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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篇 第一百零一章 意恐遲遲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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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霜十五年冬,大靖王朝正值臘月寒流,臨近除夕,節日氛圍濃厚,而邊境戰火卻悄無聲息的打響。

蔣字旗下二十萬大軍,除去京城被屠殺的一萬餘人,剩下的全部盤踞在邊境戰線,蔣家父子死後,軍中群龍無首,爭鬥內耗嚴重,最終權柄由八位將軍牢牢握住,表面雖一致對外,實則各懷鬼胎。

想要吞掉二十萬大軍談何容易?皇帝瑰啟和國師百般推演,佈局二十一手,先手俗手妙手,抓住間隙,逐一擊破,最後收官無敵。

只是即便這樣,對大靖王朝來說仍是一次巨大的動盪,韜光養晦幾十年的國力,怕是要為此折損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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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邊境的情況。廟堂之上,當朝宰相莊天機大病不起,朝廷官員全都心知肚明,這位老人陽壽已盡,何時離開只是時間問題。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每日都會去往莊府,慰問這位大靖第一功臣。

除此事外,皇帝瑰啟頒佈詔書,欽定春闈主考官和副考官,並將本該於二月初九才開始的春試提早五天。春闈考試三年一次,重要性不言而喻,京城禮部為此事忙的不可開交,左右侍郎,甚至禮部尚書都開始親力親為,唯有皇帝陛下欽定的春闈主考官仍遠遊千里之外,仍沒有回京復職的打算。

日上三竿,暖陽微醺。除夕還沒有到,風裡卻已經有了香甜的烤紅薯味和炒板栗味。一輛馬車出了皇宮,挑了處僻靜小道,很快就來到春仙樓。

樓內,狐媚女子還在懶床,有陽光照在了她的臉上,她便慵懶轉個身,然後繼續睡。

秦芳走下馬車,出乎意料的身邊竟然跟著瑰清。白日樓內很安靜,大多女子宿醉一晚,此時都在休息。徑直走上五樓,推開那扇雕鏤精巧的扇門,秦芳第一眼就看見了案桌上剩下的酒。

見床上那人還在熟睡,秦芳微微皺眉,有些責怪意味道:“清兒,小狐媚怎麼學會喝酒了,是不是你給教壞了?”

瑰清不說話,直直走到床邊,探出纖細玉手,下一秒,猛地把被子掀開。

狐媚子頓時驚醒過來,連忙坐起身子,那雙水潤清澈的桃花眸子充滿了懵懂和驚恐。

秦芳無奈嘆氣,快步上前,自家女兒明顯是把氣撒在了小狐媚身上,哪有這樣叫人家起床的?

在床邊坐下,有些不滿的看了眼瑰清,柔聲問道:“昨夜喝了多少酒?今天起得這麼晚。”

狐媚子悄悄瞥了眼瑰清,恰好和她的冰冷目光對上,她當即認為自己一定是被嫌棄了,於是委屈撇撇紅唇,情緒有些低落。

秦芳將這幕看在眼裡,心裡愈發感到心疼,柔聲道:“酗酒傷身,以後不許再喝這麼多了,聽見沒有?”

狐媚子小小嗯了一聲。

秦芳扣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看著她,好像有種不容忤逆的意味,說道:“離除夕不剩幾天了。今天就隨娘進宮好不好?你不是最想和瑰清同吃同住嗎?娘答應你。”

瑰清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

“那,如果不去呢?”

那雙桃花眸子眨了眨。

“不去呀。”秦芳歪頭微笑,“五花大綁給你塞車裡押回去。”

狐媚女子低下頭,默不作聲。

秦芳也眯起眼睛,有些難以遏制的慍色。她剛才那句話絕對不是玩笑話,今日來這,她是下了決定的,無論如何都要把狐媚子帶回宮中。

秦芳之所以如此執意,不僅僅是想讓她留在宮中作伴那麼簡單,更是為她的安全著想。莊天機時日無多,京城表面太平,其實已經不安穩了。瑰家和莊家的明爭暗鬥,絕對不能把一個無辜女子牽扯進來。換句話來說,她怕小狐媚成為第二個陳璐瑤。

女子小心翼翼發問:“再等幾天,行嗎?”

“今天必須和娘走。”

秦芳語氣堅決,抓住女子雪白皓腕,微微用力,“小狐媚,娘最後把話講清楚,今天不管如何,你必須和娘走!”

氣氛劍拔弩張,低至零點。

這是秦芳第一次以如此強硬姿態,對狐媚子施加壓力。

“娘,您先出去吧。”

卻是瑰清說話了,面無表情盯著狐媚子。

秦芳僅是瞥了一眼自家女兒,心中大致瞭然,語氣也柔了幾分,“如此甚好,娘在車廂等你們。”

待房間只剩下兩人,狐媚子抬起頭,用溼漉漉的眼眸委屈地看著她,“清兒,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是有些嫌棄。”瑰清轉身看了眼案臺,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我到底要不要告訴娘呢?說你和男人喝酒了。”

狐媚子頓時瞪大水潤眼眸,不等她辯解,瑰清歪頭思考道:“如果娘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呢?”

狐媚子蔫巴著低下腦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小聲道:“別告訴娘,其他事我都答應你。”

瑰清在案桌旁坐下,恢復了以往的冷淡,說道:“他年前大概回不來。”

狐媚子不說話,忽然抬起頭,一副不死心的樣子,眼眸溼溼潤潤的顫聲道:“我住哪裡?”

