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霆好整以瑕地攤攤手,俊美的臉上充滿了無辜,
“今天我只是請小霍少過來吃個飯而已,小霍少何出此言?”
霍邪眯了眯眼冷冷的問道,
“厲螢火呢?”
剛才殷離霆在電話裡說他已經派殷家的車子去接厲螢火了,
剛才殷家的車子就停在外面,說明厲螢火人就在這。
既然殷離霆說要請他跟厲螢火吃飯,
但是這房間裡卻只有他跟殷離霆兩個人,是幾個意思?
“哦,厲小姐說她要去趟洗手間,我就要飯店的工作人員幫她領路了。
應該一會就回來了,霍少不用太擔心。
比較是厲家備受寵愛的七小姐,難道我還能為難她不成?”
正說著工作人員敲開房間的門,推著餐車走進來後把兩盤牛排放在桌上。
霍邪看了一眼,這牛排竟然是全生的。
因為是現切的,甚至還帶著血絲。
濃重的血腥味鑽入鼻息,霍邪皺了皺眉頭的用手帕捂住鼻子,
假意咳嗽了一聲,眼底劃過一絲凌厲。
對於他來說,不管是動物身上還是人身上的血,
只要是血腥味,就都會讓他身體隱隱的不適。
“聽說這和牛肉做料理,滋味最是新鮮甜美。
難得得到了一塊如此上乘的和牛肉,
自然想跟小霍少還有厲小姐分享。”
說話間殷離霆左手拿刀,右手拿叉的切了極薄的一小片和牛肉,
把那塊帶著血絲的肉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
俊美的臉上盡是享受的表情,隨後衝這霍邪邀請道,
“小霍少嚐嚐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霍邪語氣慵懶的冷笑一聲,
“我覺得我和殷總的關係,還到不了可以分享美食的地步。
尤其是像生牛肉這種——如此禽獸的吃法!
我怕自己吃吐了,浪費了殷總的一番心意。
既然厲螢火去洗手間了,我去找她。”
殷離霆邊切著牛排,邊不急不緩的說道,
“就連我都不知道酒店的洗手間在哪裡,小霍少怎麼會找到呢?”
霍邪眯起狹眸,聽出殷離霆這語氣帶著隱隱的威脅。
他轉身走到桌前,手一拍桌子!
隨著那只切牛排的刀子從桌上彈起來,霍邪一把抓住後,
下一顆鋒利的刀刃便抵在了殷離霆的脖子上!
“說,厲螢火到底在哪!”
殷離霆臉上不見半絲驚恐,繼續不急不緩的切著牛排,
“小霍少如果覺得我是個怕死之人的話,今天就不會請你吃,這動刀動叉的牛排了。
這裡是海鮮酒店,還是吃魚更應景,也更安全呢!
如果我出了什麼事的話,怕是霍少就算把這裡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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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就不是我一個死人向厲家交代了,而是小霍少要替我交代了。”
殷離霆咀嚼著鮮美的和牛肉,手裡的刀叉示意著自己對面的位置,微笑著安撫道,
“我說過了,厲小姐她很安全。而且她一會就會出現。
小霍少不必操之過急,不如靜下心來先坐下來陪我吃頓牛排如何?
更何況有些話我只想跟小霍少單獨談談,厲小姐在的話,反倒不方便。”
霍邪看了一眼桌上帶著血絲的和牛肉。
意思是今天如果他不吃的話,就見不到厲螢火了?
好,那他吃!
他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這把切牛排的刀子,他早晚得在殷離霆身上找個地方,插個窟窿!
霍邪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了下來,直接用叉子叉起牛排,大口的咬著吃起來。
眼見著對面坐著的少年臭著張臉,絲毫不顧形象的吃的滿嘴是血,一副故意要噁心他的樣子。
殷離霆:……
下一刻男人低低的笑起來。
霍邪咬了幾口那軟綿綿,血腥味極其濃重的厚實牛肉,給他噁心到不行,
便把剩下的半塊肉丟在盤子裡,打算先喘口氣,等會再繼續噁心自己。
“殷總該不會吃的那塊牛排有瘋牛病,這會兒瘋牛病犯了吧?”
面對霍邪的嘲諷,殷離霆優雅的切著牛排,徐徐的笑道,
“看到小霍少吃東西的樣子,我突然想起我喜歡一個女孩。
她的性格跟小霍少很像。
一樣的嫉惡如仇,直來直去,脾氣傲嬌又暴躁,
就像顆小炸彈,能動手解決的問題就絕不會廢話。
它就像一面獨立自我的小紅.旗子,在風中飄揚,那麼自在那麼快活,
讓人忍不住想要把這面旗砍下來,插在我家裡。
這樣它就不會被雷擊,被雨淋,
在家裡不管她想要什麼樣的風,我都可以給她。”
霍邪:之前殷離霆當著媒體的面說喜歡我。
這個變態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我覺得紅色的旗子,不適合殷總這麼低調的人。
殷總適合的是插在頭上的綠旗,或者插在屋頂上的小白旗。”
霍邪這番專往心巴上插刀子的話,非但沒有讓殷離霆生氣,
反倒看起來一副聽得開心,精神愉悅的樣子。
這讓霍邪不禁懷疑,這個變態該不會是受虐狂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塊帶血絲的牛排,隱隱的勾起了他體內的吸血鬼因子,
霍邪覺得有些熱的扯了扯領口,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殷離霆拿起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意味深沉的說道,
“其實今天叫小霍少來,是因為我聽說了一件非常離譜的事,想要親口詢問一下小霍少。”
霍少冷著張臉的回應道,
“沒興趣,沒聽過,不知道。”
這副開口就是話語終結者的架勢,
讓殷離霆也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嘴上繼續說道,
“我有一個在國外的朋友告訴我,
其實真正的小霍少早就已經死了。”
抬頭的霍邪,倏地眸色一凌!
“聽說死因,是因為嚴重的抑鬱症,而跳樓自殺。
雖然我覺得這件事,非常的離譜,
但是那個朋友卻告訴我,
當年那個親手解剖小霍少屍體的法醫,他願意出面作證小霍少已死。
我很好奇,霍家二老難道不認得自己的兒子,長什麼樣嗎?
還是為了穩住霍氏,他們願意配合著演一場戲呢?
如果真正的小霍少已經死了,
那麼我坐在我面前的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