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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定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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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留縣以南的曠野之上。

一支鋪開數十裡長的大軍,正在保持明軍軍制的行軍速度,往開封城方向沉默的前進著。

整支大軍寂靜的只剩下了戰馬的踏蹄聲,官兵上身上甲胃的摩擦聲,還有裝載著軍械的馬車碾壓在路面上發出的咯吱聲。

大明西平侯沐英騎著一匹通體玄黑的高頭大馬,這是他自雲南道回京之後,皇帝親自賞賜給他的自西域朝貢過來的。

沐英身上披著重甲,肩甲下系著兩條紅繩延伸到身後,則是披著一襲殷紅的披風。

在他的身邊,則是一眾京軍將領,諸如鶴慶侯張翼等人,至於同在此次跟隨沐英出京北上支援河南道局勢的景川侯曹震,則是已經前頭統領五千騎兵,趕往開封城支應那邊的戰事。

張翼駕馬走在沐英的身邊。

雖然同為大明侯爵,可卻也有高低之分。

就如張翼的戰馬只是自己從別處獲得,而沐英的戰馬卻是皇帝御賜之物。

再者沐英常年坐鎮雲南道,兵威之盛,權柄之重,也非他們能夠比擬的。

張翼澹澹的看了一眼沐英,隨後開口道:“我還是不能明白,為何大將軍會認定,開封城不會一直選擇守城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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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英笑了笑,回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這些朝中勳貴:“你們當真以為,我是擔心太孫殿下的安危,才會夥同秦世子、燕世子二人,將殿下給弄出開封城的?”

原本原則固守開封城的皇太孫,在秦世子、燕世子兩人的擔憂下,夥同西平侯,在今日被弄出開封城的事情,在這裡的勳貴們是知道的。

張翼搖搖頭:“恕在下難以揣測大將軍之意。”

一旁的東川侯胡海,小聲開口道:“大將軍是要讓太孫殿下親上戰陣?”

張翼頓時看向說出此話的胡海,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最後將求證的眼神投向了駕馬前出兩人半個馬身的沐英身上。

似胡海所說之言,並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張翼很難確信,西平侯沐英明明是有著與皇室以及皇太孫個人那等關係,為何竟然敢要皇太孫行此等兇險之事。

甚至是提前催促大軍北上,又命景川侯曹震快馬加鞭的帶領著幾可謂是此行全部的騎兵北上開封,支援開封城下的戰局。

沐英勒了一下手中的韁繩,將身下那匹來自於西域的戰馬慢了下來,好與張翼、胡海兩人齊平。

這時候,沐英才輕聲開口:“大明現如今可謂是花團錦簇,四面開花。九邊日益牢固,倭國年入數百萬,交趾道、佔城道等地更是歲入海量。可是我等是否有想過一個問題?”

張翼和胡海兩人同時露出疑惑的目光。

沐英則是繼續道:“你們還記得皇太孫殿下如今之齡嗎?”

他這一句話說出口,張翼和胡海兩人便張開了嘴,臉上默契的露出一縷詫異和驚訝。

皇太孫殿下現年不過十八!

一股巨大的反差感衝擊著張翼、胡海兩人,讓兩人不禁生出了一種翻天覆地的感覺來。

這兩年,大明朝堂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和改變,以至於他們下意識的認為,皇太孫該是一個年長老成之人,卻渾然不曾察覺到皇太孫現在也不過是剛剛及冠之年。

沐英哼哼了兩聲,若不是因為自己那特殊的身份,他又何曾能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皇太孫是如此的年輕,大明朝這幾年可以說是在殿下的手上,有了如此之多的改變,你們覺得皇太孫殿下日後會安於現狀,故步自封?”

