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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冬節祭天大典前遷都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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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吳懿這傢伙又來了?”

樸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辦法。

他太瞭解劉焉帳下的這幫將領了,尤其是作為劉焉骨灰級的老部下吳懿,更是一個傲嬌到骨子裡的人物。

這樣的人,沒有在當場發飆,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居然還能厚著臉皮,再次上門,當真是顛覆了樸胡的三觀啊。

“沒錯。”

侍從肯定地點點頭:“吳懿正在寨外,如果家主不願意見,小人這便回絕了他,就說家主您有事在忙,不方便見客。”

侍從原以為樸胡不願意見吳懿,但誰曾想,樸胡當即擺手打斷,臉上綻出一抹饒有興致的譏笑,反問一聲道:

“這是咱們的待客之道嗎?”

“啊,這......”

侍從被問得有些懵逼,乾脆直接詢問:“家主,您的意思是......”

樸胡面帶微笑,唇角微揚:“讓吳懿進來吧,他既然能厚著臉皮過來一次,就肯定能有第二次,咱們已經拒絕過一次,沒必要進行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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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侍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人明白了。”

旋即。

躬身離開。

樸胡冷哼一聲,深感南陽漢庭的那個小皇帝,當真是個足智多謀的牛人,他可從來沒有跟吳懿打過交道,卻能把對方的性子,掌握到這種程度,簡直不敢置信。

益州好歹也有上百萬的人口,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南陽漢庭的陰謀,依舊沉寂在一夜暴富的夢幻之中。

“這就是命啊!”

樸胡長嘆口氣,轉身返回議事廳中。

不多時。

侍從便帶著吳懿來到廳中。

吳懿朝著樸胡拱手,面帶微笑地道:“吳某不請自來,還望樸當家別見怪。”

樸胡瞥了眼吳懿,發出一聲不屑的譏笑,擺手示意其一旁落座:“你人都來了,再說這個還有什麼用,若怕叨擾,那便回去。”

“啊,這......”

吳懿好不容易進來,又豈能就這樣離開。

他臉皮厚厚地坐在一旁,依舊腆著臉,含笑面對:“樸當家,我知道咱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不過近些年來,雙方已經停戰,咱們現在全都是益州人。”

“有些事情呢,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也會跟主公說,爭取咱們和諧共存,永遠保持現在的關係,雙方互不干涉。”

“朝廷對於荊南的本土居民,不也正在嘗試令其自治嗎?說不定將來,咱們同樣可以如此這般,所以也沒必要把關係搞得太僵。”

樸胡簡直佩服吳懿這厚臉皮的勁兒,冷聲回懟:“朝廷讓我等自治,那是朝廷對我等的恩惠,與劉焉何干?”

“當年的事情,爾等既然已經做下了,就休想一筆勾銷,我樸胡可沒那麼容易湖弄,不是你親自上門兩次,就要腆著臉,給你們當狗的。”

嘶—!

吳懿心中驚詫。

即便是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濃濃的火藥味。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倒也正常。

想當年,劉焉進入益州,想要快速做出政績,就必須藉助益州本土的士族,對黃巾展開近乎於滅族式的打擊。

而板楯蠻中,很多人都是信奉黃老學說的,此前是太平教,現在是五斗米教,歸根到底是一個學派,一個型別。

因此,劉焉等人對於板楯蠻的打擊,也是近乎於瘋狂的,殺得他們再次退回了閬中,隱遁在山林中,多少年都不敢出來。

據說樸胡的父親,便是死在與劉焉的鬥爭中,這種殺父之仇,即便是非漢族,也是不共戴天之仇,又豈能說泯滅,就泯滅。

“吳某不是那個意思。”

吳懿趕忙擺手致歉,腦海中不斷思考對策。

可是......

樸胡又豈能給他機會,張嘴便是一聲叱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吳懿吐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樸當家,今日吳某前來,不過是想與您做筆生意而已,咱們儘量不要涉及到政局。”

“哼。”

樸胡輕哼一聲,身子往前一探,不屑道:“做生意?好啊,你們漢人講究買賣,那我告訴你,兩百金一隻金絲靈猴,你若能買得起,那就來啊。”

“樸當家,生意可沒你這麼做的。”

吳懿簡直無奈了,面對這樣的無賴型選手,簡直夠嗆。

“那你就去找別人。”

樸胡大手一揮,壓根不慣著你丫的:“別人我不知道,反正在閬中,只有我樸某人,有養金絲靈猴的習慣,其餘人都沒有。”

“你樂意去跟誰做買賣,那你就去找,我也絕對不干涉!”

