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適合我。”
“確實很適合你，婊子。”
“賤人，趕緊給我滾。”
淫蕩又風騷的這位美紗說完，美目看向陳默。
“大師，我可以留在這裡嗎？
我想在這當我的女王。”
她更加強勢，喜歡在上面，這裡很適合她。
“只需要找來一些......咳咳，犯人就行。”
“如果你需要身體的話，我可以給你找找。
這個儀器現在是我的戰利品。
如果你要待在這裡面的話，按照秘藏獵人的規矩，你得聽我的。”
陳默也給出自己的承諾，當初答應給對方分離出意識，如果只是消滅一個意識，那當然不算完美的完成任務。
“除非有很漂亮的，能夠支援得起我在上面。”
“那得是原狀貨才行，另外的天使身體，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到。”
陳默笑著說道，同時打了個響指，讓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化。
他往下一坐，一個椅子從地面升起，他靠在上面，周圍的光線開始變得明亮，天空出現一輪太陽。
“如果你教教我這個，就算是達成我的心願了，我願意聽從你的安排，你不在這裡的時候，我就是女王。
當你降臨的時候，我就是......”
她舔了舔嘴唇。
陳默冷哼一聲，周圍的壓力頓時凝聚，美紗只感覺身體被擠壓，幾乎喘不過氣來。
“說話小心點，我是那樣的人嗎？
還有，不要你你你的叫，我和你真不熟！
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
叫我陳大師。
你想出去的話，隨時和我說一聲，但是身體的話，恐怕就沒那麼理想了，在這裡，你就是我的員工，以後，你就負責管理這裡。”
陳默說完，打了個響指，一張張沙發升起，這個遊戲世界支撐得起有限度的造物。
當然，都是意識層面的模擬。
眾人坐了下來，陳默也不小氣，很快就教會了他們怎麼使用這裡的功能。
主要是腦中下達命令，當然，需要一定的想像力，以及基礎的工程學知識，這對於受過基礎教育的人來說，非常簡單，比如說陳小朵還有高安。
美紗雖然曾經實力過人，但目前來看，她的想象力方面，和真實的人類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過了很久才掌握了一點技巧。
“多多練習就行。”
陳默建議到，反正有的是時間。
美紗並不氣餒，反而很是興奮，她張開翅膀，在這飛來飛去，本來已經失去的功能，再度迴歸。
已經足以讓她興奮的尖叫了。
陳小朵稀奇的看向一旁，另外一個美紗，也就是那個風騷又淫蕩的，竟然變得文靜起來。
雖然本質上沒什麼改變，但是她的慾望似乎消散很多，更神奇的是，她竟然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一絲懷疑。
當然，僅僅是一絲而已，她那騷貨的本質沒有任何改變。
“她們的意識看起來不是簡單的分割，似乎是相似的部分匯聚到了一起，讓他們變得更加純粹了。
那個更加邪惡放肆了。”
高安指了指在天上飄來飄去的天使。
然後繼續說道：
“這個則是還懷有一絲善良，似乎是作為人類的部分，得到了純淨。
但分離的又不徹底，也許是她們之間的糾纏已經過於久遠，或者她就是這麼一個純粹的天使渣子。
畢竟她們兩個稱呼都差不多，只是側重點不同而已。”
一旁的美紗聽到這話，沒有反駁，也不介意，反而笑了笑，躺在沙發上。
朝高安飛了個吻。
陳默從她的口中瞭解到了天使的秘密。
或者說，是她們那古老的傳說。
傳聞天使都是非正常死亡的，他們得對抗一種不知名的邪惡詛咒。
在神靈工業內部，天使是一個單獨的部門，也是最頂尖的產品，他們由神靈工業的老闆，自稱為造物主的湯先生掌控。
神靈工業，佔據著一片生化改造遺蹟，該公司專門從事生體改良領域工作，各種改造人技術十分成熟。
“人造的東西就會有缺點。”
美紗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上，繼續說道：
“我們作為產品，當然也不會有例外。
雖然很多天使私底下把自己看成是最接近神的生物，但其實，他們心底都明白，自己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不管是刀、是充氣娃娃、生殖器，或者是別的什麼，反正都是工具。
這種認識分裂著她們的內心。
加上我們本身固有的缺陷，不可避免的，天使們總是會產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理問題，更加詭異的是，這種問題到最後，都會反映在意識當中。
你的兩個不同的聲音會互相爭吵。”
“不能提前發現嗎？”
陳默好奇，這麼多天使，神靈工業也是異常強大，沒道理解決不了這種問題。
“不能。”
美紗搖了搖頭。
“我舉個例子，你今天看到一個美人，本能的是不是想要上她？但是你可能因為一些原因，不上。
那麼問題來了，你這個時候，心中就產生了兩個念頭，一個是上，一個是不上。
到底上不上，成為了一個問題。”
陳默：......