張翼和胡海兩人同時搖起頭。

現如今在應天朝堂之上,早就已經出現了一批以心學為核心,以文華殿行走、翰林學士解縉為首的一大批心學進士官員。

這些人在儒家理學的排擠之下,天然的聚集在一起。

而在這些人的背後,就是大明朝的監國皇太孫殿下。

朝廷不斷的推出新政,不斷的開疆拓土。

聽說開國公麾下的軍馬,已經從佔城道向西打出去上千里的距離,那上千里的土地如今已經算得上是大明的治下疆土了。

只是因為朝廷現在的官員不夠用,也因為那邊的形勢還不夠明朗穩定,所以才沒有設立新道。

便是如今想來,短短數年之間,大明就已經多出整整兩道的疆土,每年都能在這些新開闢的將疆土之上,獲得可以用首尾相連來形容的無數海船都拉不完的物資。

大明會安於現狀,會故步自封嗎?

張翼和胡海兩人,又想到了各自家中在交趾道和佔城道的田地和每年的收益,便覺得就算是豁出了命,也沒有人會願意放棄那些海量的利益。

張翼目光閃爍,低聲道:“停不下來了……”

是啊。

在那數不盡的利益面前,沒有人願意停下來。

胡海亦是開口道:“大將軍這一次卻是有意而為,亦非單單是心憂殿下安危?”

如果一切都是按照這樣去設想。

張翼和胡海不禁對視了一眼,若當真如此,恐怕應天城裡已經是有過交涉了。

沐英哼哼道:“殿下之安危?他還沒有到需要考慮個人安危的時候。涼國公以為置殿下安危不顧於開封城,他便能得了這份平定河南道的功勞,可他難道沒有想過,殿下才是最需要這份功績的嗎。”

張翼目光爍爍有光,附和道:“殿下還是如此之年輕,只有殿下的功績越大,他才會越確信當下所行之事的正確,亦會……”

亦會怎樣?

張翼沒有說,一旁的胡海卻是默默的點點頭。

只要皇太孫殿下這些年做的事情,被證明是正確的,對外開疆拓土的軍略是正確的,那麼他們這些人便能如常青松一般,屹立在大明朝的政治權力中心。

沐英眼神帶著一絲鋒芒:“這些日子,有人彈劾皇太孫殿下,甚至是勾連結黨,妄圖假借民意,奏請陛下廢立皇太孫?如今只要殿下有了平叛河南道的功績,朝堂之上的所有麻煩,便會土崩瓦解。”

張翼和胡海兩人連連點頭。

他們雖然人在這裡,但朝廷那邊的訊息卻從來都不曾落下,時時有朝政邸報送到他們手上。

胡海想了想,不由搖頭笑道:“涼國公還是心急了一些。目下想來,涼國公奏請河南道施行誘捕軍略之事,便是打定了河南道叛亂,重在洛陽城。

就如當下,開封西城戰局定然最是焦灼。而他只需領兵自洛陽城方向銜尾而來,便可得了這份軍功。”

“所以,這也是本將為何會提前發兵,更是請了景川侯帶走所有馬軍營官兵前往開封城。”沐英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自己不光光是為了大明朝的皇太孫,那也是為了自家的女婿,他輕聲道:“殿下此刻在城外,必然會聽聞景川侯帶來,到那時候殿下能罷歇?”

“自是不能的。”

張翼和胡海兩人異口同聲。

沐英點頭道:“只要殿下不罷歇,那平叛河南道的功績,也就算是拿在殿下手上了。”

西平侯的話沒有半點的問題,張翼和胡海兩人心中不免多了幾分之前不怎有過的想法。

少頃之後。

張翼小聲開口道:“今次開封城之局,或可在朝堂之上做街。但太孫殿下若是當真如我等所想,難免還是會招致朝堂文官誹議,我等亦會被彈劾,有窮兵黷武之嫌。”

“文官?”

沐英冷笑了一聲,繼而說道:“此間事了之後,他們當真還有幾天好日子?”

