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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宮佛現之藏寶洞究竟在哪(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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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龍隱山下宣德七年水月寺僧人應文捐建的石橋,還有那件明中早的鐵佛、“□王公用”鐵香插、琉璃磨子魚。這些東西,若偶然碰上一件,可能不會引人關注,見過也就淡忘了,即便認為東西是寶貝,也不敢死認。當它們都出現在某座名山古剎的時候,聚攏一堆,不就是文物開會麼?哈哈,說笑話了。

不過,藍守玉堅信,它們真的會說話。

它們的呢喃自語,在黑夜的松濤和草蟲鳴的襯托之下,聽得那麼地分明:

“應聲留杜羽,五月離渭湟。竹立召四面,僧還巡八荒。水出龍眠剎,月搖凰棲坊。寺山入大乘,文君了無常。”

那是一隻巫一樣的鳥在黑夜裡咒唱麼?如果不是,為什麼聽起來有一種洪荒之感?夜鶯?老鴉?這個季節,夜鶯和老鴉早已隱去。連蟬聲也噤了。還有什麼鳥,能如此幽怨,淡定,像預言者一樣?

那鳥會是棒槌麼?

棒槌,傳說中的佛現鳥。九月,山明,鳥鳴,佛現。

“佛現,佛現。鳥語易隨人意變,山川發晶瑩,草木呈蔥茜,坐使遊人心目亂。佛現!佛現!”藍守玉記得五百年前的某個秋天,明朝書生楊慎,在盆地某座有名的佛道靈山遭遇一隻傳說中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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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彷彿也有一隻棒槌,在拔開夜幕,盛裝出場,紳士一樣,一步一款,引領藍守玉步入某個隱秘的殿堂。

槌啼,佛現。

藍守玉相信自己正在遭遇一場盛大的佛事。

甜白盞。宣德龍缸。青花大勺。甜白怪壺。黑金鬲爐。每一件都神聖,虔誠,或許它們的背後都牽扯著某個信徒的寄託和情懷。它們集體鋪陳而來,某非為舉辦一場水陸全息道場?如果是這樣,要何等顯赫的人家,才擺得如此排場?

藍守玉尋思,在差不多六百年前,能給水月寺添置香火的,鄉紳和土豪多了去了。鄉紳和土豪,能敬獻一缽佛銀,大善事了。高、楊兩家土司,蜚聲三五百裡,權勢和財富沒的說,可兩家土司要養的寺院可不止水月,單康藏交接地靈山名剎就一大堆。環繞盆周諸名山,一圈之內,有誰比高、楊二土司的影響力還槓槓的?

宣德七年。鐵香插。“□王公用”。一些東西總給以強烈暗示。

宣德七年。悼莊王嫡三子,原來的羅江王壎,因為其長兄靖王,在上一年新薨,膝下又無子,得以進封,世襲王,稱僖王。宣德七年。盆地最大的盛事應該數這檔子了。

如果藍守玉的判斷正確,那麼可否作如此猜測:宣德七年,王壎進封。從南邊的京都皇兄那,討來賞賜,金銀、瓷玉以及更多的佛事用品,敬獻水月禪院。皇帝澤厚仁心,於宣德五年,下恤民詔,糾正前朝後遺症,包括巡邊懷柔,叫個老太監一路向西,暗訪失蹤的前朝皇帝下落,也順理成章了。王壎的王,撿來的。王壎白撿個王,當然得好好感謝皇兄瞻基。去京城討回旨意,撫卹盆地西北藏地僧眾,這屬份內了。性情溫潤的王壎,來朝大乘,供奉龍隱,不排除新王自賀,想來更重要的,應出於政治的考慮,安撫藏漢雜劇的康藏交接地帶僧眾和信徒,尤其是鎮住高、楊兩家土司。從皇家對盆地管轄來看,這也合乎慣例,且京城皇帝自登基後,一直在做安撫西北西南少數民族政權工作,比如派遣心腹侯顯出使藏地。

更大的問題是,為什麼皇帝,單選中了水月呢?

按藍守玉的理解,盆地西部及西北藏漢雜居的大小寺院,有幾百不止吧?能被皇家選中的,那兒估計有皇帝本人看重的大師,他的影響力不僅得王壎要認可,還得皇兄欽準。為啥?墩子給藍守玉看的那幾樣寶貝,怕就是皇帝本人親自審定的官窯樣式。照這個等級,水月禪院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名山古剎,甚至超越了王日常供奉的王室寺院。如果是這樣,那麼水月禪院,已然具備像京城報恩寺一樣的意義。可要知道,報恩寺是皇家寺院,朱姓皇帝的家廟。水月禪院的當家方丈,即便再牛逼,但也不過偏遠西康一古剎而已,何以有德有望,被皇帝欽定,讓王代為供奉呢?

藍守玉不敢往下想。而汗早已盈身。

不過,藍守玉還是有些吃不消,該來的不該來的都鑽出來了,而且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明朝早期御窯精品。

這信息量也忒大啦!

甭管東西能不能被文物官員認可,畢竟來路有些名堂。藍守玉尋思,莫非從哪弄到坑貨了?

有些怕。得給墩子提個醒了。就又敲打道:“這麼些個寶貝,怎麼在廟的窖坑裡?莫非你豇豆乾爹和六如他們,撞到龍隱寺的塔林地宮了?”

