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朗一時間有些著急,他是讓盛丫頭幫他勸一勸老太婆,
別讓她跟著這個胖道士,去什麼玄機門瞎折騰,
但是盛丫頭分明就把重點給搞錯了,還讓這個道士再畫一本劍冊給他!
他才不要什麼劍冊呢!
他就想讓老太婆留在家裡陪著他。天天彈彈小曲,練練劍。
盛九檸之所以會這麼說,是之前她還在玄機門的時候,
玄雲師兄就在磨磨唧唧的畫這本劍冊!
現在才掏出來推銷,看厲家人傻錢多,
別人壓根就沒有買的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他應該剛畫完!
就衝他這兩本劍冊畫個兩三年,把他按在厲家重新再畫兩本,
他還不得畫到後年這個時候?
盛九檸就看玄雲這副積極主動的樣子,心裡猜測著,
會不會是師兄跟其他徒弟們打了個賭,這賭錢還不少!
只要成功把他這兩本破手抄書賣出去,就算他贏!
玄雲嘴角抽了抽,九師弟就會拆他的臺!
他都畫吐血了才把這兩本冊子畫完!
再讓他重新畫兩本,他還不得畫進棺材裡去?
於是玄雲皺著眉頭,擺了擺手大方的說道,
“算了算了,看在我跟大姐有緣的份上,
這兩本教材就送給你了!”
說完玄雲笑眯眯的搓了搓手的看向鳳儀,
“至於大姐之前說的,100萬的學習費……”
平白得到了兩本大師親自手繪的‘孤品’,鳳儀很高興!
還沒等她表示學習費一點問題都沒有,盛九檸突然砸吧著嘴的‘嘖’了一聲。
不知道怎麼的,玄雲一聽這砸吧嘴的聲音,心頭突然升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感覺他這個小師弟又要出壞主意!拆他的臺!
就見盛九檸摸著下巴,思考的說道,
“大師這材料費都免了,再要所謂的‘學習費’可就太俗了。
大師身為得道高人,怎麼能幹這麼俗氣的事呢?
更何況鳳女士是厲祁冥的奶奶,
大師‘霸佔’了厲祁冥這麼多年,人家都不能在自己奶奶面前盡孝,
把一片‘孝心’全給了玄機門!
大師看在這個份上,也應該把這套玄雲劍法教給鳳女士,
感謝人家養了個這麼好的孫子,這沒毛病吧?
鳳女士每天都會去公園跟自己的小團體練劍,到時候把大師的玄雲劍法發揚光大,
看到越來越多的人練習你的劍法,難道大師不希望嗎?”
玄雲撓了撓頭,
“當然希望了!你說的這些聽起來是沒毛病……”
盛九檸打了個響指,打斷了玄雲接下來要說的‘但是’,背著手滿意的勾唇道,
“沒毛病就行了!既然大師肯在厲家教學,
鳳女士和厲老爺也就省得去玄機門了。
我覺得鳳女士和厲老爺應該好好的感謝一下玄雲大師,
既免費送了你們劍法的手抄本,又親自免費在厲家指導你們劍法!
這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人啊!”
厲睿朗和鳳儀立刻開心的對玄雲表示感謝!
玄雲胖都都的臉上鼻孔撐了撐,懊惱的瞪了盛九檸一眼!
九師弟這張嘴巴一張一合,
他賣劍冊的999沒賺到就算了,還倒貼給他們!
100萬也沒了!他人還得在這繼續倒貼的教劍法!
談到最後,小丑竟是他自己!
但是九師弟的話都把他架到這個份上了,還用‘得道高人’來綁架他!
他還能再說什麼?
嗚嗚,他不要做什麼清風霽月的得道高人,
他要做個一身俗氣銅臭的‘得到高人’!
看著玄雲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盛九檸雙手環胸地挑了挑眉。
有她在厲家,就算是玄雲師兄,
想要從厲家賺一分錢,也不行哦!
厲祁冥體內有天珠加持,外加平時在玄機門的時候就強身健體,身體底子很好,
雖然失血過多,但是僅僅休養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醒了過來。
本來厲祁冥在用那把短刀插進自己腹部的時候,他壓根就沒給自己留退路。
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還能活過來。
當厲時韞親自過來查房的時候,看到厲祁冥醒了過來,還帶著一臉懵逼的表情,
厲時韞一顆緊懸著的心才徹底放鬆下來,嘴上卻沒好氣的道,
“厲祁冥你在搞什麼!昨天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樣子!
來的時候心跳、呼吸、脈搏全都沒有了,身上的血流光了一大半,
都不用浪費醫院的搶救設施,佔用醫院的停屍房,
可以直接送到火葬場去了!”
早就習慣了厲時韞這張毒辣的嘴巴,厲祁冥一臉意外的問道,
“是二哥救了我?”
二哥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要知道那個百里無垠用的是‘廢徒’的法術,要的就是他這個不受控制的奴僕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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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邪術,絕不是一般的醫術能救治得了的!
“你這條爛命我可救不活!”
厲時韞冷哼了一聲,當厲祁冥得知是他師父玄雲及時趕到,
用一顆散發著白色微光的珠子,施法救了他時,厲祁冥愣了好半天。
這不可能啊!師父的天珠跟小師叔的那顆天珠都是一樣的,
當時小師叔的天珠都沒有辦法救他,師父的天珠也一樣沒有辦法!
除非……
厲祁冥眯了眯眼睛,不禁想起這兩顆天珠,當時是他師父的師父幻化而成的,
如果兩顆天珠合二為一的話——
所以說他這條命很有可能是,師父跟小師叔的兩顆天珠救回來的?
厲祁冥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一時間心情難以平復。
怎麼都想不到師父跟小師叔,居然會用如此貴重的天珠來救他的命!
師父的那顆天珠是用來鎮守玄機門的,如果說師父就他尚且是因為師徒之情,
那小師叔的那顆天珠,卻半點救他的義務都沒有!
盛九檸那張冷酷傲嬌,別人的死活從來就跟她沒有半點關係的臉,
在厲祁冥的腦海中,卻越發的明豔動人起來。
男人唇角微揚,就按著腹部的被子搖頭低笑一聲。
床上的厲祁冥眉宇舒展,斜飛的狐狸眼微微上挑,
本就俊美又邪魅的男人,寬大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多了一絲破碎感。
看到厲祁冥醒過來後,一會捂著胸口,一個笑的樣子,
厲時韞不禁皺眉道,
“一個人在那發什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