張翼和胡海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可言的神色。

隨後,兩人微微一笑。

沐英則是輕提手中韁繩,座下這匹御賜西域戰馬便徹底放開了馬蹄,周身肌肉成群,凸顯出如凋刻一般的造型,迸發出強勁的力量,向著開封城而去。

……

開封南城。

叛軍人數過萬,作為與北城渡河而來的叛軍有著同樣任務的南城外叛軍,唯一的任務便是對開封城發起羊攻,牽扯城頭守軍投鼠忌器,無法分兵支援西城主戰場。

計謀是明擺著的。

如果開封南城頭的守軍不去支援西城,那城外的這些叛軍便會一直使用車輪戰,吸引城頭守軍的精力。

若是城頭守軍分兵支援西城,則羊攻的南城外叛軍,便會傾盡全力登城,最後破開城門。

南城外叛軍中軍大陣中的幾名叛軍主將聚在一起,正商議著西城那邊拿下開封城,究竟還要多少時間。

只要西城被拿下,大軍攻入城中,他們這些人自然就能順勢衝入開封城,將這座通衢大城積攢了數十年的財富洗劫而空,順帶著將那個逼著河南道反了的勞什子皇太孫給拿下。

城牆下,上一輪的攻城叛軍已經開始後撤下來,往中軍大陣這邊回歇。新一批歇息好了的數千名叛軍,則是開始向著城牆前進發,好接替前一輪的攻勢,死死的托住開封南城頭的守軍。

中軍大陣裡的叛軍將領們很有信心。

眼下,便是最近的朝廷兵馬,也距離他們足有兩三日的急行軍路程。

而在開封城裡,卻只有萬餘不到的守軍,還都是由衙門差役及那些個城中人家的家丁僕役組成。

只要在這兩日裡拿下開封城,拿下那名年輕不懂事逼反河南道的皇太孫,他們就能夠和朝廷對換攻守,攜皇太孫據城而守,或退往別處。

勝利,早就在每個人的心中做好了預演。

然而意外卻總是準時到來。

開封城南城外,無邊的曠野上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砂礫跳動,馬蹄聲如千年的戰鼓,一下下的踏在南城外叛軍的心頭。

叛軍中的將領們紛紛回首望向背後的曠野。

只見那曠野上,整個視野裡,密密匝匝的鋪滿了不知何時出現的騎兵,數目不足算。

是友軍?

還是朝廷軍馬?

叛軍將領們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不安。

河南道就沒有這麼多的騎兵,除了九邊和應天城,大明就找不到別的地方還能有這麼多的全裝騎兵。

南城外的叛軍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心中頓生不安。

這是朝廷的軍馬趕來了!

誰也不知道,這些朝廷軍馬,到底為何會突然超過預期的提前趕到開封城。

然而,率軍而來的景川侯曹震,並沒有給眼前已經肉眼可見的河南道叛軍更多思考的機會。

數千騎兵便是排著橫陣,在開封城外的平原上,如同是在九邊之外的荒原上一般,以大集團衝鋒陣型開始了最後一次提速。

戰馬如雷動。

身披重甲的景川侯曹震,手持一杆加粗加長的長槍,兩側腰間插著兩柄拳頭大的虎頭銅錘。

“衝陣!”

曹震揮動著手中的長槍,一聲怒吼。

大軍如同黑雲壓城、泰山崩頂一般的砸向了南城外的叛軍。

景川侯麾下的騎兵在衝陣的途中。

而在南城外叛軍大陣東邊,朱允熥已經是領著經過東城一戰,人數不足以前的餘下騎兵趕了過來。

望了一眼已經在南邊向著城下叛軍發起衝鋒的朝廷兵馬,朱允熥的視線已經是掃過了整個戰場。

“是誰來了。”

跟隨而來的朱尚炳觀看了一下正在衝向叛軍的朝廷兵馬,便開口道:“應當是景川侯曹震帶著人來了,他那杆長槍數遍軍中,沒有比他更長更粗的了。”

說著話,朱尚炳已經是將身子前傾壓向馬背,手掌也多了幾分力道握緊長槍。

既然景川侯帶著軍馬來了,那這邊自然也要開始衝鋒了。

而此刻南城外的叛軍,又是正在進行車輪戰的輪換。整個叛軍大陣正處於混亂狀態,這時候就是最佳的進攻時機。

果然,朱允熥輕笑一聲,回眸看向身邊的朱尚炳、馬洪慶、張輝、田麥等人。

“諸將。”

“隨孤衝陣!”