“來人!”

樸胡的目光越過吳懿,望向廳外。

正當他準備下逐客令的時候,吳懿再次打斷:“樸當家,您最好再考慮考慮,我們可以出一百金的價格收回,兩百金的確有些太貴了。”

“一百金?”

樸胡發出一聲蔑笑。

不管怎樣,價格總算是比五十金,翻了足足一倍。

不過,距離皇帝陛下的要求,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如果是別的什麼人,或許我還真就心動了,但是你們,少了一枚五銖錢,我都不會賣!”

“來人!”

當即,樸胡大手一揮:“送客。”

從外面轉入的侍從,立刻擺手道:“您請吧。”

不得已之下,吳懿只能起身,長出了口氣:“既如此,吳某暫且告退,不過樸當家,生意歸生意,恩怨歸恩怨,某些時候,還是要分開一些好。”

“這種事情,不必你來提醒。”

樸胡絲毫不給對方面子,再次喝道:“我樸胡心裡清楚得很。”

這可不是客套話,而是樸胡的心裡話,否則他也不會與南陽漢庭取得聯系,想要歸順南陽漢庭,真正過上如同五溪蠻一樣的生活。

從來就沒有好戰的民族,大家從內心深處,全都是嚮往和平的,那些慫恿戰爭的,永遠參合著極個別人的私利。

吳懿自知不會有結果,長出口氣,旋即拱手離開。

樸胡發出一聲蔑笑:“豬一樣的東西,看我不羞辱死你。”

吳懿離開沒多久。

忽然。

屋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報—!”

樸胡抬眸望去。

但見,自家侍從急匆匆趕來,將手中的飛鴿傳書,遞了過去:“家主,從南陽方向發來的飛鴿傳書。”

“哦?”

樸胡大驚,急忙招呼:“快,呈上來。”

侍從頷首點頭:“喏。”

樸胡接過信箋,展開瀏覽,眼珠子上下一翻滾,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半個月後,準備降價到一百五十金?”

雖然,樸胡有些不太理解皇帝陛下的用意,但這些東西,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他自然也不會反對,只是多少有些好奇而已。

畢竟能多賺,誰都不願意少賺,一旦這些金絲靈猴賣出去了,勢必會招來益州士族們的反噬,甚至因此大打出手。

換言之,留給自己做充足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要在半個月內,把閬中打造成一座堡壘,以防益州士族的反撲。

“來人。”

“在。”

“立刻派人到羅家、杜家去,就說我樸胡,有要事相商。”

“喏。”

*****

“家主,情況如何?”

吳雲湊到跟前,試探性問道。

今日的吳懿,面色比起之前的狀態,還算是不錯。

吳雲感覺今日應該會有一些進展,可誰能想到,最終的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別提了,最終還是被樸胡這傢伙給攆出來了。”

“啊?”

吳雲頓時一愣,滿目駭然:“攆出來了?”

吳懿點點頭:“沒錯,是攆出來了,而且一點價格都沒降,還是兩百金。”

“這......”

吳雲喉頭滾動,不由咽了口口水:“怎麼會這樣?在下觀家主今日,面色比起之前,可是要好上不少啊。”

“哎幼,居然被你瞧出來了?”

吳懿絲毫不惱,反而綻出一抹澹笑。

“莫非......”

吳雲太清楚自家家主了,對方這般模樣,一定還有好事發生:“家主還有什麼好事,沒有跟在下說嗎?”

吳懿吐口氣,捏著頜下一縷山羊鬍:“好事談不上,但比起之前,應該算是有些進展,至少從目前的效果上看,對方是可以出手的,他只是在賭氣而已。”

“最為關鍵的是,我今日已經做好吃閉門羹的準備,但樸胡還是見了我,想要羞辱我,撒撒心中的火氣。”

“只要讓他撒足了火氣,我想咱們的生意還是能夠繼續談的,但想要低價把金絲靈猴收回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人家張嘴便是兩百金,而自己已經給開價到一百金,即便再便宜,又能便宜多少呢?可以降價的空間,的確是比較有限。

不過......

