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真理名言在蘇玉婷那裡適用不適用我無從得知。
我只看到李 鵬程那個憨小子還在那堆學前班的小屁孩面前,對站在主 席臺上的我和陳福生等人傻笑個不停。
我們這群救美的英雄沒當成,倒先成了狗熊了。
看到李 鵬程那個傻樣,我心裡倒舒坦多了,他穿著光鮮靚麗,萬土叢中一點潮,在學前班那群小孩子裡面確實是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
但是他周圍的同伴可都是學前班的小鼻涕蟲呀,就算李 鵬程的那些同行們把他襯托得再美,按照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的觀點來看,他終究不過還是個站在臺下瞻仰我的仰慕者而已。
有人嫉妒我,批評我不正表明了我出色的能力嘛,換做是低我兩年級的小師弟李 鵬程,壓根還沒上來主 席臺上的機會呢。
我不禁為我奇怪的優越感而洋洋自得,猶如眼下的批鬥大會是給我的頒獎典禮一般。
陳福生習慣了被教導主任批評,在清晨微暖的陽光下笑意盈盈,小臉上沒有一點為自己做錯事而向類似於扮演“上帝”角色的教導主任表示悔過自新的意思。
周明予幾個小夥伴則膽戰心驚的,臉色發苦,恨不能飈出幾滴眼淚來博得教導主任的原諒。
教導主任噼裡啪啦一堆,說什麼這是極大的惡性事件,要按古代的做法就該浸豬籠,念在我們年紀還小,給我們繼續學習的機會……
教導主任一批就是半小時,差點還耽誤了我們上課的時間。
回到教室後,張主任又是對陳福生一頓猛批,讓我們這些人在放學前交出一篇五百字的書面檢討。
周大丞相小聲嘀咕說:“明明是五年級的那群狗崽子欺負人在先的……”
不想這話正被張主任聽見。
這話要是從陳福生嘴裡說出來一定會被認為是狡辯,從周丞相嘴裡說出來就相當的有分量了。
張主任怒氣雖然沒消,終究還是給了周明予一個辯解的機會:“楊主任說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自己也承認自己先動的手,這總沒錯吧?那你給我講講看,他們怎麼欺負你的?其他人繼續寫你們的檢討,這節語文課就當班會開了……”
張主任會吃人的眼睛又盯著陳福生,陳福生本來揚起的頭又趕緊低下去寫起檢討來,但他只假裝在紙上亂畫,耳朵豎得老高,聽周明予與張主任的談話。
“昨天……”
周明予正要把昨天的經過講給張主任聽,這時候旁邊的蘇雨婷站起來打斷了周明予。
“就是五年級的林帆先欺負人的,他對我動手動腳的,周明予和苟蛋兒他們看不過去,過來幫的我,才跟那些人打架的,要寫檢討,我也寫吧……”
真TM仗義啊。
陳福生放下手中的筆,在桌上對蘇玉婷遠遠的豎起大拇指,與我會心一笑。
我的心裡其實比陳福生更開心,要知道剛才蘇玉婷說的時候只帶了周明予和我呢,完全將陳福生晾在了一邊,不知道陳福生窮開心個什麼。
蘇玉婷說起我名字的時候,我只覺得再沒比這更動聽的聲音了。
周明予沒再繼續補充什麼,有正主出來替我們說話,沒有再比這更有說服力的了。
其他幾個和蘇玉婷一起玩的女孩子也附和著說:“就是那群高年級學生欺負人,對我們女孩子耍流氓在在先的……”
張主任鐵青的臉色變得稍好,眼神閃爍後緩緩說:“就算他們欺負人在先,打架也是不對的,畢竟是你們先動的手,這樣吧,五百字檢討書改為三百字,我後面去跟楊主任瞭解瞭解情況。不過你們也不要嘚瑟,該是你們對的,我一定不會冤枉你們,要為這件事引以為戒,學校是受教育的地方,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特別陳福生,聽到沒有?天天兒的給我惹麻煩……”
陳福生急忙哆嗦著回覆張主任說:“聽……聽到了……”
一物降一物,惡人還得惡人磨,看到陳福生這麼害怕張主任,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張主任又將視線對準我,語重心長的說:“還有你,苟蛋兒,腦子這麼聰明,各科老師都誇你機靈,都建議讓我把你到前排來,趁今天班會調座位,不能繼續坐後面你了,全班哪個位置好,你自己挑……”
又回到了那個問題上,我不禁有些惱火,不是第一排就是最後一排,我還有得挑麼,我裝作討好的姿態忸怩著對張主任說:“我坐在這裡沒什麼不好的,陳福生挺照顧我的,我都和他坐習慣了,別看他對別人痞裡痞氣的,對我好的很呢,我在他這裡也學了不少的東西,昨天幫助蘇玉婷……也都是陳福生的功勞,打架是不好,不過這種團結,樂於幫助同學的行為我覺得還挺仗義的不是嗎。”
陳福生聽我一頓誇,眼裡放光,心裡不禁大為感動。
但張主任依舊不依不饒的:“小小年紀,仗義個什麼,就知道瞎搞,找我們老師不能解決問題嗎?全被陳福生帶偏了……那其他人呢?苟蛋兒年齡小,有許多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們有誰願意和他同座嗎?”
許多人都舉手表示與我同座,只有蘇玉婷端坐不動,我大為失望。
就在我將頭埋進課桌,心煩意亂的時候,蘇玉婷的聲音在前排響起:“我想和苟蛋兒做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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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抬頭,蘇玉婷又一次站了起來,彷彿是給其他所有想做我同桌的同學下挑戰書,那道背影,極為婀娜動人。
狗熊轉眼間成了英雄,我淚目了。
我很想也站起來問蘇玉婷:“如果和我做同桌的條件是和李 鵬程分手,你願意嗎?”
但是我慫了,我顫巍巍的不知如何是好。
張主任出聲說:“和蘇玉婷在一起,沒問題吧?”
沒問題啊,在一起當然沒問題,張主任您給我主持個婚禮得了唄?
我差點又被張主任的話逗得笑出了聲,但是在蘇玉婷的面前,我臉色尷尬得不行。
蘇玉婷轉頭盯著我,那意思再明了不過了,此時給了我機會,若我不把握,以後可就更難了。
我心虛的點頭答應張主任說:“沒……沒問題……”
我的眼睛盯著地上,耳根發紅,不敢看蘇玉婷和張主任。
陳福生豔羨我的桃花運,對我擠眉弄眼的,不知是惋惜好兄弟的離別還是祝福我抱得美人歸。
張主任又對其他的座位進行了一番調整,我則終於如願以償,坐在了我心愛的蘇玉婷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