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回武裝偵探社, 白宮九月在思考後得一個答案。
反派竟是我己!
現在織田作之助想拯救兔兔,偵探社的大家雖沒直言,計劃都是往幫兔兔完成試煉方向走的, 森鷗外更不用說, 就連太宰治都莫名其妙想幫兔兔!
只有她,認認刷黑化值, 想讓克蕾雅走向徹底墮落的結局。
略心虛。
白宮九月回憶了下系統提供的劇本。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 結局應該稱不上是he……吧?
沒辦法, 兩個馬甲實際都是虛擬遊戲角色, 她也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完成測試任務就得撤了,he是沒法he的,只能儘量不給大家留遺憾, 萬一整太虐,讓一些人心心念念太久, 那就實在太罪過了。
翻翻資料,之前電影院放alter人格, 使克蕾雅的黑化值一度升89, 後森鷗外過, 又是一陣上上下下, 最後穩定在80。
兔兔森鷗外的好感度則是了99。
森鷗外兔兔的好感度也是一副心電圖波動……哇哦, 70了,是堪稱史詩級的跨越!
另一邊, 妖精福澤諭吉的好感:63
反過,社長妖精的好感:87
人不可貌相就是吧……otz
芙!你支稜起啊!你看這個資料不心虛嗎?!你看森鷗外都超過你了啊!
白宮九月恨鐵不成鋼。
然而再恨也沒用……
算了,好歹過了60這個艱難的節點,未還是有希望的, 願系統編寫的特殊劇情能有效果,果連那都不,那她是沒辦法了,乾脆改了設定大家輕鬆。
金髮妖精以“我要研究《封印之書》,你們不要打擾我!”的藉口霸佔了與謝野晶的醫療室。
門“砰”地被鎖上,把路過的國木田獨步嚇了一跳,他今天被福澤社長留在偵探社看家,並不清楚電影院發生的事情。
實際上,福澤諭吉他們都沒打算讓國木田獨步摻和進這件事裡。
畢竟國木田獨步現在還算不上武裝偵探社的正式成員,在處事上也較為青澀,平時委託什麼的幫幫忙還,這種牽扯港口mafia的事件還是早了點。
而國木田獨步本人也很安分,知能力不夠,加入進去反而會拖後腿,為主動承擔起了偵探社他力所能及的其餘工作。
醫務室的門牌在國木田獨步眼前誇張地晃了好幾下,在看與謝野晶做的“沒系”的手勢後,他就本本分分抱著件繼續回辦公桌那做事了。
換了一身乾淨衣物的與謝野晶坐了江戶川亂步旁邊,沉默著不說話。
江戶川亂步同樣將破損的偵探服換成了新的,他正在喝汽水,見與謝野晶坐過,便順手把汽水往桌上一放。
“你們不一樣。”他看她一眼說道。
與謝野晶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幾秒後睜開:“我知道。”
兩人的話很不清晰,彼都明白“你們”的另一個人指的是誰。
克蕾雅,那個被森鷗外留在身邊的孩。
與謝野晶也曾經被森鷗外留在身邊,準確地說,是被森鷗外強帶去了戰場,一開始她的反抗心很重,後,“己的異能力能拯救無數生命”這件事令她逐漸接受這個安排。
雖然不想承認,森鷗外確實是那個引領她成為醫生,並且教會她活用己異能力的人,甚至在那段時間,方還指導了她不少醫療方面的知識。
然而,那些都是森鷗外麻痺她思想的手段,他想要的只是[請君勿死]!他想要的僅僅只是勝利!
那個男人“生命”毫無敬畏,只要能達成目標,他能毫不猶豫地送無數人去死。
他就是一個毫無感情的惡魔!
因無森鷗外克蕾雅表現得多麼在乎,與謝野晶都絕不會相信。
那家夥一定是為了那孩的特殊能力!
用虛假的語言欺騙她、誘哄她,把她在港口mafia,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壓榨她的能力直盡頭。
與謝野晶知道克蕾雅肯定和芙一樣,實年紀遠超過外表年紀,可透過之前短暫的觀察,她也能看那孩的心理年紀非常稚嫩,特別是最後那個……森鷗外信任依賴的眼神,簡直令她鯁在喉,完全無法忽視。
而且聽織田作之助的形容,克蕾雅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待在mafia這種地方!所以錯的肯定是森鷗外!若不是那個混蛋有意欺騙,正常人又怎麼可能他那樣的人產生什麼信任依賴?這根本就不正常!
與謝野晶越想越氣,氣得想現在就衝去港口mafia讓森鷗外死個百八十遍!