“好吧，你是說任何兩個不同的想法，或者說知行不合一，就會導致分裂意識的嚴重後果？”
美紗眼睛亮了起來。
“陳大師，你總結的很多，確實是，自己的認知還有行為不能夠一致，導致了很多問題。
你真是厲害，一下子就把這麼厲害的道理，總結了起來。
我在活得最久的天使口中，聽到過類似的言論，但他遠沒有你這麼精闢。”
知行合一......美紗仔細品位著這句話，如果說思想也有境界的話，那麼這個境界一定非常的高，起碼是A級！
但是這有多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正應為如此，她更加清楚，能夠給她解釋這種行為的人，是多麼厲害，她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了陳默。
知行合一的開口說道：
“陳大師，我要給你生孩子！”
她撲了上去。
陳默一揮手，直接把她打出十幾米開外。
然後對高安說道：
“這麼說來的話，這就是天使的弱點了？”
高安點了點頭。
他之前的很多疑惑，也得到了解釋，為什麼很多天使，行為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怪異！而神靈工業，也一直沒有發動他們的陰謀。
大規模的啟用天使，等於大規模的瘋子出籠，人數少還可以監控，人數多起來，像美紗這樣的瘋子，簡直無法控制。
他們顯然需要等待一個畢其功於一役的機會。
“沒錯，每個天使都是，或者潛在是精神分裂患者！”
全金屬封閉的房間，金屬牆壁早就停止了擠壓，陳默回到自己的身體，然後伸手開啟一個暗門，裡面安靜的躺著溫立人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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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還是熱乎的，感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這種樣子，和當初紅傳送走意識的狀態，一模一樣。
很可惜的是，這個儀器並不是把意識傳送到很遠的地方，而是停留在這裡，進入了這房間下面的一個光腦內部。
那裡有一個計算力構建的世界。
這個光腦非常大，足足有半米的直徑。
光腦的計算力直接和體積相關。
這種體積的計算力，已經非常恐怖，理論上支撐上億人口的意識，也不成問題。
現在限制它構建的虛擬世界大小的只是能量。
需要大量的電力，原來是透過城市電網供電的，現在因為癱瘓，只能夠抽取後備電源，這電源執行這麼久，即使只是維持最低消耗，也已經到了立刻就要徹底關機的邊緣。
陳默利用黑色齒輪，憑空製造了一個微型核反應堆。
“你們先到外面等著。”
陳小朵帶著高安還有美紗去外面等待。
省得暴露太多不可思議的能力。
陳默拿出粒子刀，心中默唸道：
“給我開！”
他費力的切開A級金屬板，在下面找到了能量源，把自己的微型核反應堆外接了上去，同時留了幾個紅色禮花，拱衛在光腦的周圍。
那個光腦是一團光，被磁力束縛在空中，裡面有光線在來回穿梭旋轉，乍一看，像是一個微小的星系模型。
這就是光腦的本質，一團被束縛的光。
因此光腦不能夠停機。
只要周圍的磁力束縛消失，光線飛散，所有的資料就都沒了。
因此光腦非常容易損壞，只需要一點點的破壞，甚至是一把手槍就行。
更何況這個還是裸露執行的光腦。
不過話說回來，陳默覺得這可能是一種隱蔽的防禦措施，一個運算效能如此強大的光腦，如果在重重保護之中，那萬一產生了智慧怎麼辦？
這一點，廢墟的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陳默最近卻是格外警惕這種事情，為了更加放心一些，他又動手改造了一下能量管道，能量的輸入功率被他人為的限制住了。
他從物理設計方面，保證自己對虛擬世界有著絕對的控制權。
幾個人剛回到廢鐵城，美紗就又透過終端聯絡了陳默。