這一炮放得墩子立馬有些緊張:“啊!啥塔林地宮?乾爹,你可別嚇我,哪有啥地宮,犯法的事情,誰敢的?”

“啥不敢?你和豇豆乾爹,鑽魚龍洞幹過吧?”藍守玉呵呵道。

“豇豆乾爹的夢話你也信?再說,那洞口我根本就沒找著。”墩子回道。

也許豇豆乾爹就是個臆想礦。臆想礦說夢話,聽得人要信真,估計也離抑鬱症不遠了。

可為啥又希望墩子說的是真的?藍守玉陷入了矛盾。

就又套話:“夢話?那這些個東西怎麼自己長腳跑到我們眼前了?”

“哦。你說這些東西呀……六如師傅圓寂前,才讓我知道的。師傅撬開地窖,帶我進去,就著手電瞎看了看,摸都沒讓摸。師傅講,地窖是寺裡儲存南瓜、紅薯和土豆的。豇豆乾爹在一個黑夜裡,送去三件寶貝,說是佛耳崖找到的。豇豆乾爹因此死了老婆,自己也得了一場大病,求他寬恕。師傅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寶貝原本就是祖上留下的,現在送回來,寺裡圓寂的歷代師祖想來也會寬恕的。師傅說,我撞見了魚菩薩雲、五色竹、雙魚龍和龍隱秋蕙奇花,是塔林下的師祖們顯靈。我沒有找到洞口,是我的善緣阻斷了我的墮落。豇豆乾爹呢,本來是個好人,好人命不長,因為善緣淺了。”

“你豇豆乾爹做錯了兩件事,一件私自去鑽魚龍洞,一件私藏了大龍缸和甜白杯子。”藍守玉說。

墩子說:“六如師傅在豇豆乾爹死後,才曉得豇豆乾爹私藏了大龍缸和甜白杯子。”

藍守玉說:“你豇豆乾爹把大龍缸和甜白杯子,也還回龍隱寺裡,是不是就不會死?”

墩子說:“師傅說,因果是不能顛倒的。一切既已註定,所有的試圖改變都是徒勞。”

藍守玉說:“也是,你豇豆乾爹也許就那點善緣。善緣盡了,命也沒了。”

墩子說:“幹外公後來同六如商量過,要不要把缸子和白杯子送回寺裡。師傅說,豇豆沒了,因為找缸子和白杯子沒的。找到缸子和白杯子,換了他的命。他死了,他的命就寄託給缸子和白杯子了。那缸子和白杯子就是他。命沒了,寄託還在。就讓他留在我們家,讓我和妹子天天看著,也是個念想。”

藍守玉說:“你師傅看傳了紅塵和來世,深得佛緣。他知道人心,來回穿梭於三界之間。人心的自由,比什麼都重要。”

墩子說:“經你能這麼說,我也似乎想明白了。”

藍守玉說:“缸子和白杯子,是老祖宗創造的神物,它獻給佛,佛又把藏於陰間。你豇豆乾爹用命把它找回來,佛寬恕了他,並把寶物贈予人間。春種,夏管,秋收,冬藏。一切美好的,都要經歷不斷地輪迴。燒它們的,送它們到寺裡的,埋藏它們的,發現它們的,包括現在看到它們的你我,都是匆匆的過客。唯有那神物獨自逍遙,一萬年永恆和不朽。”

墩子說:“師傅倒沒這麼講過。師傅說,豇豆乾爹怕是恐怕找到了傳說中的龍隱寺藏寶洞了。師傅又說,豇豆乾爹命與運相沖。”

藍守玉說:“對,換今天的話講叫財不配德。也許這麼說,對你豇豆乾爹並不公平。”

墩子嘆道:“哦……”

見墩子有些鬱悶,藍守玉又說:“算了,還是說塔林地宮吧。”

墩子說:“你說魚龍洞嗎?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地宮,我只看到了五色的竹子和奇花長在洞口,一青一紫魚龍守在那裡。魚龍洞還是豇豆乾爹給取的名。塔林地宮是六如師傅說的。六如說,寺裡傳說當年高楊土司惡鬥,殃及龍隱寺,師祖們就講寺裡的寶物藏到了某處。藏到了哪裡呢?沒人知道。留下一句晦澀莫測的禪詩,‘五祥獻佛處,魚龍拜花時’。六如說,魚龍的窩,估計連著塔林地宮。這幾樣東西,還有家裡那個大缸子和警察拿走的白杯子,怕都是塔林地宮裡的。魚龍洞就是地宮,地宮就是藏寶洞。”

“六如師傅的話,同我的猜測差不多。”藍守玉說,“不過,你講得這麼明白,莫非,你知道東西怎麼弄出來的?”藍守玉一步一步套話。

“不知道。”墩子和堅決地搖頭,“師傅並沒細說。他只說,這三樣和乾爹背會家的大缸子、杯子,怕都是地宮的寶貝。六如還說,那些個寶貝,是在一個黃昏留在他的寺院的。那個黃昏,天很黑。起著風,雨也像這麼大。半夜,六如聽見有人敲門,掌了燈,開門一看,看見個血人。就是我乾爹。那個模樣,跟半夜我和娘看見的那一幕,一模一樣。”

“這麼說,你豇豆乾爹一個人上佛耳崖,鑽了魚龍洞,弄出寶貝後,並沒有先下山,而是去了龍隱,找了你師傅六如?”藍守玉這麼問,有點像職業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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