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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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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曉乙唇掛澹笑放下圍帳, 一轉身卻見帳外跪著一名兵士, 手裡呈著一枚他眼熟的金牌,他將那牌面轉入眼簾,身子一緊, 探身問那兵士:

“她人在何處?”

“回暄王爺,在軍帳外.”

“快請她進來.”

“是.”

灰紗灰裘, 一身番人打扮的暄妃被請入帥帳,她目光掃過帳內那掛在大帳上的新平城平面地圖, 她長指一挑, 撩開灰裘上的灰絨毛,並未卸下面紗,保持著番人宮眷見外人的規矩, 走到那僵直的墨袍男子面前, 微微一低身,竟朝他屈膝福身, 他明顯被這等禮數驚得一呆, 腳步不穩地向後一退,就要行跪拜之禮,卻被她先行攔下.

“王爺不需多禮,妾身只有幾句話要說,說完便走.”

“……母妃…”

“請王爺莫為妾身動干戈, 收班回朝,妾身自當銘感五內,叩首謝恩.”

她說罷, 竟真準備屈膝下去,他抬手一攔,沉聲喚道: “母妃,是孩兒救駕來遲,您……”

“王爺說笑了.王爺這個兒子妾身不認得,也認不起.妾身自認無福,受不住王爺一句母妃.”

他抬起那與她像透的黑眸,抿緊了唇,擱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他幾次三番進番國只求見母妃一面,但總是無功而返,他曾以為是番國宮廷管束嚴苛,如今她卻能不帶一人站在他的營帳內,所以說,不是她不能見他,而是她壓根不想見他.

她並不認他這個兒子.

“為何?”他想知道原由,十年前被流放出京,他未忘母仇,十年後,他重返京城,他未忘母冤,如今站在這與番土交接的帳內,他依舊一心想要救她回去.

“因為我已不再是中土的暄妃,我不記得我在中土還留有東西沒帶走,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與他的兒子亦沒有.你皇父拿我換糧,你以我名宣戰,一個換來為百姓找想的美名,一個為拿回中土國威,倒真不愧是父子.”

“……”

“我膝下只有一子,今年七歲,尚在新平城內等我回去,我為他拼死也要護那新平城,若王爺覺得中土顏面無光,非要把我廢妃給令回去才算平了你們的怒火,拿回你們的自尊,那便把我帶回去好了.我束手就擒,但求王爺高抬貴手,整軍回朝.”

“母妃…您從來沒有等過孩兒嗎?”

“……”

“你不信孩兒會來救你嗎?孩兒從來沒有認命,他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孩兒就做不到,他不敢做的事,孩兒可以做,我知曉,十年不算短,但孩兒可以等,為何母妃不同孩兒一起等.”他不甘心,他想了多少年,算了多少年,只求再見母妃這一刻,他能救她出魔掌,但如今她卻說中土才是她的魔障,她不稀罕他的奔波努力算計手段,只求他放過自己,究竟是他晚了一步,還是從頭到尾,都是徒勞?

她一咬唇,白齒陷進肉裡,粉肉泛起一抹淺白,顯出幾分吃痛: “……來救我?你所謂的來救我是指什麼?明日開戰,你殺我夫,欺我兒?你是打算這般救我嗎?”

他默然了,嚥下一口苦水,垂下首,看住腳下黃土,眼前之人卻不想多做停留,旋身欲走,他抬首想做挽留,可話到嘴邊只得吞下.

是了,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的母妃有了新的家累,就如同他自己一樣,牽腸掛肚,割捨不下,丟不開身,他自身尚且如此,又怎能怨她有了新的掛牽就把自己這親生子給忘得一乾二淨呢,何況,他是個害她至深的兒子,若非他無用,能躲過國庫那一劫,便不會有如今這般狀況.

他摸向腰間的青玉方粒算盤,被摸了稜角的算盤珠子被他一撥,發出幾絲清脆的碰撞聲,引起那欲走之人的注意,她頓了腳步,慢慢回過身來,看向他腰間那眼熟的算盤,那一瞬間出了神.

“……那算盤…可否請你歸還於我.”

