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對寒玉能找到孫璃的魂魄其實並沒抱多大希望。
城隍廟的神仙都不能顯靈,要靠他這個凡夫俗子找出殺人兇手,確實還是難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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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偷偷告訴過寒玉,倘若真到迫不得已,隨便編個妖魔鬼怪應付一下孫大爺和家人,讓他們痛苦的情緒得到發洩就行。
有道是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只要能讓孫家人心裡有個安慰,做些旁門左道忽悠人的勾當也未嘗不是一件積德行善的好事。
怕只怕殺人的兇手沒落寒玉的法網,等到兇手下一次再出手時,周邊各村人的性命難免遭其禍害。
我與來福在家各自想著心事,將難得的週末全浪費在了沒意義的冥想中。
兩人意興闌珊的又不知上哪兒遊玩去,二狗平時狗腿子倒多得很,可惜了認識了大哥陳福生後,我總覺得再跟學前班的二狗玩著實掉了我的檔次。
我又想到了我魂牽夢縈的小情人蘇玉婷,這小妮子,小小年紀就長得那麼水靈,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DNA才能孕育出如此的美人。
來福似乎和我想一塊去了,突然興起說:“你和蘇玉婷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你不是說她最近形跡可疑嗎,反正我們待在家也沒什麼別的事,要不去找她玩去?”
我一拍大腿:“此計甚好,知我者無出老哥你也。”
來福和我一拍即合,起身就準備趕往蘇玉婷家,見見我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孃。
可我剛開啟大門,蘇玉婷就這樣突兀的站在我家門前。
她明明是有所動作的,可我看著眼前的情景總覺得是一幅流動的水墨畫一般。
主人公蘇玉婷在畫中淺笑盈盈,一顰一笑,舉止嫵媚,讓這幅美麗的水墨畫更顯生機和靈動。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從蘇玉婷身上感受到這種惑亂眾生的美了。
她幾乎能讓我腦海錯亂,讓我懷疑眼前的一切的真實性。
蘇玉婷背後的一棵桂花樹隨風搖曳著,隱隱還能聞到一股香飄四溢的淡淡桂花香味,似是要給這幅不知道是寫意還是寫實的風景畫裡增添些真實感。
我很迷戀蘇玉婷婉轉的眼神,恨不能立馬將這種嬌豔欲滴美佔為己有,不再讓旁人染指半分。
金屋藏嬌的待遇對我來說都是對蘇玉婷極大的一種輕慢,這種美人,怎麼能用金屋藏呢,好歹也要用我真誠的心給她築起一道充滿愛的高牆。
在我想要將蘇玉婷鎖牢在心裡面的時候,殊不知鎖死的卻是我神性的自己。
智者不入愛河,這句話可不是光說說而已的。
當我深深陷入愛的麻煩時,才發現為時已晚,我已經不再能輕易喚回自己清醒的神智了。
蘇玉婷笑得越可愛,我的心越經受不住這種美麗的摧殘。
我想大喝一聲,從這種自我麻痺的環境中脫離出去。
可能是因為多巴胺分泌過多,我怎麼喊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出來。
據說人一旦陷入愛河,多巴胺的分泌量足以與心愛的的人一起辦事時分泌的多巴胺量五倍相當,離成仙也就一步之遙。
成仙不至於成仙,入了魔怔倒是真的。
我的身體在這一刻徹底麻了,來福那個憨貨不知咋的,剛才明明在我身邊的,現在卻聽不到他的半點動靜。
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一種難聽的鐘磬的聲音,由遠而近,慢慢聲如雷霆,直擊我的大腦神經。
鐘磬的聲音極為古老,透著一股荒涼的意味。
一種撕裂神經的疼痛從我的腦袋炸裂開來。
我敢保證,製造出眼前的幻象的人一定是衝著我而來的。
是大羅金仙的我,而不是地上凡人的這個我。
精準打擊,一擊斃命。
我的心被堵得發慌,腦海裡聲音越來越響,我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血流從我的耳畔猶如噴泉一般流將下來,接著眼睛上,鼻子裡,嘴裡,血流噴湧不止……
我在某一刻明白,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幻象罷了,真實的痛感,不真實的畫面……
我急需要從眼前的幻象中解脫出來,哪怕是以一種自殺的形式都未嘗不可。
可我明顯感覺到四肢裡面的血液彷彿因為找到了放水口而快速流失著,任我怎麼努力控制四肢扭動都起不到丁點兒作用。
事到如今,我依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蘇玉婷所為。
她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是向我佈置幻術的妖邪呢。
而且對我出手的人雖不能確定就是殺害孫璃的兇手,也必定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此刻竟不知道恨妖邪太過放肆,還是該恨真武大帝收了我的法術。
若是和對方正面對線,指不定誰贏誰輸呢。
幻術我也不是不會,類似這種將敵方心理的弱點設定成幻象,實在是最小兒科最小兒科的幻術了。
我知道此時是不能急的,儘管腦袋上的痛感真實得幾乎讓我昏死過去,可只要是幻象,那麼它終究是不真實的。
它只是神經反饋給我認知上的一種錯覺,只有對方真的給我來一刀子才會代表著我真的受傷。
同樣的,連帶著反應便是幻術的解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憐連累我無辜的老哥來福,此時不聲不響的,恐怕也遭到了妖邪的毒手。
我眼睛沒辦法閉上,只能在心裡慢慢感受著自身靈魂的一動一息。
好在那種攝人心魂的鐘聲只針對我神性的靈魂,雖說我此時孱弱的不堪一擊,但不管怎麼說,神還是神,我在太上老爹的八卦爐裡面煅燒的時候,千錘百煉,還不至於死在這種痛苦裡。
只要他好心的不攻擊我凡性的肉身,我總能憑靠高超的本事從中解救出來。
我望著眼前靈動可人的蘇玉婷,偶一瞥間,竟發現她眼神裡面出現了一抹奇妙的神情。
似是不捨,似是決絕,又更似是一種自身就帶著的那種對萬物的憐愛。
所謂幻術,幻象中的人和物的一言一行應該是刻板的才對,似蘇玉婷這般現出異樣的神情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施幻術的一定是蘇玉婷本人。
我心裡一下子涼到極致,也就在這一瞬間,我掙脫了束縛在身上的邪惡力量,高聲大喊:“玉婷,為什麼……”
我話音才落一半,只見蘇玉婷眼神冷冽,頃刻間閃現在我身前,出手間毫不拖泥帶水,瞬間將我的心窩子掏了個透心穿……
我的生命飛速在蘇玉婷手上流逝,蘇玉婷的口型微張,說了三個類似“對不起”的話語。
可惜我沒了力氣再問蘇玉婷為什麼,這個世界,與我沒了半毛錢的關係……
2026年,我在我心愛的女人手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