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請柬?這兩個人又想搞什麼么蛾子?
“我這邊有事,把人看好了,有什麼情況跟暖童久言說。”
關閉手機,冷末幽精神疲倦地趴在祁御夜病床邊休憩,一直到傍晚醒過來。
抬眸,祁御夜正虛弱而卷戀地看著她,見她醒了,想開口說話,嗓子沙啞得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有我,安心養傷。”
此時,文嘉林從外面進來。
“是有什麼情況嗎?”冷末幽斂了神。
見祁御夜已經慢慢好轉,文嘉林一直提著的心總算能放下來:“嗯,喬木那邊跟蹤了沭河,對方今晚十點約了Mafia青風堂堂主布瑞斯見面。”
這樣一來,還真應了冷末幽所料,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知道沭河定的地點在哪嗎?”
“城郊的地下拳場,洛神那邊查到那家拳場歸Mafia管轄。”文嘉林來醫院前,已經得到了準確訊息,洛神他們提前去布控。
“既然如此,晚上就走一趟吧。”冷末幽指了指文嘉林,再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就他們兩個人過去即可,其他人暫時按兵不動。
“行,我這會兒先過去,晚上給你電話。”
文嘉林簡單問候祁御夜之後便離開了大使館醫院。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九點,冷末幽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文嘉林提醒她到時間出發了。
再三跟祁御夜保證自己會格外注意安全後,冷末幽驅車前往城郊地下拳場。
“四十分鍾後我和嘉林先進去打探情況,其他人按兵不動,等我通知。”
她現在的車速到達目的地大概需要四十分鍾,在沭河和布瑞斯碰面之前,摸清拳場內的基本情況尤為重要,洛神已經把資料發過來了。
但地下拳場畢竟是夜晚的盛會,即使白天的資料摸得再怎麼清楚,晚上的情勢也會千變萬化,倒不如親自走一趟來得更直觀。
Mafia這家地下拳場是在城郊的一個檯球俱樂部樓下,沭河把人約到這裡,大機率是因為這家俱樂部屬於Mafia青風堂堂主布瑞斯,在這碰面,比在其他任何無法自控的地方都要保險。
冷末幽和文嘉林集合的地方是俱樂部斜對面的一家咖啡廳,裝修很不錯,來往的人也很多,不容易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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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調地把車停到路邊,甩上車門,高揚的馬尾精神奕奕,路過人群帶起一陣微風,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回首。
“你這有點誇張了!”文嘉林調侃。
冷末幽摘下墨鏡,輕抿一口苦澀的咖啡,皺了皺眉:“不誇張怎麼引魚上鉤呢?”
這個咖啡館看上去跟那家檯球俱樂部扯不上一點關係,其實不然,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咖啡店裡工作的店員,身上穿的衣服其實跟那家俱樂部吧檯的小哥是一樣的,而他們右手虎口處,有相同的蝴蝶紋身,那是青風堂的標誌。
也就是說,咖啡店只是地下拳場暗中搜尋拳手的媒介。
“那我們不是更應該低調嗎?”文嘉林搞不懂他們新隊長的套路。
冷末幽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服務檯處紅衣搖曳地老闆娘,唇角微微上揚。
“有時候高調能更快達到目的。”
兩人無所事事地聊了幾句,就向檯球俱樂部走去。
剛剛走進去,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就停在他們身後,剎車聲傳入耳際。
五六個身材雄壯魁梧的彪形大漢從車上下來,看向冷末幽停在路邊的那輛騷包的布加迪,看冷末幽是華國人,操著不熟練的中文:“這車是你的?”
冷末幽站定,小臉向上一揚,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大漢:“不然呢?難不成是你的?”
語氣囂張得不行。
文嘉林站在她身後,默默充當保鏢的角色,聽到冷末幽這拽的二五八萬的口氣,一時間竟沒能從她白日裡的清冷面容中對上號。
這變臉演戲的速度,難怪會和夜月是一家!
那大漢似乎並不在意冷末幽的口氣如何,頗有一股子大幫派的氣度在其中。
“請問小姐來自那一名門?”
