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臨江了。
這一個星期，格外充實。
過了職業考核還是其次。
最主要的，還是夯實了鬼劍的基礎。
幾天來青柳的教導，周夏記憶猶新。
雖然痛是痛了點，但是真的有用。
畢竟，他起步就比別人晚。
再加上劍術資質實在是差。
這一點不得不承認。
系統仍然沒動靜，周夏表示無欲無求。
回去的訊息已經提前跟覺醒班的人說了。
倒不是周夏矯情，呂剛一直催得緊，他們高三還能留幾天，然後馬上又得去異次元，能見一面是一面。
想到呂剛，周夏倒是給他們帶了禮物，應該會喜歡吧。
車子平緩地行駛。
許久不見小雪了。
今天週末，應該沒課。
他向小雪發起語音申請。
響了一聲，被拒絕了。
好吧，這很小雪。
他打字。
周夏：我在車上了。
立刻有了回應。
小雪：【自動回覆】您的好友正在發呆，請投喂一盒牛奶喚醒她。
周夏陷入沉思。
周夏打字。
周夏：牛奶。
小雪：【自動回覆】一瓶牛奶無法滿足，請繼續投喂。
周夏繼續沉思。
微信有自動回覆這功能嗎？
周夏：別鬧了，你以為我傻嗎，趕緊給我恢復正常。
許久，沒有回覆。
周夏：你有本事冒充自動回覆，有本事說話啊！
還是沉默。
算了。
周夏退出會話。
一條條訊息不停轟炸。
遊子明和蘇凡。
周夏微微睜大眼。
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點開來一看。
“學長，幾點到啊？”
“學長，東西都買了嗎？”
另一邊。
“夏哥，手辦手辦！”
原來是忘了這個啊。
周夏恍然大悟。
又有好幾條訊息跳出來。
蘇凡：在嗎，夏哥。
周夏：在。
蘇凡：啊啊啊，夏哥出現了！
蘇凡：我們來接夏哥。
蘇凡：話說，那個，夏哥，手辦買了嗎？
蘇凡：說話啊夏哥。
蘇凡，你不要沉默，我有點慌。
蘇凡：喵喵喵！
周夏：在。
蘇凡：夏哥你又出現了。
蘇凡：夏哥，你剛剛怎麼不說話？
周夏：想事情。
蘇凡：哦。
蘇凡：夏哥，手辦買了嗎？
蘇凡：又沉默。
蘇凡：啊啊啊，我知道了，夏哥，你該不會沒買吧。
周夏：那個。
蘇凡：我要告訴小雪。
周夏：我買了。
蘇凡：夏哥最好了。
周夏收起手機。
沒辦法，只能找人了。
思考片刻。
不平嗎？
周夏迅速打消這個恐怖的念頭。
嗯，還是楊寒曉好了。
很快，事情解決。
周夏給楊寒曉發了購物清單。
對方表示一切包在她身上。
然後提醒周夏，已經欠她三頓飯了。
周夏漸漸地有種無所謂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回去的路總是特別順利。
這一次，傍晚就到了臨江。
離開出站口，周夏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學長！”
“夏哥！”
兩個人跑過來。
周夏招招手。
兩個人搶走他手中的箱子。
“就是這個嗎？”
“謝謝夏哥。”
“現在可以拆嗎？”
“不行，我先來。”
周夏滿臉黑線。
“等等。”
他奪過箱子。
“這個是校長的。”
蘇凡和遊子明一愣。
然後看向周夏的揹包。
“這裡也沒有。”
然後兩個年輕人一臉茫然。
“那，夏哥，我們的……”
“學長，你該不會……”
“放心。”
“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周夏一本正經。
“東西買了，太多，我寄回來，現在還在路上呢。”
兩人松了口氣。
“啊，學長真是靠譜。”
“是啊，夏哥最好了。”
“那，學長，快遞單號發我一下。”
“我也要。”
“不行。”
周夏很嚴肅。
“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一定會把東西親手交到你們手上。”
“哪怕是快遞，也要親手去拿。”
遊子明和蘇凡明顯感動了。
“學長！”
“夏哥！”
“好了，不用說了。”
“就這樣吧。”
“等東西到了，我會親手交給你們的。”
“嗯。”
周夏轉過身，心裡松了口氣。
啊，糊弄過來了呢。
“考的怎樣？”
杜莎語氣關切。
“應該沒問題。”
杜莎眨眨眼，有些驚訝。
“才一星期，沒想到你這麼有把握。”
“其實，也還好。”
“嗯，週一期末考，，你還有時間複習嗎？”
“要不要我筆記借你用一下？”
“放心，難不倒我。”
兩個人邊走邊說。
送周夏的是這三人，過來接他的，還是這三人。
“對了，小雪呢？”
“嗯，她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
杜莎輕笑。
“你去臨江後，沒兩天，她也走了。”
周夏一愣。
“她？”
“嗯，聽說也是職業考核。”
周夏無奈搖頭。
這麼說來，這幾天他和小雪都在臨江。
可這小妮子就是不聯絡他。
“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好像是明天。”
周夏簡單算了下。
無論怎麼看，小雪的考核時間，都要比自己短。
杜莎繼續講。
“小雪臨走時說，一定會回來參加期末考。”
“這樣啊。”
周夏也是無奈。
