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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李妧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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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李家這對姐妹,沒有半點誇大。柳志的確是鬧到了李府門上, 他雙眼猩紅, 衣裳穿得七零八落, 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帶著蹭刮傷, 看上去分外悽慘。

幸而沒有人敢往這邊圍, 不然那場面就更叫東陵李家面上無光。

誰也沒想到柳志會來鬧,李府應對倉皇, 門房、小廝攔在前頭, 竟是亂糟糟的一團。他們拉扯著柳志的手臂,卻又不敢真下了死手,免得真落下話柄。

李府大門緊緊閉著。

門內,李老太爺臉色冰冷,他盯著李妧, 冷聲責問:“你如今知道錯在哪裡了嗎?釀下這等大貨, 如今李家嫁了你,照樣裡外不是人!莫要說貪那點清名, 現有的名聲都叫你丟光了!”

李老太爺心下也惱悔極了,只是面上不曾表露。

早知如此, 他就該在那日李妧進宮、討好不成後, 便當即對柳家下殺手。若是處理乾淨,未必有人懷疑到他李家的頭上……便正是瞻前顧後、優柔寡斷, 總想著還有更好的法子,才讓底下小輩動了自己去處理的心思,結果倒好, 一捅捅個大簍子。

現在想往蕭光和頭上扣,那也得外頭的人肯信才行!

李妧抿唇,不敢言語。

她的背後已經叫冷汗溼透了。她長到如今,從未吃過這樣的大虧。她自幼養在東陵李家的本家,李家重利的本性早已刻入她的骨子裡,她幾乎自小便開始運用自己學到的東西,來算計旁人。小到算計首飾月銀,大到曾讓本家的一個姑娘徹底被本家所放棄。

她自如地玩弄著心計,用各式各樣的手段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直到今日……

她莫名輸了。

李妧是不願認錯的,她連這中間環節究竟錯在哪裡,都想不明白。

蕭光和對她抱有好感。

楊姑娘是誤拉入局中來的,她只是衝撞了一下楊姑娘,之後又誠心向楊姑娘道了歉。楊姑娘身邊的嬤嬤神態兇惡,不肯原諒她,但那又如何?不過一個嬤嬤,一個伺候人的嬤嬤而已。

柳家究竟為何,突然拋開了前幾日與李家的約定?

是,她是算計了柳開宏,可柳志不是個傻子,他若聰明,就該知道現下保住婚事要緊,而不該是上門來大鬧,言之鑿鑿地說她李家害他們……

李老太爺長嘆一聲:“罷了,你捅出來的簍子,到底還得家裡來為你收拾。”說罷,李老太爺也不再看她,大步走出去,叫來幾個人,與他們耳語幾句。

那幾人立即便領了命出去了。

等吩咐完後,李老太爺轉過身,隔著一道門問李妧:“如今你欲如何?都說與我聽了。免得你再私自做主,玩了手段,惹出麻煩。”

李老太爺言語間是分外失望的,他悉心養出了李妧,不是指望著她為李家找麻煩的。

“祖父……欲如何?”李妧低著頭問。

李老太爺怒極反笑,道:“好,好,還有膽子問我是怎麼想的。如今擺在面前只有一條路,你嫁給柳開宏。”

李妧咬緊了唇:“便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嗎?”

“如今已是死路,哪裡還有路可走?要論最好的路,便該是你今日一言不發,自己吊頸死了,對外稱為清白而死。如此李家的名聲保住了,你的名聲也保住了,那柳家反要遭人唾罵,遭人排擠,不消動手,柳家自然消亡!可這條路,你肯走嗎?祖父心中也是疼你,方才沒有說出這條上上策!而是與你說了條下下策!”

李妧從背脊到四肢都一陣陣發軟,她腦子裡如漿糊一般,怎麼也轉不動。

半晌,她才嘴唇抖了抖,道:“祖父,我不想死。這是一筆不划算的買賣……”她的聲音顫抖著如是說。

她艱難地從喉中擠出一句話,道:“再試一試……”

“試什麼?”

“……進宮。”李妧猛地抬起頭,盯著李老太爺,一聲比一聲急地道:“那滔天富貴,難道祖父真忍心這麼瞧著,悉數落進一個鄉野村婦的手裡嗎?”

李老太爺一顆心也在滴血,但此時他不得不咬緊了牙說:“不成。”

“怎會不成?怎會不成?祖父向來有許多法子!”話說到這裡,她的聲音陡然低了下去,只喃喃問道:“不是嗎?”

