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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春風走馬出京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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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算了一下,前面十里應有驛站,便道:“也罷,咱們在前面驛站住宿吧,還是不進昌平了。”說完策馬便去。

四人行不到十里,果然見有驛站,那驛站旁,居然還零落著有幾間酒館客社。

正德拍手笑道:“這做生意就是要算得好,連咱們的腳程都算得準。我記得了,這每兩驛,就有這等客舍,妙啊,劉瑾,你看,這做生意的也不簡單啊。咱們去客棧留宿吧。”劉瑾等人無奈,尋了一間燈火通明的便進去。

這客棧雖則簡陋,卻也乾淨,谷大用叫過小二,要其安排隔壁的兩間上房,又叮囑餵養好馬匹,賞了小二三錢碎銀,小二自是歡喜不已,連說曉得曉得。谷大用還不放心,又親自去照顧馬匹,要正德先去大堂坐著。

眾人在大堂一角坐下,叫了酒水吃食。這鄉間小店自然比不得德如樓,飯菜平常,正德卻仍是大口吃喝,只管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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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來了五名灰衣短打精壯漢子,擁著當中一個少年,約莫十七八歲,書生模樣打扮,穿著一身白綢子袍,束了條紅色腰帶,拿著一把摺扇,生得是眼細鼻塌,一雙小眼咪著掃了大堂一眼,看見正德四人,於是低語問身後一名漢子,那漢子點點頭。那少年手中紙扇一展,行了過來,施施然在正德面前坐下。

“你們可是過路的商人?”那少年問。

正德見其行為古怪,卻想不要生了事端,於是點點頭。劉錢二人心裡警覺,停下筷子,也注視著那少年。

“嗯,本公子看上你們的馬了,想買下來。”說完,從懷裡掏出幾粒金錁子,丟在桌上,道:“這等好馬當作馱馬來用,這也只有你們這些顯擺的商人做得出,也罷,本公子吃些虧買下了。”

正德對這少年頓時甚是生厭,看也不看那金子,只淡淡說:“那是我的馬,我用來馱也好,殺也好,便是不會賣與你。”

“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這馬咱是要定了。哼,你這賊商人,定是偷來的馬,本公子五匹都要了。”那公子鼻子哼了聲,搖搖扇子道:“不要給臉不要臉,本公子要的東西還沒有要不到的。”

正德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早有店中老闆跑過來,見那公子便諂笑作揖道:“胡公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不要生氣,這外地人不知趣,小的幫你提點一下他。”又走過來在正德耳邊低聲道:“這位客官,那位是昌平胡知州的公子胡仁,端的是霸道,得罪不得的,你還是別生了事端,搞不好還得壞了性命。”

正德更怒,一把推開那老闆,對胡仁道:“我呸,小小一個從五品官生的龜兒子也敢在小爺面前強買強賣,惹得小爺惱了,滅了你九族。”

胡仁一怔,哈哈仰天大笑,也站起道:“你這賊商人,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兒,能滅我九族?現在小爺又變了主意,這馬我要了,你這人我也要了,人來,把這班山賊都給我押回去。”

不等胡仁把話說完,正德已暴跳起來,一腳踢翻桌子,將酒菜灑得胡仁一身都是,然後衝前凌空一個旋風後踢,正掃中胡仁面門,將其踢倒在一丈開外地上,再躍身騰空而起,一個膝跪擊在在胡仁肋下,只聽得啪啪幾聲沉響,顯是胡仁的肋骨斷了,胡仁立時口吐一大口鮮血,噴得襟前白衣變了紅衣,昏了過去,也不知死活。

這幾下兔起鶻落,幹淨利落,快得驚人,胡仁的隨從哪來的反應,待見得胡仁吐血昏迷,才紛紛抽出短刀上來營救,錢寧一個箭步上前,抽出腰間軟鞭,手上用勁側掃,只聽得啪啪兩聲,當前二人手上短刀立時擊中咣噹落地,餘下三人一時怔住,竟不敢上前。

劉瑾心中卻是叫好,心想事情鬧得越大,這回京就越快。於是上前掏出牙牌,道:“鎮撫司辦差,你們是想造反了不成。”

