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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秦淮河水太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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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定在八月十五。”

“惠妃娘娘說,按照規矩,妾身和沐家妹妹,這兩日就要出宮了。”

“娘娘還說,沐家妹子是西平侯府的女娘,不能落了侯府的臉面。到時候湯府會在西側隔出來一個院子,單獨開一個門,中秋節那日妾身和妹妹一起出門,一起上轎。”

此時月升星盛。

東宮裡頭,湯鵲清披著件水青色長衫,低眉淺目的細語著。

朱允熥斜靠在欄杆旁,翻閱著近來稅署在應天府革新地方糧長稅吏一直的彙總。

此時微微抬頭。

水青色的長衫本是極為寬鬆居家的制式,可穿在湯鵲清的身上,卻又顯得凹凸有致,快要裹不住的模樣。

稍稍帶著一絲柔順鬆弛,一副若隱若現,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誘惑。

朝政看不下去了。

朱允熥將稅署的彙總放在一旁,伸出雙手,便將湯鵲清的雙手握住。

“你多費心了。”

湯鵲清黛眉輕舒,面如桃花,唇齒微動:“能替殿下分憂,是妾身分內之事。”

朱允熥很享受這種琴瑟和睦的氛圍,無關風月,無關床笫。

將湯鵲清攬在懷中,兩人就斜靠在欄杆上,側目看向外面那一輪明月。

朱允熥輕聲開口:“成婚後,按照規矩我是不能再住在東宮。太孫府邸如今也由工部和將作監營造中,就在西華門外太平橋南邊那塊地,東邊就是青溪九曲。”

青溪九曲的典故很久遠,最早可以追朔到東漢末年。

只不過如今,西安門外青溪九曲沿岸,算得上是個好地段。

沒有如朱雀街、烏衣巷這些應天權貴扎堆,而讓自家宅院營造極為狹窄的局面。

反倒是地勢極為開闊,目下也少有人家建造宅院。

湯鵲清靠在朱允熥的懷裡,輕輕的點著頭:“妾身聽宮中的嬤嬤們說過,青溪那邊是個好地方,聽說工部的官員還從青溪裡頭引了一條活水進太孫府。”

“工部這回很用心,你若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讓人遞話給工部。”朱允熥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湯鵲清的秀髮,語氣溫柔。

湯鵲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嚮往。

她依偎在朱允熥的懷中,輕聲呢喃著:“真想時間能過的快點。”

……

“時間過的真快,沒幾日的時間,講武堂的武生們竟然真的就將這蹴鞠踢的有模有樣了起來。”

高高的看臺上,朱高熾滿眼欣賞的看著球場上武生們練習蹴鞠。

不過幾日的時間,講武堂裡的武生們,就已經快速的選拔組建了六支蹴鞠隊。

和過往的蹴鞠規則有些不同。

如今的球場上,每個蹴鞠隊都有包括門將在內一共十一名隊員,而在場下也又是數名候補隊員。

只是目前候補隊員的人數並沒有限制。

眼看著武生們將蹴鞠給踢的讓人眼花繚亂,個個技藝精湛的樣子,朱高熾便對這第一場比賽產生了濃郁的期待。

今日下午,就是講武堂後軍都督府武生蹴鞠隊和上直親軍衛武生蹴鞠隊開場比賽的時間。

此刻在這處就位於講武堂外,一處閒置大營內的經過改造而來的蹴鞠場上,已經匯聚了不少等待開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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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吉從另一頭選出了幾名自己看好的蹴鞠員之後,就走到了朱允熥身邊。

“臣聽聞,殿下這一次也在外面盤口上下了注?”

兩成的稅額。

夏原吉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有哪個賭場盤口會如前幾日的那個盤口一樣,主動找到戶部,要求繳納賦稅的。

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進了戶部太倉的錢,也不可能再讓這些人給掏出去,夏原吉就算是心中存疑,卻還是欣然的點頭答應。

末了,對方又說盤口甚大,每日下注流水頗多,為了表示公正,希望戶部能有精通算術的人員前往清點流水,莫要讓朝廷損失了一分銀子。

他們連藏匿流水的事情都不打算錯。

夏原吉當時才反應過來,這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只是卻不敢多想,倒是足足派出了十名精通算術記賬的戶部官吏。

也正是因此,這盤口裡每天下注的大致情況,夏原吉也算是知情的。

像太孫這樣一次就下注千兩的,更是會受到關注的。

朱允熥面帶笑容的偏頭看向夏原吉:“維喆兄知曉的這般快?”

