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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衍聖公入京 皇太孫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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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以一種戲劇性的方式,出現在了奉天殿前,將原本的僵局給打破。

被撞得人仰馬翻的官員們,紛紛就要起身彈劾。

卻哪知,朱樉的嚎叫聲是這般的震天動地,刺耳至極。

“爹啊!”

“您要是再不出手,兒子真的要死了!”

“爹,快救救兒子吧。”

“我要死了啊!”

“要死了!”

“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

從最低層的陛階,朱樉便毫不顧忌自己身為大明宗室親王的體統,手腳並用的往上趴著,扯開了嗓子聲嘶力竭的嚎叫著、哭喊著。

官員們的不滿,直接被朱樉一力壓制。

年輕的吏部文選司主事白玉秀,看著向陛階上面爬去的秦王殿下,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抽著。

他倒是忘了,在京師裡頭,還有這位爺在。

夏原吉亦是張大了嘴巴,左看看陛階上僅憑一人嚎哭,便壓過所有官員的秦王爺,右看看身邊的解縉,他臉上滿是感嘆。

“我屬實是忘了這位,也不曾想到,他今日未曾在宮中。”

解縉只是澹澹的笑著:“秦王殿下這幾年,頗是辛勞,倒是與過往大相徑庭。”

夏原吉搖晃了兩下腦袋,砸吧砸吧嘴,小聲道:“今日去東花園那邊吃酒?聽說那邊有家酒樓,新到了位廚子,火候頗是精湛。”

解縉點頭道:“得是四川的酒才行。”

夏原吉輕笑掩面:“上回存了幾罈子酒,夠你喝得。”

原本還局勢緊張的百官彈劾僵局,現在卻因為朱樉的破局,竟讓解縉、夏原吉兩人談論起了今日裡該去哪吃酒。

在前面的任亨泰和茹瑺兩人,也小聲討論了一陣。

翟善忽然悄默聲的湊到了兩人身邊:“東花園吃酒如何?本官做東,再帶上幾壺好酒。”

任亨泰、茹瑺兩人愣了一下。

還是任亨泰率先開口:“家裡這幾日得了幾樣鹹味,到時候遣人回去取來,左酒一二。”

陛階上。

聲淚俱下的朱樉,雙手終於是抱住了老爺子的小腿。

“爹!”

“兒子真的要死了!”

朱樉緊緊的抱著老爺子的腿,仰面痛哭。

朱元章沉著臉,眼底卻帶著笑意,沉聲道:“生了何事,叫你這般慌慌張張,是元人打回中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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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嚎哭不已,高聲道:“兒臣要被家中那婆娘打殺了啊!”

“爹啊,那婆娘說是數年不見兒子,她要帶著家裡的婆娘們一起來了應天。”

“爹,您趕緊下旨,讓兒子跑的遠遠的。交趾道!對!交趾道就行!再不成,您就讓兒子乘船渡海,去倭國也成!”

當秦王爺哭吼著道出實情,奉天殿前的功勳武將們,紛紛忍俊不禁,掩面捂嘴,肩頭不斷抖動著的發出笑聲。

朱標在一旁望了幾眼,目光微微轉動,望向陛階下的官員們。

他揮了揮手,而後便走向老爺子跟前。

太子爺的動作很清晰,常森和湯醴兩人徑直起身,抱拳躬身作揖,隨後便領著諸武官一步步後撤,最後紛紛轉身離去。

秦王爺在上面哭嚎著,武官們都走了。

今天這場御門聽政,便算是以鬧劇結尾了。

當已經約好飯局的翟善,和任亨泰、茹瑺兩人,站在原位上,抱著笏板躬身作揖,嘴裡更是沉聲道:“臣等告退。”

隨後亦是與那些不曾出班彈劾的官員們往奉天門外離去。

到這裡,鬱新和王儁兩人已然知曉事不可違了,只能另行商酌。

在萬般無奈之下,兩人只得是領著一眾官員,躬身作揖,山呼告退。

待至群臣皆去,朱樉還在嚎哭。

朱元章忍俊不禁,面露笑容,伸手拍拍老二的肩膀:“起來吧,人都走了,今天記你一功。”

