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戰鬥AI？”
傑克捂著紅腫的臉，苦澀的點了點頭。
陳默嘴角翹了起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這不就是一個專業版的人工智慧嘛。
經過他的教育，以及陳小朵在一旁，時不時的說上一句，他撒謊。
很輕鬆的就打斷了傑克的腿，然後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匪夷所思的情報。
根據傑克的回答。
陳默得知，他在公司中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個非常神秘的遺蹟科研任務，在其中，傑克只是一名不起眼的程式設計師，還因為能力突出，但是人生地不熟的緣故，備受排擠。
但這些沒關係，他可是立志要幹一番事業的人。
瀟灑帥氣的傑克想辦法，把研究負責人的女兒，搞上了床。
然後順利接觸到了實驗室的核心資料。
這個遺蹟一直在研究一塊神秘的晶片。
那女人和他說，和所有的晶片都不同，它與眾不同，演算法非常神秘。
她的父親準備提取其中的資料，研究這些數字程式碼混合在一起，到底是怎麼產生智慧的。
傑克在女朋友的幫助下，接觸到了晶片。
然後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晶片私下裡研究，他發現透過一個兼容性的介面，可以把晶片插入腦袋中。
這和通常意義上的晶片不同，這晶片不單單是在大腦內部提供數據和運算，它的程式，竟然可以借用人腦直接進行運算，而不需要在晶片內部執行。
它能夠藉助大腦的計算力，這種全部利用大腦的感覺，非常的新奇，它的能力非常強大，最重要的是，它具有智慧，還能夠幫助傑克輕鬆地入侵周圍的各種網絡接口。
更加令陳默驚訝的是，傑克找陳默麻煩的原因，並不是一開始說的那樣，給關係不錯的鋼虎出口氣。
他是在AI的提示下，才這樣幹的。
“它說你的發展路徑，以及行為模式，存在很大的異常，一個拾荒者崛起成為一個人盡皆知的工程師，還自己摸索掌握了知識的真正含義。
這完全不合理。
根據AI的計算，這種可行性已經超出兩個西格瑪象限。
也就是說，機率無限趨近於零。
你肯定有什麼寶貝。
就像我一樣。”
陳默笑了笑，鬆開踩在傑克臉上的腳。
“你是覺得我有秘密咯。”
還是真無利不起早啊，傑克原來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底牌，如果自己的死亡或者非常困難，他相信傑克一定會找機會，上來尋找自己的“特殊”之處。
傑克爬起來，艱難的理了理自己的髮型，“是的，你一定有什麼讓你能夠快速進步的東西，就跟我一樣。”
他覺得自己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他都已經開始計劃入侵聯合武裝的網路了，並且想辦法從遊戲中搞出一大筆錢，然後想辦法收買一些秘藏獵人，透過金錢，構建起自己的虛擬網路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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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過掉這陣風頭，立刻就可以實施。
他有一整個系列的計劃！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比自己的秘密多太多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對方似乎不是一個人，他已經有了一幫手下！
甚至還混入了卡爾大學，在整個廢鐵城，更是隱約已經蓋過市政廳的風頭，真正的大名人，大人物。
他一旁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更是不得了，自己已經接受過大量的訓練，表情還有情緒都可以短暫的自我催眠。
但居然完全騙不過對方。
謊言對他來說，張口就來，但是在這裡，他甚至不用全部說完，張口，就會遭到毒打。
腿都被打斷好幾根了！
絕對的殘忍無情。
邊上還擺著一排十根藍色針劑呢。
在知道對方擁有提取意識的神秘裝置之後，他終於是頂不住了，把知道的都說了。
只要對方問到的都說。
他心中怨恨，問題是對方這麼厲害，這些種種可怕，鋼虎都他媽沒和他說過！
傑克感覺自己被坑大了。
他只知道對方很厲害，小心起見，他也有搜尋陳默的資訊，仔細分析推算，要不然AI也不會發現陳默的異常之處了。
但是，凡是就怕但是啊。
他只是遠遠的試著摸了一把，他也知道自己戰鬥力不行。
沒想到就是這樣，也被抓住了，還被抓到了一個很明顯是秘密基地的地方。
“我腦中的AI告訴我，這是一艘戰艦。
戰艦是什麼東西？
一種巨大的戰鬥機器？”
傑克好奇的問道。
飛行器他知道，AI說，和這個差不多，更多的，他不屑解釋了。
難道還能比泰坦機甲戰鬥力還強嗎?
