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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章 飯島愛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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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乖官跑到天津去,可是把一個人給急壞了,誰呢!**喇嘛鎖南堅措,要知道,在塞外的時候乖官可是親口給他許諾了很多好處的,若不然,**何必上趕著巴巴地給乖官送一個[孔雀大明王菩薩]的名號呢!這天底下的事情,你把它掰開了揉碎了仔細一瞧,無非就是兩個字,利益。

鎖南堅措把乖官奉為孔雀大明王,圖的就是整個藏區,可乖官回了北京就不大搭理他了,這就讓**頗有點像是被拋棄的怨婦,但是又不得不待著北京等待皇帝的接見。

大明朝的僧官有嚴格的制度,依次是法王、西天佛子、大國師、國師、禪師、左右善世、左右闡教、左右講經、左右覺義、都綱、喇嘛……按班就部,一步也差池不得,甭看**喇嘛在漠北聲望隆重,甚至內閣也默許了他給朝廷送的禮物,要知道,這可是國師才有的資格,你說,一般的和尚,能有給朝廷送禮的資格麼?

可是,話又得說回來了,這,就有點像是後世所說的,[副科級幹部,享受正廳待遇],這,實在是不太靠譜,要知道,享受待遇是一回事,但是你的級別始終是放在那兒呢!不就是一個副科麼!

你說**能不心急上火麼!他進京是幹嘛來的?不就是來跑官要官的麼!這麼著急要緊的當口,最關鍵的人物卻不緊不慢的,似乎把以前說的話給忘記了,到最後,乾脆扔下他不管了,這可把**給急壞了,火燒火燎的,嘴角都起了幾個大泡。

要說大明對西番的態度和政策,一直就有濫封僧官的慣例,試舉一例,史書說:初,番僧三剌(有稱三羅),為書招降罕東諸部……帝從所請,立西寧都綱司,以三剌為僧都綱。

這位三剌喇嘛以及其家族,從大明朝開始,形成了完整的家族世代繼承的特權制度,幾百年的脈絡那是清晰可考,一直到後世西元1949年。

想想看,這可是幾百年的富貴啊!換了你,你不得火燒火燎的?

當然了,**是格魯派的,嚴守戒律,可是,活佛轉世的靈童的父親,按西番慣例也是要被封為公爵並且給予牛羊和莊園的,再說個不好聽的,後世班禪,迫於政治形勢,不也生了個女兒麼,這天底下的事兒,可難說得緊。

更何況,格魯派只是西番四大教派之一,其它薩迦、噶舉、寧瑪三派,可是允許結婚的,有老婆的活佛也不是一個兩個,光是太祖和成祖,就封了三法王五王,其餘佛子國師更是扳著手指頭也數不清楚。

像是五王之一的輔教王,叫南渴烈思巴,永樂十一年,被封為輔教王,賜誥印,到了景泰七年,遣使來朝[自陳年老],祈求讓自己的兒子來做這個輔教王,[帝從所請,賜誥敕、袈裟、法器……正德、嘉靖世,屢貢不絕]

總之,史書翻一翻,瞧來瞧去,就倆字,利益。

故此**一聽到國舅爺去了天津衛,著急上火的,當即就讓自己的侍僧兒呼哥庚趕去了天津。

兒呼哥庚不敢怠慢,連夜就往天津趕,這時候天下承平,驛站也還沒廢除,至於那個因為驛站裁員憤而造反結果混成闖王的李自成,更是連影兒還沒有,兒呼哥庚第二天就趕到了天津。

他見著國舅爺的時候,國舅爺正在鬱悶著。

平日整天跟一些老狐狸打交道,乖官心說到了天津,也權當給自己放假了,不曾想,以前的街坊們瞧見自己,已經不如以往那般,眼神中都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連以前那些喜歡喊他[茂才哥哥]的孩子們,也被大人們拽著,不敢上來一把抱住他然後用小臉蛋去蹭他的衣裳了。