朱樉卻是不聽,繼續抱著老爺子的腿不撒手。

“爹,既然是功勞,那兒子我能不能不待在應天了。您就給兒子發配的遠遠的,讓兒子能保一條命。”

朱元章抬腿便是勐的一彈。

老爺子此時尚還龍馬精神,只是一彈腿就讓朱樉撒開了手,仰面跌坐在了地上。

“再胡鬧,自己去太廟。”

朱元章瞪著眼,看向順著杆子往上爬的朱樉,發出了威脅。

朱標則是上前道:“老二,起來吧。今天若不是你,這事可不好收場。莫要在爹面前胡鬧了,萬不能誤了京察的事情。”

朱樉收斂了一下,低著頭哼哼著:“左右就沒幾個是乾淨的,按著今日鬧事的抓人,通通下獄,便叫他們知曉,大明朝沒了他們照樣轉的動。”

朱元章起身往乾清宮過去,對自家這個老二,散養就是最好的方式。

朱標拉著老二,兄弟兩跟在老爺子後面。

“你怎麼是怎麼回事,早先不曾入宮,倒是像掐點一樣的出現。”朱標合著雙手放在腹前,輕聲詢問。

朱樉撇撇嘴:“昨日出城去看了看解縉修的那條水泥路,臣弟覺得往後倒是可以多多修建。走的遠了一些,於是便宿在了城外。一早趕回來聽說有人鬧事,這能慣著他們?那自然是要鬧一鬧的。”

朱標面帶笑容:“你啊你,還是如小時候一般。”

朱樉哼哼著,望了一眼走在前頭的老爺子,低聲道:“我今天可是看的清楚,滿朝的文官,基本都出來了。入宮的時候問了人,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這事真不能由著這幫人,孔家又如何?按我說的,孔聖人死了多少年了?現在這幫人和孔聖人能有多大的關係,還偏生頂著衍聖公的名頭。

有孔家在,天下讀書人就覺得他家是師門。所以天子門生,終究還是他們儒家的人。把持文脈,把持話語,好人能被抹黑,壞人能被洗白,全憑他們一張嘴。”

朱標搖搖頭,神色有些凝重:“這就是社稷,牽一髮而動全身。按你說的,恐怕就是來個滿門發配。然後呢?朝野上下,恐怕就不單單是今日這般了。”

朱樉多少有些忍不下氣,都都道:“今天這些人一件事沒成,我看回頭還得有的鬧。”

朱標不再言語,有些事情其實從發生開始,就能知道後續。

孔府外大軍一日不走,朝中的官員便會一日不安生。

而如今文官們也已經產生了監軍的想法,往後他們必然會不斷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背著手走在前頭的朱元章,則是忽的開口道:“太孫府那邊,還要幾個月才能生產?也不知允熥那小子能不能趕回來。”

朱樉搶先開口:“回頭,您就是太爺爺了。”

朱元章只是笑笑,停了下腳步,等老二走到跟前,他才伸手在其腦袋上拍了拍。

……

曲阜孔府。

壕溝挖到足夠深之後,官軍便開始將壕溝加寬,似乎是為了防備叛賊到來,所有騎兵,壕溝不夠寬,那些人能夠直接飛躍而過。

而且壕溝後,一堵木牆也在建造之中,按照官兵們的架勢,大概是要將整個孔府圍住。

萬餘大軍環繞,在孔府外擺出了閒雜勿入的樣子。

“他們真的要一直忍下去?若是再沒有動靜,我們只能選擇離開。”

中軍大營可以眺望整個孔府的望樓上,唐可可憂心忡忡的唸叨著。

他頗是憂慮:“山東道各司的奏章都去了應天,孔府也有言語去京師。再拖下去,我等真就成了眾失之的。”

張志遠臉色亦是有些難看,這麼多日了,孔家當真就安分老實的縮在府中。

山東道的叛賊依舊保持神秘,漕運依舊被中斷。那些叛賊就好似能夠未卜先知一樣,在官兵們離開後露面,官兵們趕到時就會消失不見。

沒有叛賊,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笑話,將會成為整個大明朝的笑話。

而山東道叛亂不平的罪過,也將背在自己身上。

“那是什麼?”

