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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這馬屁好像又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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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後,李霖再次更換官服,直接去東宮找太子朱標報道。

如今的朱標還不滿十八歲,不過身材高大,氣宇軒昂,已經開始幫著皇上處理政務了。

“太子殿下,這位就是新晉的太子伴讀李霖。”一旁的小太監介紹道。

“聽聞李先生才華橫溢,今日得見,果然文質彬彬、儀表非凡啊!”

太子朱標為人敦厚,對待李霖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也非常恭敬。

李霖看看這位太子殿下,果然和歷史上記載的那位仁厚的太子很像,只不過這傢伙身子骨不太好,要不然以後說不定也是一位聖主明君!

“太子殿下客氣了,微臣只不過是半吊子水平,頂多算是半個文人。”李霖也十分客氣的說道。

“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您為父皇作的那首詞大氣磅礴,恩師也誇讚您所作的詞稱得上大明第一詞!”

朱標畢竟是年輕人,很喜歡大氣磅礴的詩詞,所以對李霖非常崇拜!

李霖被對方誇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這‘沁園春雪’是他從毛爺爺那裡剽竊過來的,所以說起來有些心虛!

這個時候,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走了過來,看上去年事已高,走路都不怎麼利索了。

朱標立刻上前攙扶這位老者,然後關心的說道:“老師,您怎麼來了?父皇不是讓您在家多休養幾天麼?”

“我聽說太子這裡新來了一位伴讀,所以就過來瞧瞧,這位就是李霖李先生吧?”

老者笑眯眯的打量著李霖,露出一副欣賞之色。

李霖好奇的看看這個老頭,心想太子稱呼這個老頭老師,那對方就應該是宋廉了吧?

“學生李霖,見過太傅大人!”李霖立刻恭敬的上前打個招呼。

“先生客氣了,我現在可不是太傅!老夫只是翰林院的一個編修而已。”老者苦笑著說道。

“嗯?編修?您怎麼做了編修?”

李霖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自己這是認錯人了麼?難道眼前這個老者不是宋廉?

“哎,還不是跟先生一樣,因為失朝的緣故,被皇上貶為翰林院編修。”

老者嘆口氣,他和李霖也算是同命相連了!

“嗯?失朝?失朝是什麼意思?”

李霖略顯尷尬的笑了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

“失朝就是遲到,老夫幾個月前睡過頭了一次,耽誤了早朝,如果不是皇上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老夫肯定也逃不過四十大板啊!”

這老頭果然就是宋廉,幾個月前他也上朝遲到了,然後就被貶為翰林院編修,就這還是看在了太子的面子上!要不然肯定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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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沒想到他和宋廉這種大儒竟然同是天涯淪落人!

“哈哈,能和您有同種境遇,真是學生的榮幸啊!”

李霖此刻的心情好了很多,相比之下,他還是最幸運的!朱元章對他已經夠仁慈了!

“之前看到先生為皇上作的那首詞,老夫還在想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做出如此大氣磅礴、氣勢豪邁的詞?今日見了先生,才知道只有像先生如此豁達開朗之人,才能寫出此等曠世佳作啊!”

宋廉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李霖,所以從頭到尾都恭敬的稱呼李霖先生。

“您就別誇我了!您才是當代大儒!才華橫溢!詩文可影響後世萬代!您所作的那篇‘送東陽馬生序’真的是讓我背誦的記憶猶新啊!”

提起宋廉,李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那篇‘送東陽馬生序’,當年為了背誦這篇課文,他可是累死了好多腦細胞啊!

然而聽到這話,宋廉卻是一臉迷茫之色,然後尷尬的笑著問道:“先生是不是記錯了?老夫從未作過這篇序文啊?”

“學生怎麼可能記錯!到現在我還背的滾瓜爛熟!餘幼時即嗜學。家貧,無從致書以觀,每假借於藏書之家,手自筆錄,計日以還。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

李霖揹著揹著,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記岔了!

因為這篇序文是宋廉告老還鄉之後創作的!

而此時的宋廉卻是聽的津津有味,覺得這篇序文和他曾經的求學經歷實在太像了!如果這是自己寫的文章該多好啊!

“先生,您怎麼不再背下去了?”宋廉忍不住問道。

“呃,我忘了。”李霖尷尬的笑了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圓上!

“您能不能告訴老朽這篇序文是何人所作?因為這篇序文寫的實在太好了!不禁讓老朽想起了年輕時候的求學之路!”宋廉非常激動的說道。

“其實過幾年您也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剛才那幾句都是我信口胡謅的,您別往心裡去啊!咱們還是談點兒別的吧,對了,這都晌午了,您吃飯了沒?要不我請您喝兩盅吧?”

李霖趕緊把話題岔開,要不然一會兒就真的沒辦法自圓其說了!

“先生說的對,老師您也餓了吧?我這就讓人去準備膳食。”

太子朱標這麼一說,宋廉趕緊推辭,畢竟這裡是皇宮,不是他想吃就能留下來吃飯的地方!

不過朱標盛情難卻,非要讓李霖和宋廉留下來吃飯。

三人這麼一打岔,宋廉也一下子忘了剛才的事情。

沒一會兒的工夫,幾個小太監送來了一大桌酒菜。

“先生,這宮裡的菜餚如何?是否合先生的胃口?”

朱標看到李霖並沒什麼食慾,所以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呃,這飯菜雖好,但是過於清澹了一些,若是長期吃這種東西,太子殿下的身體恐怕會變的很虛弱啊!”

不是李霖不想吃,而是宮裡的這些御膳實在不敢恭維,比著昨天在酒樓吃的飯菜差太遠了!

太子聞言笑了笑:“大明剛建國三年,百廢待興,若是我這個太子帶頭吃山珍海味,國家怎能興旺?況且這些菜餚也不算太差,比著老百姓吃的飯菜還是好了許多啊!”

“太子殿下仁厚,勤儉節約沒錯,但您是儲君,國之根本!如果您身體抱恙,將來怎麼治理國家啊?”

李霖這麼一說,太子也陷入了沉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候宋廉笑著說道:“先生是否過於謹慎了?一日三餐,溫飽果腹,遵天道,順民心,仁孝治國,禮法安邦,因果正道,上天庇護!”

李霖聞言苦笑一聲,心想宋廉雖然是一代大儒,但有些時候還是過於迂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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