這可真真叫人鬱悶了,可是,他也知道,如今自己是國舅,五軍都督府的都督,你讓這些老街坊們還等閒視之,那真是為難人家了。

就像是他當初在天津結識的那些士子可以嬉笑著說當朝申閣老跟老妻的黃色笑話,但若是申時行當真到了跟前,保管這些士子立馬兒起身必恭必敬。

有些事情,真是沒辦法,所以為什麼有大人物喜歡白龍魚服,微服私訪,就是這個道理了,位置高到一定的地步,連說一句真心話都難,而乖官顯然還沒有太習慣,他仍然想去笑著抱老街坊家的孩子,可誰敢真的給他抱,開玩笑,國舅大都督啊!在塞北殺韃子殺的人頭滾滾的……

倒是靜官兒憊懶,臉上堆著笑在他跟前跑來跑去,還讓他娘子飯島愛在跟前伺候著,倒是讓乖官哭笑不得,把他叫過來一頓大罵:我長得很像是要搶你老婆的模樣麼?

罵到後面,他自己倒是笑了起來,這靜大香頭還真是個開心果,不管怎麼說,總是讓自己不那麼鬱悶了,至於老街坊們的態度,那也是人之常情,這就像是後世他可以笑著在網路上說31歲搞了15歲的淺田春,36歲向14歲的大月燻提親的孫國父是蘿莉控,可若當真在那個時代,他真的敢說這話麼?

換位思考真是個好東西,他這麼一想,就不那麼鬱悶了,畢竟,他已經不是那個家中老父得了肺癆,還需要街坊們幫襯的小茂才了。

把靜官罵了一氣,看著跟前的拉麵廚子,他就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也算你有心了,這件事情總歸你辦的不錯……”

靜官圓乎乎的臉上就堆滿了笑,一邊衝渾家飯島愛子使眼色一邊就訕笑著說:“這也是國舅爺抬舉他們,想必他們也是要感恩戴德的……”

乖官在天津直接就買了一塊地,搞什麼呢!大棚蔬菜,那些老街坊們每一戶都佔著股份。

平板玻璃在這個時代還沒出現,但架不住他那來自後世的思維啊!而能工巧匠,大明並不缺少,像是天方妙手吳家,人家不就是製作玻璃的世家麼,只是這時候的人的思維還停留在如何把玻璃做得美崙美央,他甚至不需要去歐洲的威尼斯去綁架那些被死死保護在孤島上的玻璃工匠們,他只需要把這個理念給天方妙手吳家的家主一說,就成了,別忘了,他姨母已經在蘇州收過人家吳家送上來的股份。

不要把古人想象的那麼不堪,古人有很多技術,後人也無法掌握,這說法不但天朝有,海外也有,譬如二戰以後,整個歐洲的教堂被破壞得差不多,西方世界這才發現,那些教堂中十一二世紀做出來的染色拼湊玻璃窗技術失傳,當時的專家試圖仿製,卻根本仿製不出來。

所以當初在蘇州乖官因為姨母收了吳家白送的股份,雖然明知道吳家送上股份是為了求庇護,卻還是覺得白拿別人東西不好,於是就給吳家的家主提了一嘴,你先做個鐵的桌子,再把燒好的玻璃往上一澆……

那位吳家的家主當時就妙目一亮,要知道這時候吳家已經能燒製天窗,只是,用的並非乖官所說的這個法子,都是手工製作,而且只能做小塊的,成本頗高,但是若說技術多差,未必見得,這就像是後世的腦筋急轉彎,第一次接觸腦筋急轉彎的人,往往沒法接受那種無厘頭式的思考,會被繞進去,但你要說會腦筋急轉彎就表示多麼聰明,那真是見鬼了,說白了無非就是正常人不會往那個方面想而已。

故此乖官說的法子未必真就管用,但是他這麼一說,無疑是給吳家的家主在思想上開了一扇窗戶,至於具體怎麼去做,那是人家的事情,乖官這個外行可沒想過要去指導內行。

吳家家主因此就帶著一批家中的妙手工匠直接到了天津,這天津如今可是繁華所在,靜官兒主持的東印度公司,大半時候,卻是要在天津公幹的,這吳家家主一燒製出大塊的平板玻璃,就給國舅爺報喜,國舅第一句話,把吳家家主給嚇了個半死。

