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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我可是清如水明如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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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霖前往貴州雖然有很多弊端,但是經過朱元章的深思熟慮,覺得還是讓李霖前往更加的合適!

因為現在朝中的文武大臣基本上只有兩個派系,一個是以胡惟庸為首的淮西黨,另一個就是一盤散沙的保守派。

胡惟庸等人雖然囂張跋扈,但是能力上也確實高人一等,所以朱元章暫時沒有過度打壓他們。

而保守派每天只想著渾水摸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種態度若是再滋生蔓延下去,恐怕以後朝中就真的無人可用了!

雖說李霖問題多,又和白蓮教有些說不清的關係,但李霖最起碼不爭權奪利,不濫竽充數,所以讓他前往貴州不會有太多的私心雜念,否則根本無法處理好貴州的問題!

至於馬皇後侄子的問題,朱元章也仔細思考過了,只要馬燁在貴州做的事情不是太過分,到時候他肯定會看在馬皇後的面子上留馬燁一條小命!

況且就算他真的把馬燁殺了,馬皇後頂多也就跟他鬧兩天彆扭,稍微哄一哄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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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成其他人去辦這個事情,要麼會和馬燁同流合汙,要麼就會礙於馬皇後的面子不敢查辦。

但是李霖這攪屎棍的性子就沒他不敢做的事情!況且他還有著駙馬的身份,對於同樣是皇親國戚的馬燁根本不用給面子!

此時的李霖沒有想到朱元章竟然突然改變了想法,又非要讓他去貴州解決這個難題!

可是朱元章現在已經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了,若是再扭捏的拒絕對方,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不過李霖還是提前說道:“父皇,既然您如此看重兒臣,兒臣定當竭盡全力的去辦好這件事情!但是萬一到最後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那您可要寬恕兒臣啊!”

“哈哈,朕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真的沒有辦成,那就說明這貴州真的要用重兵討伐了!”

朱元章笑了笑,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不會對貴州用兵的。

“那兒臣這就回去準備準備。”

李霖並沒有向朱元章開口要兵,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對方也不會給他調撥兵馬,反而還會讓老朱心裡更加的不信任他!

“你回去準備吧,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現在錦衣衛人手不足,要不朕給你調撥一些宮中的侍衛吧?”朱元章笑著問道。

“多謝父皇關心,不過兒臣此次是充當說客,目的是為了讓當地的土著居民與大明的將士和睦相處,所以還是不帶太多人了,要不然很可能弄巧成拙啊!”

李霖知道朱元章假惺惺的根本就不願意給他調撥人馬,所以就直接拒絕了。

聽到這話的朱元章非常高興,立即給李霖賞賜了一萬貫紙鈔,讓他當做盤纏路上用。

李霖對於老朱如此大方的手筆很無語,心想尼瑪給老子弄這麼多紙鈔有意思麼?老子是沒見過錢的人麼?再說了,貴州那地方根本就不流通這東西,想花也花不出去啊!

不過雖然在心裡吐槽,李霖表面上還要千恩萬謝,否則老朱又要生氣了!

就在李霖準備離開的時候,朱元章又開口說道:“對了,劉伯溫說今年適合遷都,朕打算儘快完成此事,你對此有什麼建議沒有?”

李霖聽到這話心裡又是一陣無語,心想你都計劃好了,還讓我提什麼建議?

“父皇,劉大人精通天文地理和玄學術數,他說今年適合遷都,那就一定適合遷都!兒臣豈能有什麼建議?”李霖笑著說道。

“你小子不是也懂這些東西麼?你說今年真的適合遷都麼?黃道吉日選擇哪天更好一些?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朱元章這些日子最想做的事情還是遷都,只不過因為突然出現了貴州的亂子,元昭宗病逝之後北方草原又開始蠢蠢欲動,這麼多事情讓他根本分不出太大的精力去考慮遷都!

“父皇,兒臣只不過是粗懂一些玄學術數,根本沒有深入研究過,哪裡算得出詳細的黃道吉日,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倒不如讓禮部的大人們再推算一下。”

李霖根本不懂什麼玄學術數,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靠著穿越之前的記憶去湖弄人而已!