只要能收回來,那便是極好的。

吳懿扭頭瞥向吳雲,試探性問道:“你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吳雲欠身拱手,極其鄭重地道:“家主放心,今日的金絲靈猴收購價,又漲了十金,對方要的似乎比較迫切,應該跟雒陽皇城的進度有關。”

“在下仔細打聽過了,經過長達半年的施工,雒陽皇城已經出具規模,甚至某些宮殿,已經在進行最後的漆工。”

“或許,是皇帝陛下急於要搬遷,因此各項材料的價格,全都有了一定的漲幅,甚至一些奇珍異獸,也在各處收購中。”

吳懿深吸口氣,緩緩點頭:“皇帝陛下從南陽返回雒陽,這叫有始有終,對於整個大漢而言,有著戰略級的意義,陛下不可能不重視。”

“工期催得緊,各項材料價格增長,倒也在情理之中,這的確是咱們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在此之前,拿不下樸胡,怕是真要錯過了。”

雒陽乃是東漢的帝都,從光武帝劉秀開始,便是這樣,如今北疆既然已經平定,那麼返回雒陽,便是勢在必行。

吳懿們心自問,自己若是皇帝陛下,也巴不得要儘快返回雒陽,好讓大漢的列祖列宗們瞧瞧,自己瘦弱的身體,是可以撐得起大漢這一片天的。

或許......

在別人眼裡,早回一會兒,晚回一會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對於皇帝陛下,絕對是有不同意義的。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吳懿抬眸望去。

但見,自家侍從急匆匆入殿,將飛鴿傳書遞了上來:“家主,從南陽發回來的情報。”

吳懿大手一揮:“快,速速呈上來。”

侍從頷首:“喏。”

旋即。

便將飛鴿傳書雙手奉上。

吳懿接過情報,展開瀏覽,眼珠子上下一翻滾,露出驚異的神采:“這麼快嗎?”

吳雲不由愣怔,試探性問道:“家主,發生了何事?”

吳懿吐口氣,將飛鴿傳書遞給吳雲:“你自己看吧。”

吳雲接過飛鴿傳書,目光粗略掃過信箋,頓時眼神驟亮:“陛下準備在今年祭天大典前,遷都雒陽?”

吳懿點點頭:“是啊,有些出乎意料。”

吳雲長出口氣:“家主,這對咱們而言,可是好事啊。”

吳懿捏著頜下一縷山羊鬍:“的確,陛下遷都越早,金絲靈猴的價格便會暴漲,咱們的確可以賺一筆大的,但不知為何,我這裡心裡忽然感覺有些不安。”

不安?

吳雲沒有絲毫不安,只是越來越興奮。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朝廷收購金絲靈猴的人,價格會在短時間內,飛速上漲,原來是想要趕在皇帝遷都之前,把該準備的全部準備齊全啊?

如此說來,目前一百四十金的價格,根本不是頂價,還是會繼續飆升的,恐怕能夠升到兩百金,甚至更高也不一定。

“家主!”

吳雲欠身拱手,極其鄭重地道:“現在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價格談到兩百金,咱們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全力進攻樸胡,爭取在短時間內,將其拿下,以免夜長夢多。”

呼—

吳懿長出口氣,緩緩點頭:“是啊,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則定會有變故發生,咱們應該趁熱打鐵,爭取拿下樸胡。”

“這樣如何。”

吳懿當即做出決定:“過些天,你親自跟我去閬中,拿不下樸胡,咱們就不回來了,反正最近我也沒有太多事情。”

吳雲大喜,欠身拱手:“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哦對了,貸款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家主放心,正在辦理當中,恐怕得壓上全部的資產。”

“恩,只要把金絲靈猴全部收購回來,便可還上貸款,不必擔心。”

“好。”

“......”

*****

蜀郡。

州牧府。

八角亭中,盧玥捧著張魯送來的家書,嫣然澹笑。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

皇帝陛下居然會允許五斗米教,進入中原傳教,而且朝廷也會參與進來,今年的冬節祭天大典,還要按照道家的流程來走,比往年更加盛大。

作為一個依靠劉焉庇佑,而令五斗米教發揚光大的女人,盧玥深知背後有靠山的重要性,即便浮屠教在中原再牛逼,沒有朝廷的庇佑,基本上也就是一條死路而已。

何況,浮屠教昌盛的徐州,那也是道教非常興盛之地,盧玥非常有信心,只要五斗米教進入中原,發展速度絕對不會比當年的太平道差。

“太好了!”

“真的是太好了!”

盧玥只感覺五斗米教迎來了昌盛的曙光。

以後,或許盧玥就不必依靠劉焉,反過來講,劉焉甚至可能要依靠盧玥了,反客為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妙了。

“阿玥,你這是怎麼了?”