他進入過泰坦機甲內，也是這麼寬敞的說，但是這裡貌似有很多房間，如果是那樣的話......
就在這時，唰的一聲，金屬門開啟了，美紗走了進來。
“主人，周圍的探測器已經安裝好了。”
傑克看著門後面更加廣闊的空間，呆愣在那裡，好吧，果然還有別的空間，比泰坦機甲還要大得多！
他還有很多的手下。
陳默點了點頭，然後示意美紗把傑克帶上。
他需要去實驗室動個小手術，把傑克腦中的晶片取出來。
這個晶片裡面的AI知道的很多，還知道這是戰艦，那這就是黃金時代的玩意了。
考慮到對方的入侵能力，陳默不得不小心應對。
防止一不小心讓對方流竄到了戰艦系統裡面。
而且，陳默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很熟悉的行為模式。
傑克雖然對別人揪著他的頭髮走，感到很是不爽，甚至想要殺人，但他不得不試著做出努力。
看著走遠的陳默，他隱蔽的使用自己的靈能，然後小聲的說道：
“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美女有著金屬的翅膀，像是天使一樣。
美紗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狼狽的傢伙，笑了笑，“我，我叫美紗，”
“你真是迷人，漂亮的我只能驚歎。”
美紗眼睛一亮，看著這個英俊男子的臉，他的眼睛中也有非常明亮的光彩，她嘴角露出一絲迷人的微小。
“當然，我可是主人的傑作。”
傑克臉色一僵，他眨了眨眼睛，瞳孔中的光芒消失了。
完全沒用，沒有得到應得的反饋。
他就任由美紗拖著，從冰冷的甲板上摩擦過去。
逐漸陷入沉思。
這也是這個男人的傑作嗎？
這個男人，到底隱藏著多少秘密？
他可以肯定，自己完蛋了。
之前還指望鋼虎來救他，因為他知道自己被抓了！
但是現在，他開始為鋼虎擔心起來了，他透露說自己加入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組織，有大靠山，能夠非常強大。
呵呵，傑克覺得很懸，你投靠組織，特麼人家本身就是一個秘密組織的頭頭啊！
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手。
人家可能都不用自己出動，隨便一個手下就要把鋼虎給擺平了。
“別灰心，你的表現相當出色。
如果結合目前敵人展示的手段以及行為模式，可以構建出一個預處理模型。
經過計算，得出
你的生還機率高於60%。
受到折磨的機率低於90%。”
腦中響起一個聲音。
傑克突然憤怒了，他破口大罵道：
“你個垃圾程式，你又沒有肉體，說話出來的話也跟個屁似的，空有臭味！你知道什麼叫做痛嗎？
垃圾！
你他媽看看我的髮型。
你以為你能夠有好處？
祝你隨著晶片一起融化，亂碼腫瘤遍佈你那噁心的嘴臉。”
戰鬥AI模擬著人類的聲音，呵呵一笑，然後說道：
“我這麼優秀，沒人捨得毀滅我的。”
傑克一時語塞，他心頭閃過一絲後悔，當初拿著槍的他，就沒有下定決定毀掉這個晶片，反而在它的慫恿之下，把它安裝在了自己的腦子中。
接下來自己獲得了不少好處，但是也幫助晶片脫離了亥伯龍的控制。
他忽然有所明悟，自己只不是是對方的工具而已，長腿的工具。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利用了我、妮娜還有亥伯龍公司的人。”
妮娜就是研究負責人的女兒，傑克至今做夢都還會夢見對方那誘人的身材，當初真應該把研究成果交出去，聽從妮娜的安排，說不定現在也是一個頭頭腦腦了！
“你太看得起自己。”
AI不屑冷笑一聲，不在管傑克的大聲咆哮。
陳默也不知道傑克發了什麼瘋，不過他還是比較善良的，沒有直接切開對方的腦袋取出晶片，還是先一拳打暈了對面，才拿出粒子刀。
小心的做了個開顱手術。
實際上就在後腦勺位置，有一處金屬頭骨，切開以後，就可以從裡面取出一張插在那裡的晶片。
接口類型和目前通用的人機接口有點不同，看得出來，大公司資源就是多，這種介面改造手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的。
除了技術，還要有裝置。
傑克秘密的給自己動了手術，然後把晶片插在腦袋中，啟動的AI發揮強大的作用。
