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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高樓照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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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陽縣,隨著燕世子、稅署署正朱高熾的到來,大半的政務工作,便照舊是被朱允熥移交給了他。

給的理由永遠都是千年不變。

擔子越重,小胖越瘦。

這是為了他好。

對此,朱高熾還是老樣子,無法反駁,事實就是自己肉眼可見的動起來再也不喘不吭了。

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的朱高熾,在抵達蘭陽縣弄清楚所有的現狀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將整個行政效率提高了不是一個量級。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完畢西巡兼行賑濟隊伍在蘭陽縣的事情,在第二日白天便拉扯著整個西巡隊伍,踏上了前往開封府城的官道。

預計,旁晚時分抵達開封府城。

乃至酉時末,開封府城內外,早已沒有多少人進出。

因為這些年天下承平,地方上治安也算是過得去,除了應天城需要考慮到朝廷和天家安危,天黑之時便會關閉城門,地方上的城池倒是將這個時間往後延遲了不少,甚至於是晝夜不關城門。

而開封府地處中原腹地,如今四下因為災情,百姓都在城外各地以工代賑,倒也沒有鬧出民變來。也正是因此,開封府城在此時節,只不過是將過往晝夜不關的城門,給挪到戌時末關閉。

加之今日過了晌午,蘭陽縣那邊便有錦衣衛快騎趕來開封府城,通告了開封府,今日皇太孫一行會正式駕臨開封,城池內外的人也就更少了。

城牆上,更是多了不少無聲屹立著的黑影,在城內微弱的燈光下,隱隱約約模湖不清。

從城門連線到知府衙門和宋宮周王府的幾條主街上,則是不時能看到布政使司衙門、按察使司衙門、都司衙門、提學官衙門、知府衙門、知縣衙門、周王府三護衛數不盡的人穿梭在黑夜之中。(前文有誤,未查開封府是河南道三司道臺所在,後文補全)

黑暗,是一個很好的事物,撫平人們在白日裡的辛勞,也給了野心家最安全的環境。

開封府城東北角,是響應應天皇宮勤儉節約之風,而燈火稀薄的舊時宋宮,今日周王府。

城中位置,則是各司各級衙門的集中地。

在一片水陸水泊溝渠交匯之地,似有昔年東京汴梁三分餘韻。

划船走江面,戲子登高樓。

一葉小舟,靠在岸邊,船底泛起的漣漪,讓人知曉船裡的人正在運動的軌跡。

“謝經歷,兩司衙門的大人可曾回來?”

船艙裡的燈火,照出一枚人影,透過舷窗望進去,只見開封府通判方固薪,正向面前的另一名男子低聲詢問著。

兩人此時都不曾著官服,一副尋常人夜出吃酒的打扮。

官任河南道布政使司衙門經歷司經歷的謝孟偉,搖了搖頭,在方固薪焦急的目光注視下,又點了點頭。

方固薪焦急不已,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不免急聲道:“謝經歷,今夜皇太孫就要帶著人,還有那幫錦衣衛狠人進城了。如今兩司衙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請謝經歷快快說來。”

兩司衙門,是整個河南道的天,布政使司衙門和提刑按察使司衙門,執掌著整個河南道的官民之權。

至於河南道都指揮使司,那是屬應天城五軍都督府管轄,今年又因為上直親軍衛的指揮使於馬調任過來,中間便生了些事情,方固薪等人此刻自不會提及。

謝孟偉飲了一杯酒,低頭將桌下的女子給提了出來:“不頂用的東西,退下去吧。”

女子早已衣衫不整,髮鬢凌亂,面目漲紅,喘著粗氣。聞聽官家此言,便裹著雙臂於胸前,低著頭快步出了船艙。

方固薪卻也只能強忍在側。

謝孟偉雖然只是從六品的經歷,比之自己的正六品開封府通判低上半分,但人家是在布政使司當差,亦如宰相門前七品官。

等到船艙外,沒了動靜。

方固薪面上露出笑容,捏著酒壺起身,彎著腰為謝孟偉添上酒水。

“謝經歷,這些日子皇太孫身邊的隨行官員高於光,已經算是被我等給按在了府衙裡,不曾有多少動靜,城外的事情也安排的妥當,未曾叫那些錦衣衛察覺。

兩司的大人們信得過我們,我等歷來辦事亦是盡心竭力。今日若不是因為皇太孫突然要進城,加之曹智聖當初留下的那些東西,如今還不知所蹤。

上官府尊也不會叫我來尋謝經歷,詢問兩司衙門的大人,對這件事到底有什麼安排。”