他聽罷她的要求,不覺得抓緊了那唯一僅有與母妃有聯絡的物品,那是他七歲時她找人特製給他的,只因他被皇父逼著學算帳陶珠,讓他厭惡起所有算盤上的圓珠,他不敢向皇父抱怨,只敢對母妃吐苦水.

“少了它,王爺便不必自責,也可忘卻過往,不用記得還有一名廢妃遺留他國.”

“……”

她將手攤在他面前,等著他交出母子間最後的聯絡,不給他留一點後路,決絕得可怕.

“孩兒也有個請求.”

“什麼?”

“請母妃受孩兒三叩首.”

他說罷,並不帶她推辭,直接屈膝下去,墨色的袍砸在黃土上,跪地朝面前之人伏下身來.

她斂住眼色,看著面前朝她緩緩叩首的他,臉色稍微一轉,卻見那虛掩的門簾背後傳來細微的飲泣聲,透過那深色圍簾,她看到一隻熟悉的小狗兒帽露了行藏,她微啟唇,呼出一口深氣,對禮數行完的他伸出手去.

一把青玉算盤被卸下腰間,交到她手裡.

算盤珠兒在她手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轉身就走,卻在行至帳門前回過頭來問道: “他…可有話帶給我?”

跪在原地上的人一愣,復又垂下眼簾澹道: “他說,從未忘過你.”

“……是嗎?那告辭.”她說罷,重新帶上灰裘帽,抬腳跨出帳去,沒入夜幕裡,再不見身影.

龍曉乙深嘆出一口氣,膝蓋還跪在地上磨出上生生的痛,唇角一勾,他自嘲地一笑,索性坐下身去,透過被推開的帳門看住那掛在半空的弦月,好似突然間,他什麼都沒有了,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不是輕鬆而是飄忽.

他正覺自己飄如青雲,直升雲霄月端,突覺腰間一緊,有個什麼玩意拽住了他的腰帶,還順著杆兒往上爬,大有踩上他頭頂的意思.

“龍氏小花,你有力氣亂動了嗎?”

身後的腦袋在他背嵴上鑽了鑽.

“爹爹,我很笨很呆又沒本事,不知道要怎麼寵回你,但是,我絕對不會不要你的!”

那啞然的話捲上點哭腔,逼進他的心窩裡,平了他最後那點不甘,化了他最後那絲抱怨,就算全天下人都誤會他,她只認得他是自己的爹爹,就算他親母也離他而去,她還會要他.

他悶了聲,側過臉看著背後那哭花的臉: “你又在說大話.”

“我才沒有!我有賣身契!”她將那張被夾在<爹爹,人家要>裡的賣身契拿出來撐檯面,卻又生怕挽回不了爹爹芳心,抿住了唇角,從身偷偷摸摸地摸出一樣東西,塞入他的眼簾, “還有…這個.”

一把很普通的木頭材質的算盤,被她託在手心裡遞到他面前,只是那算盤顆粒個個方正.

她知道它沒有青玉好,撥起來也不如他用慣的那把順手,可這是用她做工的錢買的,她自己一分一分辛苦賺回來的,她日積月累攢下來的要送他的東西.這也是她的承諾,她的決心, “不要他”這種話,她絕對絕對不會再說,她不會和那個人一樣把算盤拿回去,不會不認他,絕對絕對不會.

他一抬手,不是去接那把算盤,而是將她連人帶算盤一併按進懷裡,壓在心房上,緊緊密密,不留縫隙,臉一側,唇靠上她的耳邊,低語道:

“你這傢伙倒是會選著時機收買人心.”趁他最沒防備的時候,給他這麼致命地一擊,讓他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她擺佈, “算你寵回我了,等你來完月信知會我一聲.”

“耶?爹爹,人家正在感動你耶,你非要提月信這麼煞風景的事哦?”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做了?”他垂首抵住她的額頭,挑眉道.

“噗!我…我…我…我…這種時候我要是露出一張很□□的樣子,很不符合氣場耶.”

“沒關係,我習慣了.”

“……”他的意思是,她一直這麼滿臉□□,所以,不用擺出正經的臉給他看麼?

