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九月當時那麼問真, 只是想隨便碰碰運,畢竟“夏油傑”既然詛咒合作,那肯定是要找那些能正常交流的級吧?
萬一真認識呢?
結果真真的認識, 不但認識, 他還主動答應幫牧師“夏油傑”約時間見面。
地點定一個級咒靈的領域內部,環境像是海邊。
據說是他們平時見面的據點。
要讓白宮九月相信真/“夏油傑”沒動歪腦筋是不可能的, 要約地方哪裡都可以約, 偏偏直接將“客”帶到自己老巢, 分明就是著談不攏直接留下的主意。
看著……一二三四, 四個聚過來的咒靈腦袋,白宮九月表面毫無波動,內心也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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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她腦海裡挨個戰判定。
一對一牧師都能穩贏,但如果群毆可能頂不住(算上領域內部加成), 逃走倒是沒問題……但尤西斯大怎麼可能會逃?他都是直接靠嘴遁敵變成自己的:)
擁有系統臺詞外掛的她!無所畏懼!
“怎麼樣,我就說尤西斯很別吧。”真旁邊宛如帶著小夥伴參觀稀有物, “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呢~”
名為漏瑚的火山頭級咒靈不信任地眯起他那只獨眼:“你真的不是類?”
“既然真都麼說,那一定就不是了。”
“夏油傑”雙手攏袖子裡, 笑眯眯的。
奇的聲音傳入白宮九月大腦。
【你說以前認識妖精, 是真的嗎?】
她有些驚訝地轉向那個眼睛里長樹枝的咒靈。
【我是花御。】對方自我介紹。
還真的什麼咒靈都有啊……
白宮九月想要收集他們資訊資料的欲丨望蠢蠢欲動, 些都是獎金, 是錢啊!
先羊毛薅了, 薅完再他們清理乾淨!好!就麼愉快地決定了!
“是真的。”牧師友好回答。
即些咒靈此刻表現的還算友善,但白宮九月可不會忘記他們的身份, 個世界的咒靈,無論弱小還是強大,基本都嗜殺。
而且就算她表面頂了個“非類”的身份,實際當然是妥妥的類, 哪受得了咒靈的扭曲三觀。
雙方暫時相同的目標(對付五條悟)讓牧師迅速融入個非類反派陣營。
然後白宮九月就他們起了麻將。
“……”
是不是哪裡不對?你們群反派太接地了吧!
系統:三筒。
白宮九月麻木地將系統指定牌了出去。
……
系統:牌。
牧師:“我贏了。”
“夏油傑”單手託著下巴,微微睜大眼睛:“可真是……你真的是第一次玩嗎?”
本來想要仗著牧師不懂麻將欺負他,結果一路下來沒贏過的漏瑚:“……嶺上花,玩笑的吧?”
真笑得心:“哈哈哈!漏瑚你不管誰玩都贏不了呢!不是輸的更慘嗎?”
漏瑚到腦袋冒火,桌上的牌一瞬間他燒成碳屑:“可惡,我不玩了!”
“夏油傑”嘆:“可是最後一套牌了。”
程靠系統作弊凹聰明設的白宮九月:“……”
差不多行了吧,能不能談正事了?我來是為了你們麻將的嗎!
好了兩圈,“夏油傑”真也過足了看漏瑚慘輸的癮,“夏油傑”提醒漏瑚:“時間差不多了,你可以出發了哦。”
銀髮牧師裝作好奇:“要去做什麼?”
漏瑚咧嘴,囂張地露出殘暴的笑容:“我要去殺五條悟。”
清楚知道雙方戰差距的白宮九月:“……”
恩……你認真的?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反而露出了鼓勵的笑容:“是嗎?那祝你成功。”
可惜了,個咒靈的資訊可能收集不到了。
漏瑚絲毫未察覺到牧師言語中的“永別”之意,他站起身邀請道:“你要一起來嗎?我會儘量給五條悟留口的,到時候你就可以……那個叫什麼?轉移契約?”
……大兄弟你還真是沒遭過毒啊。
白宮九月張口瞎說:“我的息比較別,離太近會五條悟發現的。”
漏瑚給了他一個“膽子麼小還想要追妹子?”的不屑眼神,隨後雄赳赳昂昂地出發了。
“夏油傑”撣了撣衣服,微笑詢問:“真的不去?萬一漏瑚成功了呢?”
