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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我家面前,天下豈有同歲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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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要出大事了!

北平都司指揮僉事、燕王府護衛都司指揮使張志遠瘋了!

當過萬的邊軍鐵騎,在山東道三司衙門官員的目視下,卷著陣陣塵煙向著西南方的曲阜城方向而去後。

整個山東道的官員終於是慌了神。

“他要做什麼!”

“他到底要做什麼!”

久病在家的山東道都指揮使,面色漲紅,臉色緊繃,咬牙切齒,不斷的捶胸頓足。全然沒有病症模樣的衝著已經遠去,漸漸消失在視線裡的鐵騎大軍咆孝著。

山東道都指揮使咆孝怒吼了好一陣子,而後吐著吃了一嘴的灰塵,轉身看向其他的山東道官員:“曲阜到底有沒有叛賊,他張志遠能知道個屁!他現在揮軍南下曲阜,他是想反了天嗎!”

“他是要反了天嗎?”布政使司衙門的一名官員低聲冷哼著:“都司難道沒有聽見,他說的是探的曲阜有叛賊,他是要領兵前去護衛曲阜的嗎?”

此人說完之後,便是連自己也全然不信,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這萬餘邊軍南下之後,便一直都被山東道上上下下盯著,張志遠能打聽到什麼訊息?

今日忽然之間,就鬧出了什麼曲阜出現叛賊意圖襲擾聖人世家的么蛾子。

明顯的就是張志遠在找藉口打幌子,為的就是帶著軍馬離開這裡,往曲阜威壓過去。

“現在怎麼辦?難道就放任張志遠在我山東道如此這般胡鬧?他當真是要鬧得山東道大亂?”

山東道都指揮使依舊是心中夾雜著怒火,卻又對身負皇命的張志遠無可奈何。

他頗有些吃味道:“那張志遠拿著旨意,便是連我這個山東道的都司也不放在眼裡。節制山東道軍馬啊!誰能製得住他?”

“寫信吧,往曲阜寫信,說明了今日的情況,餘下的只能讓曲阜那邊自己解決了。他張志遠便是有千軍萬馬,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湖塗事情來?”

山東道布政使冷聲開口,臉上帶著陰沉,心情分外不好。

一旁的按察使開口道:“是否還該寫明奏章,上呈應天,好叫朝堂知曉,張志遠領兵南下入山東,久不平叛,致使山東道眼下處處叛亂,有倍增之勢?”

“此言可行,叫了各司衙門的人,都上書應天吧。”

山東道布政使只覺得有些乏味,澹澹的丟下一句話,便雙手兜在懷裡,轉身領著布政使司衙門的人往城中回。

餘下之人,亦是不願再待在這早就已經人去營空的地方,除了那漫天不願落下的灰塵,什麼也沒有。

……

“河南道大定!”

“河南道大定!”

“朝廷大捷!”

“朝廷大捷!”

又是一日清晨,自白虎街開始,便有一名接替了原通政使司衙門知事的年輕心學觀政進士,口中大聲的呼喊著剛剛得到的軍馬訊息,往皇城大內趕去。

這是軍情捷報,值守皇城的禁軍官兵,莫敢上前阻攔。

年輕的新任知事官一路快跑,穿過重重宮門,一路往文淵閣方向而去。

這本不是常規的流程,但既然河南道那邊沒有用軍馬報捷,而是選擇由地方官府呈奏奏章報捷,自然可以忽略掉直入聖前的事情,而是轉為往文淵閣去。

此時的文淵閣裡,解縉每天按部就班的點卯上差。

已經往吏部文選司任官的白玉秀,卻是不合常理的搬了個凳子,坐在先生的身前。

“河南道那邊奏請添補官缺的事情,學生都已經安排好了。十人裡面,可有六人為我心學門徒,皆在書報局做過考公卷,學生會同孫青書、胡文海等人審閱過,都是按照各自的長處和意向,錄名安排官缺的。”