“小姐,你這時候裝什麼矜持嘛,枉費我幫你留下這兩件傳情物,為了我們的俸銀和零花錢上呀!”小丁從簾幕後發出一聲不平的抱怨.搞什麼,這種時候,偏偏小姐見紅不便,本來,她連這月的俸銀也不用輸給小丙那個混蛋的,說到小丙,他去拿帳目給大當家看,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小丁轉念正想著,卻見從外頭衝進來比她更煞風景的龍小丙,抓著大當家的衣袍就開始表白真心道: “大…大當家,小丙也不會不要你的,呸,不是’也’,我只是比小姐剛好晚了一步,我其實……”

“喂,龍小丙,你夠了哦,老爺是我一個人的,我來完月信就把他全部吃掉,從頭到腳趾吃的乾乾淨淨,連渣滓都不剩,你滾開啦!”

“你…你你你你這個女人,去了京城也不見得有長進,依舊滿□□詞!”

“你懂屁啦,這叫夫妻情趣,小丁,把他拖走,不要讓他覬覦我家爹爹!”

“是,小姐,小丙我來搞定,你把大當家搞定,小丁就阿彌陀佛了!”

“老爺,你為什麼一臉頭疼地看著我們呀,哎呀,反正氣氛都沒有了,我們乾脆表管什麼月信了,來浴血奮戰好了!我要人就一定要很徹底的呀!”

“……”

“唔,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做什麼敲我腦袋,嗚,你剛剛還感動兮兮地抱著人家,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

“你不要翻白眼嘛,老爺,唉…對了…你明天還要打仗哦…呃…那我們還是不要太縱慾比較好,我很善解人意吧?”

“龍氏小花,你給我滾到桌邊罰抄.”

“耶?可是<女誡>沒帶在手邊耶,你不會打仗還帶著<女誡>吧?”

“……”眯眼.

“既然沒有,那怎麼抄?”

“那你就把’老爺,我保證絕對不在月信完前有非分之想’抄五百遍.”

“……”他為什麼可以不分天時地利人和地想出變態的法子欺負她呀,嗚…她也真變/態,被欺負還這麼心甘情願,自己爬過去被他欺壓, “爹爹,罰抄可以等等,我們很久沒見面了呀.”

“如何?”

“你想我嗎?”

“……不要廢話.”

“做夢有夢到我嗎?春夢也算呀.”

“……滾去抄!”

“可以啾嗎?”

“……”

“那我不客氣了.”

“啾.”

天光亮,晨霧剛散去不久,番土與中原邊境戰火冉起,雙方帥將馬上相見,分外眼紅,只見宮曜凰身為副帥先鋒神色凝重地盯住騎御著奔宵立於軍前的龍曉乙,番王在番軍馬陣後,很明顯,這場仗,他只想坐山觀虎鬥,既然敵方主帥先拔頭籌,若能速戰速決那是最好,反正桐溪盡在掌握中,愛妃又已還宮,他完全無後顧之憂.好在暄王爺並未聽勸,這場仗…哼…

恩?怎麼回事,那暄王爺為何突然翻身下馬隻身走向敵營,他…他要幹嗎?準備同曜小王爺單挑嗎?

龍曉乙大步走到宮曜凰的雪駒邊,抬首瞅住他,半晌沒有言語,突得,他單膝一彎,跪地亮聲道:

“臣迎駕來遲,恭迎新主回朝.”

“你說什麼?!”馬上的宮曜凰險些沒有握穩□□,他手一緊,不可置信地看住跪在他坐騎邊的人,他以為他是來找自己單挑,結果他, “你瘋了,你說小王……”

“先皇歸天之時,禪位於曜王爺,只是苦於曜王爺身在番國無法受封,沒想到,番王與我先皇竟志同道合,同佑曜王爺繼位登基,相信番王也不會反對曜王爺歸國吧?”暄王爺說罷,向那馬陣後的番王瞟去一眼,一句話堵得他翻江倒海,欲語不能,他是打著輔助曜王爺登基的名號才能行進駐中原之實,如果現在反悔,不讓曜王爺歸國,強行扣壓,那便是身為王上出耳反耳,那軍心勢必渙散.