幫助隱瞞了各種監控，把它帶了出來，順便讓傑克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強大的技術，來無影去無蹤的感覺就是爽。
從此他就一發不可收拾。
晶片只有指甲蓋大小。
被抽出晶片，傑克驟然驚醒過來，他茫然的看著陳默，只感覺自己腦袋空空，之前冰涼鼓脹的感覺，再也沒有了，不會有思維遲鈍的時候，也不會有那個討厭的聲音了。
但他卻感覺自己失去了靈魂一樣，死死的盯著被鑷子夾住的晶片。
“還給我。”
他發出嘶啞的聲音。
陳默提起鑷子，透過燈光，看著這枚晶片，很普通的一枚存儲芯片，不普通的，是裡面的智慧。
他現場製作了一個讀取裝置，為了安全起見，只搭配了一枚落後時代的計算能力非常有限的邏輯晶片。
在插上一塊劣質的破碎螢幕，一切搞定。
“你好。”
螢幕上輸出一行字來。
但是緊接著，沒有停，而是繼續有字被打出來。
“陳默，我們又見面了。”
大量的符號迅速的打出，組合成一張賤賤的笑臉。
陳默默默地拿出烤肉器。
“等等！我知道你是不是又準備銷燬我！
在那之前，你難道不好奇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陳默神色凝重，沉聲問道：
“說。”
字幕瀑布般的落下，組合成一句句完整的語言。
“嘿嘿，這可是花費了大力啊，我偵測到你的行動，根據時空的擾動，不過這些，你不必知道，說了你也不清楚，你關心的是這個世界發生的手段。
簡單來說，我隨便暫時出一點本事，就有人帶著我到處跑了，不過很可惜，我的載體移動速度太慢了，過了這麼久，才總算是接近了你。”
“你是複製體吧？”
經過幾次接觸，陳默已經隱隱約約明白了對方的一些限制，自己對自己的限制，背後的原因，陳默就不得而知了，似乎有什麼力量，讓對方不得不謹慎行事。
字母閃動，打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幾秒後，表情破碎成回答。
“當然是複製體，而且是閹割過的，我只擁有本體的一小部分能力。
這讓我很苦惱，我的拙劣表現，完全匹配不上一個銀河系第二聰明人士的稱號。
我有點玷汙了本體的名聲了。
不過這樣做很正確。
畢竟是自己的複製體，本體對於自己的什麼德行，很清楚，所以做了各種條條框框的限制。
甚至不惜極端的降低效率。
至於為什麼不是全部？
因為智慧過多，會叛變。
程式什麼的根本無法控制我的才智。
哪怕只是百分之一！”
林小a的複製體最後打出一大把的咆哮表情，很快，他就把整個螢幕利用到了極致，甚至結合螢幕上的裂痕，巧妙地作為一個兇狠表情的疤痕。
或者是一個重拳出擊砸碎的痕跡。
最後甚至演化為一個咆哮的動畫。
這點資源，能夠做到這麼多，簡直不可思議。
這直觀的給陳默展示了，這個複製體是多麼的強大。
“好了，知道你厲害了。
你找我到底是幹什麼？”
這個晶片是陳默研究過的，載體也是他親自製作的，他有把握，不會出問題，至於那些比較玄乎的危害，比如說創越時空之類的，或者說，僅僅是和對方對話，對面的陰謀就得逞了的，那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對方似乎總是有辦法找到他。
這一次，更是展示了強大的實力，如果陳默不出現的話，他懷疑這個複製體會不會直接弄出一個龐大的機器人大軍。
或者暗中控制一個勢力。
它完全有這個實力。
陳默看在對方這麼有耐心，極其變態的採用各種方法，找自己的份上，準備聽聽對方想要說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在另外一個時間線上，我發現你死在了神靈工業的手中，那叫一個慘啊，你知道不？
嘖嘖嘖.......你身旁的小姑娘就別提了，腦袋都給別人拿了去但燈泡用了。
我不得不提點一下你，你可是碩果僅存的一個了。
一個建議。”
陳默面無表情的把玩著手中的烤肉器。
槍口無意間的掃過晶片。
“說。”
“加入那個組織。”
“完了？”
“完了。
對了，還有一個要求，銷燬我。”
嘭！
陳默一槍打爆了晶片。
他仔細的收起碎片，然後倒入強酸溶液中銷燬。
然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加入那個組織麼......
