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寒風，蒙古前鋒把捆綁的遼東百姓驅趕出來，他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逼迫山上的軍隊下山。
百姓的哭喊聲，在山上都能夠聽清，鄭奕拿著望遠鏡觀看，這群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蒙古韃子扒光衣服，就這樣在老哈河南岸擺成一列。
蒙古韃子得意洋洋，一邊鞭撻光著身體的百姓，一邊跳來跳去大叫，似乎在嘲笑山上的軍隊。
軍隊戰士都是農家子，見此情形，一個個都咬牙切齒，咒罵著蒙古韃子。
圖們端坐在馬匹上，旁邊是蒙古各部落首領，一個個得意洋洋，放聲大笑，小歹青一揮手，幾百蒙古韃子拿著馬刀，砍向被俘虜的大明百姓，鮮血瞬間染紅了老哈河，蒙古韃子把大明百姓屍體扔進老哈河，對著山上軍隊指指點點。
“沈先生，這是韃子逼我的！”鄭奕放下望遠鏡說道。
“唉……，殺吧殺吧，這群滅絕人性的韃子畜生，是該讓他們嘗一嘗滋味。”沈惟敬搖搖頭。
陳矩也說：“主子爺要問，咱給你作證。”
“好！”鄭奕大喝一聲：“帶四千蒙古婦女孩童出來，韃子殘害大明的百姓一人，我要讓他們十倍償還！”鄭奕惡狠狠道。
二團五營、六營，去山後帶俘虜出來，蒙古婦女孩童哭喊大鬧。
“挖坑，帶到山下，全部用刺刀扎死，你們都看到韃子怎麼對大明百姓了吧，要讓他們十倍償還！”
“是！”
“是！”
腳上帶著鐵鏈的蒙古婦女孩童，被帶到山下，旁邊正在挖大坑，一千多戰士裝上刺刀，正惡狠狠瞪著他們。
蒙古韃子軍陣也看到戰士帶著一大群婦女兒童下山，人數足足有好幾千人。
額森偉徵問小歹青：“大哥，他們要做什麼？”
“報復咱們，這裡有咱們敖漢部的婦女孩童，額森偉徵記住這群人，是他們殺害了我們的親人。”
“首領快看，這裡有咱們朵顏部的人。”蒙古韃子騎兵坐在馬上告訴董狐狸這個訊息。
“長生天，請賜給我力量，讓我消滅這群畜生！”董狐狸雙手伸向空中。
蒙古婦女孩童被捆著，原來戰士還有些可憐他們，剛才大明百姓被殘忍殺害，現在腦子裡只有仇恨，對待婦女孩童，已經沒有憐憫之心。
聽到營長下令：“突刺準備！”
“刺！”
戰士的刺刀扎進蒙古婦女和孩童的身體，刺刀正中心臟，屍體瞬間倒地，戰士抬著屍體往大坑裡扔。
戰士每刺一下，刺刀的血槽就會竄出血，不一會棉甲瞬間被鮮血打溼，迅速結成冰碴。
蒙古韃子暴跳如雷，有幾次想越過老哈河，想要和軍隊決一死戰，都被擋了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戰士的刺刀扎進蒙古婦女孩童的心臟。
鮮血逐漸在山腳下結成冰面，大坑被堆滿了屍體，越來越多的屍體堆積成一個山包。
“報告團長，四千俘虜處決完畢！”
“焚燒。”
戰士們又從後山拿來很多牧草，點燃牧草，水龍出火不斷噴射著火油，砍伐的樹木，還有清理出來的血土，堆積在上面，焚燒屍體發出啪啪聲。
蒙古騎兵知道遇上了硬茬，這夥南蠻子不好對付，對待俘虜居然比他們還狠。
“安營紮寨，大蒙古的勇士們，明天要血洗他們！”圖們下令。
各部落首領也知道，今天不能和南蠻子打，他們趕路上百里，還沒有休息，現在和南蠻子打，吃虧的是他們。
鄭奕放下望遠鏡說道：“蒙古韃子安營紮寨，咱們也休息，明天和他們過一過招。”
…………
翌日天亮。
焚燒屍體的火堆，還在冒著煙。
冬季多北風，軍隊陣地面朝南方，這樣很吃虧，不過軍隊都用火炮、迫擊炮、軍銃，對這些武器裝備，風的影響不大。
圖們見到早晨刮西北風，就決定今天要大戰一場。
蒙古騎兵紀律要比大明邊軍還差，他們攻打大明邊境，就是為了搶劫，有油水可以撈，大夥一起上，要是碰到硬骨頭，打了敗仗，仗著馬匹優勢，跑的比誰都快。