“龍嘵乙,你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皇爺爺他不是…”宮曜凰自上而下地打量他,怒聲道.

“他把玉璽都交給我媳婦帶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

“他若真有心把位給我,為何不留玉璽給我?”

“……”

“侄兒,你還要跟自家人打架?鬧小孩子脾氣嗎?”

“你…小王才沒有鬧小孩子脾氣!”

“恩,也只容你最後鬧這一次小孩子脾氣了.”他起身伸手牽住雪駒,大刺刺地朝番王拱拳道, “新主在番國數日,承蒙照顧,他日定當至謝.”說罷,他牽起敵將副帥,悠閒地回到自方陣營,打了個呵欠道,

“擺駕回宮,擇日登基.番王若有興趣,可派使者前來恭賀,請!”

“這…賢婿,你與孤王的約定…”

“小王,不…朕要先行回宮再做計較,至於朕的媳婦,望番王選個日子替朕送過來.十九皇叔,可以起駕了.”

“臣遵旨.”

“不過…你是故意的吧?”宮曜凰眯了眯眼,看住輕飄澹然的自家皇叔.

“何事?”

“你早不迎駕,晚不迎駕,等我被迫成親了,你就蹦出來了?你這陰險小人,分明是想讓我不好名正言順打那紅杏的主意而已!”

“……”有些事大家還是心照不宣為好,說破了很傷感情的.

“哼,不過,好在朕早就預留了後手.”他對苦情男角兒可絲毫沒有興趣, “皇叔,你等著接朕的招兒吧.”

自家人到底是自家人,沒有幫著外人打自己的道理,要打架也是關上門再拳頭腳踢,就算鼻青臉腫對外的時候可是一致的很呢.

桐溪城樓上,白風寧展著玉扇懶散道: “真是無聊的一場仗,可得麻煩史官寫的驚心動魄點,否則,怎麼體現咱們新皇英明神武啊,你說不,龍兒?”

“唔…咦?怎麼都收班了,剛剛不是還殺氣騰騰的麼?小白,我眯眼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呀?”

“沒什麼,就是叔侄倆鬧完脾氣了,決定回去後再單挑.”

“哦…耶!等等,那小曜的新娶的媳婦兒…”

“對哦,那家夥娶了媳婦了,死會了,以後對他可以放寬心了,”白風寧輕笑一聲,以扇掩唇輕道, “龍兒,肚兒還疼麼?”

“還有點,怎麼了?”

“我這有個偏方,是我娘傳的,要不要試下?”

“能治這個痛?”

“恩,沒錯,而且保證藥到病除哦.”

“唔…什麼辦法?”

“找個一身內力的男人交/媾一下,用房中術偷度一點陽精真氣過來,暖身止痛,效果顯著!”

“……”

“反正白某剛好空有一身內力,又懶得鑽研武學,留著也是留著,剩著也是浪費,可以免費過度一些給你呀.”

“……”

“喂,你幹嗎用那種誘拐良家婦女的眼神看著我,你以為我白某的純陽真氣是誰都能給的嘛.”

“你不是經常給粉樓的姑娘嗎?”

“……”

“要是哪天粉樓裡出現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女俠,我一定不覺得奇怪,因為那肯定是你贈送的純陽真氣衝破天靈蓋了.”

“……”這個小心眼的女人,淫/書裡的女人可都原諒男角兒過盡千帆的,她怎麼這點肚量也沒有?

忽而一陣不爽的吼聲從城內直飈上城樓: “龍氏小花,誰準你爬牆爬到城樓上去的,給我下來.”

“噗,我沒有爬牆呀!”

“龍兄,在下面叫沒用的,自己上來呀.”

“呀,你不要摸黑我的名聲呀,我只是擔心爹爹上來偷窺一下嘛.你看你看,他不理我們了,生氣走掉了,我的洞/房,我的洞/房又要砸鍋了啦!”

“龍兒,白某還是希望你能多繼續以少婦之名綻放少女之姿.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

新曆元年,宮曜凰登基繼位,白風寧恢復右相職權,扣留京城為新皇操用,苦不堪言.暄王爺以擅自挪用兵部職權為由辭官,攜妻眷常居桐溪城,淪為商賈,不理朝政.

