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寫感動伍洋的信,那麼信中的話肯定要有一定的水平。何為感動?那自然就是講一些情意綿綿,柔情似水的話了。
這些阿月自然是知道的,她看了看書桌上的筆,開始有些想法了。她的腦袋飛速運轉著,思考著該寫哪些,或者說該怎麼寫,此刻無比沉重。
終於,阿月握起了書桌上的筆,她盯著那支筆,細細的看了又看,好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終於她在本子上寫了起來。
“伍洋大人,我發現你……”阿月突然不知道該寫些什麼了,由於自己從小都沒怎麼讀過書,腦袋裡也沒有什麼用的上的詞語,有的時候,要想一個詞語,甚至要想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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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時候阿月想把一些話描述得更加完美一些的話,那就要花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有的時候甚至還描述的沒有以前有味道。
這確實讓阿月有些為難,想寫封可以算表白的信給伍洋,卻因為自己沒有怎麼學習過,講不出一些能夠表達那些意思的詞語。
阿月不想就此罷休,於是她決定好好學習。她要跟著張賢學習,這樣她就可以給伍洋寫信了。
阿月的好好學習,也不是就這樣說說的。接下來的幾天,她就跟著張賢好好背書學習,比以往倒是認真百倍,主動去瞭解那些詞語的意思。
阿月的這些改變,張賢都看在眼裡。因為張賢最是瞭解阿月的脾性,以前教書的時候,阿月總是心不在焉的,和她講些東西,她也老不在聽,做著一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情。
看到阿月能有這樣的改變,張賢還是蠻高興的,畢竟哪個夫子不希望自己教的學生有所覺悟呢?
但張賢心中還是有所疑慮,阿月之前一直都收不了這種方式學習,可如今阿月竟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才導致阿月這樣的。
為了知道這其中的變化,張賢開始關注阿月的日常生活。
這天,他結束教學之後,他發現阿月沒有像以前一樣很快就離開,而是在那翻看著書本,似乎是在研究著句子的意思或者某個詞語的意思。
這好像不太像是以前的阿月。
張賢發現除了這些,以前早上愛睡懶覺的阿月,也變得愛早起了。有時候甚至還會拿著書本,坐在自己的庭院裡讀書,抄寫,似乎是在刻意學著一些東西。
當然,這些僅僅是阿月的改變中一個小小的部分。
因為以前喜歡瘋玩的阿月,現在變得喜歡養花養草,每天早上她都會去自己的庭院裡澆澆花,有時她還會邊澆著花,邊背出一些詩句來。
阿月這些巨大的改變,也令張賢感覺到了吃驚以及疑慮。
而另一邊,朱祁鎮正在焦急的處理著政務。最近的一些政務實在是太多,太繁瑣了,讓朱祁鎮看的有些頭疼。
那呈上來的奏摺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看得讓人眼花繚亂的。
正在朱祁鎮為那些政務頭痛時,突然聽到有人焦急的大喊道:“上報!”
只見那人已是滿頭大汗,他從宮門外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朱祁鎮的身邊。
“回,回稟皇上。江南那邊傳來了訊息,說是皇上您之前去過的煙水村……被屠村了!”來上報的人吱吱嗚嗚的說著。
那人的眼睛時不時的睜大,感覺到十分害怕以及恐懼。
“村裡的人都被殺光了?”朱祁鎮也不敢相信。這實在是太恐怖了。村裡這麼多人,竟然一下子就被殺光了。
想必,那個殺人之人也是個鐵石心腸,殺人不眨眼的怪物。
朱祁鎮回想著當時自己在村裡的情景,他在想到底是哪些地方出了問題,或者說哪些地方可以看出破綻,找到那個屠村的人。
他記得他在那個村裡,找到了阿月。但回來的時候,卻因為一件事,和伍洋吵了起來。
他清楚的記得,那時候伍洋讓他注意一下李堂風的動向,他還說如果不注意一下李堂風的動向,以後肯定會出大事。
可奈何那時候的自己沒有太過關心這件事,只是一心想著阿月的事情了,才造成了如今的這種局面。
朱祁鎮心裡愧疚不已,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伍洋的,而不是和他吵架,說不定現在煙水村也不會這樣了。
朱祁鎮越想越愧疚,越想越自責,他覺得自己太愧對於煙水村的百姓們了。
想當初自己去的時候,那邊的人們都是盛情款待自己的,而如今,他們卻遭到黑手,被屠殺了。
他又想到,阿月以前就生活在煙水村中,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知道這小孩子的心效能不能承受的住。
說不定現在的阿月心裡還想著煙水村的某些人,或者是煙水村的某些事物,某些吃的,如果她知道了這些……太殘忍了。
如果自己現在去告訴阿月,說煙水村裡的人已經都被殺死了。那這樣,對於阿月來說就是一種打擊。一個致命的打擊。
可到底該怎麼辦呢?到底該不該和阿月去講這些呢?如果不講,那哪天突然想回煙水村去看一看鄉親父老該怎麼辦?
到那時候再告訴她,豈不是更加崩潰?可現在就說的話,那讓原本才適應這裡生活的阿月,怎麼辦?
朱祁鎮一個人站在那兒苦惱著,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阿月。他也有些不敢告訴阿月,他害怕阿月傷心難過。
他一方面擔心之後事情敗露更加讓阿月心痛,一方面又害怕如今天真爛漫的阿月因為得知這些事情承受不住。
朱祁鎮現在是兩頭為難,他始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阿月,他也不知道阿月是否有承受這些的能力。
朱祁鎮左思右想還是做了決定,畢竟之後還有更要緊的事,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停駐太久。
“算了,還是不要告訴阿月了。”朱祁鎮在一旁自言自語到。
他不敢,他也不知道阿月能不能夠承受得住這一切,所以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任其自由發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