朱元章聞言點點頭,也就不再多問什麼,讓李霖儘快的去安排前往貴州的事情。

等到李霖走後,朱元章獨自一人靠在龍椅上閉目沉思起來。

剛才經過他和李霖的談話,基本上可以確定李霖是被人陷害的!

因為如果李霖真的和白蓮教勾結,那麼剛才在二人對話的時候肯定會神色異常,根本不可能對答如流!

所以說,誣陷李霖與白蓮教勾結的人才是最可惡的!

朱元章很快又把誣陷李霖的人在心裡盤算了一遍。

首先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都察院,畢竟都察院在這件事情上鬧的最兇!

不過都察院有著監察文武百官之職,所以這些人咬著李霖不放也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都察院的官員之外,比較異常的是錦衣衛指揮同知毛驤。

對方雖然以前是李霖的心腹,可是他已經和李霖分開了好幾年,時間長了,生出異心也是比較正常的!

畢竟大多數人都想要更高的榮譽和權利,再怎麼忠心的部下也可能反叛!

至於以胡惟庸為首的淮西黨,此次表現的反而比較安靜,雖然中間也多說過幾次,但是並沒有像以前那麼高調了!

朱元章帶兵打仗這麼多年,什麼情況他沒有見識過?

對於胡惟庸等人的小把戲,他心裡跟明鏡一樣,但是也並沒有直接戳破,而是暫時先養著這些人,估計是想等以後時機成熟再拿他們開刀!

……

李霖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他當天和一家人說明了情況,晚上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第二天上午就帶了二十多個護衛直接出發!

李霖帶著眾人先去了一趟揚州,讓陶成道給他們配備了目前效能最好的槍械裝備,要不然就他們這二十多個人前往貴州,半路上遇到土匪山賊什麼的都不好對付!

離開揚州之後,眾人走水路先到了重慶,然後改道沿著烏江南下,這樣可以直達貴陽,少受一些奔波之苦。

不過因為快到汛期,江水水位上漲不少,所以來往的船隻都很小心,從應天府抵達貴陽一共耗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終於可以下船了!這一路上吃喝拉撒在船上真是難受啊!”

即便李霖以前走過好幾次水路,也覺得十分的難受,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走陸路。

“爵爺,咱們現在已經抵達貴陽了,接下來要去哪裡?聽說之前的反賊已經被鎮壓,不過鬼方之地仍然不好管理啊!”

左仁鳳一直跟隨在李霖身旁,他功利心不重,雖然已經是千戶,但他更喜歡留在李霖身邊做個護衛。

“進屋先叫人,進廟先拜神,到了貴州地界,肯定是要先去拜訪一下這裡的都指揮使啊!”

李霖來之前也打聽過了,貴州的兵馬都指揮使叫做馬燁,此人雖然沒什麼軍功,但卻是標準的皇親國戚,而且是馬皇後的親侄子,這可不是一般皇親國戚能比的了的!

要知道馬皇後一族的人丁並不興旺,馬氏的後輩之中已經沒有男丁了,這馬燁也只是馬皇後的遠房侄子,可就算是遠房的,也代表著馬氏一族的香火啊!

李霖帶著眾人先去貴陽的都指揮使司衙門拜訪這個馬燁,畢竟他現在是兩眼一抹黑,對於貴州的情況根本不清楚。

當馬燁聽說李霖前來,立刻親自出門迎接,表現的非常熱情!

“哎呀呀!前兩天下官剛聽說梁國公要來貴州,沒想到今天就已經到了貴陽!國公爺您裡面請,下官已經讓人給您備好了茶水!”

馬燁看上去四十多歲,身材不高,皮膚略黑,不過一看就是非常機敏的人!

“馬大人太客氣了!咱們之間就別用這麼見外的稱呼了,按輩分算的話,我可得叫您一聲大舅哥啊!”

李霖是朱元章的女婿,馬燁是馬皇後的侄子,所以二人的關係也是挺近的。

馬燁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因為李霖能這麼說,就說明對他的身份背景是瞭解的,也說明李霖是個很上道的人!

“爵爺,您可是皇上親封的梁國公,大明一等爵位!即便咱們之間關係很近,可是在外人面前,我也不能不給您面子啊!”馬燁笑著奉承兩句。

“馬哥您叫我一聲小李,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咱們這層關係在這裡放著,誰來了也挑不出毛病啊!”