當時的玻璃,價比黃金,你聽說過拿黃金蓋一個種植蔬菜的大房子的事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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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直到1917年,歐洲都在收取窗戶稅,普通人家哪兒用得起玻璃,而如今乖官這個飛躍太大了,拿玻璃去蓋房子,這對當時的人來說,絕對是天雷滾滾。

乖官就告訴她,我又不需要你們精工細作,但凡透明的能透光就成了,也不是全部都是玻璃蓋房子,就是朝南的半斜房頂上拿木頭打成一格一格的,鋪上玻璃太陽光能照進來,保持裡頭溫度,就這麼簡單,具體的我也鬧不明白,反正你也別給我弄得跟進貢給皇上的貢品一樣兒,我只需要一個字,便宜。

吳家家主很想告訴國舅爺,便宜是兩個字好不好,尤其是,玻璃一直都是價比黃金的,你這個想法,奴真心接受不了。

今人若是生活在古代,最大的痛苦絕對是沒好吃的,尤其是北方,一到冬天,那真是沒什麼吃的,地裡頭能長得出來才行啊!當然,當時也有暖洞子,也就是溫房,不過那是燒木炭保持溫度,種植出來的蔬菜成本不是一般的高。

明代有明人筆記可證實,當時有諺雲[一瓜值三金],說的就是冬天北京城賣的小黃瓜,這三金說的是三兩銀子,一根小黃瓜就是三兩銀子,成本之高可想而知,此外還有韭芽之類菜蔬,但是,跟後世比較起來,終究是差的太遠了。

乖官對吳家家主提的這個要求在吳家家主看來,實在是很非禮,可是還不得不去做。

事實上,玻璃的成本並不算高,這就跟瓷器差不多,瓷器有乖官從扶桑搶回來的天目曜變這類國寶,也有路邊上十幾文錢一個的大茶碗,它們實際上都是土燒出來的,玻璃也是如此,不就是沙子燒的麼,乖官的要求的確也很簡單,你給我往便宜了整,越便宜越好。

人都是逼出來的,吳家家主在乖官這麼無恥的要求下,還真就給弄出了便宜的玻璃,並且做成了大明朝第一例溫室。

乖官來天津,主要就是為了這個,他給老街坊們每戶人家都弄了一份股子在這裡頭,也算是報答當年老街坊們,只是,看著老街坊們的眼神,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他要的是親近,而不是尊敬,不過如今他也知道,想回到以前那樣,卻是再也不可能了。

想到此處他就嘆氣,伸手在靜大香頭肩膀上拍了拍,又嘆了一口氣,就說:“我哪裡是需要他們感恩戴德,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如你這般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我說老靜啊!你這園子修的不賴啊!這才一年不到罷!看來你本事當真不小。”

他這番話,把這廚子嚇得頓時出了一頭的油汗,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乖官到了天津,住了就是靜官兒在天津的園子,靜官兒如今是東印度公司的頭腦兒,一把手,在裡頭佔著股子,又是朝廷工部的官員,可謂是意氣風發,他有時候回想起來,一年多前,自家還在扶桑九州島上賣拉麵,以為一輩子也回不了中原了,就在扶桑這海外蠻荒小島上度此餘生了,沒想到,碰上了貴人,抱住了國舅爺爺的大腿,如今更是朝廷命官,連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瞧見自己也要臉上堆笑,這哪裡是他一個漕幫的大香頭以前能夠想象得到的。

那戶部尚書能不對他滿臉兒笑麼,任誰拿著幾百萬兩銀子問[我該給朝廷繳納多少稅],戶部尚書都得滿臉堆笑。

歷史上萬曆皇帝開礦稅,背了五百年的罵名,才在皇家內庫積攢了七百萬兩銀子,你說說這工部和戶部的尚書知道自己手下有人每年能繳那麼多稅,能不眉開眼笑麼!誰敢得罪,這可是財神啊!