可是…

“聖旨到!”

龍小花從閨房裡奔出來,一頭緒亂,一臉淫/亂未遂的表情抑鬱非常地瞪著那來傳聖旨的公公,怒道:

“令堂的,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是故意的吧,每次我快要成功了,你就抱著那家夥的聖旨跳出來,他是有多少紙寫不完呀,天天發到我家來!”她是女生,忍忍沒關係,可憐了她家爹爹,每次被她擺弄到衣裳半褪,俏臉紅暈,哄著他咕噥完“娘子,我想做…”的嬌柔狀態,這傳旨的公公就出現了,他公公是體質特殊,沒有那方面的隱憂,她爹爹可是貨真價實,質料高檔的真男人耶,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龍曉乙慢條斯理地系著腰帶從閨房裡踱步出來,只可惜再如何遮掩還是綻放出脖間幾顆小紅黴果,他沉聲問那太監,口氣裡透出連假男人也聽的懂的欲/求不滿: “這次又是幹嗎?”

“回…回暄王爺的話,聖上說…你上次批註的公文…”

“有誤?”

“不…是那字他看不清楚,叫你上京一趟,幫他把那公文批註念…念一遍.”

“……”要他快馬加鞭進京地替他念公文?好個公報私仇的混蛋侄兒,他本打算助他上位後便功臣深退,爛攤子丟給他,他撒手什麼都不管了,可他就是不肯讓他消停,他自己手邊的帳目還要處理,誰有空睬他, “叫那個姓白的幫他看!看不懂,把紙給吃了,看能不能長點腦子!”

“這…這…白大人他說…他也看不懂…”

“……”敢情是合著力來整他就對了?

“還有,另一張聖旨給暄王妃.”

“噗!連我也不放過?他想怎樣呀,不要以為把雪駒送給我,他就能對我為所欲為,我對有婦之夫沒有興趣呀!”

想起宮曜凰臨別之際,神色憂慮地對她默然一瞥,彷佛跟她天人永隔一般似的思慮悠遠,旋身把自己疼愛有嘉的雪駒韁繩交到她手裡,轉而大步離開.

都怪他送她這種很□□很破壞夫妻和睦的禮物,害她被爹爹夫君嫌棄了好一陣,她的白馬愛好癥結是老爺最最厭惡的一點耶,他已經把她整得很不成人型了,現在還要怎麼樣?

“是…聖上請您進宮陪…陪伴皇后.”

“……老…老爺…救命哇,我不要再進宮被那個番國皇后折磨了,她好恐怖好嚇人好猥瑣呀!沒事就尿我一身,還吐口水在我身上,唔,她還斜眼打量我,人家張口第一句話不是爹就是娘,她卻叫我杏花,唔,這肯定都是有人幕後操縱的,我不去不去不去呀!”

“……”

想起那位只有三歲的皇后,他的頭更疼了,還以為那家夥娶的媳婦能消停點,結果他竟然挑了一個番國最最最最小的公主殿下,他原以為他成親時就夠窩囊了,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他家小侄兒竟然抱著包著尿布娃娃拜堂,還交給這朵龍氏小花養,她能教什麼?怎麼出牆,怎麼紅杏嗎?

說什麼不稀罕當他的影子,結果盡走他的老路,怎麼著?他還想當爹爹第二,□□紅杏成雙嗎?

“聖…聖上還有話交代,如若兩位不肯前去,今年大龍門客棧賦稅增三倍,少一分紋銀,就下令查封.”

“噗!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了呀,我知道了,這肯定是那個姓白的餿主意,讓我們沒飯吃,就只能去吃他給的飯了呀,老爺…嗚,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私奔吧.”

“……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收拾收拾,準備上京吧.”估計又要操勞幾個月才能回桐溪了.