她又發現了一個神奇的能力，那就是兩個美紗之間，竟然能夠互相聯繫。
“一開始我真是要被那婊子給嚇死了，還好，這種聯絡是比較弱的，只要不可以想起她，就不會聯絡上，只是隱隱有些熟悉感而已。”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陳默感到疑惑，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好到這種程度，這種秘密，將來可是能夠起到很重要作用的。
“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透過我，來指揮那個婊子了。
那婊子還以為離開了我的身體，就可以為所欲為，還女王呢，我照樣壓她一頭，以後你就是我的指揮官閣下了，請多多指教喲。
而且，我們可以經常聯絡，你也可以過來，親自坐著指揮呀。”
美紗騷裡騷氣的說道。
陳默很是頭痛，為什麼意識分離之後，這個風騷又淫蕩的美紗似乎盯上他了。
“哥哥，交流會要開始了。”
陳小朵穿著動力甲，走出了房間門。
已經有接送的車輛到了門口。
司機跑下來，禮貌的在門口行禮，然後說道：
“大師，我是市政廳派來的車輛，是否現在前往廣場。”
市政廳前面的廣場面積夠大，但是此刻也顯得有點擁擠。
很多市民都擠了過來，想要看看天使到底長什麼樣。
一排排的車子停了下來，中間的一輛車上飛出來一個人。
她的翅膀張開，似乎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有人驚呼起來。
“天使！”
“哇，好漂亮！”
“真美，好想幹！”
“操！”
“真他媽性感！”
“實力恐怖啊，眼睛看過來竟是刺目！”
廢鐵城的居民們用質樸的語言，展示著自己的熱情。
憑藉天使的感官，這些她肯定是聽得見的，但她沒有任何表情，而是扇動著翅膀，緩緩的落地。
環顧一圈，然後伸出手，“市長閣下，你們廢鐵城的廢物有點多啊。”
胖子市長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冷笑道：
“總比劍刃城一言不合就爆炸好，聽說你們劍刃城死了不少了人？”
“哼！”
天使冷哼一聲，“我們紅大人已經親自掛帥，對於敵人，我們神靈工業冷酷無比，那些搗亂的老鼠，最好別讓我發現。”
陳默站在後面一排，仔細的看著這個天使。
她的五官沒得說，完美的不像話。
這反而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是陳默這種工程師，這種完美給了他一種非常強烈的人工雕琢之感。
背後的翅膀不像是美紗的那樣，耷拉下來，而是張開，上面似乎還有熒光閃爍，不知道是靈能還是改造的緣故，反正看起來確實相當神聖。
不過說出來的話嘛，言行和好勇鬥狠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終究是人造物，脫離不了人類的範疇。
“聽說你們廢鐵城出了個很厲害的工程師。”
天使身後，一個左邊是機械，右邊是血肉的人說道。
天使笑了笑，介紹到：
“這是劍刃城的首席工程師，鋼虎，負責整個城防建設，以及分配機械裝備。”
和廢鐵城制度不同，他們那裡，工程師不僅地位崇高，而且更是擁有實權，畢竟是一家依靠技術起家的公司，和聯合武裝派系眾多，奉行平衡之道有很大差別。
陳默往前一步，說道：
“廢鐵城工程師，陳默。”
“呵呵，你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是哪個保鏢呢。”
陳默一身動力甲，加上站在一旁，還扶著一把人高的槍陳小朵。
兩人一左一右，加上胖子市場。
湊齊了一高一胖一矮。
這畫面，劍刃城的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陳默笑了笑，伸出手。
他手上咔嚓作響，動力手套往上縮去，有節奏的響聲之下，露出手掌。
“你好。”
