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進那扇被折磨地不成模樣的門，嗆人的劣質菸絲味撲面而來，武堯和姜留各自捂住了口鼻，眼裡已經有了些惱怒。
他回來了，回來了還是這副德行！
三個人的腳步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把那個癱在沙發上，埋頭吸菸的人驚動了。那人也轉過頭來，對上三雙不同的眼睛。
“回來了？”武堯質問一般地語氣，非常的不客氣，彷彿他面前的人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一個犯了重罪的罪犯。
“回來了好，在外面亂竄，死哪兒都不知道該怎麼替你收屍。”
武堯走到父親對面的沙發上，把茶几上的東西清理乾淨，露出一塊乾淨的地方來。
而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來，扔在了桌子上。
“拿著，怎麼用，自己看著辦。”
這張卡裡頭，武堯存了五百萬，好好還了債務，還能餘下小幾十萬，足夠他拿著再拼一把，重新做出點成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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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堯的父親掐滅了菸頭，伸手把卡拿了過來。
銀白色的卡面，一串相當吉利的數字，磨砂的質感，絕非普通的儲蓄卡。
父子兩個對視良久，一句話也沒說，一個不開口問，一個也不主動解釋。
武堯很快從情緒中走出來，他拉著姜留，上了家裡的小二層。
小二層地方很小，但勝在安靜，眼不見心不煩，武堯心裡的那股氣還沒消掉。
“難以想象……”姜留的目光有些空洞。
“你最好不要想象。”
武堯給的建議很中肯。
武堯出身在這麼一個普通的家庭，又以這麼小的年齡成了四階煉藥師，什麼天才、奇蹟，通通不足以形容他。
詭異！應該是詭異才對。
傳聞中，有一些大能會轉世奪舍，帶著記憶，再活一世。
如果真是如此……對姜留來說，就是一個壞地不能再壞的結局。
武堯的實力深不可測，手段還會少嗎？一旦對他起了疑心，產生莫須有的懷疑，他多半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武堯輕而易舉地解決。
姜留的冷汗瞬間冒了一身，臉上還強撐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堯……堯六，我……我……我……”姜留一開口，強撐著的鎮定像單薄的遮羞布一樣，被輕鬆撕去，露出他真實的內心，顫抖不已的手無處安放，乖巧地有些可憐。
空氣中氛圍極其緊張，冰冷空氣快被凝固了，兩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清晰無比。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樓底下傳來，武堯的母親端了兩杯茶水，三兩步上了小二層。
眼看著氛圍奇怪，武堯的母親對武堯使了使眼色，開口說道，“趕緊去把空調開了，看把人家凍的！”
轉而又對姜留說，“家裡冷，比不上你們家。”
“阿……阿姨，我不冷。”
“不冷你抖什麼，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沒，阿姨，我真的沒事。”
“來了這裡你就當是自己家，不要客氣，”武堯的母親轉而又催促著武堯，“趕緊的，把空調開了去。”
看到武堯把空調開了，暖風呼呼地出來了，武堯的母親才放心地下了樓。
“姜留，往我這坐坐，空調風吹不到你那兒。”
怕什麼，又不會吃了你。