開封城西城。

此刻已經時過正午,慘烈到每一塊城磚的戰鬥,持續了大半天。

城外,湯弼統帥的五千六百餘衝出城的羽林右衛軍馬,此刻已經僅剩下四千餘。

人人精疲力盡,汗如雨下,持兵的手掌不斷的顫抖著,虎口處傳來一陣陣的麻木感。

羽林右衛們的戰馬,亦是開始大口大口的做著吐息,便是在這炮火連天的西城外,人們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聽清了戰馬的鼻息。

官兵們伸出手,輕輕的拍按在戰馬的脖子上,入手處便是一片滾燙。那是戰馬不斷的衝陣,讓體內的血水不斷升溫的結果。

只是往日裡愛馬如子的羽林右衛官兵們,此刻卻沒有心思去心疼憐惜這些戰陣之上的夥伴。

徹底沖垮西城外的叛軍,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任務。

他們已經到了快提不動槍的地步了,但是西城外的叛軍同樣不好過。

在羽林右衛的數次衝陣下,城外的叛軍早就沒有完好的陣型。叛軍們一面要防備著這些一早就埋伏在開封城裡的羽林右衛再一次衝陣,一面又要謹防城頭的炮火轟擊。

雙方都到了最後的底線,誰能繃緊這根弦撐過對方,誰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品嚐勝利的果實。

而在開封城西城牆上的城門樓下。

大明朝,堂堂正二品的河南道布政使司衙門左布政使裴本之,自開始彈琴之後便一直不曾停下。

他的雙手手指已經整根整根的漲紅,臉上汗水一顆顆猶如豆大。

在他身旁的城門樓門窗,早就被城牆下叛軍的火炮轟擊得粉碎,城牆上的守軍傷亡慘重。若非有湯弼率軍出城一次次的對著叛軍發起衝陣,可能此刻開封城已經被破開了。

布政使司衙門的差役,屢屢回頭,看向那已經有些變色的琴絃,目光擔憂的望向裴方伯。

差役們很是擔心,布政使沒有被叛軍所傷,卻會因為奏琴而致雙手傷殘。

然而此等效果卻是極好的。

只要裴本之在彈琴,只要城牆上的守軍聽到布政使大人的琴聲,便是城牆下的叛軍攻勢更加的兇勐,也沒有人生出畏懼。

反倒是城牆下的那些叛軍,在羽林右衛官兵不斷的衝陣,以及城牆上那兩隻大喇叭的轟鳴下,心神不安,精神緊繃。

“衝陣!”

城外,短暫的停歇換氣,整頓軍陣,更換兵器完畢的羽林右衛官兵,沒有人帶領,齊聲吶喊了起來。

“衝陣!”

湯弼橫陳長槍,微微一抖,槍頭上沾染的敵人鮮血點點滴滴化作雨點落向地面。

“大明威武!”

一聲起。

一呼百應。

“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

四千餘騎,頃刻間衝出了萬騎的氣勢。

中原大地在震動,臣服在無敵的明軍鐵蹄之下。

恰是此刻。

自開封城南城方向,有數千潰軍往西而來,在潰軍之後則是數千鐵騎猶如跗骨的幽靈一般,不斷的收割著慢下速度的潰敗叛軍。

朱允熥已經帶著人在南城與景川侯曹震匯合。

雙方兵馬一經匯合,南城外叛軍本就處在輪換車輪戰之際,潰敗只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潰逃向西城的叛軍,和湯弼麾下再一次發起衝鋒的羽林右衛軍馬,處在相對位置。

一瞬間像是兩股力量,在衝擊西城的叛軍。

而在東南方,朱允熥與景川侯曹震等人,統領軍馬尾銜其後,如同一把鋼刀一樣,狠狠的砍在了西城叛軍大陣上。

城頭。

嗡的一聲。

那只傳承自西漢年間的古琴,終於是斷了弦。

年輕的布政使,那漲紅的手指頭,也瞬間破開一道口子。

鮮血,撒在琴身上,如冬日裡的臘梅一般。

然而,年輕的布政使,卻是縱橫淚水,手拍琴身縱聲大笑了起來。

“河南大定!”

裴本之熱淚盈眶,勐然齊聲,盡吐胸中壓抑,一聲咆孝豪邁至極。

河南大定之聲。

久久迴盪在開封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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