這種裝置!劍刃城眾人還在笑，但是他們的工程師，已經笑不出來了，這種裝置，他從來沒有見過，能夠做到區域性變形！
他凝重的伸出手，“你好，這是你製造的嗎？”
“當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半人半機械的工程師眼神越發凝重，語氣變得正式起來。
“陳大師，稍後還請指教。”
稱呼對方為大師，這可是工程師之間的認可！
劍刃城眾人頓時不笑了，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天使嘴角翹起一個幅度，她看向陳默，很奇怪的一個人，感覺不是很強，但是，為什麼廢鐵城的人，看他，感覺都很特別呢。
“陳大師，你好。”
她伸出手，“希望看到你等一下的表現。”
不管如何，作為一個管理者，她更喜歡站在更上面表現自己，說話就首先把自己擺在了更高的位置。
陳默最討厭這種場合了，明明都是很討厭的人，為什麼要做出一副我很有禮貌的樣子？
他露出一個笑容，“你好，天使，你真是完美的化身，你的武器也很特別。”
這個天使的武器是一把金屬劍，非常的細長，在腰間懸掛著，像裝飾多過武器。
“這是大人的裝飾品，拾荒者畢竟眼界有限。”
天使後面有人笑道。
陳默不以為意，“裝飾麼，我看不一定，天使大人或許很看重這把細劍，它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和作用。”
這材質，陳默一眼就看出，是用來抑制精神分裂的金屬，和那具祖傳棺材的材料一模一樣。
天使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看了一眼陳默，然後和市長走在前面，眾人一起跟在後面，前往宴會大廳。
第一天的氣氛稍微緩和一些，只是吃吃喝喝，打嘴炮而已。
重頭戲在第二天。
宴會上，吃的隨意取用，陳默拿起盤子，拿刀砍了一些肉類，這些都是上好的B級肉，即使是在廢鐵城高層，這些也是難得的美食。
陳默揮動刀子，以肉眼幾乎難以辨別的速度，迅速的切動，肉筋全部被切碎，均勻的灑在整個肉片上。
撒上一些拉丁，一種特殊的腐蝕蜘蛛的腺體混合著營養液烘乾製作而成。
非常昂貴的調料。
而且只有強壯的人才能吃，因為有致癌胃出血等等副作用。
不過味道不錯，有點像是辣椒。
估計產生辣味的原理也差不多，刺激灼傷細胞壁。
“廢鐵城的烤肉味道不錯。”
清冷的聲音，是天使，不知什麼時候，她離開人群，走了過來。
“還行吧，勉勉強強。”
陳默挪開一點位置，讓天使坐下。
“拾荒者小隊有這些吃的嗎？
或者說，你是一個真正的拾荒者嗎？”
天使小聲的說道。
從遠處看過來，就像是兩個人在友好的竊竊私語。
陳默笑了笑，“我是不是拾荒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天使還算瞭解，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面。
我曾經找到過一點資料。
一個光腦裡面，一個自稱是林小a的複製人程式，給了我一些資料。”
陳默說話半真半假。
“你們每個天使都擁有這種金屬嗎？
我很好奇，他們有什麼作用。”
天使聲音冰冷，臉上卻是露出笑容，她湊近一點，說道：
“這不算是什麼很大的秘密，上點年紀的人，都知道。
是瘋狂冒險家告訴你的吧？
那老家夥最近回了卡爾學院？”
卡爾學院是個很老的稱呼了，上了年紀的人都是這麼叫，卡爾大學是最近一百年剛更改的名字。
陳默搖了搖頭，“沒有，他的徒子徒孫倒是在，不過這和他們沒有關係。”
“你知道這肉怎麼來的嗎？”
天使忽然問道。
她莫名其妙的轉移了話題。
陳默沒有回話，也不需要，對方只是藉此起了個頭而已。
天使看著陳默，繼續說道：
“這些是利用營養液飼養的動物，所以它們的肉質達到要求，有一些甚至可以生吃，在塔尖，這甚至是一種風味美食，還挺流行的。
每一根營養液都需要人去兌換，都有對應的額度、人員。
每一根營養液的消耗，都意味著，它原來的主人，在捱餓。
你這一口下去，就有一個飢餓的痛苦靈魂。”
噗......