瑰清冷冷凝視她,良久後問道:“你想住哪裡?”

狐媚子跪坐在床榻上,可憐巴巴乞求道:“我想和清兒住在一起。”

瑰清站起身,往外走去,留下淡淡一句:“隨便你。”

狐媚子愣了愣,心想剛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清兒怎麼可能答應?

忽然看見瑰清倚靠在門口還沒有走,接著就聽見一句冷淡的催促聲,“快點梳洗,我不喜歡等人。”

狐媚子開心的下了床榻,忽然想起自己還藏了幾壇名酒,轉頭剛要問問瑰清喝不喝,結果發現門口那邊已經沒了人影。

秦芳坐在車廂裡,遠遠就看見自家女兒下了樓,待瑰清掀開簾子入了車廂,便笑問道:“搞定了?”

瑰清嗯了一聲,並不多說。

秦芳有些驚訝,“小狐媚就沒開什麼條件?”

“想和我一起住,僅此而已。”

秦芳牽起瑰清的手,後者往回縮了縮,然後也就任憑握住。

“你哥哥過年十有八九回不來,要是小狐媚不入宮,娘真覺得這年過的就沒什麼滋味了。一家人要是不能團團圓圓,節日再熱鬧,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秦芳輕嘆口氣,笑道:“今年的群臣大宴,你哥哥不在,連娘都不想參加了呢。”

“還有啊。”秦芳輕彈瑰清眉心,頗有責怪之意,“除夕那天少喝點酒,別再像上次睡著了。群臣們雖說不會看咱們皇室笑話,但身為一國公主,自然是要注重禮節的。你還不知道你哥哥怎麼在背後說你的吧?他說你是酗酒公主,很難想象平日裡冷著臉的你,睡姿卻那般可愛動人。”

秦芳知曉自家這個女兒的脾氣,見瑰清臉色愈發冰冷,便不再提此話題,笑了笑,再問道:“昨夜孃親去沁瑰宮找你,發現你不在,那麼晚,宮內已經實行宵禁,你去哪了?”

瑰清冷冷答道:“孃親能猜出來,就不必再問女兒了。”

秦芳不說話了,捂住心口,眼眸裡似乎有點點淚光,彷彿瑰清那句話是凌厲至極的箭,惡意中傷了作為她那母親的心。

瑰清無奈嘆氣,眼不見為淨,乾脆掀開簾子下去了。

秦芳愣了愣,笑罵一句“小畜生”,望著那道雪白倩影,心中卻有暖意緩緩流淌。

方才問瑰清昨夜那麼晚去哪了,其實她能猜出個大概,估計是自家女兒換扮成個翩翩公子,去春仙樓找小狐媚喝酒去了。

所以今日只要用此事脅迫,再添上些好處,大棒甜棗一起給,小狐媚很難不從。

只是不知道,自家女兒到底丟擲了什麼誘惑,昨夜才能以陌生的身份能讓小狐媚心甘情願陪酒。

瑰清不想說,那她這個當娘更不會主動詢問。

當狐媚子從樓上下來,毫無疑問,就連鐵石心腸的死士車伕都看呆了,有過短暫的失神。

瑰流為何叫她狐媚子?

她為何得以評上美人評榜首?

又為何能夠讓皇后娘娘冒天下之大不韙,提筆寫出“禍國殃民”這驚駭世俗的四字評價。

她的狐媚,不是嫵媚,是溫馴淡定,是弱柳扶風,是萬種風情,不刻意以媚態誘人,一舉一動又極其蠱惑人心。

簪子流蘇隨著她不緊不慢的步伐微微晃盪著,發出碎玉般清脆悅耳的聲響。狐媚子看見瑰清竟站在樓外等候自己,感到受寵若驚,放慢步子,好像一隻懵懂不敢前進的小麋鹿。

而冰冷站立的瑰清,就好像正在狩獵。

秦芳雙手託腮,趴欄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

狐媚子越走越慢,最終停滯在距瑰清不遠的地方。

但是秦芳萬萬沒想到,自家女兒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給小狐媚發了個甜甜的糖。

只因瑰清說道:“還不快走,要我繼續等你?”

說完這句話,她依舊原地不動,而是等狐媚子來到身邊。

最後,車簾子被掀開,兩人一前一後登上車廂。

瑰清先坐,狐媚子有些猶豫,但還是鼓起勇氣緊緊貼瑰清坐下。

馬車緩緩駛回宮。車廂四角都放了碳爐,所以較熱,被狐媚子這麼一貼,實在太熱,瑰清忍不住往一邊挪了挪。

哪成想狐媚子成了狗皮膏藥,瑰清剛挪,她就緊緊的貼了過去。

一連幾次都是如此。

最後,瑰清忍無可忍,冷冷道:“離我遠點。”

而狐媚子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她,一副委屈不能再委屈的表情,聲音顫抖道:“我冷。”

最後,瑰清也沒能逃掉被黏住的命運。

秦芳始終笑而不語,她心知肚明,這種“折磨”對瑰清來說,恐怕才剛剛開始吧。

她也覺得有些悶熱,便掀起厚厚車簾一角,霎時寒風吹進,火炭滋滋作響。

又飄來烤紅薯的甜膩香氣。

她怔怔出神,卻是忘了放下簾子。

心中只想一人。

想他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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