此時大堂中堂食眾人已是亂成一團,奔走躲避,小孩子哭爹叫娘,不知多少碗碟落地乒乓作響,噪的震天價,哪聽得劉瑾說的什麼,劉瑾於是又尖著太監腔大喝:“錦衣衛辦差,安靜!”錦衣衛三字猶如晴天霹靂,眾人嚇得立時安靜下來,百多雙眼看著劉瑾手中牙牌,那店老板躲在櫃檯後不由叫苦不已,心道這次瘟神遇了惡神,這打爛的物事也不知找誰賠去。

正德狠狠連扇胡仁耳光,一下一下,在寂靜的大堂裡顯得分外清脆,直扇得胡仁眼腫鼻裂,才憤憤站起來,怒視那幾個漢子,然後拉條長凳坐下,拂了拂下襬,心道沒見過皇帝打人吧,哼。又想過這次的出行目的,於是壓了壓火氣,道:“小爺脾氣不太好,剛才下手重了些,打得貴公子有點輕傷,你們先把他喚醒了,我向他道個不是,便了此事。”劉瑾聽得眼珠都掉下來了,這天底下還有這等事,你不殺他全家已經是便宜了他們,還道什麼不是。

幾人忙上來揉人中搓太陽穴,又拿了冷水給胡仁洗面,卻有一人偷偷溜了出去,自是去報信的,正德也不理會。

一會兒胡仁悠悠醒來,眼一睜,又吐了一口血,卻說不出話來,手指著正德怒視。一個漢子在其耳邊低語幾句,胡仁聽了,不由一怔。

正德笑笑道:“胡公子,你未見過惡人吧,這次你可是見著了,就當是買個教訓,也叫你的王八老子今後好自為之,去吧。”眾人心道這也叫陪不是,這天底便沒有不是了。但對方出手就是要人性命的手段,還頂著錦衣衛的名頭,哪怕再多事,抬著胡仁,正想出門而去。

“慢著,這便走了?”正德喝道。

眾人停住腳步,看著正德,也不知這位殺神小爺還要怎麼樣。

“你們聚眾鬥毆,損壞了商家的物事,自然是要賠的。”正德揚手招來那店主,問:“你看看,要賠多少銀子?”那店主那裡敢要胡仁的錢,只是擺手搖頭不語。

“這樣吧,小爺說個公道話,胡公子賠一百兩銀給這店家吧。”正德摸摸下巴,心道,一百兩銀也不多吧,打爛了這麼多的東西。

那胡公子睜大了雙眼,心道你娘的這也叫公道。只是說不出話來,腳一蹬,又昏了過去。

原來那胡公子路經此地回昌平,看見正德四人的大宛馬即時眼紅心跳,雖不知是大宛名駒,不是尋常人可以騎得,但見四人入了客棧,只道他們不到官驛住宿,應是平常客商,便起了貪心,本是想賤價強買,卻冷不防被正德打得重傷昏迷,待醒來時,又知四人是鎮撫司的人,又驚又怕。正德不知銀錢貴賤,開口便要一百兩銀賠金,胡仁只道正德是要勒索,又被氣得暈了過去。

那店老板聽得正德索價一百兩白銀,也只道是這錦衣衛的人霸道,是想勒索胡仁一筆,當下也不敢多言,只站在一旁看戲。

這時,一個年紀較長的漢子,小心道:“幾位公爺,咱們出門的急,不帶得這麼多銀兩,還請大爺高抬貴手,讓小的先扶公子去醫治,至於銀兩,自有家中的來人獻上。”

正德也不想搞出人命,拖住了行程,便道:“也好,你們先去救人。”又對那店老板道:“這地上幾個金錁子,大約也值得十兩銀子,你先拿著,餘下他們自然會送上,如果不送,十日內咱們交了差還來這裡,收不到的,咱們上昌平去幫你收。”

那店主那敢去拿,正德示意劉瑾,劉瑾心叫聲晦氣,在地上拾了金錁子沒好氣的遞給那店主,那店主見劉瑾眼光陰險,不由的打了個冷戰,也不知這幾位天子近衛要搞些什麼,只得收下。