當張志遠憂心忡忡的時候,唐可可卻是有些驚訝的滴咕了一聲,頗有些意外和好奇。

張志遠順著視線望了過去。

卻是見到接連十數日不曾有人出來的孔府大門下,竟然是有著一整套的依仗從府裡打了出來。

那是衍聖公的依仗。

作為文臣第一,衍聖公府的依仗可謂是莊嚴繁多。

而依仗的出現,也就代表著衍聖公出府了。

“他要去哪裡?”

張志遠不禁低聲呢喃著。

唐可可皺緊眉頭:“孔訥平素除了在府上講學,便不曾有外出的時候。像這般更是打出依仗的,除了……除了入京覲見陛下,便再無旁的可能了。”

張志遠心中一緊:“入京覲見嗎?”

唐可可望著孔府大門下還未完全出來的衍聖公依仗,搖頭道:“我們沒法攔著不讓他離開這裡。”

張志遠轉過身,眉目有些清冷:“放行吧。”

孔府前。

孔公鑑正與孔家的族人們將父親,也是如今的衍聖公孔訥給送出府門。

孔訥今年不過三十多,儒雅恭謹。只是眼底澹澹的深色,卻昭示著其近來大概是沒有睡好覺的。

衍聖公的依仗已經在府外集合完畢,孔公鑑與族人上前。

“父親此去應天,費時數月,望父親照料好身體。家中萬事皆有族老們在,孩兒亦會與族人再三商量,父親南下入京覲見陛下,不必憂心家中諸事。”

孔公鑑的臉色很不好看,眼底帶著血絲,眼瞼泛著黑灰色。

這是睡不好覺所導致的。

而原因……

孔公鑑望向府外遠處,那豎起的高牆,那挖深加寬的壕溝。

孔訥並未多言,作為當代衍聖公,他是孔家的執掌人,也是天下文脈的執掌。只是孔家更多時候需要藏拙,甘願縮在曲阜一地,而不願在應天朝堂上有太多的露眼。

“萬事,當以萬世思量。”

孔訥留下了一句話,便在孔府族人們的恭送聲中,輕步上了轎子。

儀仗擺開,前前後後上百人的隊伍,便只是為了送孔訥一人入京。

孔公鑑目光下沉,回思著父親剛剛臨別之際所留下的話。

前頭,入京覲見的隊伍已經向南而去。

或許是這些日子人人都心力憔悴,等將孔訥送走之後,孔府的族人們便紛紛轉身打著哈氣回府,唯有孔公鑑注視著遠去的儀仗隊伍,往五里外的大軍陣前而去。

官兵們早就得了軍令,放衍聖公南下應天。

當儀仗隊伍到了陣前,官兵們早就將不曾挖溝的路面上的障礙紛紛搬到兩側。

孔訥掀開轎子的布簾,望向外面自北平都司南下的官兵們。目光掃了一圈,不見有軍中將領們的蹤影,他便哼哼了兩聲,放下布簾。

不遠處,唐可可和張志遠並肩而立。

兩人只是站在了孔訥的視線盲區裡,卻不妨礙他們看著這位衍聖公的儀仗隊伍南下。

“衍聖公南下入京,我們應該怎麼辦?”唐可可低聲唸叨著。

大軍來山東道,時下兵圍孔府,但軍馬探子卻是每日都有派出,可就是摸不清叛賊們的動向。

張志遠正要開口,便有軍馬斥候從遠處駕馬趕過來。

官兵到了張志遠前面不遠處,便已經是勒住戰馬,身形矯健的跳下馬背。

官兵快步到了張志遠跟前,單膝著地,雙手抱拳,沉聲道:“回稟將軍,皇太孫行在隊伍已到西邊三十裡外。”

“殿下竟然來了!”唐可可滿臉詫異,渾身不禁一抖。

張志遠亦是臉色緊繃:“可曾查探清楚,殿下是否親自來了。”

那官兵回道:“確是太孫殿下無疑,隨行還有一眾錦衣衛官兵,屬下親眼見到太孫殿下露了面。”

張志遠回頭看向唐可可,眼中佈滿疑惑:“殿下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來此?”

唐可可則是推了他一把:“想這些作甚,還是快點帶上人去迎殿下才是!”

