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並不是難事兒,陸文耀給冷末幽打了吊瓶之後囑咐祁御夜等她醒了之後再吃一次藥便和海雲一起離開了冥光別墅。
祁御夜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此時已經安靜下來因為發燒使得純色發白冷末幽,像個易碎的瓷娃娃,讓人不敢觸碰,一碰就碎。
“幽兒,你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什麼事情,能把你氣成這樣?寧願自己憋著,也不願意跟我說。
“喂,幫我查查,幽兒這些年,除了沐易涵的事情之外,還有沒有遇上過什麼意外,或者中過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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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老大!”
......
等冷末幽退燒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
“阿夜......”
一開口才發現,她的聲音,很沙啞。
祁御夜並不在屋裡,冷末幽費勁地掀開被子起床,看著屋裡的佈置,她之前並未來過這裡,不像是金河公寓。
樓下廚房,祁御夜正在忙手忙腳地煮著瘦肉粥,一群傭人膽戰心驚地看著他,這活不是他們的嗎?難道少爺這是打算辭退她們,自己上了?
“阿夜......”
樓梯方向傳來冷末幽小貓咪一樣的聲音,祁御夜扔下鍋鏟大步流星地跑過去,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怎麼下來了呢?還好,燒退了!”
“醒來看見你不在,所以,就找下來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初愈的點點水汽,看起來還有些虛弱。
“餓不餓?”
“有點.......”
“先坐會兒,看會兒電視,飯菜一會兒就好了。”
祁御夜打橫將她抱起,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順帶把遙控器交到她手上。
等慢半拍的冷末幽反應過來,一群傭人整看著她發痴,臉瞬間紅了幾分。
阿夜他,也真是,還有這麼多人呢,也不怕人家笑話。
“少爺,這裡還是我們看著吧,您去陪陪夫人吧!”
春梅膽戰心驚地走近廚房,壯起膽子搶過了祁御夜手中的鍋鏟,卻不敢看他。
祁御夜心中一頓,夫人?隨即回首看向乖巧按著遙控器的冷末幽,笑了笑,這鍋粥也已經煮的差不多了。
“好,我去陪陪夫人,這裡交給你了!”
“對了春梅。”
走到廚房門口,祁御夜突然轉過身叫住了春梅,可沒差點把小姑娘嚇個半死。
“少,少爺,怎麼了?”
不會因為她搶了鍋鏟就要開除她吧,不要啊,冥光別墅薪水那麼高,她不想走啊。
“這個月工資獎金翻倍!”
春梅:啊?就這?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祁御夜已經坐到了她家夫人身邊,膩膩歪歪去了。
獎金翻倍,哇,好多錢,以後可要抱緊夫人的大腿,抱大腿賺錢錢,春梅覺得,以後她工資和獎金都能翻倍了,美滋滋。
“在看什麼?”
“嗯~動物世界!”
她翻了半天,好像沒找到什麼好看的電視劇啊電影啊,倒是覺得這動物世界挺不錯的,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看起來挺得勁兒。
“來,靠過來!”
冷末幽十分配合地縮排沙發,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祁御夜看著她略顯疲憊的臉,很是心疼,雙手在她的太陽穴處按著,好讓她能夠舒服一些。
“好點了嗎?”
冷末幽懶懶道,“嗯,好多了!”
“少爺,夫人,飯菜做好了現在開始用餐嗎?”
春梅將飯菜擺上了餐桌,隨即過來給祁御夜報備。
“放在那裡吧,你先下去。”
“好的少爺。”
冷末幽耳尖微紅,剛才那丫頭叫她什麼?夫人?
“幽兒,怎麼了?”
祁御夜明知故問地問道,他的小姑娘好像是害羞了。
“沒,沒怎麼,我們現在去吃飯嗎?”她好像餓過勁了,沒那麼想吃了怎麼辦?
祁御夜大手依舊在冷末幽的頭上輕輕地按摩著,
“不急,粥有些燙,放一下再吃。”
他現在心裡藏著昨晚的事,可是不知道怎麼說,有些略微的出神。
冷末幽對他的情緒很是敏感,察覺到他此時的不對,睜開雙眸,便看見祁御夜望著她發呆。
“阿夜,你想說什麼?”
她隱隱約約記得那個夢,或許,是她夢中說了什麼?
祁御夜有片刻的遲疑,他在考慮這件事如果揭開的話,會不會對她有影響,可是,耀說,幽兒心理開始出現問題,要是一直不接開這個心結,之後會更嚴重,絕對不行。
她必須面對,必須從夢魔中子走出來,否則,這會成為她未來的障礙。
“幽兒,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故事?”
冷末幽望向窗外,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正如她此時的心情,心中的焦慮和憎惡在不斷地蔓延。
許久之後,才悠悠開口。
“阿夜,你相信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雙目相對,情愫暗生......
祁御夜看著她,眼前的女孩此時就像是一朵獨自綻放的玫瑰,坦然,鎮靜,勇氣噴湧。
“我信!”
只要是你,不管是什麼,我都信。
“阿夜,你總是這樣,慣著我,不怕我變壞嗎?”
祁御夜寵溺地笑著,輕撫她耳邊的碎髮。
“因為,是你!”
冷末幽雙眸微微垂下,眼中除了那駭人的恨意決絕,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卷念。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被冷家帶回了家,為了讓冷天傲多看我一眼,我努力上學,努力考試,只為了取得好成績到他的面前換取一份寵愛,可是,沒有用,為了讓冷新露更加顯眼優秀,他們不讓我考得好,不然我比她優秀,以至於我三年沒有上高中,最後還是冷天傲花錢在京大給我買了一個位置,才能進去繼續上學,可是在那裡面,我依舊不能比她優秀,每天只能做一個不思進取的垃圾,冷家從未在外面承認我的身份,我連活在冷新露陰影下的資格都沒有。”
冷末幽面無波瀾以一種陳述的語氣在訴說著這一切,平靜到好像根本就與她無關。
從她開始說的那一刻起,祁御夜全身上下籠罩著黑暗的的煞氣,按摩冷末幽頭部的勁忍不住加大,怕傷到她,便轉移了目標,牽著她白皙粉嫩的小手,輕捏手指,以示安撫。
那些狗東西竟敢這麼對他的寶貝,他的幽兒當時該有多無助?他呢,他在哪?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