陳默真是差點噴出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遇見了該死的環保主義人士呢，這天使整這些玩意是想幹什麼？
他不會是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吧？
陳默又吃了一口。
那天使笑了笑，“看起來你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善良正直，對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偉大的想法。
我和你不同，我有信仰。
我們神靈工業是有信念的組織。”
“我要是善良正直，就不會和你說話了。”
陳默翻了個白眼，然後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對方不說出口，那他就準備拖一拖。
這種事情，他著急是沒有用的。
只能給出暗示，擺出來的就得是願者上鉤的態度。
天使坐在那，待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站起來。
本以為她要走了，誰知她小聲的說道：
“晚上到我房間來。”
陳默立即回到：
“到我房間來。”
天使沒有回答，笑著和別人打招呼去了。
“鋼虎大師，大人好像很看重人家呢。”
看著一臉笑意的天使，還有與之對視的陳默。
有人笑著對劍刃城的工程師說道。
“大人自然和善愛好人才。”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湊上來，卻差點撞在鋼虎手上彈出的刀尖上，嚇得趕緊擺手後退。
鋼虎盯著陳默，眼中戰意越發炙熱。
明天兩人之間，必有一戰，看看是誰，更強！
陳默察覺到強烈的目光，看向鋼虎，對方朝他搖搖的舉了一下酒杯，然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明白過來，自己這邊的釣魚行為，被人給誤會了。
但是沒有辦法，你幹任何事情，總是會有人誤會你，這實際上關系不大，找個機會弄死他就是了。
陳默也笑了笑，他舉起酒杯，把這來自泰坦城的特殊飲料喝掉。
到了晚上，陳默忽然聽到一個敲門聲，開啟房門，空曠的走廊，沒人。
走出房間，往下面廣場看去，有一個黑袍人站在那裡。
陳小朵躺在床上，朝陳默豎起大拇指，表示目標確認。
下了樓，在廣場一處雕塑下面，黑袍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張精緻的面容。
“說出你的詭計。”
天使冷聲道。
實際上她本來是不打算來的，剛才一瞬間，她甚至有殺了陳默的想法，雖然有點冒險，但解決危險的最好辦法，就是消除製造危險的源頭。
“也沒什麼，我只是發現了一種方法，可以解決你的麻煩，你不覺得腦殼裡面過於擁擠了麼？”
天使臉色變化幾下，“什麼辦法？”
她心中暗自震驚，神靈工業也只有預防的辦法，這裡竟然能夠解決？
要是能夠解決的話，她的實力說不定能夠恢復，重新回到天使大本營，而不是在這，一個廢墟中的劍刃城，每天和這些噁心的生物虛與委蛇，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還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和自己作鬥爭。
“和意識傳送儀有點類似，但又有點區別，你懂的，古代的神秘儀器，可以分離開意識，而不是一股腦的傳送。”
這話一出，對方頓時信了一半，臉色緩和下來，但還是問道：
“我怎麼才能信任你？”
陳默聽到這，楞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好像遇見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搞笑吧，我為什麼要讓你信任，現在是給你個機會，你願意的話，我們就做上一筆交易，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說，要知道這只是儀器的副作用而已。
順便提一句，我已經成功過一次了。”
“美紗還活著？
我以為她已經徹底瘋了。”
天使震驚的說道，美紗已經很久沒有出過粉色十字街，她曾經也派人監視對方，畢竟是自己的族人，但發現對方已經徹底放棄治療以後，也沒有向劍刃城要求任何“封禁”金屬。
“她們找到了共同的愛好，雖然還是有分歧，但分歧已經很小，所以堅持了下來。”
陳默解釋道。
這裡有也是他忽然想明白的，美紗表面放棄了治療，實際上卻是大膽的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她深耕粉色街，沉迷於男女之事十幾年如一日，現在終於是等來了機會，一朝翻身，不僅僅徹底擺脫了那種後遺症，還成為了一個自由人。
這是為了讓天使知道，他已經明白這其中的前因後果，連應對手段，也能夠講的一清二楚，跟他交易，真實性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現在他已經開出了一個對方無法拒絕的條件。
看看這位劍刃城的城主，戰功赫赫的天使，會怎麼回答？
“可笑，我們還認為她自甘墮落。”
天使嘆了口氣，實際上她們才是害怕，不敢面對心中另一個聲音的懦夫。
“我叫晶，曾經是熾天使小隊的隊長，合作愉快。”
晶伸出手，和陳默重新認識一下。
陳默笑了笑。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