看著幾個漢子抬著胡仁出去,正德喚錢寧去看看谷大用,隨便換個班,要谷大用來吃飯。

於是重開一席,店主不敢得罪幾人,酒菜擺了一大桌。

谷大用小跑從後院出來,看大堂一片狼藉,兩個小二正在打掃整理,坐下便道:“剛才聽得大堂噪亂,我也知是出了事,但不敢離開馬匹。”

正德笑道:“不過是打了個惡少一頓,我呸,這大明江山是誰的,還敢這樣橫行,這些官兒也不知是怎麼管教子女的。”心裡卻一跳,想起自己也曾在大內走馬驚動衙門,於是默聲不語。

劉瑾道:“公子,我看我們還是住驛站的好,平安至上啊。”正德點點頭,道:“明天還是住驛站吧。”又勸谷大用快用飯,別要涼了。

幾人用了飯,便上二樓客房休息,正德忍不住身上汗臭,叫了店主燒水,讓劉瑾服侍著洗了澡,這才舒服一些。錢寧與谷大用商量了一番,決定分二人分上下夜守值,順便看管好馬匹錢糧。錢寧抽得白籤,先守上半夜。

到了二更時分,卻聽得客棧外人叫馬嘶,喧譁噪鬧,正德在床上一跳而起,拿了枕下短刀,便欲出房門,卻被劉瑾攔住。

“公子,不用你出去,這事讓奴才去辦。”

“你知是何事?”

“嘻嘻,當然,奴才猜是有人送銀子來了。”

正德恍然大悟,笑道:“這尋仇來的也快。這事你去辦,卻不要露了咱們行藏。”自回房去不理。

劉瑾穿了衣,手拿牙牌,吩咐隔壁衝出來的谷大用守衛好正德,施施然下樓。

這時只見大堂已經燈火大亮,大約二十多個衙差擁著一名穿著文員常服的男子。劉瑾瞄了眼,見是六品鷺鷥的補子,鼻子裡不由哼了聲。踱著方步行到那男子面前,雙方各自打量。劉瑾也不多語,掏出牙牌丟在那男子面前桌子上,白眼一翻,頭昂向天。

那男子見得牙牌,也不打招呼,親自拾起一看,見得果然是錦衣衛牙牌,上刻有“千戶”“劉鋒”字樣,嚇得雙手戰抖,心裡叫苦。

原來胡仁被抬回昌平前,已有人快馬回去報信,知州胡宇自是驚怒交加,心掛兒子死活,卻又懷疑哪有鎮撫司的人住客店,莫不是假的,一怒之下正想點起衙差,又轉念想天下事無奇不有,不若如此如此。定了主意,便喚來判官李平,道是有人冒充鎮撫司,打傷百姓,擾亂治安,著其領捕快衙差前去抓拿。

李平當時一聽,已是叫苦,心道這年頭在順天府裡哪有人敢冒錦衣衛這殺頭的事,就算有,也不會等著你去拿的道理,無奈上官令下,唯有領了二十來個馬快前來看看環境。這時見得劉瑾擺了官威亮了牙牌,十足的雪白象牙精雕,清楚寫著的千戶官職,哪還有假,哪還惹得起。

李平理了思緒,上前諂笑道:“在下李平,是昌平州判官,不知上官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提也不敢提胡仁那事。

“哼!一個綠豆大小的從五品的知州,還派了一個芝麻大小的從六品小判官來,駕子倒是不少。”劉瑾豎起小指,在李平面前揚了揚,然後掏了掏鼻孔,彈了一彈,又道:“銀子帶來了吧。”

李平苦笑一聲,掏出一疊寶鈔,正想點給劉瑾。

“我呸,當我是叫花子,拿這寶鈔來哄我,我要的是白花花的銀子,一百兩。”

李平彎著腰,揖手道:“下官一時間哪來這麼多現銀,還請先收著,明天一早便送來,如何?”

劉瑾拿過那疊寶鈔,數了數,約莫有百來貫,點點頭道:“權當是利息,明天記得送來。我困了,先去睡,你們自便。”說完,把寶鈔往懷時一塞,看也不看眾人一眼,自個上樓去了。

李平啞口無言,只有苦笑,領了各人回去交差,不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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