正當盧玥為之興奮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是劉焉。

盧玥立刻判斷出來,下意識將信箋收起來:“啊,那個,沒什麼。”

劉焉太清楚盧玥的性子了,他皺了皺眉,伸出手:“拿出來,讓我瞧瞧。”

雖然,盧玥感覺自己可以反客為主,但畢竟,目前還在劉焉手中活著,不得已之下,她只能順從,乖乖把信箋拿出來:

“這是阿魯派人送回來的信箋,目前中原,有從西域傳進來的浮屠教,甚是猖獗,朝廷處於要保護本土教派的想法,想要令五斗米教入中原傳教。”

盧玥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信箋內容和盤托出,以近乎於平和的語氣,不帶任何臆想的口吻敘說,目的是不引起劉焉的懷疑。

但偏偏......

還是引起了劉焉的好奇:“哦?竟有此事?”

盧玥頷首點頭:“恩。”

劉焉接過信箋,展開瀏覽。

果不其然。

上面寫得的確是這件事。

但是,他同樣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朝廷的軍隊雖然沒有進來,但不代表沒有任何人進來,甚至於,朝廷的勢力已經在往益州滲透了。

五斗米教便是最好的切入點,畢竟張魯乃是五斗米教的師君,整個漢中地區,也是以教會的形式在執政。

南陽皇帝陛下不費一兵一卒,便成功收服了張魯,讓張魯成為朝廷的鷹犬,未來朝廷如果當真會進攻,漢中、關中連線的蜀道,便形同虛設了。

厲害啊!

實在是太厲害了!

劉焉是千防萬防,也沒有想到,南陽漢庭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將自己的勢力,拓展到了益州,令自己北方的緩衝地,成為了南陽的前沿站。

這是戰略戰術上的碾壓!

最為要命的是......

即便劉焉清楚明白,也沒辦法反抗,畢竟南陽漢庭沒有違約,而自己如果提前要動手,豈不給了南陽漢庭最直接的藉口?

不能!

絕對不能!

此刻,劉焉皺著眉,心底的怒火下意識升騰起來。

盧玥敏銳地察覺到這一幕,試圖安撫道:“君郎,你要相信阿魯,我們只是派人去傳教而已,絕對不會背叛君郎。”

“當然!”

前一秒,劉焉還是心事重重的憂愁模樣。

但這一剎那,便將憂愁掃平,取而代之的是鎮定,面帶微笑的澹定:“我劉焉不信別人,豈能不信阿玥你?”

劉焉話雖然這麼說,但盧玥心裡的憂愁,卻是沒有絲毫減弱,反而越來越重,她非常清楚,劉焉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絕不可能這樣輕易結束。

此刻。

多說無益。

盧玥沒有繼續寬慰,而是給出實質性態度道:“君郎,阿魯若是離開漢中,進入中原,漢中太守的人選,您應該儘早考慮。”

劉焉瞥了眼盧玥,唇角微揚起個弧度,他很清楚,盧玥是想向自己證明,五斗米教只是想傳教,絕對沒有要背叛的意思。

如今,她將漢中歸還給劉焉,就是將蜀道之險,還給劉焉,將其自保的屏障,還給劉焉,好讓對方能夠安心。

“這是你心中所想?”

劉焉心中的怒火,驟減了三分。

“沒錯。”

盧玥頷首點頭,親手替劉焉斟滿茶水,遞了上去:“阿魯這孩子不適合當官,他只適合當五斗米教的師君,現在挺好的,他入中原傳教,漢中完璧歸趙。”

“恩。”

劉焉緩緩點頭,暗鬆口氣:“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盧玥澹笑:“怎麼,莫非君郎以為,阿玥會背叛君郎?”

劉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呷口茶,面帶微笑,停頓良久後,方才言道:“此生能有阿玥陪著,我劉焉足矣。”

當然。

盧玥才不會相信劉焉的鬼話。

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看透了劉焉。

這是個愛江山不愛美人的傢伙,女人在他的眼裡,壓根就是個玩物罷了,所有情話,不過是在哄鬼,根本兌付不了。

不過......

只要能讓五斗米教存活下來,且發揚光大,那時候的盧玥,即便知道劉焉是個什麼東西,也沒有絲毫辦法,因為她需要劉焉的庇佑。

在這樣的世界中,有個靠得住的保護傘,可是比能力要靠譜得多,她才不會相信自己的實力,選擇硬剛整個世界,這是不明智的,也是不理智的。

“來,喝茶。”

“喏。”

二人呷口茶,繼續聊天。

“君郎,聽說皇帝陛下冬節祭天大典便要遷都回雒陽了。”

“回雒陽好啊,回去以後,距離咱們更遠,或許真就把咱們忘記了。”

“若當真如此,那最好不過,妾身願與君郎一起,永遠呆在這天府之國中。”

“如果入冬之前,南陽朝廷還不動手,或許阿玥此願,當真可以實現。”

“一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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