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奴才問了送畫卷之人,他說具體他也不清楚,只知此女乃邀月宮宮主白七七。”
邀月宮宮主白七七?楚蕭挑眉,“來人,將阿五傳來。”
禁軍立馬前往宮外千牛衛軍營,將阿五請到御書房。
阿五身為影衛,一些暗訊息或者民間的訊息,靈通的很。
“卑職拜見陛下。”阿五恭敬行禮。
“免禮免禮,快過來!”楚蕭激動之情,有增無減。
阿五詫異,起身走上前去。
“此人認得嗎?”楚蕭問。
阿五搖頭,“不認得,長得真好看。”
“你也覺得好看吧?她是邀月宮宮主白七七,名頭聽過嗎?”
阿五瞳孔一縮,“陛下,白七七美貌聞名天下,據說武功造詣極高,這真的是她嗎?”
哦?武功極高?楚蕭對白七七越發感起興趣。
都說自古美人是花瓶,只可輕拿輕放,實際並非如此,前有女武聖景園蘺,後有武功造詣極高邀月宮宮主白七七,怎麼看都不是花瓶吧?
“阿五,她跟你比起來誰厲害?”
阿五沉吟片刻,拱手道:“卑職不清楚,喬統領應當會有所瞭解,關於白七七的事,卑職只是聽喬統領說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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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風啊…”楚蕭抬手摸了摸下巴。
這傢伙去龍門客棧也有一天了,不知何時回來。
“是的陛下,恕卑職直言,邀月宮宮主恐怕不適合陛下。”阿五硬著頭皮斗膽諫言。
皇帝要選秀一事,她是知道的。
天未亮,太師的人就進宮送來卷軸,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不知道,太師怎會把江湖人士白七七的卷軸一道放裡頭去,不篩選的嗎?
“朕就要她,邀月宮宮主有什麼不好的?若能把她納進宮來,朕不相當於多得一個門派的支援嘛!”
阿五苦笑,“陛下,喬統領曾說過,邀月宮只有一個宮主,一脈單傳,不收徒弟。”
“哦!”楚蕭點頭,無比乾脆,“也行,反正朕看上她了。阿五,知道邀月宮坐落何處嗎?你親自去一趟,替朕代為傳話,就說朕要和白小姐交個朋友。
送些貴重禮物過去,能多貴重就多貴重,不要被人家瞧不起,知道嗎?要留下好印象!”
阿五表情古怪,她始終覺得和白七七這樣的女人打交道不太好。
然而天子之命不敢違抗,當即跪地抱拳說道:“是,陛下,卑職這就去辦。”
…
當夜。
刑部尚書前往御書房面見楚蕭。
“陛下,刑部對昨夜打入大牢的刺客嚴刑逼問,精鋼弓弩的來源也調查清楚了。”
刑部尚書臉色有些難看,楚蕭不以為然,依舊沉浸在畫像的魅力當中,頭也不抬的嗤笑道。
“來自北方邊境,對吧?”
精鋼弓弩乃軍中重器,每一把都有編號,按理來說北方邊境士兵對此利器嚴兵把守,絕無可能會流通在外才對,更別說是流自千里之外的京都了。
所以,楚蕭昨晚的猜測是對的,和曹子龍脫補了干係。
只是其中有個問題。
曹子龍當時帶五千邊衛軍回朝,楚蕭特意關注了他們每一個人,除了簡單行囊和隨身佩刀外,並無弓箭一類的遠攻武器。
難道是京城有人和他們接應,將精鋼弓弩給藏起來?
還是說曹子龍先把東西藏起來後,再到皇宮,最後前往皇陵,結果被刺客發現偷走,用來昨夜的刺殺。
“此次刑部立功,來人,賞百金!”楚蕭放下手中卷軸,終於一臉正色起來。
大公公立即端出先前準備好的錢財。
刑部尚書感激涕零,連忙行禮,國庫如此空虛,陛下還能如此大方,想他和司天威同個鼻孔出氣這麼久,那老匹夫也沒對他這幫大方。
果然還是得跟著天子,有飯吃,有酒喝。
楚蕭笑,“起來吧,朕這個人很簡單,對待敵人雷厲風行,說殺就殺。但對自己人從不吝嗇,說閃就閃。”
說著他自龍椅站起,掃了眼禁軍和鳳衛軍。
兩支軍隊各站在兩旁,是在半個時辰前進來的,但楚蕭一直沒搭理他們,兩隻眼睛始終停留在白七七的畫像上,直到刑部尚書來了他才有縮動靜。
十五個禁軍是昨夜護送他外出的,不懂楚蕭將他們叫來是想幹嘛,各個膽戰心驚。
賞完刑部尚書後,楚蕭走向禁軍,呵呵笑道:“諸位將士,昨夜護衛有功,朕都看在眼裡,人人都有賞,屆時朕會讓戶部給而等計算、分發獎勵。”
賞賜完禁軍後,楚蕭走到另外一邊,剛才笑呵呵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眼底一片陰鶩。
景元蘺站在一旁,低垂腦袋,她身後站著五十個鳳衛軍,前頭跪著三個身著獄服,跪在地上,渾身鞭痕,鮮血淋漓的叛徒鳳衛軍。
她們的臉上滿是怨恨。
“查出來了?”楚蕭沉聲道。
“是的陛下,這三人便是叛徒。”
未等楚蕭開口詢問,女叛徒開口大罵。
“廢物,就算當上皇帝,也依舊改變不了是個廢物的事實。”
“楚蕭,有本事給我們一個痛快。”
“放心,我們在黃泉路上等你,一定會很快等到你。”
楚蕭充耳不聞,瞥向景元蘺,“審過了嗎?受何人指使?”
景元蘺的腦袋垂的更低一些,“審過了,但打到皮開肉綻,也沒問出有用的話。”
“嘖…”楚蕭不悅道,“元蘺,你還是太溫柔了,審犯人的辦法有很多,朕今日就教教你如何審吧,畢竟這是門學問。”
說著,楚蕭又扭頭看向刑部尚書,“你們刑部也該學著點,別以為毆打才是最好的審訊辦法,有很多辦法比毆打更好!來人,準備水桶。”
眾人懵逼。
堂堂天子,萬金之軀,還懂審犯人?不能夠吧?
很快,幾人合力將蓄滿水的大水缸抬入御書房。
楚蕭給一個禁軍使眼色,“你來。”
“是,陛下。”
那名禁軍走上前來,在楚蕭指引下,抓住一名女叛徒,將她的腦袋摁進了水裡。
景元蘺擰眉,是要把人淹死?這也算刑罰?太輕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