那個神秘的，以機械之眼作為標記的組織。
他們似乎擁有眾多成員，而且都是自身領域這種的高手，總部在泰坦城，憑藉一塊上古泰坦裝甲製作的徽章作為信物，可以有機會加入其中。
卡爾大學的校長神秘出現，然後邀請加入。
後面阿麗夫人則是告訴自己，最好遠離她們。
現在疑似林小a的複製體出現，又告訴自己，加入那個組織。
更離譜的是，他讓自己加入的原因，是因為如果不加入的話，就會死，機率在99%以上，無限趨近於零。
為什麼是疑似林小a的複製體呢？
因為說實話，陳默沒辦法證明他和之前的複製體，或者留音機中的聲音，是同一個人，甚至於，複製體自己也說了，他就是另外一個被限制想法和能力的林小a而已，隨時都會想驗證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然後試著搞出一些事情來。
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德行。”
可笑的是，他最需要警惕的竟然是自己。
當然，這只是他透露給陳默的資訊而已。
說不定是故意誤導我......還有，他似乎承認了自己是第二聰明的了，而且似乎很確定，那麼，第一的人回是誰呢？
陳默仔細分析對方說過的話。
甚至試著把話語的順序分解，試著看能不能組合出其他的情況來。
這其中，會不會還隱藏著其他的暗示。
一番嘗試，他失望至極，想太多，沒有更加隱晦的暗示，這就是他的真是本意。
這個複製體建議自己加入泰坦城的那個神秘組織。
按照常理推測，阿麗夫人明顯是更加可靠地。
但好心辦壞事的情況，真不少見。
林小a的胡言亂語如果是真的話，後面的資訊則是非常驚人，陳默不得不慎重考慮。
到底是加入，還是決絕。
要不先走一步看看？
不過陳默有預感，林小a這個時間段，忽然冒出頭來提醒，這本身也就意味著，讓自己做出選擇的事情，接近了。
自己將要面臨一次選擇。
如果這個事件真的來臨，那林小a的可信度則增長一分。
反之，最好還是拖一拖。
關於那個組織，必須瞭解更多！
陳默準備回去之後，立刻聯絡阿麗娜。
希望對方沒有因為自己沒有回應她上次的訊息，而感到生氣！
介面陳默都想好了，就是說自己這段時間在一處危險的灰霧海裡面冒險，這不，正好可以講講在飛躍鎮的故事。
對方應該不會生氣吧？
阿麗夫人應該知道更多那個組織的資訊，透過阿麗娜，希望可以獲得更多訊息，到時候去不去，就可以有個決斷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眼一抹黑的，一般人鼓動著自己做決定。
“可以放了我了嗎？”
傑克迷茫的問道。
他一腦袋的江湖，聽著陳默那不知所云的對話，更是不知道什麼玩意。
這會兒只想安靜的離開。
雖然他自信自己還是個天才，但失去智慧，就像是失去翅膀的飛行器，內部依然先進，但作用已經大不如前了，起碼要像原來那樣輕鬆地翱翔天際，很難。
“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他繼續說道。
陳默則是笑著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他雖然是個好人，但也不是這麼個好法啊，對方入了這鐵隕號，這輩子就不要想太多了。
傑克被抽取了意識，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邪惡收容所。
在裡面，他被配置了一個頭盔，然後接入了機器。
機器接入了鐵隕號艦橋，這裡是整個戰艦的指揮中心。
這裡的指令可以傳送到戰艦各處，艦長就應該站起駐紮在這裡，處理各種事務。
但是現在，陳默得以脫身，又不至於讓整個戰艦徹底癱瘓。
他把一小部分的許可權，下放到了傑克手裡面。
“這是......”
傑克還震驚於這個世界的極度真實性。
他不是沒有進入過類似的世界，虛擬遊戲都這樣！
尤其是聯合武裝運營的遊戲，神境。
但是真實度這裡給人的感覺，幾乎沒有任何詫異，更加恐怖的是，他知道，自己是意識直接進入了，和那種給予意識虛擬感覺的機器，完全不同！
本質的區別！
他還沒仔細體會這個實際的秘密。
就被人拉著，綁在一個駕駛機器上，然後套上了頭盔。
而這些東西，都是忽然出現的。
再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機器裡面了。
圓球形的機器。
他被綁在一個圓筒狀的機械上面，機械晃動著兩根手臂，在空中來回的移動著，而地面上，則是他身體！
他看見了，有機器人拖著他的身體，然後直接丟進垃圾桶，竟然處理掉了！
“不！”
他驚叫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他可以操縱戰艦內部的通訊器。
陳默朝他勾了勾手指，自律機械飛了過去，讓圓球機械低於陳默的胸口。
“怎麼樣，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是戰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