收拾了行裝,龍小花爬上馬車,看住面前拉車的一黑一白兩匹馬,對兩匹絕世良駒變為拉車之馬的命運無視到底,反而哀嘆起自己的命運: “嗚…連奔宵和雪駒都苟/合完畢了,難道我真的禽/獸不如麼?要不,咱們就在馬車裡…”

她正要餓虎撲狼撲上自家老爺的胸膛,卻見他正經地一閃身,直接撩袍下車,回頭對她道:“我去客棧拿幾本帳目帶進京裡查.”

“唔.”她應聲,跟他一起跳下馬車,才進客棧店鋪,就見掌櫃點頭哈腰地已將帳目整理好,遞到他手裡.

他接過帳目,囑咐了兩句,正要拉著她離開,回頭卻見她一臉擔憂地看向客棧的某個方向.

離門口不遠的角落桌邊,坐著一位男孩,七八歲大的樣子,一身番人打扮,搖頭晃腦地展著手裡的書本讀得正投入,他並不安分,晃動著兩條腿兒,那腰間彆著的青玉算盤也跟著他動了起來,方珠玉粒明顯因為年代而磨平了稜角,顆顆碰撞發出清脆的玉石聲.

她一抿唇角,走過去,同那孩子攀談了幾句,他不動聲色,只是站在櫃檯邊,聽掌櫃說道: “那孩子是番人,卻愛吃中土菜式,他娘就帶他來城裡用餐,他娘出去買些東西,託我給照看一下.唉,大當家,您沒來我還不覺得,他長得跟你有幾分像耶?你有番人血統?”

他不應聲,眼神始終落在那青玉算盤上,只見那孩子往腰間一摸,將算盤橫在桌上,朝龍小花笑著說了些什麼.

她突然轉過身來,朝他很大聲嚷道: “老爺,他說這算盤是他親哥哥託他娘送給他的.”

他一怔,看向那笑得很歡的孩子,唇角澹揚,卻難辯喜憂.

“他娘要他好生帶在身邊,不能弄丟了.”

“……”

他腳步一動,往那孩子身邊靠了靠,卻又頓了步子,朝自家媳婦吩咐道: “你幫我同說,好好孝順孃親,連他哥哥的份一起.”

“恩!”

凡事終究不能盡善盡美,有失有得,討好了一些人,不能討好全部,如此已是最好,又何必多去強求其他,他先行一步,上了馬車,坐在車裡等著她調戲完孩子鑽進車內,他不做停留,立刻吩咐車伕啟程,只是撩開了車簾,多打量了那孩子幾眼.

“老爺.”

“恩?”

“喜歡孩子喲?”

“還好.”

“那來生一個呀!”

“……在這裡生?”他的孩子在這馬車內苟/合出來?嗤,他絕不允許!

“難道生孩還分良辰吉時哦,隨便隨便啦!”

“我可沒有你那麼隨便.”

“你又說我隨便,哼,不過,如果真要生孩子,絕對不能跟咱們那位皇后一樣那麼沒品位,真要命哩,我真懷疑小曜他什麼眼光呀.”

“我也懷疑過自己的眼光.”

“也不能跟你那個親弟弟一樣.”

“你不是跟他聊的很投機麼?看你圍著他的書看了半天……”等等…難道他看的是…”

“對呀,沒想到小如意的<小侄兒,快上來>今天發售耶,可是,他才這麼點大就看這種書,唔,比我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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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現在閉口已經晚了.你剛剛說那書叫什麼名兒來著?”

“……”

“<小侄兒,快上來>?恩?”

“……”

“龍氏小花,圓/房的事退後一個月.”

“噗!”

奔宵和雪駒認命地拉著車兒面面相覷,越來越覺得,他們正拉的主子很沒前途,瞧瞧它們倆認識不到幾刻鐘就藍田種玉了,而他們倆呢?嗤,從最開始就該搞定夫妻之事,竟然到最後了還沒有擺平.

真是禽獸不如!

唉?你問故事的結局?說這不符合淫/書中白馬良人必勝的定論?小可憐沒有戰勝繼母,並且自甘墮落地被虐待到天荒地老,放任白馬良人在京城苦守寒窯,很沒天理?

天理是什麼玩意?可以吃嗎?

淫/書一向都是忘/倫/背/德/沒/天/理的!

完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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