其實，他清楚。
小雪完全可以加入兩個工會。
而且不是像他這樣，有主次之分。
過兩天，就算周夏的徽章下來，他儘管同時擁有了聖職和鬼劍的徽章，但說到底，首先還是個聖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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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幾天來九娘再三強調。
甚至，楊寒曉似乎也無意中提過兩嘴。
在聯盟系統中，周夏首先是個聖職者，其次再是個鬼劍士。
決定這一點的，正是他的力量屬性。
雖然周夏能使用兩個職業的戰技，但他並不是真正的雙職業者，聖劍者，頂多算是個變種職業。
而小雪不同。
小雪真正具備兩種職業。
明面上她是個神槍手。
實際上，她還是個聖職者。
上次從錢塘回來，私底下，兩人互相交了個底。
周夏聖劍者的職業，最大的弊端，則是在於武器上。
手裡拿著聖職的武器，就不能使用鬼劍的戰技。
反之亦然。
不過，周夏發現，使用十字劍，倒是能繞過這個限制。
只是，十字劍的弊端也很大。
兩種職業的戰技，都能使用了是不假。
但聖職戰技的消耗，幾乎是幾何倍的提升。
就比如昨天和青柳的戰鬥。
結束之後完全脫力。
主要還是聖職戰技的原因。
想到這裡，周夏有些無奈。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東西。
那是一把小型的十字架。
一般聖職，沒有武器也能施放戰技。
但他不一樣。
沒有武器在手。戰技根本放不出來。
還好，周夏隨身攜帶一把袖珍十字架，也能起到武器的效果。
說起來，似乎念珠也可以。
而且念珠更方便攜帶。
要不，回去以後弄串念珠。
周夏想著。
迎面忽地勁風襲來。
這感覺太過熟悉。
幾天來，青柳同樣的招式，幾乎使周夏的身體形成了肌肉記憶。
周夏掏出十字架，自然而然網上挑去。
可惜手頭沒劍。
這麼想著，上挑已和對方的斬擊相接觸。
周夏腳下一踏，借力後退。
落定後看去，這才發現，眼前是個有點眼熟的年輕人，剛才以掌代劍，現在正收回手掌。
是誰？
正疑惑間，又有一人走了出來。
呂剛。
周夏一愣。
“怎麼樣，還不錯吧。”
呂剛十分熟絡地攬住年輕人的肩膀。
年輕人笑著搖頭。
“這次你沒吹牛。”
呂剛哈哈一笑。
對周夏道：“這是我們這一屆的人，一階鬼劍，姓王，叫王鑫。”
王學長衝著周夏點點頭。
“周學弟，你好。”
“基本功不錯啊。”
周夏收回十字架。
“學長好。”
“沒嚇到你吧。”
“其實，按我的意思，是想約你打一場。”
“只是，老呂呢，很自信，說儘管試，上場打看不出真本事。”
王鑫走過來，用拳頭碰了碰周夏胸膛。
“隨機應變的反應不錯。”
“就是，以後別輕易走神，容易出事。”
周夏點頭，表示明白。
“行了，走，學長請你吃飯，就當給你賠個不是。”
幾人進了個館子。
周夏本以為只是隨便吃點。
沒想到跟著他們進了包廂，裡面已經圍了一大桌子的人。
覺醒班同學和老師自不必說，還有一些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人。
應該就是高三的學長學姐了。
看到王鑫帶著周夏進來，覺醒班眾人開始招呼，趕緊讓他們坐下。
“學弟，他們可都吵著要見你呢。”
呂剛湊近周夏耳邊，小聲道。
他看出了周夏不解，繼續說明。
“前陣子，不是你和周雪兩個人，把過來搶名額的雜碎給打跑了嗎？”
“這事情我跟他們說了，前幾年的事情你也知道，所以……”
呂剛眨眨眼，周夏立刻明白。
周夏看了一圈，人基本到齊，就是老師裡少了個申屠，學生裡少了個小雪。
“校長呢？”
他問呂剛。
“聽說有事去了。”
周夏點頭。
他到場之後，飯桌便是開席。
幾輪吃喝下來，便不斷有學長學姐過來跟周夏碰杯。
他們是真想漸漸，打跑了外校雜碎的學弟。
聽說還有個學妹，只是他們到的時候，周雪也已經去了錢塘，沒有見到。
呂剛也超級熱情，不停和周夏碰杯。
嘴角的笑不懷好意。
他還記得，上次喝酒，自己竟然被一個女生給喝倒了。
奇恥大辱。
不過，小雪酒量是真的好，這個不服不行。
可現在，呵呵，你妹妹不在，看我不把你……
這麼想著，滿臉通紅的呂剛，一頭栽倒了地上。
嘴角帶笑，雙眼迷離。
周夏習慣性地滿上一杯，四顧茫然。
桌上一個人都沒了。
就剩下幾個不喝酒的，和他大眼瞪小眼。
周夏也有點微醺。
這一幕，半天沒回過神。
周夏沉思。
蘇凡剛才看著眾人互相敬酒然後狂喝，一愣一愣的。
現在，她和周夏互相對視，一言不發。
蘇凡眨眨眼。
“夏……夏哥？”
周夏點點頭。
“他們是不是逃了？”
“逃？”
“哼，不就是買單嗎。”
“我請客！”
周夏豁然起身。
蘇凡眼睜睜看著他，踩著地上一堆肉，往外走去。
嘴裡還嘟嘟囔囔。
“這家店地毯……還挺軟。”
“就是……怎麼好多坑啊。”
蘇凡盯著呂剛臉上的鞋印，陷入沉思。
夏哥，還能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