她努力冷靜:“亂步,的沒有辦法讓她離開森鷗外嗎?”
江戶川亂步認地說:“不是沒有辦法,後果很不可控,現在保持原狀才是最穩定的。”
在看那兩人同框的第一眼,他就察覺了其的違和,加上芙給的情報,就可以得推。
克蕾雅將曾經某人的感情全部轉移了森鷗外的身上,所以才會有著病態的執念,想要讓她離開森鷗外,那就必須得點明這件事,讓她接受現實。
以克蕾雅的精神狀態看,她有極大可能會承受不住,果再失控,少了森鷗外這把鎖,她就很難再回了。
與謝野晶煩躁地用手指捋了把頭髮。
“嘛,反正有亂步大人在,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江戶川亂步信地安撫道,“我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亂步大人!”
與謝野晶頓了頓,露一個輕鬆的笑:“是呢,那就拜託亂步大人了,改天給你買點心。”
江戶川亂步:“要‘茶屋’家的——”
與謝野晶:“是~是~”
克蕾雅陷入了長時間的昏睡,森鷗外為她檢查了身體,表側被藤蔓捆綁的紅痕很明顯,雖然沒有傷內部,看起也十分令人心驚。
不過,在尾崎紅葉幫克蕾雅上完藥過半時後,那些傷痕就完全消失,就像沒存在過似得。
這得多虧了亞人種族的超恢復能力。
安置好克蕾雅,森鷗外就回辦公室幹起了正事。
電影院的衝突看的人太多,造成的影響也大。
首先電影院的賠償問題,港口mafia肯定得負責。
mafia雖然是個暴力組織,在眾面前卻不能是個不講道理的暴力組織,明面上不能被官方逮把柄。
森鷗外安排了原也去處理這件事,順便讓他把附近可能涉及的監控全部銷燬。
其次,要做好應付異能特務科準備,種田長官向是不會放過這種給港口mafia添麻煩的機會的。
龍頭戰爭過後,港口mafia成為橫濱最強大的mafia組織,異能特務科就時時刻刻緊盯著他們,這回傷筋動骨的針倒是不會有,形式上肯定要敲打,交點破壞公共設施的罰款什麼的……
——所以還是需要異能開業許可證啊,沒有在手,做什麼都施展不開手腳。
剩下的……
就是太宰治了。
“太宰君,我還以為你會就這樣不回了呢。”
首領位上,森鷗外雙手交握,語氣尖銳地說道。
“首領,您知道這種恐嚇我說沒有用吧?”太宰治反應平淡,卻少見地用上了敬語。
“既然你還稱呼我為首領,那麼就代表太宰君目前並沒有背叛的想法吧?”
森鷗外的語調恢復平常,卻並不等待太宰治的回答,而是話鋒一轉,“那麼,繼續我們之前斷的話題——”
“之前在影院,太宰君應該在場吧?你現在還和之前的想法一樣嗎?”
太宰治反問:“首領,您還記得您曾我說過的‘最優解’理嗎?”
森鷗外露了“居然在這時候提起這個?”的意外表情。
太宰治表情不變地向前走了一步:“讓我們重現一下當時的場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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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了織田作的電話,然後和首領您同時知道了克蕾雅事的訊息。”
“現在,您還會作和當時相同的決定嗎?”
森鷗外表情沉了下,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太宰治。
太宰治毫不畏懼地繼續道:“想必不會吧?畢竟您現在的腦可要比當時清醒多了。”
“想讓克蕾雅冷靜下有很多辦法,可以直接用電話,讓她聽您的聲音,她一直帶著您給的手機不是嗎?或者讓也帶著一件能證明您身份的物品去見她,甚至可以讓也嘗試用暴力壓制住她,只要克蕾雅還存在理智,那她就不會傷害任何一名港.黑部下,這一點我們都非常清楚,類似的方法我可以想數十種。”
“是,首領您在那時候,卻選擇了一個最不恰當的方式——您幾乎沒有考慮,就作了親去將她帶回的決定。”
太宰治語速加快,聲音不帶任何情緒:“一向推崇‘最優解’的您,居然允許己處在那麼一個危險的狀況下,假克蕾雅沒有清醒過,現在整個港.黑恐怕早已亂成一鍋粥了吧?”
“你想要說什麼,太宰君。”森鷗外終於打斷太宰治的長篇大,眼神冰冷地看向他。
“您難道不是已經理解了嗎?”太宰治直視過去,嘴角嘲諷地勾起,“我依然是那個想法,首領,您太信了。”
信己不會受影響。
所以正被牽絆住的,底是哪一方呢?
“您能確保下一次,在事克蕾雅的問題上,還能維持‘最優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