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誰?”
直至現在,雷哥才驚恐地察覺,眼前這個實力強勁的女人,來頭或許不只是富家刁蠻千金那麼簡單。
不,不能讓人知道子彈上的秘密,雷哥眼神悲涼。
“你不配知道,說,子彈是誰造的?或許那樣,我還能留你一條命。”冷末幽引誘。
“呵,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你想知道的東西。”雷哥咬緊牙齒,絕望地笑著。
“不好,隊長,他要自盡。”文嘉林敏銳地發現雷哥的企圖,上前捏開他嘴巴時已經來不及,只看到雷哥滿嘴的鮮血。
一行八人,一個活口都不剩。
“線索斷了!”文嘉林尤其失落,祁御夜的毒又得多拖一段時間,這麼不確定的威脅因素,太讓人被動了。
身上玄色的衣著遮掩了鮮豔的血液,儘管看不見,這股人血特有的腥味還是讓冷末幽眉頭緊蹙。
“他不知道子彈的製造者,就算是不咬舌自盡,回去布瑞斯也不會讓他活到明天,這樣的情況下,不說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真的不清楚。”
“Mafia的軍火供應商身後有巨大的國際傭兵團,他們最重視信譽和軍火安全,不至於低劣到在子彈上淬藥,況且,你看,他們所用的子彈,都經過改造,Mafia內部,又或者與之有關聯的“毒倉”或許有改造子彈結構的專員,而且,他們裡面應該是有生物學理論的專家。”
雷哥只不過是青風堂的一隻狗而已,遠遠達不到堂內接觸機密的身份程度,如果要弄清楚子彈的改造者是誰,只能從青風,或者布瑞斯身上下手。
哦不,現在多了一個沭河。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總有一天,他們能將潛伏在身後的這條毒蛇給抓出來。
“這樣一來,我們的任務物件就不只是“毒倉”一個了,隊長,Mafia單單僅以我們兩個隊二十個人的力量,難以抵抗,這件事我需要上報軍部。”
文嘉林臉色沉重,萬萬沒想到他們僅追查一個“毒倉”,竟然牽扯出一個這樣大的關系網,那就不只是繳毒那麼簡單了。
冷末幽同意了他的想法,這確實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而祁御夜又受了傷,至少一個月之內不能參與任務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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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的地盤上,光靠她一個人,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讓所有人全身而退。
祁御夜中的毒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頭緒,她預感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把他們所有的槍都收起來,然後以大使館的名義給閔安教授寄回國。”她手邊沒有裝置,只能把這毒素的研究任務寄希望於閔安他們三個老頭子了。
“是!”
文嘉林很快收繳了槍械,並把八個人的屍體全都放到一輛車裡,澆上從其他幾輛車郵箱裡抽出來的汽油,然後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對此,冷末幽笑了笑,心裡讚賞,雖然這雪狸說話羅裡吧嗦的,做事倒是很靠譜,做到中將確實有幾分本事。
兩人回到大使館的時候已經深夜兩點,文嘉林去看望一趟祁御夜,就被人嫌煩趕去補覺,留冷末幽在病房與之作伴。
為時常關照祁御夜的狀況,冷末幽讓人在他的病房加了一張小床。
兩人很久沒見面,加上祁御夜傷勢較重一直沒能好好說說話,祁御夜一方面特別高興能隨時見到她,另一方面又擔心她休息時間不夠。
“幽兒,過來一下。”祁御夜弱弱地說。
從進門開始,他感覺到冷末幽的臉色一直很僵硬,看上去很不開心。
冷末幽靠在小床床沿,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她就有點不想動了,但聽見祁御夜慘兮兮地叫她,還是沒忍住心軟,走到他床邊上的看護椅上坐下。
“怎麼了?”
祁御夜拉過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緩緩說:“你不開心嗎?”
“你覺得呢?”她垂著眼眸反問,不看身邊的男人。
祁御夜莫名有點心虛,“我覺得你不開心,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冷末幽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沉默半晌,最終被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打敗了,深深嘆了口氣。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逞能,可你呢?什麼時候才能聽話?每次都是傷沒好就四處下地給我造,你以為這次跟上一次一樣,不管你怎麼糟蹋我都能給你撿回一條命嗎?我是人,不是神啊阿夜。”
她的聲音明明很平靜,但卻明顯讓祁御夜感受到絲絲的怒意,心裡簡直想把老鬼那個叛徒大卸八塊,沒事告什麼狀。
但心裡這樣想著,他態度十分良好地軟下聲音道歉:“對不起嘛幽兒,我就是躺著太累了,就想起來轉轉,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保證,下次真的不會這樣了。”
見冷末幽沒反應,祁御夜還十分傻氣地抱著她手臂輕輕晃動,眨巴眨巴大眼睛:“別不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冷末幽愣神,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認錯第一名,下次還敢,真的好蠢。
“還敢有下次?你大可以試試,看看到時候我是給你補一刀還是直接給你準備個亂葬崗,讓你跟孤魂野鬼作伴!”