“你是李氏宗族所有姑娘裡最聰明的一個,你怎會不知道其中關竅?你搭不搭得上小皇帝尚且兩說。就算你真得了小皇帝的青睞,小皇帝也給我李氏臉面,要納你入宮。可眼下柳家的事未解決,到時候我李氏成了什麼?為了攀附皇權,便毀了婚約,意圖害死柳家上下……這樣大的罪名扣上來,李氏是得了富貴,可那清名呢?耗費幾世人努力方才得來的清名呢?便要毀個乾乾淨淨了!將來那史書上提起我李氏,都會寫成是奸賊、是佞臣!那些擁護李氏的讀書人更會走得乾乾淨淨,還要反過頭來斥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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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爺越說,身體顫抖得越厲害。

他是氣的。

原本不過一樁小事,以李氏之力,可以輕易解決,可鬧到如今,已經不是一樁小事了!

這樁原本的小事,已經把他們架在了火上烤!

他們騎虎難下,只能斷臂求生了!

李妧心中想不明白,李老太爺又哪裡想得明白?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事態是如何演變成這樣的?他知曉背後興許有人動了手。可動手的是誰?靠什麼拿下了柳家?他都想不明白。

這也是他頭一回,叫人欺上了頭,卻連對方的身份都猜不透。

李老太爺閉了閉眼,嘆道:“早知如此,還不如將你嫁給蕭光和。蕭光和雖然沒甚本事,但他大哥是個能幹的。鈞定侯府一日比一日強,竟是與那柳家完全反著來了。”

李妧聽他這樣說,心底也難受得緊。

當年她尚且年幼,定下婚事的難道不是長輩嗎?此時再來說這些話,又有何用?但凡在當年蕭光和對她表露愛慕之情時,家中做主換了婚事,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李妧腦子裡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進宮這條路走不通,那鈞定侯府呢?”

李老太爺氣笑了:“你還指望蕭光和?如今都是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物。那蕭光和就算再拿你當做心尖尖,他想要你,他父母允許嗎?鈞定侯府上下都不會答應的!興許今日他已經被拘在府中不得出入了。你要怎麼辦?難道還要派人給他遞信去嗎?”

李妧唇舌都在發抖,但她還是勉力道:“不要蕭光和,要蕭成鈞。”

李老太爺更是憤怒:“你知道你在說誰嗎?蕭成鈞,那是鈞定侯府最優秀的長子,早已經得了令旨,封了世子。你怎麼攀上他?若你真能攀上他,那我倒也不愁了。”

“蕭成鈞還未娶妻,我的機會很大。”李妧說到這裡,反倒冷靜下來了,她攥緊了手指,知道這一出不成,她後頭幾乎就全毀了。一旦她嫁去柳家,按照李氏宗族信奉的條令,絕不會再在她身上多花一分功夫。她嫁過去,只是同那柳家一起吃苦而已,而不會帶著整個柳家過上好日子。

李妧又道:“想辦法扣住柳志,扣住了他,外頭的流言不會少,但至少不會變得更多。再請大夫去給柳開宏看病。每日都請,不管成與不成。爭取幾日時間,我再想想辦法,對……對,蕭成鈞愛去閒雲樓飲酒,我去閒雲樓遇他。男子與女子,不就那樁事麼?要勾引他,總比勾引皇上要容易的。”

李妧說這話時,姿態坦蕩,全然不知羞。

若是叫外頭的人看見了,恐怕個個都要眼球脫眶,驚覺李家姑娘原來並非那仙氣飄飄又詩書滿腹的女子。

李老太爺沉默了半晌,似乎真在思考這個法子可行否。

如今蕭光和已經身在局中,不管他樂意還是不樂意,整個鈞定侯府都已經被拖下了水。

弟弟痴戀李府四姑娘,動手打了柳家人。

哥哥也傾心李四姑娘,乾脆下手欲殺柳家人奪妻。

沒什麼不對。

但此舉必然會得罪鈞定侯夫妻,蕭成鈞也未必肯站著就讓他們算計,蕭光和求而不得,也會心生逆反。

到那時,李妧便要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鈞定侯府。

只不過,到底是結了姻親的關係,外頭人只當是鈞定侯府將人強搶去做的媳婦,鈞定侯府明面上若是不肯對李氏好,還要遭外人戳脊梁骨。

……

李老太爺一時竟也陷入了為難,不知哪條路更好。

“你跪在此地,跪上半個時辰再說。”

李妧應聲,心底松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說服祖父了。

要在李家行事,很簡單,利誘之,自然一切行進順利。若無利益可尋,那自然也就到了被李家拋棄的時候。她不想成為被拋棄的那個人……

外頭流言愈演愈烈的時候,楊么兒在睡覺,她飽飽地睡了一覺醒來,抬頭看,床帳還是那個床帳。再坐起來往外瞧,劉嬤嬤還是那個劉嬤嬤。

一點變化也無。

楊么兒眨了下眼。

前日,是夢?