謝孟偉再次滿飲杯中酒,手捏酒杯,面帶酒紅,望向窗外。水面上的只只畫舫樓船,燈火通明,歌舞昇平。燭火下,水面漂浮著五光十色,恰似夢迴汴梁,宛若夢中。

“方通判,你怕了?”

方固薪愣了一下,然後搖起頭來。

謝孟偉輕哼一聲,再問道:“那是上官府尊怕了?”

方固薪開了口:“府尊皆以兩司衙門為首,從無懼怕。”

彭!

謝孟偉捏在手中的白瓷酒杯,被重重的砸在了牆上,頃刻間碎了一地。

方固薪心中微生怒意,面上卻帶著恭敬和慌張,肅手站起,望著已經憤而起身,怒視自己的謝孟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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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不怕,皇太孫今夜入城,你們又緊張什麼!”

“眼下事到臨頭,卻開始瞻前顧後,早知現在,當初你們便莫要有那個貪心!”

謝孟偉憤怒的訓斥了兩句,怒氣衝衝的拍桉坐下,抬眼澹澹的瞥了方固薪一眼。

方固薪立馬躬身小心翼翼的為其取了新的酒杯,重新滿上酒水。

“煩請謝經歷為我開封府開釋。”

謝孟偉冷哼著:“皇太孫入城之事,不必擔心,難道他能清了這座開封城?清了整個中原河南道?”

方固薪賠著笑:“那自然是不能的。”

“既然知道不能,你們便不要這般擔心。他皇太孫老人家來開封府是為了什麼?”

方固薪露出不解:“還請謝經歷告知。”

謝孟偉搖搖頭:“自然是為了要個交代!什麼交代,六府災情嗎?不是。他只是要幾個貪官汙吏,要一個能讓陛下滿意的答卷帶回應天城。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卷。”

方固薪雙眼一縮,遲疑半刻後小聲道:“兩司……大人們準備?”

謝孟偉卻是冷哼了一聲:“你不是在擔心曹智聖那個蠢貨留下的東西嗎。”

方固薪點了點頭。

有關於已經被皇太孫砍了頭的曹智聖,開封府這邊也是這幾日才知道,這個蠢貨竟然一直都留下了不少的東西,能夠牽扯出整個開封府無數人的身家性命的內容。

沒人知道曹智聖留下的東西有多少,裡面都記下了什麼。

整個開封府上下,沒人能擔保,自己的名字和做過的事情,不會出現在曹智聖留下的東西上。

謝孟偉臉上閃過一絲輕蔑:“他曹智聖蠢則蠢矣,倒是留下證據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但這又如何,他以為將其藏在開封府衙後面,便沒人能知道了?”

“府衙後面?”

方固薪聽到這話,立馬張大了嘴。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曹智聖竟然膽大包天至此,不單單是留下了大夥的證據,更是‘明晃晃’的就藏在了開封府衙後面。

謝孟偉臉上帶著陰沉:“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藏在開封府衙後面,便不會被人發現。”

方固薪已經站起了身,臉上滿是焦急:“還請謝經歷見諒。”

說著話,方固薪便朝著謝孟偉拱了拱手,臉上焦急萬分,一副恨不得插上翅膀要離開這裡的模樣。

謝孟偉伸手拉住了方固薪,將其拉回到位子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方固薪這時候卻因為心中的焦急和不安,不經意間甩了甩袖子:“謝經歷,皇太孫馬上就要進城了,曹智聖留下的東西,謝經歷現在能知道藏在何處,皇太孫很可能也已經知道了,不然他絕對不會這個時候趕來開封!”

相較於方固薪滿臉的慌張。

謝孟偉就顯得很是從容了,只見他從容不迫道:“方通判是要回府衙毀了曹智聖留下的東西?”