“關你屁事?”冷末幽雙手疊抱,衝他翻白眼。
身邊不適有一些人進入俱樂部,不過都會被看門的那兩個同樣膘肥體壯的大漢搜身,直至確認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文嘉林蹙眉,他身上還帶著槍,這時候過去勢必會被發現,暗中給冷末幽使了眼色。
“這裡不是小姑娘該來的地方,請離開。”那大漢見冷末幽並不配合,他不清楚她的身份,不敢貿然得罪,但如果因為放她進去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後果,他這條命也保不住。
“這裡難道不是打黑拳的地方嗎?怎麼,小姑娘就不能來?看不起人?”冷末幽冷臉,白皙不見一根絨毛的臉似乎因為生氣有些發紅,暴躁地往後退了半步,撞到文嘉林。
混亂中,文嘉林找準時機將配槍扔到一個不起眼的臨時棚頂。
那把槍沒有特殊標記,即使被人撿到也不會暴露身份。
“幹什麼?他不長眼你要不長眼?再瞎小心我開了你!”冷末幽朝文嘉林大吼,那跋扈的樣子跟一受盡寵愛不知人間疾苦的豪門大小姐如出一轍。
文嘉林趕緊低眉順眼鞠躬道歉,“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
幾個大漢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變,那眼神似乎在說,這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怎麼被一小丫頭騎在頭上,一時間看文嘉林的目光充滿了同情,更多的是輕蔑。
這位身份不明的少女身價好像並不簡單,一時間大漢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該把人請走,還是迎人進門。
“你們是幹嘛的?”就在一群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穿紅色長款大衣的女人向著這邊走過來,正是剛才冷末幽和文嘉林在咖啡店看到的那個老闆娘。
女人看上去月末三十左右的年紀,一身紅衣稱得皮膚越發白皙,標準的西方白皮美人。
“哦,來打拳的。”冷末幽想了想,如果說他們是來看的,大機率沒辦法瞞過著女人的眼睛,說是來打拳更方便行動。
這樣的地下黑拳,競爭比尋常拳場激烈得多,傷亡也極其慘重,不是什麼人都願意豁出命去打拳,身上沒點實力根本行不通。
而地下拳場一般靠著賭博賺錢,簽了生死狀完全不顧拳手死活,因此往往在一方被打死或是重傷之後,賭徒們才能獲得一定賠率的賭資。
這也就意味著拳場需要源源不斷地尋找身手出色的拳手,作為賭博的籌碼,替拳場賺錢。
“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女人上下打量著冷末幽,皺了皺眉頭,隨即又看向文嘉林,樣貌確實皆是不俗,不過,富家小姐來看打拳的不少,要上場打拳的她至今還沒見到過。
文嘉林見女人不鬆口,再次說道:“我們家小姐來這裡只是為了找點樂子,出了事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您行個方便?”
“我憑什麼相信你是打拳的?”女人冷聲說道。
就在女人話音剛落下,突然從門外闖進來好幾個人。
“她就是雪域,給我往死裡打!”幾個人看到冷末幽之後二話不說,剎那間就朝著她衝過來。
而這幾個人則是洛神和喬木幾人扮演前來助攻的。
女人愣住了,隨即往後退了好幾步,不想被這場面波及。
冷末幽蹙眉,她沒想到喬木會帶著人衝出來,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不少事。
她沒出聲,把身旁的文嘉林往旁邊拽了拽,衝為首的洛神就是一拳,沒用全力,但對對方來說,也不輕。
不聽命令該受到教訓,不是嗎?
洛神直接倒在地上,看著冷末幽有些發懵,那眼神好像在說:我丟,還真打啊?
隨後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幾個人便已全部倒在了地上。
冷末幽走上前去,一腳踩到喬木身上,“你們是誰的人?”
喬木咬牙切齒:“你休想知道,你就等死吧!”
“嘴硬?那就不用留著了。”冷末幽腳上兀自使力,跟方才打洛神一樣,只微微收了幾分力。
“啊,我說,我們是喬安小姐的人,別打了。”喬木直接求饒,他真佩服自己,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瞎掰出一個M國名字。
“滾!”冷末幽收了腳,冷聲道。
之後一群人就摸爬滾打掙扎著離開了現場。
這個時候,那名身穿紅衣的女人再次走到她的面前,用一種截然不同的眼神打量著冷末幽。
“第一次來嗎?”她說。
冷末幽勾唇,“對。”
“之前不小心惹到他們家大小姐,得罪了人,今天來找麻煩來了。”
女人看冷末幽的模樣,心生幾分好感,提醒道:“跟我進來吧,今天有大比賽,不過我可是事先說好,如果你們在裡面出了什麼意外,與我們無關。”
女人帶著冷末幽和文嘉林進入一道黑色的暗門,那看門的兩個大漢見到紅衣女人,看都沒看他們兩個,直接放他們進去了。
文嘉林冷峻的眉峰輕皺,槍丟早了。
女人沒有跟著他們進去,一直注視著兩人的背影,直至他們消失在暗門之後。
“盯好這兩個人,發現問題隨時跟我彙報。”
“是,雅姐。”
大漢答應了一聲,隨後跟著冷末幽和文嘉林進入到神秘的通道之中。
......
將近十幾米的暗黑通道過後,冷末幽兩人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拳擊場,人群烏泱泱的一片。
與此同時,拳場內刺耳的尖叫聲呼嘯而來。
“打呀,草泥馬,給老子打,老子花那麼多錢,使勁啊蠢貨。”
“去你嘛的,老子壓了十萬塊錢,你這廢物一拳就不行了?”
拳擊臺上兩名拳手打得如火如荼,周圍的人發出了怒吼。
而他們吶喊的主角,其中一個拳擊手全身是傷,臉腫得跟個豬頭一樣,神色已然十分恍忽,身體軟綿綿地趴在地上,很明顯已經快不行了。
然而裁判並沒有叫停,他的對手不斷在他身上出招,一拳拳轟擊在那脆弱的人骨上。
這就是地下黑拳場,生死不論。
“兩位是下注還是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