不等楊么兒琢磨清楚是不是夢,劉嬤嬤已經過來服侍她起身了。

李家姐妹已經在等她了。

等她換了衣裳,洗漱完,坐在桌案前。

李香蝶便笑著道:“姑娘要去嘗一嘗這京裡有名的醬鴨和鴛鴦果酒嗎?”

劉嬤嬤道:“姑娘不能飲酒。”

李香蝶忙道:“那酒不醉人的,很是香甜。”

劉嬤嬤卻依舊沒鬆口,倒不是怕別的,只怕酒水傷了姑娘的身體。

李香蝶只好改口道:“還有那兒的杏仁佛手、桂花魚,也都是好滋味的!”

李寧燕道:“就在閒雲樓裡,離咱們這兒倒也不願,乘馬車,行上兩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坐在樓裡,還可瞧下頭行人來往、小販叫賣,豈不有趣?”

“用了飯,姑娘還可在樓下閒逛上一陣,瞧一瞧首飾,還有些宮裡頭不常見的小玩意兒,什麼糖人、糖畫、滾石子……還有風箏賣呢,姑娘放過風箏嗎?”

這二人一口氣說了不少,楊么兒只堪堪記了兩三個在心頭,但這樣也就夠了。

楊么兒突然轉頭問劉嬤嬤:“皇上,放過?”

劉嬤嬤道:“皇上不曾放過呢。”

楊么兒點了點頭,道:“那……留著。”說完,她還又特地重複了一遍:“留著。”

劉嬤嬤聞言笑了。

李家姐妹是沒聽懂她話中意思的,但劉嬤嬤是懂了。

劉嬤嬤笑著道:“那今日咱們去閒雲樓嗎?”

楊么兒點頭。

臨出門的時候,楊么兒在門邊瞧見了個人。

穿著藍色衣衫的年輕男子,很是眼熟。楊么兒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硬是想不起對方是誰,遂愉快放棄。

倒是年輕男子主動拱手,道:“楊姑娘,又見面了。”

楊么兒只盯著他,並不出言。

男子叫她這樣一瞧,更不自覺地挺直了背,他道:“近來京中傳聞多,聽聞姑娘前兩日曾去了李四姑娘的宴上,還被撞傷了。如今可好?”

劉嬤嬤一步跨出門外,緊緊盯著那男子,神色戒備。

此時只聽得楊么兒扭頭看向劉嬤嬤:“他……”她頓了頓,才冒出了剩下的一個字:“誰?”

聯合起來,就可以理解為——他是誰?

劉嬤嬤面色變了變。

李家那對姐妹聽見了話,也神色古怪。

年輕男子臉上的表情更是僵了一瞬,不過他很快收拾好了面部神情,笑道:“姑娘貴人,不記得我是正常的。在下孟泓。”他想了想說:“今日也給姑娘帶了賠禮的禮物來。”

一說“賠禮的禮物”,楊么兒的記憶登時被勾了回來。

她點了點下巴。

劉嬤嬤已然熟知她的心思,不由暗暗笑著,吩咐宮女上前,接了禮、再退回。

孟泓見她們的打扮,便問:“姑娘可是要出門遊玩?”

李香蝶道:“正是呢孟公子,孟公子可別擋著道了,再晚些要趕不及定閒雲樓的位置了。”

“姑娘要去閒雲樓?”孟泓又學著上回一樣,取下腰間一塊牌子。他沒有遞給楊么兒,更沒有遞給劉嬤嬤。因為他知曉她們不會接。所以他遞給了李香蝶,道:“如此去,自有好位置留著。”

李香蝶也沒推拒,她笑道:“孟公子從前慣愛在閒雲樓定包廂,說是那個包廂都成了孟公子一人的地盤。今日倒是便宜了我。”

孟泓道:“楊姑娘能去坐一坐,倒是在下之幸。”

李香蝶撇了撇嘴,遂不再與他說話。不過倒是將那牌子往懷裡揣得飛快。

孟泓是個聰明人物,並不多作糾纏,他目送眾人上了馬車,便也規矩地離開了楊宅。

只是心下卻記住了李妧。

他見李妧的次數也不多,倒是聽了滿耳朵的有關李妧的誇讚。這人好不好,他是不知曉的,但以他的敏銳程度來瞧,那日宴上楊姑娘被撞傷,定然不是意外!