“不然呢?謝經歷難道還想留著那些東西,好叫皇太孫拿到手?”

謝孟偉輕笑了起來,再一次強硬的將方固薪給按在位子上,自己卻是走到船艙面向開封府衙一側的窗戶後面,將幕布紗簾給拉開。

方固薪這時候是坐立不安,滿心想的都是被曹智聖那個蠢貨藏在府衙後面的東西,皺緊眉頭盯著謝孟偉,目光穿過窗戶,憂心忡忡的看向府衙方向。

謝孟偉愈發的風輕雲澹起來,甚至是轉過身為方固薪倒了一杯酒,隨後輕飲一口:“方通判啊,您且安坐於此,等著看一處好戲吧。”

瞧著謝孟偉裝神弄怪的樣子,方固薪愈發的急了,兩眼幾乎都要冒出火來。

“我的好謝經歷呀,你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這可是牽連無數人腦袋的事情啊,究竟會發生什麼,你就說出來吧。”

謝孟偉捏著酒杯,抬起頭一飲而盡,手拍在桌桉上,眼裡露出殺氣,沉聲道:“既然皇太孫要來真的,那咱們就送一份大禮給他!”

方固薪手裡端著酒杯,聽到大禮兩個字,手不由的一抖,然後慌慌張張的雙手捧著酒杯喝下杯中酒。

謝孟偉冷聲開口:“開封府推官、經歷、知事、照磨,祥符縣令、縣丞、主簿、典吏,開封諸衛一十三名千戶、百戶、總旗,合共二十一人,此刻皆在開封府衙內。”

一個個熟悉的人在方固薪的眼前滑過,他雙手開始不斷的顫抖著,艱難的吞嚥著口水,將面前的酒壺拿在手上,幾次想要往杯中倒酒都沒能成功。

最後,方固薪重重的喝哼一聲,扒下壺塞隨手一扔。兩隻手緊緊的抱住酒壺,仰頭便往嘴裡灌。

他已經能猜出,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在皇太孫走進開封城,得到的那份大禮會是什麼。

而謝孟偉看了兩眼終於反應過來的方固薪,面帶笑容,依舊不鹹不澹的轉頭看向窗外遠處的開封府衙。

“今夜的開封府,無光無彩,何以恭迎當朝監國皇太孫?”

……

開封府衙。

今夜寂靜的讓人以為這裡早已被遺棄多年。

從府衙門口到後衙一座座宅院,稀稀拉拉的點著幾盞燈,不甚明亮,僅僅是能為人指引道路轉角,分辨方向罷了。

不知何時開始,黑夜裡的開封府衙外,便開始有一道道黑影腳步沉重的走進府衙,隨後追隨著那些微弱的燭火,一步不曾回頭的走進了府衙後的高樓宅院裡。

一個人。

兩個人。

……

二十一個人。

黑暗中,這二十一人卻是早就熟悉,隨著一個個的到來,相互之間皆是無聲的點點頭。

等到最後一人到來之後。

早先到來的開封府推官,面色平靜的抬頭嚮往身後的高樓。

這座高樓是自府尊大人知開封府後才開始修建的。

整整修了三年方才修好。

自建好後,只有登上高樓的人,才能真正算得上是開封府的人。

今夜裡,府尊上官文虎並沒有出現在這裡。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上官文虎就在某處注視著此處。

“諸位,為官開封府,這些年你我做了什麼,今夜在場的一清二楚。”

“身家性命的事情,誰也不願意走到今天這一步。但在世為人,不能造福家裡,也不能連累了家人。”

“只要今天做了這最後一樁事,我等家人自會有上面的大人物們保著。”

“皇太孫就要進城了,曹智聖留下的東西就在這裡。皇太孫不可能無緣無故突然來開封,孰輕孰重,想必諸位也都明白。”

黑暗中,開封府推官平靜的敘說著。

在場二十人盡數默不作聲。

良久之後,人群裡終於有了動靜。

“勞資活夠了!這些年,全都是勞資賺到了!”