白玉秀小聲的說著這些日子在吏部文選司幹的事情,期間不時的看向先生,注意著先生臉上的變化。

他繼續輕聲道:“至於餘下的四成選官,卻是沒有做過考公卷,學生等人以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在官缺上,也是拿到文選司走過一遍的,官位上也有要緊的位子給出去。

按照殿下的意思,河南道作為中原腹地,有通衢之名,溝通南北,還是應當早些安置好才行。等殿下平定河南道叛亂,朝廷也就要在河南道大張旗鼓的推行革新之舉,到時候有我心學門徒在,事情做起來也能更順暢一些。”

說完之後,白玉秀輕咳了一聲,壓在舌下的一枚滋津潤喉的藥片散發著清香。

解縉卻是輕敲了一下桌面,澹澹的看向這名被殿下寄予厚望的心學後起之秀:“往後少說些他們我們,都是在朝為官的,哪個他們哪個我們?都是為天子辦差,替黎民做事的。”

解縉說這話的時候,雙手合在一起抱拳,朝著宮中方向舉了舉。

白玉秀正色挺胸,低下頭:“是學生孟浪了。”

解縉嗯了一聲:“這一遭安頓完河南道的事情,朝中觀政的人便要去掉六七。那些個久考不中的舉人,也該好生的看看。朝廷現在是用人之際,便是舉人又如何?當不了正選縣令官,難道還做不來縣丞、縣簿、典吏的差事?”

白玉秀臉上表情微微一閃,有些遲疑。

“恐怕……”

“恐怕什麼?”解縉冷哼了一聲:“他們是不願意屈尊降貴?他們有個什麼尊什麼貴的!若是連這個都不願去做,那便是不曾真的明白了知行合一的道理,要之也無用,不如去雜留精。往後的日子還很長,足夠大明往越來越好的方向去走。”

白玉秀想了想,大抵還是如先生所說的。

便點點頭,開口道:“或許,該讓張大匠師參與進來?”

解縉愣了一下,皺眉看向眼前的這名學生,眉頭漸漸舒展開:“你且去做吧,所行之事若是都不試試,又如何知曉。”

白玉秀心中長出一口氣。

雖然和先生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總會生出一種自己如螻蟻一般的渺小感,但先生總是會不厭其煩的點撥提醒自己,言傳身教不過如此罷了。

自己原本還試圖將心學和理學分個清楚,卻忘了大明朝堂只能是陛下的朝堂,無分左右。

所以自己又提了以匠籍升做官身的張大匠師,便是想要以對方為借鑑,好叫那些不曾考中兩榜進士的心學舉人們,也能拋下成見,少些所謂屈尊降貴的念頭,去踏踏實實的從一介縣丞、縣簿、典吏做起。

先生只是一句話,想到了便去試。

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白玉秀的腦海中,回想起當初皇太孫殿下在書報局說過的這麼一句話。

想到了皇太孫,白玉秀又想到了如今許久不曾得到訊息的河南道。

他開口道:“先生,河南道的叛亂,應當要平定了吧?”

解縉微微一笑:“河南道的叛亂必將平定。”

白玉秀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這時候,殿外則是傳來了一陣呼喊聲。

“河南道大捷!”

“河南道叛亂平定!”

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大,期間充斥著喜悅。

白玉秀敏銳的分辨出,這是那位年輕的接替自己在通政使司衙門知事官的學弟來了。

等到白玉秀剛剛站起身,年輕的新任知事官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河……河南……”

年輕的知事官忽的一頓,咽了一口唾沫,拱手躬身道:“學生見過先生,見過學長。”

解縉點點頭,沒有做聲,只是放在桌下腿上的手掌已經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卻沒有在學生們面前顯露出來。

白玉秀看了一眼年輕的學弟,笑著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涼茶,送到了學弟面前:“先喝點水,潤了嗓子再說話。”

年輕的知事官脆生生的點著頭,將涼茶一飲而盡,揮袖一抹嘴便開口道:“先生,學長,河南道叛亂平定!河南道大捷!皇太孫領軍親自衝陣數十次,開封城下搏得十萬敵之名,一力定河南!”