張志遠被提醒了一下,趕忙招呼左右人手,少頃親兵牽了馬過來,他翻身上馬,眨眼間數十騎便往西邊疾馳而去。

孔府往西三十裡外。

千餘名錦衣衛官兵以及千餘名馬軍營官兵護衛著皇太孫的車輦,還要顧及到秦世子和燕世子的安危。

自進入山東道以來,官兵們便不敢讓貴人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馬洪慶有點不太明白,自己本該是歸隊西平侯麾下,為何卻偏偏成了皇太孫的親護衛。

可以容納數人的車輦裡,朱允熥正斜靠在軟枕上,手裡捏著一本話本,津津有味的品讀著。

朱尚炳雙手抓著車窗,不時的將腦袋伸出車廂,探頭探腦的望著外頭的景色。

朱高熾則是端坐在車廂裡,手中也沒有書,只是捧著一杯茶,不時的飲一口。

他望著正在看那不知名話本的朱允熥,便開口道:“都到這地界了,話本該收起來,換上四書五經的。便是裝裝樣子,也要做到的。”

朱允熥將手中的話本砸在了條桉上,憤憤低喝道:“漢武樣樣都好,偏生於這件事,眼光看得不夠長遠!”

“好壞皆有,哪能有樣樣都面面俱到的事情?”朱高熾打岔解說著:“至少,自漢武之後,我華夏便有了漢家兒郎的說法,這是魏晉南北朝、五代並十國之時,中原還能再造正統的根源所在。”

朱允熥雙眼微微眯起:“這次,我親自來,給他們一個體面。若他們不要,那便都不要了。”

朱尚炳這時候將腦袋從外頭縮回來,轉頭道:“張志遠帶著人過來了,來的很急,大概是擔心你要訓戒於他。”

朱高熾當先開口:“本就該訓戒的。大軍在外月餘,竟然寸功未有,徒耗糧草,他張志遠是吃幹飯的嗎!”

朱允熥沒有開口,車輦外的馬蹄聲已經到了近前,張志遠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末將,北平都司指揮僉事、燕王府護衛都司指揮,張志遠,參見皇太孫殿下。”

“末將累月不平山東道叛亂,有負皇恩,有負殿下信賴,請殿下降罪於末將。”

張志遠請罪的聲音,從車輦外傳來。

車廂裡的朱高熾眉頭抖動了兩下,朱尚炳則是掀開車窗布簾的一角。

朱允熥輕聲出口:“孤沒有陣前換將的打算,這一次來不過是想親眼瞧瞧有些事情。勞煩張將軍,護衛我等去拜竭孔聖凋像。”

太孫殿下要去孔府。

車輦外的張志遠聞聲之下有些意外,但還是拱手高聲道:“末將領命。”

隊伍繼續向前。

至正午,數千人的隊伍便已經出現在了孔府門前。

朱允熥領著小胖和小憨下了車輦,踏足在孔府門前的土地上,他環顧周圍的木牆和壕溝,臉上有些忍俊不禁。

“你們可是好生浪費火藥了。”

同樣趕過來的唐可可躬身低頭,小聲回道:“皆是為了軍略能得以實現的無奈之舉。”

朱允熥揮揮手,目光看向臉色有些緊張的張志遠,他哼哼道:“邊疆外頭的小殺神,到了山東道便什麼都做不成。是怕了,還是有什麼顧慮。為將者,要少些考量,只管做軍陣上的事情,且一往無前。”

張志遠躬身低頭,擺出受教的模樣。

朱允熥擺擺手:“讓人去敲門吧,就說大明的皇太孫要登門拜訪一二。”

張志遠立馬便安排了麾下親兵去到孔府門前,扣響了大門。

朱允熥則是低聲道:“原本孤是不打算來這裡的,只是瞧著你們在這裡累月苦受,寸功未有。若是時日再久一點,便沒法再為你們解釋了。所以,孤這才在河南道初定之後,便轉道此地。”

張志遠愈發的恭敬,彎著腰低著頭。在他身邊的唐可可亦是恭敬有加,倒是臉上,嘴角處卻是洋溢著笑容。

殿下來了,還要登門孔家。

山東道的局,大抵是要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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