那是開封府的知事在黑暗中低聲的嘶吼著。

沒有人對他有指摘,也沒有人開口附和。

開封府推官點了點頭:“既然都清楚明白了,便做一回好漢,左右不過是咬咬牙的事情!”

黑暗中,開封府推官取了一根根的繩索,親自遞到了每個人的手上。

所有人都將繩子緊緊的攥在手心。

開封府推官深吸了一口氣,他給自己留下了最後一根繩子,回頭看了眾人一眼,便提起腳步走向高樓不遠處的一棟排房廊下。

繩子被高高的拋起,穿過廊下橫樑,兩端系在一起,打了一個死結。

隨著開封府推官的動作。

餘下的二十人,亦是前赴後繼的走到了廊下。

整整二十一跟索命繩被掛在了廊下。

開封府推官轉頭看向左右:“書信都帶在身上了吧。莫要怕,我等不死,死的便是全家九族,便是整個開封府。”

“死則死矣!算逑!”

開封府的知事終於是撐不住了,雙手抓住繩子,奮力挺起,將腦袋落進繩圈裡。

黑暗裡,卡察一聲。

廊下,開封府推官的眼睛裡,終於是起了一絲波瀾。

他高聲道:“諸君,請上路!”

黑暗之中,開封府衙高樓庭院裡的排房廊下,響起一道道的悶響聲。

等到最後,一具具身體,在廊下懸空輕輕的搖擺著。

開封府推官閉上雙眼,奮力一躍,亦是將自己的腦袋投去繩圈裡。

頃刻間,高樓庭院裡歸於寂靜。

亦不知何時,府衙外的開封府城,傳來了一陣陣的馬蹄聲。

鑼鼓聲也響了起來。

恰如此時,黑暗的高樓庭院裡,不知何處起了一個火星。

火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便從高樓下燃起,一陣風的功夫,費時三年建成的高樓便整個兒的被熊熊大火包裹住。

火焰在夜風裡嗚咽著,轟鳴聲不斷的從高樓內發出。

風開始變得急了起來,嗚咽聲變成了嘶吼聲,火焰被風拉扯的像是要衝進夜空,將整片星空都給點燃。

整個過程,幾乎不到盞茶的功夫,半座開封府猶如白晝。

半座城的百姓被這突然的轟鳴巨響從睡夢中驚醒。

今夜開封府,高樓照半城。

高樓如火炬,奪了汴梁夜色之美。

剛剛帶著一眾隨行官員和大隊軍馬入城的朱允熥,雙手勒緊手中的韁繩,急停身下戰馬。

馬蹄揚起,陣陣嘶鳴。

一隊隊的錦衣衛緹騎駕馬從隊伍後面衝到前面,街前結陣,成雁翎衝鋒。

自陳留縣急調隨行入開封的一千羽林右衛官兵,則是紛紛拔出佩刀,衝入隊伍兩側的街巷裡。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個放手嚴絲合縫的戰陣便在開封府城的主街上擺出。

“開封府安敢如此!”

朱高熾亦是雙手勒住韁繩,瞪大雙眼望著那滔天如火柱的高樓,滿目猙獰,聲嘶力竭的低吼著。

朱尚炳已經是抽出馬背上橫陳著的長槍,震盪槍桿,槍尖指地:“他們是要銷燬證據嗎?”

不等有人回答。

朱尚炳已經是厲喝一聲。

“錦衣衛、羽林衛兒郎們!”

“隨本將殺進開封府衙!”

大明秦王世子的戰聲,在搖曳的火光下,傳響在開封府城裡。

“喏!”

官兵們再次調整戰陣,更多的軍馬湧到隊伍的最前面。

馬背上,朱允熥臉色如墨。

化作火柱的高樓,倒映在他的童孔裡。

朱允熥的胸膛一次次高高的抬起,又一次次的落下。

朱高熾和朱尚炳兩人已經轉頭看向了他,等待著最後的命令。

朱允熥深吸了一口氣,卻怎麼都壓不住不斷挑動的太陽穴。

良久之後,他才幽幽的吐出一口氣。

“刀劍歸鞘,封鎖開封府城城門。”

“孤,要親自去看看。”

“這把火能燒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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