“如果程度就殺的話,那五條悟也活不到現。”牧師彎起金眸,轉移話題,“比起個,我對你之前說的封印更感興趣。”
……
分鐘後,白宮九月系統編寫後期劇本需要的情報套了出來。
倒不是“夏油傑”智商堪憂,而是系統給的臺詞實太有說服了!半真半假對方忽悠的不得不信!
對於“夏油傑”而言,既然確定了尤西斯想要對付五條悟的動機,那麼手下多來一個有實還有腦子的棋子並不是什麼壞事,況且五條悟身邊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能壓制宿儺、實與五條悟並肩的女魔王確實不好處理。
前兩天他們還討論對方到底是哪路物,結果今天就有送情報過來了,可謂是運極佳。
——異世界。
既然是來自異世界,那麼一切就都可以解釋了,包括真所說的“尤西斯的靈魂很別”件事。
幾個級咒靈剛聽到的時候倒是挺驚訝,但“夏油傑”並不是其中之一。
怎麼說呢,大概就是一“個世界連五條悟都會存,那異世界穿越也根本不值得奇怪吧”的感覺。
“啊對了,既然你的殿下需要契約者,那你應該也繫結了契約者吧?”
談話期間,“夏油傑”突然問道。
牧師沒有停頓地對答如流:“只是一個普通的類。”
“夏油傑”:“噢?”
牧師:“有時候越普通,就越容易掌控。”
“夏油傑”笑起來:“你還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個牧師啊。”
牧師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從未改變過自己的信仰。”
那邊牧師馬甲輕鬆入敵營始交流情報,邊魔王馬甲已經敵方封印五條悟的時間地點方式搞到手了。
白宮九月:“……”
啊,太簡單了都沒啥實感。
想想上個世界,一群劇本精啥事兒都藏肚子裡,明明一個組織,森鷗外太宰治硬生生能整出兩個三個群的架勢,走劇情靠系統給,不然只能兩眼一抹黑地瞎猜。
原來!原來才是真正擁有系統外掛的快樂!所有一切發展盡掌握之中!
上個世界那都是什麼腳踏車!辣雞!
提前擁有完整劇本,不需要再緊張兮兮等著系統隨機應編的白宮九月當場飄了起來。
高專裡有莉莉斯殿下無敵鎮場,咒靈那方有尤西斯大隨時傳遞情報,不管其他什麼層,她都穩穩身處大層!你說還讓她怎麼輸?
心情一嗨,白宮九月就換了一身時尚潮流的衣裙出門逛街了,她也不能總裡窩著,畢竟是魔王嘛,總要出去刷刷強勢的存感,順便再逮幾個咒靈測試測試那些不方便用類身上的“惡劣”技能。
另一邊,五條悟帶著參觀習的虎杖悠仁前來挑釁的漏瑚的只剩下一顆腦袋,隨後又疏忽之下,讓其另一個咒靈趁機救走。
“沒辦法,嘛,次就算了吧。”五條悟摸著下巴並不意,接著他看向跪地為自己成為累贅而努道歉的虎杖悠仁,“對了,悠仁,我之前就想問了,你脖子那邊是怎麼回事?”
“誒?”
虎杖悠仁眨巴眼睛,抬手摸向貼了ok繃的脖頸處。
大腦回憶起來的畫面令他面頰瞬間爆紅,腦袋上幾乎冒出煙來。
“啊……個是……那個、就是……”
虎杖悠仁慌張地用手按住脖子,僵著身體試圖轉移話題。
五條悟口中無意義地發出拖長的音節,長腿彎曲他面前蹲下,湊近虎杖悠仁擋住的脖子:“手移讓我看看。”
虎杖悠仁:“……qaq”
五條悟揚唇:“賣萌也沒用哦~”
虎杖悠仁機械一般地一寸寸挪,口中尷尬地解釋:“只是莉莉斯咬了一口而已………”
“而已——啊。”
五條悟認真觀察揭ok繃後顯露出來的四個牙洞,上面還有刻意留下的像‘吻痕’一樣的痕跡,就像是給自己的東西蓋章似得。
“可不是,而已的程度啊。”
虎杖悠仁紅著臉小小聲:“……我也沒辦法,根本阻止不了她……”
雖然清楚的知道對方只是進食喝血,但當時幾乎竄上頭皮的觸感溫度實……
“樣啊——”五條悟繼續拖長聲音,聽不出什麼含義。
虎杖悠仁羞憤:“五條老師!”