夏原吉樂呵呵的笑著,轉口道:“殿下似乎很看好上直親軍衛的蹴鞠隊。”

朱允熥斜眼看了一眼夏原吉,便轉頭看向球場上的上直親軍衛蹴鞠隊的球員們。

“於情,我和羽林衛的指揮使有過交道。於理,上直親軍衛乃是天子親軍。”

“這於情於理,我都只能下注上直親軍衛了。”

夏原吉笑了笑,低聲道:“只是殿下恐怕不知道,就是因為殿下下注上直親軍衛的緣故,導致這兩日跟投上直親軍衛的人愈發增多。”

“哦?”

朱允熥面露狐疑:“他們是覺得孤要踢假賽?還是覺得,孤投注了上直親軍衛,後軍都督府便不敢贏了?”

一旁的朱高熾這時候忽的嘿嘿一笑,插嘴道:“這倒沒有,你恐怕還不知道,大伯今天一早也投注了一千兩銀子。”

朱允熥這時候真的心生疑惑,轉頭看向小胖:“我爹也下注了?他覺得誰會贏?”

朱高熾臉上帶著調侃的神色,對著朱允熥眨眨眼。

夏原吉在一旁低聲道:“太子殿下投了後軍都督府。”

“所以啊,你也不用擔心,那些下注的人會覺得後軍都督府不敢贏。”

朱高熾在朱允熥的身邊幽幽開口。

朱允熥則是徹底啞然,微微張嘴看著球場上揮汗如雨的武生們。

夏原吉繼續低聲道:“不過依臣看,今天正午過後這場比賽,恐怕還是後軍都督府的蹴鞠隊要贏的。

他們隊伍裡面有好幾個人,不單單是個人技藝精湛。臣觀察許久,幾人聯合在一起協調整個隊伍,頗為得心應手,陣勢不容小覷。

反倒是上直親軍衛,雖然也有幾名技藝高超的人,但他們明顯就不如後軍都督府的人齊心。”

朱允熥意外的看向夏原吉。

他倒是沒有想到,如果夏原吉不當戶部的官,往後大概還有能依靠當球探過活的本事。

後軍都督府的蹴鞠隊確實比上直親軍衛要強。

“我相信上直親軍衛,蹴鞠不是上陣殺人,比拼的更多是技巧和團隊。”

朱允熥幽幽的唸叨著,目光循著蹴鞠場上的上直親軍衛隊伍看過去。

夏原吉和朱高熾兩人對視一眼,便湊到了一塊兒。

此時已經是正午過去了一點,離著開賽也就剩大半個時辰而已。

球場上的隊伍也在慢慢的散去,後軍都督府和上直親軍衛的人要做最後的準備,其他隊伍則是從旁觀戰,好提前掌握兩支隊伍的打法。

場外,也已經有了勳貴和文官們提前趕來。

雖然如今只是蹴鞠賽,可說到底還是事關軍方內部的高低之爭。

並且這裡頭也有不少人是在盤口下了注的。

而相較於文官和勳貴的不急不緩。

倒是那些應天城裡的士紳和商賈來的最是急切,這些人裡頭有不少人是下了重注的。

夏原吉開始那些下了注的人一個個提前到來,便伸手在蹴鞠場周圍掃了一圈。

“這一圈地方都該建造看臺的,往後的比試,可以收一些看臺錢,填補講武堂亦或是戶部,都是善舉。”

朱高熾看了眼這位如今已經基本總領戶部事的年輕官員,腦海中確實想到了之前在東宮小書房,熥哥兒給自己的那些蹴鞠賽的詳細章程和對未來的發展謀劃。

臉上微微一笑,朱高熾輕聲道:“眼下賺這點錢,遠不如將蹴鞠賽的名聲打出去,讓應天百姓都喜歡上來這裡看蹴鞠賽。”

說著話,朱高熾伸出雙手,像是要將這整座蹴鞠場給抱在懷中。

“看臺要建的更高、更好,還要分出優劣,朝堂勳貴們總得要有一間獨屬的雅間吧。那這個士紳商賈,也希望一家包間旁能是大明的公爺、侯爺,或是朝堂公卿吧。”