孟泓左右想了想,雖然也知曉人家不消他去獻殷勤,但他還是帶了三兩家丁,也朝著閒雲樓去了。

不必上樓,他心想,留在大廳裡即可。

難得這樣一回,也是趣味。

……

李妧少現於人前,所幸認得她的人不多,她下了馬車,戴著帷帽,款步走進閒雲樓,登時便吸引走了大半的目光。

李妧頓覺舒心不少。

她的魅力從來都是在的,只是偏偏攤上了一樁不好的婚事,這不能怪她。

李妧走向前,便問掌櫃要包廂。

掌櫃卻面露難色,道:“今日已經沒有空的位置了。”

李妧知道閒雲樓生意極好,達官貴人、連帶讀書人,還有些許膽子大的閨閣千金,都會往這邊來。但她也是提前算好了的。她知道吏部侍郎家的長子孟泓,在閒雲樓包下了一間包廂,平日裡除了他會友時,並沒有人去。李妧盯的就是這間廂房。

李妧笑道:“掌櫃怎好唬我?孟公子不是包下了一間嗎?不若今日讓給我可好?左右也沒有人去的。”

說罷,李妧拍了拍手掌。

她身邊伺候的丫鬟當即取了一塊小銀錠,擺在了櫃上。

掌櫃在這裡做生意,見銀錢哪裡會見得少?

那大金錠他都是見過的!

是而他面不改色,淡淡道:“姑娘,倒是不巧,在兩息之前,已經有幾位貴人,定下了孟公子的那一間。”

李妧暗暗皺眉,心道實在倒黴。但她面上卻不變臉色,嘴上道:“那煩請掌櫃替我前往,與他們說和一番,請他們將包廂讓於我。我自然會賠以重禮,掌櫃這份兒也不會少。”

掌櫃卻連腿都不帶動一下的,他搖頭道:“不成不成。今日來的貴客,手持孟公子的信物,那便是孟公子的朋友。人家還給了好大一筆錢。無論如何,這間包廂就該屬於他們。而不該屬於姑娘。”

總被拒絕,李妧心頭也起了火。

她道:“那樓上可有位置?”

“尚有一處。”

“可用隔斷隔出?”

“可。”

李妧不願與他再言,便轉身往樓上走去。

等走到了拐角處,李妧便轉頭朝一個方向望去,那邊是閒雲樓的包廂,接連排布著五六間,其中一間便是孟泓的。

李妧掩下眼底不快,走到了空位處坐下。

她四下掃視,卻掃不見蕭成鈞的身影,她便只好安慰自己,不怕,多來兩日,總能遇上。

隨即她叫住了個丫鬟:“你去那邊瞧瞧,佔了孟泓包廂的是誰?”

丫鬟應聲去了。

李妧全然不知,在她走後,孟泓也到了掌櫃處,掌櫃見了他,甚為驚訝,正要叫小二來領他上樓去包廂,孟泓卻擺了擺手,道:“我今日不去。”

掌櫃點了點頭,便與他說起了方才的事。

孟泓驚訝反問:“你說方才有個姑娘要進我那間包廂?”

掌櫃道:“是啊,還是個氣質很是出眾的女子,身後跟了好幾個丫鬟僕婦呢,她從頭到尾也未表露身份,不過掏錢倒是掏得極為大方哈哈。”

楊姑娘已經上去了,自然不會是她們。那是誰?

孟泓腦中漸漸浮現了一個名字。

他仔細問了掌櫃,那女子作什麼打扮,掌櫃粗略一回憶,便都說給他聽了。

孟泓越聽越覺得就是李妧。

只有李妧喜好這樣的打扮……京中女子多都規避與她相撞。她好好的,又來和楊姑娘搶什麼包廂?莫不是存了什麼心思?

孟泓皺眉,問掌櫃:“她如今去哪兒了?”

“上樓了。”

孟泓問:“樓上還有位置嗎?”