說到底!他可是個血方剛體質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啊!青春期的不可抗因素也不能怪他吧!
五條悟停止調侃,他ok繃給虎杖悠仁貼回去,像是單純感到好奇般問道:“說起來,悠仁你莉莉斯面前就會喊她‘姐姐’,但莉莉斯不的時候,你就會直接叫‘莉莉斯’誒。”
虎杖悠仁自己都沒意識到:“啊?是樣嗎?”
五條悟點頭:“對哦,你剛剛就直接喊了‘莉莉斯’。”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指摸了摸臉:“可能是因為感覺叫姐姐有點她喊老了吧?莉莉斯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不過她倒是很喜歡個稱呼。”
五條悟思索道:“是嗎?那下次我也麼喊她試試吧。”
虎杖悠仁:“哈?”
五條悟:“不過我感覺她可能更喜歡‘大’、‘殿下’、‘主’之類的稱呼吧?雖然我不太喜歡,但偶爾試試情趣好像也沒關係。”
虎杖悠仁:“……”
他是不是一不小心跨入了什麼不得了的領域!!?
五條悟拍手:“好了,今天的室外教到此為止,準備好我們要回去了哦!”
虎杖悠仁:“…………”
剛才的話題說清楚啊——!
與此同時。
東京市中心某條街上。
月光悠然灑落,映照出若幹名倒血泊中顫抖著不敢移動的類身軀。
“你們剛才說,要我怎麼樣來著?”
黑髮魔王黑夜中眸光鮮紅,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猶如催命符般一下一下地安靜的環境中響起。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空。
她將沾染血液的手指劃過自己唇邊,舌尖舔舐唇角,隨即語轉為失望:“不合格,味道太糟了,連作為夜宵的資格都沒有呢——你們。”
清脆的走路聲某處暫停。
魔王居高臨下地俯視眼前的場景。
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遍體鱗傷的男努地用身體護住身下白髮蒼蒼的年邁老,而老則是雙手合一直低低唸叨著什麼。
“你偷偷摸摸嘟囔些什麼呢?”
魔王沒有馬上對他們動手,她有些好奇地彎腰問道。
可老那勉強壓住顫音的低語依然持續著,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於是魔王唇邊的笑意驟然冷卻:“吵了,閉嘴。”
要是正常情況,白宮九月還能遵循一下尊老愛幼的美德,然而批剛才對她下手的時候可絲毫沒有留情,一始就是衝著要害來的,要不是莉莉斯技能強大,換了個早就七分五裂還不止了!
還有個老太婆,一始甚至還用奇怪的能偽裝成年輕帥的男轉移她的注意……嘖,雖然她今天為了符合設去逛了類牛郎店——用五條悟的錢——但夥難不成還真以為她什麼男都看得上嗎!?
所以到底是誰黑市懸賞莉莉斯殿下!
不要命了嗎?!
白宮九月越想越,任誰心情好好地走街上,卻突然幾個莫名其妙的夥跳出來恐丨怖丨襲擊都是會爆炸的!
更別提他們襲擊的物件還是惟我獨尊的魔王本!
魔王冷漠地抬起腳向保護老的那個男踹了過去,足以當兇器的鞋跟正對著那的後腦。
時,老口中的聲音停止了。
而男則是趁機嚥下了什麼東西,緊接著,他的身軀就麼魔王眼皮子底下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鞋跟即將接觸到對方的千鈞一髮之際!
男發揮出了原本絕對沒有的反應速度,陡然抬手掐住腦後急速踢來的纖細腳踝,停頓了一瞬後,側身回瞥過來。
是一張白宮九月沒有見過的俊俏面龐,至少她一點兒也不記得來襲擊自己的詛咒師中有樣一個物。
對方舔去唇上沾染的血液,嘴角的舊傷痕個動作下極具存感地微微挪移,接著似乎是下意識地捏了捏掌下的滑嫩皮膚。
他抬臉與眼前目露驚奇的紅眸美對視。
數秒後,疑惑出聲。
“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