“啊?可以不去亂葬崗嗎?我怕鬼。”見她終於不生氣了,祁御夜松了口氣,輕鬆地開了個玩笑。
冷末幽一巴掌怕拍開他的手,無比嫌棄。
“你這傻狗樣孤魂野鬼都嫌棄!”
她眼下有些烏青,看上去很疲憊。
“幽兒,你快去睡吧,明天就回酒店去休息,不用在這兒跟我擠一塊的。”
祁御夜很是心疼,追捕“毒倉”的任務有多艱難麻煩他是知道的,她已經很累了,這個時候要還在分心關照他,睡眠情況遠遠不能達標。
況且他的傷已經稍有好轉,尋常的醫生也能處理,她可以抓緊時間多睡一會兒。
冷末幽向後靠了靠,疲倦地倚在靠背上,抬眸望著一臉擔憂的祁御夜,前些天心裡的不安在此時得到了緩解,瞬間感覺一身輕鬆。
“怎麼,我在這兒礙著你了?”
祁御夜哪有這個意思啊,趕緊半靠著床頭連連解釋:“我的祖宗,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啊,我就是擔心你睡不夠,對你身體沒有好處。”
大使館給他安排的病房很寬敞,就連病床的尺寸,也是一米八的大床,這時候祁御夜只佔了一半,另外一邊還空出很大一片。
冷末幽垂了眼簾,站起身,看向空著的那一邊。
“過去點。”
冷末幽不管他,脫了外套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白體恤,踢了鞋坐上床,把祁御夜擠到空出來的那一邊。
然後將祁御夜拽下來躺著,纖細的手臂搭上已經傻掉的某人強勁有力的窄腰,閉上沉重的眼睛,身邊熟悉的冷香讓她緊繃的神經得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耳邊的呼吸溫熱異常,灼熱將祁御夜像條死魚一樣翻烤,久久不能回神。
明明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躺在一起了,他卻每一次都像沒見過世面的小男生一樣面紅心跳,而他的小祖宗澹定得不像個正常人。
冷末幽的唇就在他臉邊不遠的地方,只要他轉頭,就能親到。
僵硬了良久,耳邊的呼吸聲漸漸平緩。
“幽兒?睡著了嗎?”
“閉嘴,睡覺!”
祁御夜心想,原來沒睡著啊,看來平靜不下來的不是他一個人。
“你傻笑個什麼?”黑暗中,冷末幽被他莫名其妙的笑整的一頭霧水。
本來從冷麵總裁變成傻狗已經很令人震驚了,難道祁御夜腦子也被扎了一顆子彈?
“哦,我在想,原來我對你還沒有喪失魅力,不然你也不會睡不著啊。”
冷末幽麻了,祁御夜向來直球,但同時又慫得一批,說出來的話意思永遠停留在淺層面,簡直不要太好懂。
但有時候真的很讓她苦惱,因為,祁御夜這樣子,真的太傻了,說他傻狗沒一點冤枉。
她抬手捧著祁御夜的頭轉向她,低頭狠狠在那薄唇上嘬了一口,分開的時候還帶著一絲亮晶晶的口水,卻不帶任何的情慾。
在他傻乎乎的眼神裡,冷末幽問:“你很有魅力,可以睡覺了嗎?我的寶貝傻狗?”
祁御夜OS:我......去,今日糖分超標了,幽兒叫我寶貝唉。
冷末幽:難道重點不是後面的傻狗嗎?
祁御夜OS:不是,寶貝才是重點。
“你叫我什麼?”他問。
冷末幽裝聾作啞,眼觀鼻鼻觀心:“睡覺吧我的寶貝傻狗。”
“不是後面那個!”
“好吧,寶貝,睡吧,我困了。”冷末幽無奈,眼皮都塊睜不開了,只能滿足他。
祁御夜何止是滿意,他高興得很,哪怕冷末幽現在讓他去死,他都不帶猶豫的,多送幾條命都行。
“好的,寶貝老婆!”祁御夜笑得花枝亂顫,眼裡柔得好像能滴出水來。
冷末幽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他沒受傷的腦袋上。
“閉嘴,亂喊什麼老婆,聘禮給了嗎?結婚證領了嗎?婚禮辦了嗎?”
祁御夜沒說話,耳邊終於安靜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冷末幽閉著眼卻感覺到一陣失落,她想,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沒說出這句話。
過了一會,黑暗中祁御夜低沉沙啞的聲音猶如黑夜悠然奏響的大提琴,迷惑人心。
冷末幽勐然睜開眼,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說:“回去就把名下所有股份過戶給你,我名下所有動產不動產都轉給你,就當是聘禮了,也不知道夠不夠,結婚證等你下個月生日一過我們就去領,婚禮嘛,我們去旅遊結婚好不好,每到一個地方就拍一次婚紗照,把你最最漂亮的時候保存起來,哦不,幽兒每時每刻都是最好看的,如果你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什麼時候想辦了,你告訴我,我給你全世界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