“蹴鞠場周圍還得建造巨大的告示牌,賽場周圍也要在有賽事的時候圍上一圈告示,大明的商賈盡可以將自家的名頭打出來。”

“百姓的票價應當足夠便宜,三五文錢就可以進來看一整場的比賽。”

“只要人多了,到時候就可以再准許城中的小商小販帶著吃食進來售賣,如此也算得上是一項善舉了,總是能讓小商小販們多賺些錢。”

有關於如何長期、穩定的發展蹴鞠賽,朱高熾拿到的章程上有些許多的介紹。

而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一件僅僅是事關軍方內部高低之爭的事情,怎麼就在熥哥兒手上演變成了有著這麼多好處的事情。

軍方有了一個固定的爭奪地位高低的地方和方式,講武堂培養更加團結的大明未來軍中將領,商賈們宣傳了自家的東西,商販們賣出了東西,就連普通百姓也能多一項生活中的樂趣。

除了要防止百姓都參與到盤口裡去。

所幸的是現在因為錦衣衛和應天府的打擊,地下盤口只要出現就會被抄沒。

夏原吉卻是皺起眉頭:“世子對此竟然有如此深入探究。”

朱高熾很光棍的搖頭:“這些都是太孫的謀劃。”

夏原吉眼前一亮。

突然很想知道,太孫的腦袋裡究竟是為什麼會有這般多的行之有效的奇思妙想。

他當即詢問道:“那這蹴鞠場周圍的看臺,要何時才能動工?”

目下講武堂的這次蹴鞠賽,不過十五場,半個月就會結束。

朱高熾看向夏原吉:“此事要等解學士那邊的訊息,想來要不了多久了。”

“大紳?”夏原吉目露疑惑:“他最近很少在應天城露面,不時就往太平府那邊去,聽聞他還在牛首山那邊大範圍的建造工坊。”

朱高熾點點頭:“且等著吧,到時候說不得就會驚豔整座應天城。”

夏原吉有些狐疑,只是奈何自己最近確實少於解縉交流,也只能是靜觀其變了。

這時候蹴鞠場外,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進場。

夏原吉等人所在的看臺,自然不是尋常人能上來的,全都是朝堂官員和勳貴們。

而在軍營外面,則是更多的人守在那裡,等待著這場後軍都督府和上直親軍衛萬眾矚目的蹴鞠賽。

五軍都督府的官兵只讓手拿投注單的人進場,即便如此也讓整個蹴鞠場周圍聚集了上千人,且後面還有不少人在進來。

“三千兩銀子!”

“是生是死,就看後軍都督府那幫殺才這場蹴鞠了!”

圍在蹴鞠場邊緣的一名肥碩商賈咬著牙攥著手,惡狠狠的盯著已經開始入場的後軍都督府蹴鞠隊。

“三千兩?老兄這是將身家性命都壓進去了?”身邊有好事人挑眉詢問著。

那壓了三千兩的富強卻是哼哼一聲:“身家性命的事情不敢做,這趟從福建來應天的收益壓進去了而已。”

“老兄是個明白人。”

身邊的好事人恭維了一聲。

另一邊,卻有人長吐一口氣,雙眼帶著一絲絲的血色:“祖宗三百畝的地!這次就看上直親軍衛了!”

此人身邊的人微微側目:“聽說,太孫壓了三千兩上直親軍衛,想來是不會錯的。”

那拿著祖宗積攢下來的三百畝地壓住上直親軍衛的中年士紳勐的回頭,重重點頭:“太孫當真也壓了上直親軍衛?”

不等說話的人開口。

另一邊卻有一人面帶曖昧笑容道:“我還聽說,太子爺同樣壓了三千兩後軍都督府勝。”

這話一開口,那士紳臉色頓時一垮。

後頭卻有一人幽幽開口:“你們沒想過壓平?俺這次壓了五百兩平局。”

“平?”

“前幾日講武堂鬧出那麼大動靜,就是後軍都督府和上直親軍衛不對頭惹出來,今天這蹴鞠場上,勢必是要見真章,分個高下的。”

“此言有理。”

“平是不可能平的。”

投注圍觀即將開始的蹴鞠賽的人群,爆發了一輪熱議。

忽的,人群中發出一聲高呼。

“富貴有命,生死看澹!”

