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她清楚的知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或者說是於事無補了。
“不，我不會輸，我不會輸，我永遠也不會認輸。”朱厚照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或者說是表情非常的慘淡，現在就像是一巨雄獅在咆哮著，他不想認輸，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就這樣的完蛋。
皇太后知道他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接收這樣的現實，可是現實就是這樣，事實就是這樣，就算你不承認也不行。就這樣的僵持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情緒，似乎這個時候他才開始逐漸的清醒，才開始逐漸的明白過來，不能在做夢了。
大概過去了很長時間，他們之間都沒有說話，最後皇太后緩緩的站起身來，邁開她那已經進入晚年的腿腳，緩緩來到他的身邊，講朱厚照扶了起來，
就算是她在憎恨他這個兒子，就算她再憎恨對方恨鐵不成鋼的本性，可是到了現在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看著對方那憔悴的容顏，帶著沮喪的意味說道“他們還會回來吧？”
“誰，你說的是誰？”皇上朱厚照似乎一下子來了精神，顫抖的問。
“我說的是陳生和香爐！”
朱厚照聽到這樣的話語，顯示有些痴呆，不知道是在冥想什麼，最後說道，“他們會回來嗎，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
他們母子現在的一問一答看起來都是這樣的搞笑，都是這樣的意識不清晰，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上呈現出一層憂鬱的悲傷，似乎這樣的悲傷裡面蘊藏著無限的淒涼。
此刻的朱厚照並沒有再說什麼，他就這樣的看著母親，他的母親就這樣的看著外面的大殿，以及大殿外面的花花草草，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心中只有無盡的淒涼，還有就是悲傷，他們始終都是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或者說是他們非常期盼對方的回來，可是到底他們會不會回來，他們真的是不知道。
聽著母親這樣的話語，他思考了很長時間，思考了很多事情，最後終於說道，”如果這個小子不死的話，我相信他是會回來的，至於他會不會幫助咱們，或者是就算是幫助咱們，可是能不能幹掉汪相思這樣的奸賊，真的非常難說。“
朱厚照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幽怨，似乎在他的心中就是這樣的成熟，這樣的事情似乎他們向了很久很久，現在終於說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他們母子兩人究竟這樣的討論多久，更加的沒有人知道他們沒母子接下來還會討論些什麼，可是就是這樣的事情，來來回回在思索著。
他們就這樣不知道商討了多久，他們就這樣的不知道還說些什麼，最後商量到了什麼程度，或者是有了什麼樣的結果，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最後的最後，他和自己的母親告別，就是這樣的離開，就是這樣的走了，沒有在和自己的母親說一句話，因為他們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他就這樣的人做了，看著月光，看著滿院子的月光，潔白耀眼的月光就這樣照耀著整個皇宮，整個深宅大院，就像是非常古老的人家，就像是非常古老的大院，沒有人在說什麼，大院之中呈現的是那樣的寂靜，那樣的優雅。
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的打更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寂靜，他就這樣在大殿之上行走著，他就這樣的在大殿之上行走著，似乎沒有任何的盡頭，似乎沒有任何的道路可以走了。
他還非常的年輕，但是現在確實那樣的蒼老，蒼老的就算是想要邁開一個步子都是那樣的困難，似乎他老了，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這樣的老，可是他覺得他還是那樣的年輕，年輕的沒有朋友。
他不想去見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想要來見他，在說整個皇宮之中都沒有一個人，因為這些人都是在沉睡，都是進入了夢想，沒有人知道這樣寂靜的夜晚會有這樣的皇上在瀟灑的漫步，更加的沒有人知道這些的夜晚竟然會有他們這樣兩個大人物在商討天下大勢，或者是天下大事。
就這樣的走，就是這樣的走，沒有人知道這樣的結果是什麼，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的朱厚照的心中到底是在想著什麼，調皮可愛的劉光光現在在哪裡，他並不清楚，溫柔體貼的丫鬟霜兒現在在哪裡，他也不知道，似乎他身邊的所有人就是這樣在一夜之間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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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始終都是沒有笑容，沒有人知道他就這樣的下去到底會是怎麼樣的結果，真的是不知道，想要遏制住汪相思，這是他的夢想，可是他知道現在憑藉著自己的本事，憑藉著自己的勢力，現在是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
他覺得自己腳下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可是這些道路在他看來確實很近的，他覺得，在以前的時候，他每每從母後的大殿回到自己的寢殿覺得是多麼的快覺得是多麼的近，可是今天他覺得是多麼的遠，始終都無法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甚至他覺得腳下的道路也是這樣的難走，覺得這真的是一條不歸路，或者是這樣的道路上真的看不到盡頭，想到這樣的時候，他竟然夢的站住了身子，看著天空之上的漫天繁星，看著天空之上的那輪皓月，看著天空之上的漆黑天空，他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這樣的王位，更加的是對不起全天下的老百姓。
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睛之中露出了無盡的笑容，或者是無盡的意味，真的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就是這樣的繼續下去，他會不會死掉，汪相思現在在時時刻刻的脅迫著他，或者是為難這他，讓他覺得自己的王位就像是一個燙手山芋。
應該是不錯的，現在他確實是以為自己這樣的王位是這樣的沒有權威，甚至是全天下的人都是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有必要在敬仰自己國家的皇上了，那麼他必然會成為全天下的取笑品，一想到這樣的時候，他就是滿臉的恐慌，一想到這樣的時候，他的神情就是那樣的不自然。
似乎在他的眼中就是這樣的天下，似乎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不盡人意，似乎在他自己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角色，可是一直到了現在他想要幹掉汪相思這樣的想法都是不會完整的實現的。
沒有人知道他們就是這樣的持續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也是真的不知道汪相思會不會放過自己，如果他真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話，那麼他跟光明正大的把自己殺死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就算是借個汪相思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樣的光明正大之下，就這樣的把自己給殺了，就算是他真的手無縛雞之力，真的是自己拿他沒有辦法的時候，似乎他覺得滿朝的文武大臣，他都沒有辦法交代。
所以他覺得現在的汪相思是絕對的不敢就這樣的殺掉自己，一想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展現了少有的情緒，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或者是說這些事情都是他已經想了很長時間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後依然是這樣的結果，依然是這樣的結局。
就是這樣的想著，就是這樣的走著，他覺的那一天都沒有今天這樣的累，那一天都沒有今天這樣的無可奈何，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真的沒有想到，將來以後就是這樣的持續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眼看著皇宮之中的大殿，眼看著大殿就是這樣的神聖，就是這樣的莊嚴，自己的皇權就是這樣的高貴，可是這樣的事情依然沒有能夠回來，這樣的事情就是這樣的沒有本事，他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應該怪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的錯。
如果當初不是這樣的聽信汪相思，如果真的不是這樣的被瞢逼的雙眼，如果這點不是當初受到了對方的利用，如果真的不是為了自己在皇宮之外給自己建造豹房的事情，說不定自己還真的能夠清醒些，說不定自己還真的能夠受到天底下人們的敬仰，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皇帝。
可是現在所有的所有都是這樣的不得勁了啊，說不定自己這樣的名勝可以遺臭萬年了，一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眼含淚光，一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難過，一想到這樣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的未來路真的很難走。就是這樣的慢慢走著，可是終於能夠來到自己的寢殿之中的。
他就是這樣的額走著，心中不知道還在想著什麼，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抬頭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宮殿就在眼前，自己的宮殿就是在不遠的地方，想到這裡的時候，他就不再想了，忽然推開自己的大門，走了進去。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