十萬敵?

在先生和學弟面前,白玉秀總是比在文選司公房裡顯得更從容和放鬆,歪著頭臉上露出怪笑。

整個河南道的叛軍賊怕是也沒這麼多,這個十萬敵的名頭,怕是不知道經過了幾番誇大吹捧。

不過對此,白玉秀是樂見其成的。

他側目看向那邊的先生。

解縉在聞聽河南道大捷喜訊,激動之後,卻是已經皺起眉頭:“為何是通政使司來報,而非河南道軍馬報捷?”

年輕的知事官立馬回道:“是河南道三司衙門呈送奏疏回來的,不曾有軍馬回京報捷。”

解縉鬆開藏在桌子的手,目光悄然深邃,幽幽道:“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白玉秀看向先生,側目掃過學弟,低聲道:“難道是因為山東道的叛亂尚未平定?”

解縉輕嘆一聲,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兩名學生,幽幽道:“山東道啊……那可是我輩先師世家所在啊。”

……

“秦漢三國,魏晉南北,隋唐五代,宋元明。”

“數往昔,天下幾度更名。多少王公已作古成灰?”

“這世間不曾有千年王朝,卻有千年世家也!”

曲阜城外,有偌大的宅院坐落在曠野之上,更古的氣息,便是俗眼人也能分辨得出。

在府門前的高地上,幾名錦衣玉帶的男子,在一眾身著綢緞的僕役伺候下,眺望著遠方那已經染黃的田野。

微風拂過,稻花香沁人心扉。

為首的男子玉面鍾秀,年歲不大,不過二十來歲,卻儒雅沉穩。

幾番言辭之後,眉宇之間生出一片自傲,獨立於這人世間的風采。

“天下未曾有千年王朝。”

“但!吾家卻是千年之世家也!”

身邊幾名同齡人發出了一陣輕笑聲,格外的輕鬆爽朗。

笑聲在曠野上迴盪著,久久不曾落下帷幕。

等到歡笑聲終於是平息下來之後。

有人側身,看向那為首之人:“兄長,三司來信,北平都司指揮僉事張志遠,統領萬餘九邊騎兵,大抵就在這兩日抵達此處。此人還是燕王府護衛都司指揮。”

孔公鑑側目看向胞弟,輕笑道:“父親今歲還未曾入京覲見吧。”

“父親預備等中秋時入京的。”

孔公鑑回首望向孔府,那株蒼松高過院牆,屹立在這裡亦有千年之久。

他面上含笑道:“與父親說說,煩請父親這幾日便入京覲見陛下吧。”

作為當代衍聖公的嫡長子,孔公鑑自小聰慧,闔府上下無不對其寄予厚望。

而孔公鑑也沒有讓孔府眾人失望,雖然及冠沒有幾年,孔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被他打理的很是利落。

便是如今的那位衍聖公孔訥,也時常聽取這位嫡子的意見。

此刻孔公鑑要父親孔訥入京覲見陛下,雖然其胞弟不知此舉所為何意,卻還是老實點頭:“聽聞朝中近來文學不昌,父親也該入京講學,傳道受業,為聖天子解惑。”

這話很是直白,以至於孔公鑑都不禁皺了皺眉,只是卻不曾開口說什麼。

而周圍人,則更是沒有半分的反應和動靜。

似乎,這樣的話在孔府,就是如同人要每日吃飯喝水一般的平常。

又有人在一旁開口道:“只是眼下,邊軍前來,難免有衝撞先祖之意,是否要去信告戒勸阻。亦或是請曲阜城出面,讓其轉道。”

孔公鑑輕聲詢問道:“三司衙門有沒有說,張將軍率軍來我家,是為了什麼。”

其胞弟立馬搶著開口道:“他們說了,那張志遠聲稱,是有叛賊聚集,意圖洗劫我家,對我家有不軌。他張志遠不去平定叛亂,卻是口口聲聲要護衛孔家安危,不叫我家受驚。可他自己要幹的事情,難道就能讓我家安心?”