唐朝和鐵木真時期軍隊，就是靠四處搶劫，才能凝聚很多人，畢竟打下一個地方，搶錢、搶糧、搶女人、男人抓回去做奴隸，這種只知道破壞，不知道建設的軍隊，註定要被淘汰。
號角聲響起，老哈河南岸的蒙古騎兵，一陣慌亂，半個時辰以後，才列隊完畢。
軍隊戰士剛剛吃過早飯，看著蒙古韃子集結的速度，就哈哈大笑。
這並不奇怪，圖們只是名義上的大汗，被俺答給捶到東北方的蒙古部落，要是真厲害，也不至於躲避俺答的鋒芒。
現在聯絡朵顏部、又靠吞併了泰寧部的速把亥，還有炒花的喀爾喀五部，這才集結了不少人馬，察哈爾八部，能有兩萬可戰之兵就不錯了。
“小歹青和額森偉徵攻擊左翼。”
“可可出大叔叔和巴林部首領攻擊右翼。”
“其他部落，跟隨本汗顏衝擊中軍。”
蒙古韃子軍陣吶喊一片，舉起馬刀歡呼。
“傾巢出動呀！讓戰士們準備。”鄭奕站在山頂下令。
“沈先生認為韃子用什麼戰術？”
“餓虎掏心唄，蒙古韃子戰術不多。”
“我也認為韃子會用餓虎掏心。”
鄭奕大笑：“哈哈…！那麼咱們就雄雞展翅。”
蒙古韃子缺少鐵器，大部分都是輕騎兵，只有三千主力是重騎兵，還有將近兩萬的步兵長矛手、弓箭手，這些大部分是奴隸、老弱，戰鬥力一般，就是當作炮灰使用。
蒙古軍陣度過老哈河，距離軍隊陣地五里處開始分兵。
左側三千輕騎兵，右側三千輕騎兵。
蒙古韃子靠著弓箭的優勢，攻擊兩側，距離軍陣一百五十步以內，在馬上用弓箭騷擾，突進到一百步內，軍陣兩側就會混亂，這樣中軍就會補充兵力支援兩翼。
中軍兵力缺少，就會空虛，蒙古韃子重騎兵集中兵力，在中間撕開一個口子，然後不斷增加騎兵進去，重騎兵直搗中軍指揮，斬殺中軍主將，這場仗也就贏了。
最開始就靠兩翼騷擾。
蒙古韃子對付沒有盔甲，沒有火器的軍隊，這樣的戰術有用，對付射程比弓箭遠的軍隊，這樣的戰術就不好用。
小歹青和額森偉徵帶領著輕騎兵小跑到軍隊右側，距離二團三營、四營三里遠的地方開始不斷前進。
鄭奕下令六營支援三營、四營，右翼輕騎兵準備包圍。
黑石煤和巴林部攻擊軍隊左側，也是不斷前進。
鄭奕下令五營支援二團一營、二營，左翼輕騎兵準備包圍。
蒙古軍陣也不斷在正面前進。
當左側和右側還沒有打起來的時候，炮連率先發起了攻擊。
“鋼珠彈準備！”
炮兵戰士哆嗦著手，按照裝炮步驟操作，把鋼珠彈從火炮後面，裝進炮管裡，旁邊戰士等待命令。
“開炮！”
“開炮！”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
二十四門火炮一起發射，十二斤的鋼珠彈被發射出去。
只見從正面進攻的蒙古騎兵倒下一大片，鋼珠炮彈落地爆炸，覆蓋周圍三十到五十米，不論騎兵和馬匹，全部遭殃。
這是朱翊鈞專門為蒙古騎兵準備的炮彈，蒙古騎射，沒有馬，還怎麼騎射，人可以悍不畏死進攻，馬匹被炮彈攻擊，瞬間慌亂。
幾百匹馬把騎兵摔下馬，四散奔逃，被鋼珠彈炸到的騎兵馬匹，倒在地上呻吟。
“這是什麼！”圖們和眾首領吃驚。
鋼珠彈太狠辣，瞬間幾百騎兵報廢，當馬匹慌亂，踩踏騎兵屍體的時候，新一輪的炮火來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炮彈落地威力巨大，鋼珠四濺，圖們緊忙下令：“撤退！”蒙古大部緊忙調轉馬頭，逃離剛才火炮攻擊的地方，蒙古韃子徹底被火炮打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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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歹青和額森偉徵正在帶著騎兵小跑，看到圖們帶著部落後撤，緊忙下令停止行進，帶著弟弟額森偉徵緊忙返回。
黑石碳和巴林部首領也一樣，中路大部隊都後撤，他們進攻就會被包圍。
“撤撤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