“後軍都督府必勝!”

這一下全是徹底引爆了全場。

另外一方壓住上直親軍衛的人自然也不服輸,高聲嘶吼著上直親軍衛必勝。

看臺上,夏原吉看著蹴鞠場周圍的人,輕笑道:“百姓們興致很高啊。”

朱高熾外頭側目,瞅了一眼夏原吉一眼,皺起眉頭,微微搖頭。

這廝當真是不知道那些人為何會興致如此之高?

朱允熥在看臺上視線最好的位置。

身邊則是一群天知道為何會被放出來的,原本該在大本堂上課的堂兄弟們。

朱尚炳磕著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炒瓜子,很沒有素質的靠在位子上翹著二郎腿吐著瓜子殼,回頭又讓被收買了的一個小堂弟捧著一碗冰鎮酸梅湯進到嘴裡。

這一套做完之後,他才面露好奇的側目看向朱允熥:“你就不怕這些人輸光了苦岔子,回頭鬧出事情來?”

看到朱允熥不搭理自己,他便又默默說道:“天知道應天府和錦衣衛為什麼還要留一個盤口。”

“只要不是百姓參與,他們這些人輸再多,鬧出再大的動靜,也不過是應天府桉冊上的一筆數字而已。”

朱允熥很冷漠的開口解釋了一句。

賭狗不值得同情!

這就是他為何要讓錦衣衛嚴控地下暗盤的原因所在,只要普通百姓不能參與,這些有資格參與的士紳和商賈,輸再多死再多,也不會讓他多看一眼。

割韭菜罷了。

這一茬的士紳和商賈被割了,往後還能長出更多的韭菜。

朱尚炳晃盪晃盪腦袋,向後一仰。

“熜哥兒,給俺的冰激凌拿過來。”

被十兩銀子收買的楚王世子朱孟熜立馬滿臉欣喜,點著頭跳著腳就往看臺後面過去。

都都都都。

這時候,看臺下的蹴鞠場上,已經響起了開賽的號令。

場地周圍,吶喊聲震天。

……

“合共二十七萬三千五百四十二兩,平盤大約有三萬兩左右,不過賠率原本就低,前後也就抹去四萬兩不到。”

西城大營蹴鞠場,從充滿期待的吶喊聲不絕於耳,到最後演變成臉面成片的破口大罵。

若非有官兵把控場面,恐怕都要演變成一場大規模的衝突。

看臺下,朱允熥在一眾錦衣衛和禁軍護衛下,悄無聲息的離去。

田麥就在一旁,小聲的稟報著。

朱允熥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徹底凌亂的蹴鞠場,沉聲道:“傳令錦衣衛和應天府,要嚴控應天城。”

田麥應了一聲。

朱允熥又低聲叮囑道:“後面的盤先緩緩,只調整活動賠率,保證不賠錢就好。”

田麥亦是小心點頭,心領神會。

而至此時刻。

貫通應天城的秦淮河畔,卻比往日裡多出了不少人。

“平了?”

“竟然平了……”

“我的五千兩銀子啊……”

“我……”

“我不活了!”

一道人影,在眾目睽睽之下,噗通一聲栽進了秦淮河裡。

在不遠處,只見一位身穿綢緞的士紳,已經是整個人趴在河岸邊,淚流滿面,嚎啕大哭。

“我對不起先祖啊!”

“三百畝的地……”

“祖宗留下的最後三百畝地……”

“噗通……”

溫柔的秦淮河,又一次響起一陣落水聲。

一條條原先還豪情滿志的漢子,此刻盡數都抱著一了百了的念頭跳進秦淮河中。

跳的人實在太多,惹出的動靜頗大,一時間引來了無數城中百姓圍觀。

少頃,又有熱心的百姓跳入水中,想要救起這些連苦岔子都輸光了的賭徒。

而又大概是因為河水實在太涼,不少人落進水中方才幡然醒悟過來,在河水中不斷的扒拉拍打著呼喊著。

“救命!”

“救命啊……”

“秦淮河的水怎得這般涼?”

“咕嚕嚕嚕……”

“救命啊……”

見到那名賠光祖先留下的三百畝田地的士紳在水中呼救,原本一場跳水自盡的事情,一下子就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岸邊橋頭,百姓們不禁發出大笑。

“賭狗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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