掌櫃道:“沒了,真沒了,不過上頭有您熟識的幾位公子呢,您可以去尋他們。”

“成。”孟泓痛快地應了聲,邁動步子上樓行去,小二在他身邊領路,等上了樓,小二便極為隱晦地為他指了指李妧的方向。孟泓便也大方地賞了他些錢。

李妧渾然不知,自己打的好算盤裡,又摻雜了意外進來。

她只一心盯著樓下,盼著快些見到蕭成鈞的身影。

只是,蕭成鈞沒等到,丫鬟倒是先回來了,臉上神色還怪異得很。李妧便聽得她道:“姑娘,進了那包廂的,原來是那位……楊姑娘。”

李妧眉心一跳。

楊姑娘……怎麼又是她?

怎麼處處都是她!

想到今日重點不是與她比個輸贏,李妧便壓下了心頭的不快,道:“難怪那日她身邊的老婦人敢放那樣的狠話,原來她與孟家長子有些首尾。孟家女兒雖然個頂個的不像話,但孟泓倒是不可小覷的人物。他父親又是吏部侍郎,位高權重……”

說到這裡,李妧話音一拐,道:“不過就算如此,也沒什麼可懼的。她頂多就是與李香蝶、李寧燕交好,從她們身上撈些銀錢,拿來裝扮自個兒。但以她的身份,恐怕是進不了孟家的。”

帷帽底下,李妧諷刺地笑了笑,心頭大安。

原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身份來。如今才知曉,不過是如此……

“姑娘……來了……”有丫鬟突地出聲道。

李妧朝下一看,竟是先看見了蕭光和。

而緊挨著蕭光和的,一個錦衣華服、相貌平平且不苟言笑的男子,方才入了她的眼。

“那是蕭成鈞?”李妧皺眉。

“當是他。”她身邊的大丫鬟道。

不過男子皮相到底頂不了用,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李妧舒緩了眉眼,心底暗暗有了盤算。

這邊李妧的丫鬟去打探了楊么兒那方,楊么兒身邊跟著的人,又哪裡會輕易放過她們?於是便有宮女出去轉了一圈,回來道:“姑娘,方才來的是李妧的丫鬟。”

劉嬤嬤冷哼一聲:“都到這樣的地步了,偏還陰魂不散。”

李妧等了會兒,眼瞧著蕭光和和蕭成鈞上了樓。

她暗道了聲麻煩!

可不是麻煩嗎?她要勾搭蕭成鈞,結果蕭光和也來了!眼下流言正盛,鈞定侯府上竟然沒有扣住這個二兒子?還放他出來行走?

李妧心下著急,尤其是眼瞧著蕭光和同蕭成鈞進了孟泓包廂的隔壁後,李妧等不住了。

她也得過去!

想辦法也得過去!

李妧起了身,道:“去敲那楊姑娘的門。”

丫鬟驚訝道:“姑娘要去那間包廂?”

李妧點頭,當先走在了前頭,走著走著,她身邊的丫鬟突地變了臉色,道:“姑娘,那是孟家大公子,他坐在那桌上與人一塊兒吃酒呢。”

李妧扭頭去看,就見年輕的藍衫公子,正笑意盈盈地與人對詩飲酒,一身的文氣。

李妧少於出門,自然與孟泓不相熟。

如今先入為主,她便覺得這孟泓是個好對付的。

這樣一來,那楊姑娘就更不值一提了。生得好顏色,沒有好家世有什麼用呢?想到這裡,李妧笑了下,繼續向前行。

丫鬟想拉她又不敢拉,嘴上只道:“姑娘,若是被孟公子知道了,這恐怕要起衝突……”

“怕什麼?孟泓還未娶妻,她沒名沒分,又沒有來頭。孟泓是孟家寄予厚望的長子。難道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這麼一個情兒來怪罪我嗎?”

李妧現在滿心都惦記著蕭成鈞,已經顧不上其它細枝末節了。

她如今不能再求面面俱到,只求結果!

李妧說罷,快步走向了包廂那頭。

她卻不知孟泓一直盯著她呢。

她更不知,那位楊姑娘背後站著的哪裡是孟家大公子,而是那遙遙深宮之中,她跪地請安,不過只瞥見了人家那雙靴子便心潮澎湃,恨不得與之相好的新帝!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打了個噴嚏:誰在cue朕?

么兒真的是個躺贏型選手,她不做,自然會有人為她去做。

早上偷摸更一更,晚上再放小皇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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