孔公鑑依舊是臉上帶笑:“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張將軍所言所思所顧慮的,難道有錯?叫家中備好酒菜,籌備好大軍到來之後所需的一應糧草,莫叫朝廷的軍馬,在自家的地盤上還要餓著肚子。”

板上釘釘的下一任衍聖公,孔府繼承人的孔公鑑說的是輕輕鬆鬆,甚至還要孔府掏心掏肺的準備好,到時候款待明顯意圖和那些不曾露面的叛賊還要不軌的張志遠。

這讓周圍眾人不免生出慍怒。

孔家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折辱?

只是孔公鑑的話,在曲阜這一片土地上,那便是金科玉律一般的存在。

他說要好生款待率軍南下的張志遠,那孔家自然會拿出十足的精力準備這些事情。

當孔公鑑今日賞完了府外田野裡即將收穫的莊稼,又定下來孔府接下來要做什麼,今天這一遭便算是事了,也到了該回府用膳,而後午歇、讀書的時候了。

只是不等孔公鑑開口。

遠方,已經齊腿身的莊稼地中間,轟隆隆的出現一支漫長的騎兵隊伍。

這些騎兵是如此的突兀,就出現在曲阜孔府外。

深色的騎兵,在這一片片連綿不絕的成熟的莊稼地中間,又是那麼的顯眼。

“這幫人竟然來的這般快,他們是趕著來討食吃的嗎!”

孔公鑑的胞弟低聲叫罵了一句。

孔公鑑則是停下了腳步,正色看向遠方向著孔府而來的那支龐大的騎兵隊伍。

過萬的軍馬行軍,便是全軍上下保持靜默,生出來的動靜卻不可能小的。

很快,這片千年來不斷擴建,不斷修繕的至聖先師之家,府邸裡便湧出了數量眾多的僕役。

僕役們手中只拿著棍棒,卻個個身形矯健有力,孔武有力。

孔公鑑目光深邃的望著終於是遠道而來的軍馬,低聲道:“看來,今天家中要忙活好一陣了,書也看不成了。”

……

“他們說,孔府裡頭藏書無數,一個人便是看一輩子也看不完,可是真的?”

駕馬只比張志遠落後半個身位的唐可可,本身就是儒家子弟出身,對孔府這樣至聖先師人家的傳聞,自然也就知道的多一些,望著已經橫陳在眼前的孔府,不禁好奇開口。

其實,孔府的藏書究竟有多少,沒人能知道。但包括唐可可都清楚,那些藏書真的是一個人一輩子都看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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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說這些話,倒不如說他是在調侃罷了。

張志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自己就是個軍中莽夫,看不來那些蠅頭小字,也不懂什麼聖賢道理。

“傳令,大軍距孔府五里地停。分兵於孔府四面,深挖溝壑,砍伐樹木架設路障營牆,務必不能讓叛賊有半分可乘之機。”

副將高聲的向傳令官傳達著將軍的意志。

一聲聲高呼,在孔府之外的曠野上迴盪了起來,聲如虎嘯,悠長渾厚。

回應著軍令的,則是一聲聲的“虎!虎!虎!”

旋即,萬餘騎兵行軍陣列,開始分出前後左右四營兵馬,往孔府外而來。

本部中軍則是往孔府府門外十里地而去。

孔府府門外的高地上,便是一直保持平靜笑容的孔公鑑,見此情形,亦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轉而是無盡的沉默。

他眺望著這支數十年間,出現在孔府外數量最多的軍隊,目光不斷的移動著。

很快,一名身形挺拔,威武有力的將領,便映入眼簾。

那定然是北平都司指揮僉事、燕王府護衛都司指揮張志遠本人了。

孔公鑑看見了張志遠。

騎在馬背之上,目光平靜的望著孔府前的張志遠,同樣也注意到了那位站在高地上,眺望著自己的年輕孔家子。

張志遠的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本將不通文字。”

“唯手中刀劍爾。”

“望爾慎重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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