俗話說,富易妻貴易友,靜大香頭可不是什麼正經人,事實上正經人也沒法兒把這東印度公司弄得蒸蒸日上,我們來看史書,道德標杆高的人來治國,往往治理的不好,倒是那些老油條,卻反而能搞的好。

所以靜大香頭把園子修的當真不俗,用明朝話本中的話來說,那就是四時有不謝之花,八節有長青之草,真個雅緻的宅子,合該主人是個胸中有丘壑的。

乖官說話的時候,就站在一汪活水跟前,裡頭養的都是超過巴掌長的紅色鯉魚,撥動水花來回遊動,不時有老鱉從懶洋洋鋪在水面上的幾株睡蓮下探出頭來吐泡泡,水旁邊是從江南運過來的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中間數塊石頭看似隨意,實際上是按照嚴格的審美砌起來的,可以墊著腳走過去,從上頭走過的時候,能夠隱約瞧到水下,細密的鵝卵石鋪的池底,一直往假山後面蜿蜒而去……放眼遠眺,不遠處就是一叢修竹,微風徐來,沙沙作響,再遠些,松柏儼然,這,分明就是個百年富貴人家了。

看著國舅爺略顯稚嫩的臉上似笑非笑,靜官兒就覺得自己背後的冷汗把身上的絲綢衣裳都給打溼了,嘴巴如旁邊池子裡頭吐水的魚兒一般張合了幾下,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轉身看看遠處的樹叢,乖官慢慢就說:“聽說,你準備討一房小妾?對方今年十四歲,閨名兒叫琦琦,有這事兒罷!”

靜官額頭上大顆的冷汗就滴了下來,這時候才記得,這位國舅爺手上可是管著大半個錦衣衛衙門呢!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知曉的都知道此人不過是個擺設。

其實靜官兒的渾家飯島愛子今年也不過二十來歲,也算得上是個美人,配靜官兒,綽綽有餘了,只是這男人有了錢,終究就要蠢蠢欲動起來,這二十多歲,哪兒有十四歲的來得嫩。

“也是,你娘子今年也有二十五六歲了罷!哪兒有十四歲的來得嫩!”乖官說出了靜大香頭的心聲,低頭似笑非笑就道:“我說的沒錯兒罷!”

靜大香頭一聲慘嗥,一把就抱住了乖官的腿,眼淚鼻涕一大把就喊道:“國舅爺,我可真沒貪墨啊!公司的賬目都是清清楚楚的,不信,國舅爺爺可以讓戶部的積年老吏來查啊!”

一腳把靜官兒踹開,乖官大聲喝道:“死胖子,誰跟你談貪汙受賄了,我是給愛子姐姐來撐腰子的,臥槽泥馬,你落魄扶桑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討一房十四歲的嫩妹子?”乖官旁邊的奧真奈美更是拿鄙夷不屑的眼神瞧著靜大香頭,恨不得在他臉上吐兩口口水。

飯島愛滿臉淚水就給國舅爺跪了,她具有扶桑女人該有的一切優點,丈夫在外頭有女人,她也不是不曉得,這婚姻中,掌握著經濟大權的,肯定是強勢的一方,這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東方還是西方,道理都是一樣兒的,以前靜官兒可是相當於飯島家招上門的女婿,如今一下子顛倒了,她落差太大。

她只是有時候午夜夢迴,就在想,要是當初在九州的時候不跟國舅爺自薦,官兒未必會變成如今這樣。

靜官被踹翻在地,心中其實是不服氣的,男人麼,寡人有疾,你國舅爺那麼多女人,難不成還不準我玩個把女人。

但是這話他不敢明說,當下膝行了幾步,抱住飯島愛哭嚎道:“娘子,是為夫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幾巴掌消消氣……”說著,拽著飯島愛的手就在自己的肥臉上扇。

