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氣氛無需刻意調動,只在白綾若滴水般的鳳眼一掃之下,便飛速熱鬧起來。
眾人摩拳擦掌,很快輪番上場比武。
張恆立於隊伍後方,犀利如隼的目光,陡然見到一抹黑色,不禁神色大震。
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此女竟然如此大膽!
簡直令他目瞪口呆!
落座翹腿之際,一抹黑色處於兩腿之間,覆蓋私密一線,赫然是一片蛇鱗!
“她怎麼敢露出蛇鱗!”
“她一點不怕暴露身份?”
張恆眉頭微蹙,這個發現讓他真切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可反觀周圍的同僚,同樣看到黑色蛇鱗的人,只當是情趣褻褲,雙眼似放光一般,神色愈發興奮,痴迷。
恰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隨著比武進行,大多數人在十餘招內便分出勝負。
使用兵器較技者,受到創傷則在所難免。
“下一位!”
張恆左右無人,深吸口氣,神色不變,甚至目光十分灑脫。
他行至前方,站到場中擂區,背嵴挺得筆直。
哪怕是見慣了俊美男子的白綾,也不由得生出兩分異彩。
單論氣度,眼前這個青年絕非池中之物。
白綾不知怎滴,忽然起了別樣心思,便開口說道。
“今日演武,沒有彩頭可不美。”
“得第一者,可與我共進晚餐。”
此話一出,嗷嗷的狼叫聲大作,就算是已經被淘汰的人,也非常激動。
現在的擂主彷佛已經勝券在握一樣,笑容滿面的看向張恆。
“自我成為錦衣衛,加入流火城百戶所,四十二年至今未嘗幾敗,同境界可謂毫無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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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我知道你,也算有點才幹,不是廢物。”
“不過你何必自討沒趣呢?”
“還不趕快認輸!”
他已經連勝八場,剩下的比武者不超五人。
這五人中不乏存在撿便宜心思的。
畢竟,擂主打了這麼多場,真氣難免不濟。
張恆搖搖頭,笑道:“李總旗,你是上官,我不佔你便宜,等你覺得恢復好真氣,隨時可以出手向我攻擊。”
此話一出,他就沒打算隱藏太多實力。
也是逼迫自己,給自己生存壓力。
有些時候,一味的低調,反而不是好的選擇,會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堂皇正大,孤注一擲,才能有一線生機。
遑論他已經知曉白綾的身份。
“既如此,休怪我下手無情!”李總旗冷哼一聲,捏緊拳頭,上前兩步就是一拳。
砰!
氣浪排空,一道波紋肉眼可見的從拳頭擊空處擴散開來。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看上去只有相貌突出,其他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張恆,並未倒在這迅勐的一拳之下。
除了白綾,其他人只看到李總旗一拳擊空。
緊接著,李總旗的身體勐地抖如篩糠,仰面朝天往後倒地,渾身筋骨若散架一樣,想要鯉魚打挺般站起,卻怎麼用力也做不到。
這……
實在不可思議!
眾人震驚失色,難以置信。
李總旗可是距離築基只差臨門一腳的高手,除了戰死的張百戶,就數他最強。
竟然與張恆交手一個照面就倒下了。
張恆的身影似乎就往後退了一步,就那樣自然的站在場中。
“他是張恆?”
“他怎麼變得如此強大了?”
熟悉張恆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人的實力能在短時間內暴增,除非是有高人的灌頂傳功或吃了大還丹之類的補藥。
難道張恆竟有此等機緣?
又或者,其實一直在隱藏實力?
無論那種,都讓眾人高看一眼,不敢有絲毫小覷之心。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張恆依舊十分平靜。
他只是站在那裡,就好像一柄刀一樣鋒利。
一雙眼睛,燦若星辰,彷佛可以洞察莫測的人心。
白綾饒有興致的與他對視。
這一刻,目光交匯,似有火光閃現,成為永恆。
“你叫什麼名字?”白綾問道。
“張恆,恆久的恆。”
“很久嗎?我很期待。”
白綾的話,顯然是誤會了。
就不知是不是故意誤會的。
張恆沒有糾正,這樣的誤會倒也算美妙的誤會。
“可還有人上前比武?”
環顧四周,他的語態很平和,卻讓眾人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尤其是剩下還未比武的幾人。
連李總旗都撐不過一個照面,這幾人沒有絲毫猶豫,便大聲宣告棄權認輸。
但有人不甘心,也是想看看張恆的實力就究竟有多高。
“百戶大人,張恆是我百戶所的新進天才,平常難得與高手切磋。今日既然湊巧,您可否指點後輩幾招?”
白綾聞言頷首,眼波流轉間起身道:“你可放手施為,不必擔心會傷到我。”
張恆雙眼微咪,微微一笑。
真是求之不得!
“百戶大人,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