下那個場景,不由的激靈靈打個冷顫,額頭慢慢沁出汗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必須控制!必須控制住場面,至少要將影響控制在最低點才行。他聽著外面陣陣的驚呼聲和越來越大的議論聲,暗暗的想著。

“何公子慎言!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哪來的什麼邪異!豈不聞聖人雲:子不語怪力亂神?好了,此事本縣將立即派人偵緝,必將以最快速度拿出個結果來。唔,外面的鄉人也不必驚慌,料來不過是一些野獸流竄出來傷人而已。只要大家平日多注意些,少往城外荒僻處去,便自然無事。”

他站起身來,先是大聲呵斥住何言,隨即又侃侃而談,衙外眾百姓果然漸漸惶恐稍抑,慢慢安靜下來。

沈松暗暗鬆口氣,剛要抓緊機會結束這次升堂,卻忽聽一直在旁靜坐不語的何晉紳忽然開了口,幾句話一出,頓時讓他面色大變,整個縣衙內外也再次大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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