瞧兩人拉扯,乖官看不下去,大聲喝道:“夠了。”

實際上他本是不太願意管這事兒的,要知道,所謂夫妻間的事情連狗都懶得管,但是靜官如今在他手下正是得用的時候,若是家宅不穩,未免就要影響到買賣,所以他這番是敲打敲打靜官,意思是說,死胖子,本國舅什麼事兒都知道。

把靜官兒一頓斥罵,又好生安撫了飯島愛子一番,乖官未免就要在心裡頭嘆氣,哎!上位者也不好做啊!你瞧,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手段,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這時候,佛郎機百戶巫奇巴留斯就遠遠地跑來,在十數步外站定,大聲就道:“大都督,外頭有**喇嘛的侍僧兒呼哥庚來求見。”

乖官可算是把**的胃口吊足了,聽說兒呼哥庚求見,當下一笑,“讓他進來。”說完,走到水池跟前,就抓了一把精炒過的魚食在手上,一顆顆地往水中丟去,水中的魚兒頓時聚集了過來,爭搶著去吃,時不時有魚尾激起一簇水花來。

夕陽西下,餘暉就落在乖官半張側面臉頰上,旁邊奧真奈美瞧著殿下的側面,忍不住就眨動著大眼睛,旁邊些,飯島愛正在拿小拳頭敲打著靜官兒。

沒一忽兒,兒呼哥庚被引到跟前,先是右饒了一圈,然後恭恭敬敬跪倒,吻了乖官腳上靴子的靴面,“大孔雀咒王殿下……”

他話還沒說完,乖官把手中魚食一把拋進水中,頓時惹得幾十尾魚爭搶,水花打起老高,甚至濺起到了乖官的腳面上。

“有沒有興趣到河湟地區去做一任僧都綱啊!”乖官笑眯眯就對跪在腳下的兒呼哥庚說。

河湟地區從漢朝開始就已經被中央朝廷開發,不過這兒一直是多民族地區,始終是比較落後且亂的地方,大明在此處設立衛所兩級軍事單位兼管軍政,對當地投赴朝廷的少數民族施行招撫,又設立二十一個番僧僧綱司,從軍事和政治全方位對當地進行管理。

當然,由於朝廷總的政策是招撫,對於當地土族首領基本是保持[持之以禮,授之以官]的態度,從此就形成了一系列的土司。

所以,河湟地區的管理,基本是處於衛所、府縣、土司、僧綱司這四種管理之下,這其中,還以僧綱司的勢力為最大,為何,當地藏傳佛教勢力龐大,寺院佔有大量的土地和民眾,實際上是具有僧綱司和土司雙重身份,形成了徹底的政教合一制度。

這塊相當於後世甘肅青海地區的地方,是大明朝頗為落後的地區,但是這是相對於大明來說的,而對於烏斯藏來講,河湟地區可是肥美之地,在這兒的僧綱司做一任僧都綱,無疑就相當於天朝的官員要去杭州、揚州這種地方做官,那真是好去處啊!但凡外放為官的,誰不想去?

故此,兒呼哥庚一時間,卻是怔住了,還以為國舅爺跟他開玩笑呢!

他是**的侍僧,這侍僧,怎麼說呢!就相當於領導身邊的秘書,那絕對不是說只是侍候這麼簡單的,譬如北宋的佛果禪師圓悟克勤,最先就是在五祖法演跟前做侍僧參悟佛法,有一次一位刑部侍郎前來參拜五祖法演,請教佛法,圓悟克勤在旁邊就開悟了,五祖法演就高興地逢人就講:我這小侍僧已經參得禪果了。

圓悟克勤最終成為北宋臨濟三佛之一,多次被皇帝召見說法,賜紫衣。

所以說,兒呼哥庚絕對不是什麼服侍**端屎端尿的,說白了,他就是**的弟子。

乖官看他一臉的呆滯,忍不住就笑,“怎麼?嫌棄俸祿少了不樂意?”明制,僧都綱是朝廷的九品官身,月祿米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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