李霖一個勁兒的給對方戴高帽,要不然他這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會被馬燁給算計,所以完全沒必要一見面就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

“爵爺您可真會說話!怪不得皇上那麼寵信您!咱們大明誰不知道您是國之棟樑,文武全才!現在您這麼給下官面子,下官也就腆著臉佔您一次便宜!以後咱們就以兄弟相稱吧!”

馬燁樂呵呵的笑了笑,雖然他嘴上說的好聽,不過在他心裡,其實是李霖佔了他的便宜!

因為他的身份背景可不是一個小小的駙馬能夠比的!畢竟駙馬再親也是外人,而他可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啊!

馬燁和李霖聊了片刻之後,覺得對方也沒有傳說中那麼了不起,反而更像是一個市儈小人,怪不得當初很多人都說這小子是熘須拍馬上位的!

所以馬燁心裡更加小看李霖了,不過他表面上還是表現的很熱情,還讓下面的人擺了一大桌豐盛的酒席款待李霖。

“兄弟,這貴州的亂子我已經擺平了,為何皇上還要讓您過來啊?”

酒過三巡,馬燁開始試探李霖的口風,因為他心裡也很清楚,皇上既然能派李霖過來,就肯定是對他不放心!

李霖此時已經有了一些醉意,畢竟他的酒量不可能跟整天飲酒作樂的馬燁相提並論。

不過李霖的大腦還是清醒的,所以就假裝完全喝醉了。

“大哥,實不相瞞,父皇這次是讓我過來調查反賊們為何要起義謀反,而且有不少人都給父皇遞了奏摺,說您在貴州作威作福,壓榨民脂民膏,這才官逼民反啊!”

“胡說!我馬燁清如水,明如鏡!誰人不知道我是一個廉潔的官吏!況且我這個都指揮使根本不過問政務,怎麼可能有機會搜刮民脂民膏?一定是有人無限!”

馬燁憤怒的一拍桌子,把周圍幾個陪酒的官吏都嚇的瑟瑟發抖!

李霖這時候也笑著說道:“大哥您放心!這次回到京城,小弟我一定向父皇稟明實情!讓天下人都知道大哥您的清廉!”

聽到這話,馬燁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隨後笑著說道:“還是我兄弟對我好啊!來來來,哥哥我再敬您一杯!”

“別別別!小弟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得讓人抬著走了!”李霖嘴上推辭,不過還是又飲了一杯。

“兄弟海量!您放心,到了哥哥的地盤上,一定讓兄弟吃好喝好!來人!過來伺候著國公爺!”

馬燁衝著外面大聲以後,立刻走進來一排精心打扮的年輕女子。

“兄弟,您瞧瞧,這些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雖然他們身材嬌小了一些,可是這模樣根本不是北方女子能夠比擬的!您看上哪個就挑哪個吧!”

馬燁專門安排了一群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過來伺候李霖,其中只有三個是漢人,剩下的全都是異族少女。

“哎呀呀!大哥您這是幹嘛啊!小弟是駙馬,豈能弄這麼大的排場!這若是傳回京城讓公主知道了,小弟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李霖此刻也僅僅是禮貌性的拒絕一下,他整個人已經站起來圍著這些少女轉圈了!

馬燁看到這一幕豈能不明白李霖的心思,所以馬上笑著說道:“你們這些丫頭真是好福氣啊!竟然都能被國公爺相中!還不趕緊去服侍國公爺!”

“這怎麼能行!這麼多姑娘,小弟怎麼能一個人獨佔!大哥您也挑幾個吧!”李霖樂呵呵的說道。

“哥哥我隨時都有機會,兄弟你初來乍到,應該還沒有體會過這些蠻族姑娘的異域之美吧?兄弟你還不趕緊去帶著這些姑娘欣賞一下良辰美景!”

馬燁衝著李霖擺擺手,示意對方趕緊去享樂,別再跟他謙讓了!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諸位大人,我這就先告辭了!”

李霖說完就左擁右抱的走出了客廳,等他帶著這些姑娘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迷離的眼神瞬間恢復了清明,因為剛才也僅僅是逢場作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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